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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云叟举着杯子笑道:“今夜月美,人也美,莫要辜负好时光啊。”
杏仙的脸红红的,有种酒醉后的酡红,可她不会醉,她的美色只会醉倒别人。
杏仙将手中的杏花递向陈唐唐,睫毛轻颤,眼波含水:“佳郎,此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自知无法与你做一对长久夫妻,奴家蒲柳之姿,只求一夕欢好。”
她粉嫩的指尖搔过黑峻峻的枝条,嫩的,黑的,要人命的逼人艳气在脂粉温柔下袭来。
即便陈唐唐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情根的女人,也不尽被眼前的温柔求欢场面激得尾椎发麻。
“哦!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凌空子起哄。
十八公也温柔劝道:“杏仙一向洁身自好,平常男子难以入她眼。”
拂云叟咬着杯子,含糊地笑了一声:“如此良辰美景,如此春宵苦短,如此花好月圆,如此美眷婵娟你还等什么?”
赤枫嗤笑:“你别装了,还是男人吗?”
一旁的丹桂则捂着嘴偷笑,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往陈唐唐下身溜。
一旁文静的腊梅也嘴角含笑,还用手推了推丹桂。
陈唐唐夹紧双腿,面露难色:“女施主,贫僧”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为难的模样,凌空子却更加兴致高昂,他眼神明亮,细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我的好圣僧,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即便我是个男人也忍不住啊。”
陈唐唐立刻看向杏仙。
然而,杏仙的眼眸湿漉漉的,鬓角还凝着香汗,宛若淋了一场春雨的杏花。
“佳郎”她细细地唤了一声,身子个前倾,双手搂住了陈唐唐的胳膊。
她仰头露出矜持又羞涩的笑容,动作却格外大胆,她用自己柔嫩的地方蹭陈唐唐的胳膊。
她温顺又柔媚,靡乱的春情却爬上她的眉梢眼角。
“求求你了,”她细细的声音像是摇头摆尾的小蛇,一直往陈唐唐耳朵里钻,“你就成全我吧,我只要一夜。”
她说着,仿佛按捺不住勃发的春情,竟轻声哭了起来。
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遇到这样的女人,也只能先软三分,再硬上三分。
然而,对于陈唐唐来说她简直宛如烈火焚身啊!
女施主啊女施主,如果是别的忙贫僧一定会帮,可是,这个贫僧实在是缺乏那个工具啊!
第 158 章()
杏仙的哭成缠缠绵绵如同春雨,她的手臂柔软坚韧犹如蛛丝。
陈唐唐眼下就像是被蛛丝捆在了树上,不得不淋着这场细细绵绵、腻死人的春雨。
“施主女施主”
杏仙将她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佳郎你就成全我一夜吧,我愿与你共修,我愿成为你的劫数,渡了我之后,你一定会有领悟的。”
凌空子点点头:“杏仙说的没错。”
他翘起唇角露出几分戏谑的笑容:“圣僧从来没有体会过人间极乐吧?既然今日有机会不妨好好体会一番?也许圣僧一下子醍醐灌顶,顿悟了。”
陈唐唐:“看起来施主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凌空子一噎,摸了摸鼻子道:“勉勉强强吧。”
十八公讪笑。
拂云叟则毫不客气道:“你别看他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他却是个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的雏儿。”
“喂!”
拂云叟捏着扇子微笑:“圣僧知道为什么吗?”
陈唐唐:“”
贫僧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们在一起讨论这些啊!
“阿弥陀佛,贫僧不感兴趣。”
凌空子绷直脊背,狠狠磨了磨牙。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换完衣服的孤直公皱眉望着众人。
他不耐地扫了陈唐唐一眼:“你居然还没有完事儿?”
陈唐唐忙着躲开,嘴一秃噜——
“住、住手!贫僧不喜欢女人!”
嘎!
潭心亭里一静,气氛粘稠。
陈唐唐忙挣脱开杏仙,等她站在亭子一角,整理好衣服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贫僧不是那个意思
陈唐唐靠着柱子,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只见他们皆是一脸复杂。
杏仙有些惋惜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原来您好的是这一口?真是可惜了,若是早些时候我可以自由选择性别”
住、住手!你想要做什么!
陈唐唐艰难地张开口
“哈!”凌空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摩拳擦掌兴奋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啊!
陈唐唐:“不不是”
“哼!”赤枫抱着胳膊冷声冷气道:“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你们倒是听贫僧把话说完啊。
“好了,好了,看你们把圣僧逼的,都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拂云叟轻摇羽扇,慢悠悠地来到陈唐唐身前。
陈唐唐:“施主,听贫僧解释。”
“嗯嗯,我懂,我都懂。”拂云叟对着她摇了摇扇子,又用袖子擦了擦她的额头。
陈唐唐猛地打了个哆嗦。
不对啊,这发展不对啊!
拂云叟凝视着陈唐唐眉间灼艳的朱砂痣,微微一笑:“来吧,我们定然会让你宾至如归的。”
“哈?”陈唐唐不解其意,她看向最好说话的十八公。
十八公对杏仙道:“既然这里不需要你了”
杏仙起身而笑:“你们也太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的。”
她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双美目楚楚地凝视着陈唐唐:“圣僧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很想将自己的第一次。”
她贝齿咬着朱唇,泪盈于睫,既风情万种,又我见犹怜。
“喂,”凌空子捂着嘴偷笑道:“你起码先变个身再来说这话啊。”
杏仙瞪了他一眼,依旧孜孜不倦地劝着陈唐唐:“你试一试,试一试你就知道软绵绵、香喷喷的女人要比这些硬邦邦的男人要好很多了。”
她羞红了脸,轻声道:“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让你舒服的。”
等等!
