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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监控,无数双眼睛看着城里的一举一动,这一段时间,此地出现了不少生人,祁王知道,他们九成都是苏城凤家人。
凤家在蒙骑的生铁生意,砸了。
照古制,盐铁官营,因为这两者都是关系百姓民生大计的根本,但在蓝雪国,凤家财力雄厚,能耐很大,从朝廷手里将这两样生意夺走了。
本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忽然间生铁缺货了,凤家交不出货,赔了不少钱。
当然,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蒙骑有铁矿,每日出产大量生铁,可这些生铁,都到哪里去了?
揣着极大的疑惑,凤家人正在鞍前马后的忙碌着,想要查明其的猫腻。
然而,好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家人以为他们先朝廷一步察觉到蒙骑的动荡,正在蒙骑为查明真相而奔波劳累,却不知,城还有另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通天阁里,本该在天山境内的黎王景黎竟然从内室走出来,看兄弟俩相处的样子,他已经呆在这里很久……
第1860章 各怀鬼胎之静嫔暴毙()
五月蝉鸣已喧嚣,晌午的毒日头晒得人头脑昏沉。
水榭楼台的临水阁楼上,毓筱午后刚起正凭栏看水,身上透出几分消寂,还有些许病态。
柔顺的长发没有精心梳理只用一根木簪绾起看着有些许仪容不整,素色的长衣随着清风微摆隐约透出单薄的身形,蓦地,一股“弱不禁风”之气弥散开来。
毓筱这些日子确实不大好,脸色苍白中带着暗黄,一双眸子没了往日的神采失了灵动就好似明珠蒙尘,连日来食欲不振人眼看着就消瘦下去,原本标准的瓜子脸如今下巴尖的像锥子
可她自己,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约摸是快下雨了,池子里的鱼不时的跃出头透透气,毓筱也不知是看出了何等乐趣,竟目不转睛。
也兴许,她老早就走神了,人在此处,心却无踪。
于水榭楼台逗留已一月有余,这些日子,她很少能见墨宸,“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没想过有天她也会将这句话用在墨宸身上。
不过外头很乱,墨宸很忙。静嫔的死引了张老的愤怒与质疑,皇上的处境有些微妙,因为张老是朝堂颇具影响力的老臣,他怀疑静嫔之死的同时,还旧事重提,直言先皇之死甚为蹊跷,有意无意在暗指皇上杀父弑君,谋夺皇位。
这张老乃静嫔外祖,先帝尚在位时,他乃是朝堂倚重,德高望重,故人尊称一声:张老;只后来新帝登位,他以年老力疲为由退出朝堂,却并未离京。
他曾言:忠臣不事二主
其字里行间都透着隐约的含义:清帝之死他心存疑惑,杀君弑父是他只能意会的罪名
静嫔暴毙的太突然,时隔多年的张老再度早朝,一章奏表,言辞犀利地质疑皇上后宫不宁,皇后贤德有失,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都是对静嫔之死的怀疑。
说得直白点:他怀疑有人暗害他的外孙女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就这么就着这个引子闹起来,如今朝中已政党分立,是一个唇枪舌剑的战场。
兵分三路
一路以张老为首,多文臣,字里行间指责皇上登基以来多次不听劝诫、一意孤行,口诛笔伐的映射皇上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然,祖训有言:不杀言官。
皇上大约听得也不痛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沉的如此明显,可奈何只得忍。
却也并非都得忍。
保皇派满口歌功颂德,高喊着皇上英明睿智的口号,与张老一干言官吵得不可开交,闹的朝堂活像菜市场。
而至于第三路,中立派。他们都像过路人,每日朝堂上吵来吵去,他们便静静看着,吵完了便散场,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只是,吵来吵去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初衷,忘了那个忽然暴毙的女子。
静嫔暴毙的消息在意料之中,但却很适合借题发挥,尤其是对张老这等已经休离朝堂的老臣。
旧事再提,百姓多多少少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宫变,清帝之死的蹊跷还遗留在记忆里,又一次为那些时间多的打发不玩的二流子提供了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时不时切切私语,偷议皇上的大逆不道之举大抵格外刺激,这事儿就好比那个江水,看着挺平静,但底下多少鱼多少虾谁又知道呢唯一可知的就是暗波汹涌。
第1861章 各怀鬼胎之皇后产子()
焦躁的日头也在走,整日的焦头烂额顾不上梳理岁月,一转头竟已熬过了大半月。如今这乱作一团的局势里,终于也有好事发生了。
皇上即将迎来他的第一个孩子。
中宫门外皇上正闭目静坐,看起来似乎悠哉又淡定,可手里的珠串却一直没在转了,直到指尖因汗湿滑开他这才注意到手指已经隐隐发酸。
他的内心丝毫不镇静。
隔着三道门外加一个偏厅他依旧能清晰的听到女子的嘶喊声,即使不亲见也足以想象那份疼。
第一次对荀雪舞生出了一丝怜惜,她其实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子
婴儿的啼哭声并没让他等太久,这世上第一个含着他血脉的孩子就这么来了,有点突然,有点措手不及。
那点怜惜让他瞧过孩子和皇后后才回了御书房,很奇妙的,虽然依旧是一桌子焦头烂额,但他确实心情稍霁。
朝堂还吵的热闹,每日上朝都与菜市场无异,许是气过了,近来他都只是听着,已波澜不起。
