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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的事情你不适合在场。”
约书亚脸上的红色又慢慢褪了下去;“哦”了一声;点头道:“那你直接去;拉上我妹妹干什么?我”
他顿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没有给她买羊排的钱,还不了你。”
燕绥之倚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妹妹罗希认识自己家的房子么?”
约书亚:“她8岁了。”你不要人身攻击完我就来攻击我妹妹好吗?
燕绥之笑了:“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从非正常角度去看,她能认出你家的房子么?”
“能;她认地方很厉害!”约书亚语气还挺自豪。
“那就行了,我带她是希望她能帮我一点忙。”燕绥之道;“至于羊排,那是帮忙的报酬。”
约书亚犹豫了一下,拍了拍罗希的头:“那你去吧。”
罗希揪着手指还有点迟疑,她小声咕哝道:“你不吃吗?”
“我手伤着;不方便吃。”约书亚晃了晃自己的手;手背烫出来的泡已经瘪下去了;只是颜色看着很吓人。
“那我也不饿了。”罗希说。
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十分不配合地又叫了一声。
罗希默默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声音捂住似的。
约书亚:“”
燕绥之:“你家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他走进屋;在罗希面前弯下腰来;弯着眼睛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愿意吗?晚上一定回来。”
小姑娘罗希达勒仰脸看着他的眼睛,人生意志开始哗哗动摇。
约书亚看不下去,“行了你去吧,帮他的忙也是帮我的忙。”
罗希眼睛一亮,“真的吗?”
“对,没错。”
没过多久,燕绥之带着罗希达勒来到了双月街。
街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得很,但大部分都是从街上匆匆而过的,并不会在这里做停留。他们总是沿着街边,快速地穿过这条街,拐进两头低矮的棚户区里。
明明离得很近,却像是全然割裂的两个世界。
棚户区里发生的纠葛对这条街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甚至连谈论的人都没有。
燕绥之带着罗希达勒进了边上的一栋楼,径直去了顶楼的餐厅。
上回他跟顾晏就是在这里吃的羊排和浓汤。
哦不对,是他自己吃的羊排和浓汤,顾晏则点了一大堆来馋他。
他这次依然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好,一个服务生就端着托盘过来了。
“抱歉先生,点餐可能需要再等10分钟。”
燕绥之点了点头,“没关系。”
毕竟三点钟不尴不尬的,能点餐就已经很不错了。
服务生把两杯水放在燕绥之和罗希面前,又放下两个小份甜点和一碟糖,大概是看到有小孩,“这是免费赠送的,”
燕绥之:“谢谢。”
他说是有事来这里,但实际也是真的有点饿了。在酒店点什么都要从顾晏眼皮子底下过,自从腿上多了一大片烫伤伤口后,这位顾同学就开始插手他的菜单。
每回他让酒店送餐,拿到手总会发现内容被换过,换出来的往往还比原本的贵,然而淡出鸟。
他吃了两天半的草,决定趁着顾晏不在,出来给自己一点补偿。
“我可以吃吗?”罗希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燕绥之:“当然可以。”
她在甜点和糖之间犹豫了半天,伸手摸了一颗糖。
那种糖显然就是用来哄孩子的,每一颗都包装得特别漂亮。成年人也许看着会觉得浮夸,而且可能只是看着好看并不那么好吃,但是小鬼们总是很喜欢。
罗希挑了一颗蓝色的塞进嘴里,鼓着一边腮帮子盯着燕绥之问:“你也饿了?”
燕绥之喝了杯水先暖了暖胃,这才吃了一口甜点,“嗯。”
“哥哥说,大人不饿。”罗希又道。
燕绥之发现这小姑娘说话似乎有点问题,句子之间不太连贯,断断续续的,跟他以前见过的7、8岁大的小鬼不大一样,那些小鬼总能叨叨叨叨因为所以然后而且地念得他头疼。
也许是因为那些小鬼在上学,有人系统地教。而罗希只有约书亚。
燕绥之对她笑了笑:“我容易饿,也喜欢吃糖。”
他现在每顿都吃得很少,把一天需要的食量分在了五段时间里,还得偶尔吃点甜的以免头晕。
罗希一听这大人跟自己一样,顿时跟他亲近了一些,觉得自己有了伴儿。她在碟子里也挑了一枚蓝色的糖,递给了燕绥之。
“谢谢。”燕绥之说着转头透过窗子朝成片的低矮房屋扫了一眼,那些房子乍一看都差不多,很难分辨出都是谁家。“罗希,你来帮我看看,你家在哪?”
罗希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个道:“那个。”
“那个是哪个?”
“有个桶。”罗希道。
燕绥之顺着她的手指方向,辨认了半天,终于在一堆拥挤的屋子里找到了那间,一侧斜顶上倒扣着一个灰扑扑的桶。
能认出约书亚那间屋子,吉蒂贝尔家自然也不难找了。
只不过从他们坐着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吉蒂贝尔家的屋顶尖,下面的部分都被前面那家的防风墙以及竖着堆放的一些长木板给挡住了。
第64章 准备(三)()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50%;新章节暂时被饕餮吃掉了,一小时后恢复亨利: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打听太多?没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没有心理准备。
阮野:谢谢。
亨利:我从几位学姐学长那里打听来的,他们说顾律师打分很恐怖的;丝毫不讲情面,而且关系跟他越近;他的要求就越高;高得能让你怀疑人生。听说曾经有一位学生跟他有些沾亲带故;本以为来这里能有人罩着,谁知顾律师不收实习生;这就经受了一波打击。后来那人初期考核准备得有些马虎,在模拟庭辩上感受了一番震撼教育,抬着下巴上去;哭着下来了。试着想象一下;如果是他自己的学生
众人:害怕。
洛克:这风格让我想到一个人。
安娜:我也
亨利:院长
亨利:前院长。
安娜:顾律师不就是院长教出来的?
