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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些都当做了羞耻,亦或者说是耻辱更恰当一些。一个君王,他的生命不需要耻辱,即便有,那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凤梨想,她懂事一点,或许他不会再那么讨厌她了。
……
独自一人走在回梨香宫的路,远远的见到皇后娘娘迎面而来,凤梨有些诧异她这样的早起去做了什么。
晨昏定省,按照宫制还没到嫔妃向皇后请早安的时辰呢。
可避不过了,她恭敬的请安,心里头藏着几分忐忑。
她向皇后投诚了,因为抖下去没有意义,而且荀雪舞还捏着她的把柄。
皇后掌权她出了不少力,而且那以后她也一直收敛着,尽可能不惹了皇后的厌烦。
但昨夜那样的事情……除却皇肯对她那样让她心满意足外,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那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御书房是处理朝政的地方,百官会在那里商讨国家大事,民生大计,而他们却在那里宣淫取乐!
若是给史官知晓,想必也要在史册写一笔,记皇一个贪好美色的罪名;
若是给朝臣知晓,想必定会奏章表,骂她是个或媚惑主的祸水,要求将她打入冷宫亦或者干脆点杀之而后快,当然,少不了御史台还会一本正经的训谏皇品行有失一事;
而皇后娘娘这边……她有着劝谏皇德行道直的责任,自然也不会容得下勾引皇在御书房白日宣淫的嫔妃!
然,皇后的态度却并非是她想象的警告,相反极为亲切,“梨妃妹妹昨夜睡得还可好?”
她听得出皇后这话有别的意思,是真的有,只是这意思却与她想的相距甚远。
荀雪舞似乎……是在揶揄她??
这可能吗?
凤梨全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机械的点头,谢一句:“多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睡得很好。”
“是该很好。”荀雪舞笑着的模样很像打趣,临走前还对着她眨了眨左眼,模样该是调皮。
只是,凤梨是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这是皇后娘娘该有的态度吗?
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皇后的銮驾远到看不见,凤梨才再一次迈动微微有些发僵的双腿。
难道,是皇后娘娘今日心情甚好?
……她觉得自己这分明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
御书房
皇后是来给皇送早朝时的衣裳的。
御书房里已经收整过了,皇后正在伺候皇更衣,气氛寂静的有些不自在,皇没话找话,问起了孩子。
“他……平日里乖不乖?”
有些诧异皇竟会跟她说话,荀雪舞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而后才恢复如常,回答道:“挺乖的,很少闹我。”
“……”
完全进行不下去了,皇好不容易寻来的话题这么被掐断了,心里尴尬的不是一点点。
其实,只是他过不了心关自己较介意而已。兴许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很少会跟后宫的女人说话,即便皇后伺候他更衣多次,他也始终没有搭理的意思,所以荀雪舞才会在他忽然开口的时候表现出惊讶。
同样,也是因为他话少,说起来又惯的言简意赅,所以荀雪舞答他的话素来直接,才会这样干脆的掐断了他的话题。
也幸好更衣不是太耗时的事情,早朝在即,皇利索的打发了荀雪舞回去。
1862。第1862章 各怀鬼胎之代罪羔羊()
燃情香经久不散差不多沁染了大半个皇宫,风言风语传扬在合宫的犄角旮旯,影响很大。
事情的后续实在不难猜。
皇一张圣旨,“宁嫔身体抱恙,需静心修养,故任何人等,无朕之命,皆不得打扰宁静阁清净”,便将安然从此后永远困在了宁静阁里。
此举在不知内情的百姓来看,似是殊荣,实则幽禁,皇这是将燃情香一事,不由分说的给安然担了。
也确实,此事虽然掩了风声不曾闹到人尽皆知,但合宫里那么些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总得有个拿捏,立个规矩。
所以,安然很不幸,做了替罪羊!
只是,如此草草收尾,皇的用意却耐人寻味——究竟是他厌弃了这个女人,刚好甩脱?还是燃情香一事根本另有隐情,而恰恰好,他心有数?
不过,因由究竟如何已无用了,皇既拍板定案,真相也唯有如此!
相去不远,梨香宫里,安然的落难并未入凤梨的眼,她静坐窗前,满面愁结,忧的却另有其事。
其实也不怪。合宫里的女人都为一个男人而活,从来不论什么姐妹情深的一说,更何况,从一开始将安然和她绑在一起的是利益,她们不过是狼狈为奸。
再者,此事的门道,她隐约也能窥得几分,不会平白的将自己往死路作!
而至于此刻她所忧心的……
静嫔自那一日便没了踪影,可以想见的,人必定是皇关起来了。
当然,静嫔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是担心……
秘戏图是她指使静嫔做的,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是看不得那个女人如此得意,想给她添堵而已。
却没想到……
身后的丫头是个有眼色的,见凤梨在窗前坐了半晌都拧着眉,已然是通透了她心所忧。
“娘娘,一个疯女人说的话,皇未必能当真。”这宫女年纪不大,话说却很老道,沉稳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再说了,便是皇他真信了,难不成还能拿着一个疯妇之语来问罪娘娘吗?”
凤梨不言语。
其实,这些又何须丫鬟提点,只是,理是这么个理,可话说回来,静嫔的话皇也未必不信!