什么鬼!你们都在讨论什么?为什么贫僧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空间?
可能,陈唐唐表情太过奇怪,杏仙以为他是不信,便强忍着羞耻道:“我我能用手,用唇舌,用头发总之,圣僧你不能被这些臭男人骗了!”
你越说,贫僧越听不明白了。
听明白的凌空子等人却露出不善的神色。
“喂喂,杏仙,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你诱惑客人的时候,我们有说你不好吗?你现在在干嘛?”凌空子板起了脸。
杏仙娇俏地哼了一声,继续冲着陈唐唐撒娇:“圣僧”
陈唐唐连忙摆手。
“好了,既然客人已经作出选择,你就快点走吧。”
拂云叟拈着扇子对着她挥了挥。
杏仙不满嘀咕:“我也可以让圣僧宾至如归的,甚至我也可以变”
“杏仙!”孤直公站在亭子外的回廊里,一脸不悦。
杏仙嘀咕了两句,咬了咬牙,还是带着丹桂和腊梅离开了。
陈唐唐地直觉告诉她不妙!
她立刻伸手想要挽留。
拂云叟却清浅一笑,消瘦白皙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轻轻摇了摇手,低头凑到她的耳边道:“圣僧放心,我们会比杏仙做的还要好的。”
“毕竟妖怪啊天生就是引诱凡人的存在。”
他一点点逼近陈唐唐,陈唐唐不得不后仰。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美人靠了,后脑勺甚至能够感受到潭水上方的寒凉空气。
拂云叟的脸悬在她的脸颊上,他微微一笑,用羽毛扇的扇尾搔了搔她的脸颊。
“施主”
“嘘——”
拂云叟衣领在行动间扩大,露出白皙的锁骨:“此时此地,风与月正好,我们何不做一番风月之事?”
他的扇子在她的唇边拂了拂。
“风月之事?!贫僧并无此意。”
拂云叟笑了一下:“客人不必解释,我都明白,都明白。”
他说着便转身,对着亭内的桌子、琴挥了挥手。
转瞬间,那些东西通通消失,换成了一张硕大的床榻,刚刚好将亭子内的空间塞满。
你明白什么了啊!不对啊!不对啊!
陈唐唐紧紧贴着美人靠,朗声道:“施主且慢动手!”
“嗯?圣僧是喜欢自己动吗?”拂云叟笑容清淡疏朗。
呸你个自己动!
凌空子坐在陈唐唐身边,单手支着脸颊笑:“拂云叟,你不要再说了,圣僧都不好意思了。”
“哦,老叟的错,都是老叟的错。”
陈唐唐:“诸位到底要做什么?”
“咦?我们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凌空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捏着自己一束发去蹭陈唐唐的面颊。
陈唐唐偏头。
十八公轻声道:“圣、圣僧喜欢什么风格?我没有经验,但是,我可以尝试。”
“哈?”
赤枫还靠着柱子,脸色却简直跟头发一样红了,他还是对她冷嘲热讽:“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贫僧想要的?”
陈唐唐越说越迷糊了。
孤直公突然板着脸,站直了身体:“不对。”
众人齐齐朝他望去。
孤直公神情复杂问陈唐唐:“你该不会还没明白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吧?”
陈唐唐一噎。
这话说的,不应该是你们要对贫僧做什么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移到了陈唐唐身上。
陈唐唐叹了口气:“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哈?”凌空子吃了一惊,“原来你不是在故作矜持啊!”
神特么的故作矜持!
“是这样的,”十八公到了这种情况反倒干脆起来了,“我们要跟贵客您欢好”
“噗——”
“抱歉,抱歉!”将酒吐了一地的拂云叟咳嗽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直白的一天。”
十八公摸了摸脸,温柔地笑了笑。
陈唐唐的神情依旧处在“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中。
良久,她才在众人赤裸裸的视线中回过神:“诸位施主是在开玩笑吧?”
凌空子:“你猜?”
拂云叟用扇子遮住了脸,轻声道:“你说这话又将我们置于何地啊?”
“呃贫僧是和尚,亦是男人。”
赤枫此时突然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不是男人似的。”
“那为何为何”陈唐唐脑子一转,“莫非有人威胁你们对贫僧做出这样的事情?”
拂云叟眨了一下眼睛,却不回应,反而道:“这不是很好吗?即便有人指使,遇到你也算是我们的福气了。”
“这”陈唐唐猛地站起身。
有人故意要坏她修行?这有可能吗?是谁?
神仙?妖怪?
陈唐唐思虑来思虑去,仍旧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陈唐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上。
“长夜漫漫,我们该做些快乐的事情。”灼热的呼吸喷上她的脖颈。
“放开!施主未免太过猖狂了!”
凌空子双手按着床面,压低身体,鼻尖儿在她身上嗅了嗅。
“唉,我在遇到圣僧你之前也以为自己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