一声没吭还被迫出镜的燕绥之觉得很冤——你们顾律师这脾气绝对是天生的,别往我身上赖。他对我都敢这样,我会教他这个?
安娜:还是有区别的;非审查考核期间的院长至少会笑;而且总带着笑,看起来是个非常亲切优雅的人。顾律师他笑过?
安娜:没有。
亨利:你去看看前两年的审查成绩,冷静一下再说院长亲不亲切。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每次评分季院长都能有那么高的分。
安娜:怎么?你以前给他多少分?
亨利:100。
安娜:呵呵。
菲莉达:好;一学院的受虐狂。
燕绥之:“”
洛克:阮野你怎么不说话?
亨利:吓哭了?
燕绥之:“”两个二百五一唱一和还挺默契。
不过这样的群组聊天内容对于燕绥之来说还挺新鲜;这种纯粹的学生式的聊天他有很多年没见过了,上一次搅和在里头还是他自己刚毕业的时候。
他没有加入,只是用看戏剧的心态翘着嘴角旁观了一会儿,便收起了全息屏。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妆容精致的店员恰到好处地掐着时间走到他身边。
燕绥之熟门熟路地挑了两件衬衫,正要转身,就听见一个低沉的不含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他猛一回头,看见了顾晏的脸,没好气道:“你鬼鬼祟祟在后面干什么?吓我一跳!”
光明正大走进店里的顾大律师:“你在这做贼?”
“”放你的屁。
“不做贼这么害怕干什么?”顾晏淡淡道。
燕绥之差点儿要翻白眼,他抬了抬下巴,“我没给你定位,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对面下车刚巧看见。”顾晏瞥了眼他手里的两件衬衫,语气古怪地问道,“你确定没走错店?”
“当然没有。”燕绥之心说我衬衫大半都是这个牌子,怎么可能走错。
“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家衬衫的价位?”顾晏不咸不淡地道,“我建议你先看一下自己的资产卡。”
燕绥之周身一僵。
顾晏毫不客气地给他插了一刀:“5022西,记得吗?”
燕绥之:“”
忘了。
“有必要提醒一句,出差报销不包括这种东西。”顾晏又道,“你不至于这样异想天开吧?”
燕绥之抵着鼻尖缓了缓尴尬,打算把那两件衬衫放回去。结果还没伸出去,就被顾晏半道截胡了。
他将衬衫拎在手里简略翻看了一下,又撩起眼皮看向燕绥之:“我没记错的话,通知出差的时候给你预留的收拾行李的时间,你却两手空空。能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么?”
燕绥之干笑了一声,“怎么想的?穷得没别的衣服,我上哪收行李去?”
顾晏:“”
“之前倒了血霉,住的地方被偷了。”燕绥之开始扯,“那小偷缺德到了家,就差没把我也偷走卖了换钱,要不然我至于穷成这样?5022西,呵!”
他说着还自嘲着笑了一声,别的不说,情绪很到位。毕竟他一觉醒来就成了穷光蛋,跟被偷也差不多了。
顾晏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回,似乎没找到表情上的破绽,最终他收回目光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燕绥之主动建议:“走吧,换一家。想在酒城找家便宜的衬衫店还是不难的,我刚才就看见了一家,就在前面那条街上。”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指的应该是拐角那家门牌都快要倒的店。”顾晏道,“你确定穿着那家的衬衫,你有勇气站上法庭?”
还真有。燕绥之心说混了这么多年,哪里还用得着靠衣服撑气势。
但是这答案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实习生的心理。
他有些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
顾晏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拿着那两件衬衫兀自走了。
燕绥之瞪着他的背影,心说你拿着衬衫是要干什么去?总不至于吃错药了替我付钱吧?
两秒钟后,他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因为顾晏真的吃错药付钱去了
又一个小时后,回到旅馆的燕绥之站在顾晏房间里,看着床边打开的一个行李箱,略微提高了声调:“你说什么?”
“别看那两件新衬衫,跟你没关系。”顾晏道。
燕绥之:“”
顾晏指了指行李箱
里的一件黑色长袍,“明天你把这个穿上。”
那种黑色长袍对燕绥之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那是高级定制店里手工剪裁制作的律师袍,衣摆和袖口都绣着低调稳重的纹样,纹样的内容是全联盟统一的,代表着法律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种律师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有钱就能买到的,得拿着联盟盖章的定制单,才有资格去量尺寸预约。
当然,还是要钱的
而且非常昂贵。
这样的律师袍燕绥之有三件,每晋升一个级别就多一件,最终的那件跟顾晏的看起来还有些区别,多一个烟丝金色的勋章——一级律师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