诚然,便是皇信了,也不能借着一个疯妇的疯言疯语来问罪,可到底心里明镜似的。
再者,皇若真要是舍了谁,千百种方法又何须拘泥一种?!好宁静阁里的那一位!
燃情香一事从头到尾都像个套,蹊跷可见一斑,可皇半点不查,借着宁嫔身子不爽发落了整件事。
她心有个大胆的猜测——其实,那东西……根本是皇拿来陷害墨宸的!
可能,他也许没想将安然推入万劫不复,他或许只是想要营造一个那样的现场,如此,他便有了拒绝宸世子与蓝毓筱婚事的理由!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着急想要将“觊觎皇妃”的罪名扣在墨宸头,以至于压根儿没想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安然又该如何自处……
但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疯疯癫癫的静嫔跑来搅了场子……
也或许,静嫔的出现也并未偶然,毕竟,那两位这许多年来本是神仙打架。
1863。第1863章 各怀鬼胎之塞上北()
关山北
越过关山,君少顷骑在马背遥望着无边无垠的原野,任由呼啸的风肆意牵起他的长发飞扬。
三月前离京,如今四月半头才刚过关山,如此漫长的旅程要归功于一个人——景沁。
刚出京城这位四公主逃了,不出两个时辰又被君少顷抓了回来,可她是不死心。
这一路活似一出猫玩耗子的闹剧,这君少顷是那猫,而景沁便是那永不言弃的耗子。
此刻,“耗子”正窝在树底下。
衣衫眉眼间丝毫看不出昔日公主的模样,形销骨立用来形容她此刻的面容都显得有些不足,浓厚的疲惫感与虚弱感像是洪水一般从女子的身泄出来……
她半躺着窝在树弯处,微微闭着眸子,眉心蹙起,面容还算平静,像是睡不安稳,但君少顷知道,她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北途他发现了景沁的渴血之症,虽不知起因为何,但他却并不疏于此症。
所谓渴血,便是基于某种因由,对人血有特殊的渴求,长时期不能满足这种渴望,足以致命。
然而,他并没有将此事通报墨王府。
一路,他吩咐侍卫狩猎,以兽血暂解燃眉之急。
只不过……兽血于她,是一种折磨。可君少顷不介意,他只要她活着到达蒙骑好。
从马鞍解下水带扔向树下的景沁,君少顷既不靠近也不说话,只这么不远不近的静静看着她。
像是相持,寂静凝固了一瞬又或者更久,景沁终于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饱受痛苦的眸子,眸光流出浓郁的厌恶,却又满是无力,白骨般的手指缓缓延伸,终于还是将落在身边的水带狠狠地抓在了手里。
起渴血之症的发作,饮下兽血虽然能活,却更加煎熬!
可不远处马背的那个人,他根本没有心!她这个身受妖花之毒许多年的人,心还要冷!还要硬!
与其被人强灌下去,自己喝下去或许还更轻松一些。
塞子拔开,腥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景沁下意识想吐,那种**几乎要压不住,若不是始终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血腥味如此的恶心人,真是讽刺啊!
自嘲的牵起嘴角,她仰头,吞咽……连同那些折磨与痛苦一起!
说起来,嗜饮人血许多年,从不能自控到如今不杀人便能取血,折在她手的人命早已不计其数。从踏这条北行之路,她步入了地狱,兴许,这便是佛家常说的业报罢。只是,不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男子,又会有怎样的业报等着他……
不过,可惜了,她此去蒙骑只怕是有去无回,无缘得见这等无心之人的业报了。
思量间,回首这堪堪十余载,实在荒唐!
少年的嚣张跋扈、目无人都好似一场梦,是哥哥给她布下的局;
因妖花之毒渐渐凝结的心,因渴血之症而饮血杀人的怪物,是哥哥给她留下的诅咒;
一生十载不算长,却及不起这短短一月余。
生不如死了太多次,冰冻而充满杀戮的心终于还是屈服于恐惧,在颤栗!
满以为天下唯我独尊,现在才知道有人无心又无情,而所有的挣扎、咒骂、祈求、惨淡、不堪……都不过是他眼里的过眼云烟,激不起他心分毫涟漪。
再不能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又无助,活得如此荒唐!
而沦落到这一步,只是因为她招惹了一个叫“蓝毓筱”的人,若不然,她还可以继续做那个目无人的小公主,或者做那个杀人饮血的怪物,碍不着谁。
可她怎么恨蓝毓筱了呢?
明明……时至今日想起“钰麒”这个名字她还是会心有所动,兴许只是未得到的执念作祟,但她是钰麒的妹妹,为何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呢?
景怡的死?
可景怡的命她从来不在乎!
柳瑾瑜?
她都快要忘了这个曾经让她嫉妒的要发疯的人。
是什么呢?
皇宫暗房里的折磨才是蓝毓筱这一回找自己的原因吧。可那是凤梨的注意!
她是被人当枪使了吗?
或许吧……
只是,北的缘由……
景月和景宁两姐妹在那里,景宁身有凤家的死咒——命绝。
宸世子是要她去解命绝的,可他却不知道,命绝无解,唯有以命换命!
*****
蒙骑
自从祁王景祁控制蒙骑政权,此地总有一种战战兢兢的紧张感,游牧生活的悠闲好似再也找不回来。
全城监控,无数双眼睛看着城里的一举一动,这一段时间,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