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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唐微微一笑:“这便是了。”
“只是最后想要留给你一个告别的礼物。”
三个妖怪走上前来,竟呈包围之势。
敖烈性格暴躁,刚要上前,却被八戒拦下了。
八戒眯起眼睛:“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师父没有发话。”
正在此时,鹿力突然弯腰捧起陈唐唐的脸颊,在她的眉心朱砂痣上印下一吻,身旁的羊力和虎力也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弯下腰,吻上她的脸颊。
啊!
陈唐唐忙后退,她的徒弟们也抢上前来。
三个妖怪却都笑了。
鹿力朝陈唐唐合掌一拜:“还希望你能喜欢这个礼物。”
说罢,三人便腾云驾雾离开了此地。
“可恶!”敖烈抱怨道:“都怨二师兄你,你当时为何要拦下我?”
“师父?”孙行者盯着陈唐唐。
陈唐唐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奇怪了,被他们这样一吻,她的金光居然增长了,莫非他们已经改为信奉她了?
第 96 章()
他们一行五人从春走到夏,从夏走到秋,至秋末时节的夜晚,他们又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
孙行者上前察看。
八戒谨慎道:“你小心一些,别又像上回一样。”
孙行者冷哼道:“上回是因为你不够警惕。”
变成白马的敖烈不耐烦道:“你们可快些吧,这里可越来越冷了,师父好受不了了。”
孙行者终于在河边找到了一块石碑,他读出石碑上的字:“通天河。”
敖烈轻笑一声:“口气还真大,真以为这条河能通天不成?”
孙行者又读出上面的一趟小字:“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八戒轻声道:“有些古怪。”
孙行者冷冷“嗯”了一声。
陈唐唐在马上活动了一下,敖烈立刻惊呼一声,正负着行李的沙悟净立刻抢上前,扶住了她。
“师父?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八戒忙问。
就连孙行者也从河边撤了回来。
陈唐唐摇了摇头:“悟净太大惊小怪了,为师就是饿了,稍微活动活动。”
众徒弟一听师父饿了,立刻急了!
他们分工明确,孙行者驾云寻找周围人家,八戒去寻寻看有没有暂时充饥的食物,敖烈小心翼翼驮着她,沙悟净则护在她的身旁。
敖烈性子急,忍不住埋怨:“你们怎么都不关心着些师父,居然让师父饿到了。”
陈唐唐一听这话,立刻开解道:“不怨你们,其实,为师倒是觉得这一路被你们护着,比在寺中还要过的舒适,只是,唉——”
听到她的叹息声,他们又紧张起来。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只是在想,如果贫僧取了经书回到长安,该如何过没有了你们的日子。”
这话说的太过深情动人,以至于几个徒弟都不好意思起来。
“师父也真是的,总是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会离开师父,以后师父想什么时候骑我,就什么时候骑我。”敖烈低垂马头,马尾飞快地甩起来。
八戒慵懒地笑了笑,指责道:“你可真够污的,竟然这么肖想师父。”
“喂!”
“只要师父需要,我一直都在。”孙行者从空中跃下:“我已经找到住家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那就好。”
陈唐唐的衣角突然被人攥住了,她回头去看,沙悟净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微笑。
他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八戒的手指则偷偷钻进陈唐唐的袖摆内,握了一下她的手,又立刻松开了。
陈唐唐美滋滋地想:她的徒弟果然都是尊师重道,尊敬爱戴她这个师父的。
她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感叹:“有你们在身边可真好。”
敖烈有些受不了了,他嗷了一声,羞涩道:“师父总是喜欢说让人脸红的话。”
“哎?”陈唐唐神情坦荡。
脸红?
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已经熟知陈唐唐性子的徒弟们都闭住嘴不去接她的话了。
这样就好,暂时欺骗一下自己就好。
行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庄子前,八戒走上前,敲门交涉。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听八戒讲明来意后,他立刻拉开门请众位进屋,在陈唐唐经过他身边时,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孙行者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嘿,老头儿,你看什么呢!”
老头纳闷儿道:“这位也是和尚?”
八戒微笑:“是,她就是我们的师父。”
老头儿摸了摸胡子,夸赞道:“生的可真好,这么好看都去做和尚了唉,你这好看的和尚早些来该有多好,还能赶上我们家的预修亡斋。”
他边说着,边将众人迎进厅堂,并吩咐下人去做素斋。
陈唐唐听说过青苗斋、平安斋的,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叫预修亡斋的,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那老头儿就开始落起泪来。
“长老,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有一条大河,名为通天河。”
陈唐唐道:“这河我们来时已经见过了。”
“那长老可曾见那上面汹涌的波浪?”
“没有。”
“那长老可曾见进出的妖怪?”
“也没有。”
“那长老总该见到河岸边的血迹吧?”
陈唐唐觉得这天已经聊不下去了:“没有。”
那老头子的眼神变了,好像在怀疑陈唐唐刚刚说经过了通天河是在骗他一般。
抱歉了,贫僧因为太饿成了瞎子,啥也没看到呢。
敖烈不耐烦道:“你这老头事儿真多,有事儿就说事儿!”
陈唐唐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乖巧羞涩的笑容。
八戒微笑着道:“你还装什么?你什么样子师父早就知道了。”
敖烈哼了一声:“要你管!”