早朝刚散,安公公报梨香宫那边请了太医,不由的叹息,可他还是得问上一问,这就叫雨露均沾。
消息有点出乎预料,他差点都忘了要高兴,可心理上其实更多的是奇妙。
是啊,这事儿确实挺奇妙的,毕竟,皇后才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梨妃这边就有了身孕这未免太巧,活似他儿子都扎堆商量好了一块来。
吩咐了给梨香宫的赏,皇上没急着去看,小榻上斜倚着似乎睡着了,办完事儿回来的安公公暗自叹息。
张老的影响力不小,皇上这些日子操劳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虽然,以他一个阉人的身份,配不上心疼万岁。
水榭楼台
赤风风尘仆仆归来,没来得及汇报结果便睡在了屋顶。
近来有很多事情都让他意外与不解,只是,墨宸从来就不是会解释的人。
蒙骑的事情其实不必担忧,毕竟君少顷是个靠谱的,只不过得来的消息依旧不太乐观,但好在不影响大局。
另主子还让他差人跑了一趟驿馆,是为探查韩家二小姐的情况。
说起这事来赤风觉得有两怪,一怪怪在墨宸何时竟关心起韩慕晴来二怪则是后知后觉韩家二小姐已经好久没露面了,似乎自从春宫图
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蒙骑的事景沁死了,景月也没了。
命绝果然不愧对这名字,是个相当阴狠的巫术,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恨竟能让凤家人对自己人这样狠
以命换命,景月用自己换了妹妹景宁,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值得去惋惜的。
景月身中残月毒挣扎了半生,远嫁塞北也好,背叛蒙骑也好,为的都只是一个景宁,如此结局,也算死得其所。
只是,解了命绝的景宁她有些痴傻,像被抽了魂,凤铒倒是没嫌弃,也不曾背信弃义,只言为君少顷效力取得所求便隐居山野,好好照顾景宁。
而景沁是君少顷杀了她,也是她自己求来的。
那一刻她究竟在想什么无人可知了,他只知道君少顷在说这事儿时显得极平静,就好像喝盏茶吃吃饭。
当年在死亡谷遇见的少年一直没变,可他还是会偶尔觉得这人很可怕他的心太冷,玩世不恭的脸谱下藏着的是冷漠与无情
“参见统领。”前来回禀消息的隐卫犹豫着还是把话说完了,虽然打扰了统领休息很牙疼,但要是耽误了回禀主子怕就不是牙疼而是会蛋疼了。
赤风被吵醒了,一脑袋的碎事让他觉得头眼发沉,混沌间他以为已经将一切告诉墨宸,却随着渐渐醒神才意识到他以为的禀告只是做梦。
皱着眉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着实有些累。这种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疲劳,还是心累,而这份感觉,又来自于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
墨宸最近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头,很微妙的,难以言说的,不止对他,就连对毓筱小姐也一样,偷着莫名其妙的疏离与陌生。
到底
“禀统领。”隐卫快要哭了,顶着一脸牙疼终于还是扰了统领清梦,满以为可以麻溜的说完一切赶紧撤退,却没想到赤风醒是醒了,可又走神了,一副神游太虚又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的隐卫直想痛哭流涕。
被打断了思绪,赤风有些尴尬的清清喉咙没说话,在等那人说下去。
“韩家二小姐得了病,具体是什么病属下无法判断,不过这是从大夫那里拓下来的药方;且,这韩二小姐生病请的不是御医而是外头的大夫,还给了大夫封口钱,韩公子在隐瞒此事。”
赤风听完顶着一张若有所思的脸示意隐卫退下,这大抵是他这么些年唯一值得称赞的技能,其实,他这会儿心里正在咆哮。
一点苗头都没摸着的事儿为何主子会知道
虽然早做好了准备,知道墨宸是有的放矢,可还是顶不住要意外。
这方子有大用,只要交了墨宸就能知道韩慕晴到底怎么了。
第1862章 各怀鬼胎之梨妃流产()
药方子太过出乎意料,赤风到现在也没能消化得了。
主子是怎么说来着此乃失心疯之配方
疯了疯了韩家二小姐疯了就韩家那个嚣张的鼻孔朝天的韩慕晴,她竟然疯了
开玩笑呢吧
这宫里才刚疯了一个静嫔,宫外就疯一个韩家二小姐,怎么着最近京城传疯病吗
可,主子还怎么说来着果然对,主子那张脸就写满了「果然」
主子素来是个神漠色淡的,比个泥人也不过多口气,可看完这方子时的表情却不是,就好像像是对什么东西、非常不好的东西始终怀揣着一丝侥幸,即使他自己知道那一丝丝的侥幸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却还是不愿意撒手、舍不得撒手,可终究,现实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带着风打下来不仅让人头脑发空,还满脸失望。
对,那时候主子的表情就是果然中带着失望的那一种,而且失望的那么明显,明显到他都一目了然。
可,失望什么呢
韩慕晴疯了,要惊讶才对啊
如韩慕晴那般刁蛮又刻薄的女子,惯得得是把别人逼疯了才不显奇怪吧
还「果然」
果然什么啊好像韩慕晴合该疯了似的。
当然,韩家公子的态度也是奇怪。
害了疯病确实易招惹闲言碎语,可比起几句不痛不痒的蜚短流长,何及韩二小姐重要竟能让他始终瞒着滴水不漏。
然而,这事儿却没能让赤风烦扰太久,因为皇宫的一场闹剧又掀起了一番风浪。
在这个素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深宫里,随着清帝逝世多年,那些曾盛极一时的宠妃也都渐渐失去了分量远离了视线,以至于今日凤欣突然出现众人这才惊恍原来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只是,就这样一位过气的太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