陈唐唐耐心道:“老丈人,我们是晚上经过那里的,可能没看清楚,不过,妖怪的话贫僧的徒弟们都各有神通,一定能对付的。”
老头儿将信将疑地瞅着他们,缓缓道:“是这样的,那条通天河里盘踞着一个大妖怪,那妖怪号称灵感大王,甚是灵感,这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他要我们每年献祭一对儿童男童女,还非得要亲生的,因为童男童女的生日时辰,他全都记得,这回轮到我们家了这”
他说着又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时,八戒突然起身出门了。
众人只当他去方便,并没有在意。
老头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陈唐唐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神通广大的大徒弟。
孙行者淡淡道:“这好办,我和师弟扮成你家童男童女去,顺手就将那妖怪给处理了。”
老头儿怀疑地打量他。
孙行者立刻掏出了如意金箍棒,操纵着棒子变的又粗又大,“嘭”的一声捅破了屋顶。
老头这才哭着道:“那就多谢了,多谢方丈。”
这边才定下计策,那边八戒施施然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糕点。
他笑眯眯对着陈唐唐道:“我去他们灶间看了一眼,才生上火,估计要好久才能吃上饭,师父你先垫垫。”
陈唐唐忍不住赞叹:“八戒,你果然是最细心的。”
孙行者、沙悟净和敖烈无不酸溜溜地瞥着他。
老头儿恍然大悟:“哦,我这就去催催他们。”
老头儿走后,陈唐唐问:“行者要和谁同去?”
孙行者本想叫八戒,但八戒突然道:“我是不成了,我要离师父近一些。”
孙行者暗恨,便瞪向了沙悟净。
沙悟净点头,一副踏实肯干毫无怨言的模样。
陈唐唐对着他笑了笑,沙悟净也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孙行者心里有些酸。
假的,全都是假的。
什么细心体贴的二徒弟,什么踏实肯干的三徒弟,什么撒娇耍宝的小徒弟都是些媚上的小妖精,一个个就知道向君王争宠,只有他一心为了君王的社稷江山努力拼搏。
孙行者一抬头,却见陈唐唐白皙的手指捏了一块云片糕朝他递了过来。
孙行者抿了一下唇,金眸流光,他倾了倾身子,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陈唐唐松开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心里的酸楚和抱怨全都不翼而飞,反倒充斥着一种柔软的温暖的难以言说的感觉,似乎吞下腹的香甜糕点,全都跑到了心里。
因为今晚便是献祭之夜,所以,他们吃完了饭,孙行者和沙悟净就变作了童男童女的模样,前去逮妖怪,陈唐唐则和八戒、敖烈留在庄子里。
老头提议道:“我这庄子里的花园不错,不如长老去看看?”
陈唐唐欣然前往。
她提着灯笼踏入花园,只见园中丹枫如火,黄菊烁金,假山池水有秋色,亭台小桥媚人间。
陈唐唐站在桥上,低头朝桥下池水中鱼儿看去。
“师父。”
陈唐唐回眸,只见八戒一身白衣,踏红叶而来。
“徒儿也来此处赏景?”
八戒温柔的眼眸被此间的枫叶倒映出火一样的炙热,他低声道:“是,我是追随着师父的脚步而来。”
“现在是,以后亦然。”
陈唐唐靠在小桥的栏杆上,清透的眼眸凝视着他。
八戒的笑容如同流泻的金沙,美好的近乎虚幻,流逝着奢靡的神采:“我只希望师父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回到长安只有你一人的话了。”
“怎么会只有师父一个人呢?”
他声音缱绻又温柔:“只要我在,我就是师父的影子。”
“师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灯笼光映照的池水泛起波澜,一尾鱼偷偷将脑袋探出水面,凝视着桥上的人。
第 97 章()
陈唐唐听了八戒的这番话,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徒儿越发懂事了。”
八戒:“”
好好的气氛全都被破坏了。
八戒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师父,你也真是”
陈唐唐不解地看向他,冷淡的面容倒映在池面上。
池子里的金鱼甩了甩尾巴。
见八戒只是笑并不继续说下去,陈唐唐便转过头,看向池中,口中喃喃:“徒儿你之前拿来的那盘云片糕倒是美味。”
八戒心领神会地眨了一下眼睛:“那我再去灶间看看。”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
陈唐唐弯下腰,双臂搭在桥栏上,手里的灯笼映着水面,摇摇晃晃。
突然,她的手不小心磕到了桥栏上,手指一松,那盏莲花样式的灯笼正正好落进了流光的池水中。
她小小惊呼一声,腹部磕在栏杆处,探着身子,一手攥着袖摆,一手去捞池子里的灯笼。
这毕竟是主人家借她的,还是捞上来为妙。
可是,她每次伸手去捞,水波都会荡漾一下,让她与灯笼失之交臂,最近的一次,她食指的指腹都已经触及灯笼了,可是,灯笼上面沾了水,轻轻一滑,她又没抓住。
陈唐唐蹙眉对着水面叹了声气。
突然,水面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好奇地望着倒映着流光的池面,莲花灯笼后的一点泛起波澜,一层层水波不断朝岸边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