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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含混不清的答了一句,毓筱已然茅塞顿开。
传言,凤家的血脉都被下了巫术,攸关身家性命,故,即便是凤家始终将他们当做棋子任意摆布,也很少有凤家的孩子会奋起反抗,因为那巫术很恶毒。
景宁嫁入了凤家,是凤家的一份子。
而景沁是凤家八女。
墨宸是要用景沁去解了景宁身的巫术!
果真是打得好算盘!
毓筱心啧啧赞叹,面佯装着几分不满,“你可真真是物尽其用啊!”
墨宸淡笑,不语,是默认。
1856。第1856章 多事之春之静嫔()
墨王府
牢房里可以与他共处的人很快都被送走了,安子轩冷静下来之后,内心总是藏着恐惧。
他知道墨宸不会一直将他关在这里直到尸体腐烂,但是那种睁眼闭眼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崩溃。
另外,在这里他还发现了一点小秘密。有幸于他源自幽山秘族的血脉,与景沁乃是出同根,当然,这一点也包括在他发现的秘密。
曾经在夷族的一些古旧的秘籍里,他知晓了妖花一物。那以巫术养殖而成,有着恶魔之名的花儿。之所以背负着“恶魔”之名,乃是因为它足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将人活生生的化作渴血的魔鬼怪物。
他发现了景沁的渴血之症,同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血脉。
妖花并非一般的巫术。
幽山秘族都不简单,巫族的巫术更是个诡谲的东西,古老又神秘,带着禁忌,是一把伤人又伤己的双刃剑。这也是巫族人无止境的追求血脉纯净的根本原因。
因为血脉越纯,能修习和所能承受的巫术,更高级。而妖花,它对血脉纯净程度的要求已经到了苛刻地步。
所以,如果她真的是清帝的公主,那么她此刻应该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饮血怪物,而不是……
她的渴血之症应该有许多年了,但她的理智至今还保留完好,若非是被囚在此,让她始终得不到新鲜的血液,她的症状兴许根本不会被人洞察。
想必,墨宸和毓筱都还不知道此事吧。
想到这二人避免不了会想到自己的愚蠢、妹妹的失踪……故,在景沁被带走的时候,安子轩曾请求侍卫为他带去了给墨宸的话,只是,三日了,还没有回声。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他只知道在这里清帝被关了十年,而景沁也被关了五月有余……他内心藏着恐惧,宛如黑暗的魔鬼一点点在将他吞噬,可除了等待,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
安宸阁里,“芝麻掉进针眼里——巧了”,毓筱正想寻赤风来问一问静嫔这些日子的动静,赤风这边拿着这几日的消息来禀告了。
情况有些反常,宫里负责监视静嫔的人这几日频繁的往出传消息,赤风掂量一下,觉得还是得早些让毓筱知道才好。
一本正经的跟俩人请了安,赤风打算捡些要紧的先说。
“监视期间,静嫔为人和善,并未发现行害人之举,只是……”考量了一下用词,最后赤风选了一个较为委婉的说法,“发现了些意外的东西。”
“意外的东西?”
极好的表达方式,成功的勾起了毓筱的在意,连那边书桌前绘丹青的墨宸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赤风挠了挠头,颇有些为难,扯着的笑古怪又尴尬。
“是、是……”为难间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赤风他一跺脚,一闭眼,颇有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感觉,道:“深宫寂寞,这静嫔私通侍卫,给圣带了顶绿帽子!”
一口气将这事儿全说完,赤风好似打了一大仗似的长长的舒一口气。然,这一口气没喘完,后知后觉,他微怔:他到底为何要尴尬啊?奸夫又不是他!
不过,还别说,这消息一下子便惊了毓筱和墨宸两人。
实在是!这怎么看都是书香人家温婉守礼的女子,怎的会……不过,自古来“妇德有损”的女子也没见有哪个脸刻着字的,由此可见,这以貌取人是着实要不得的!
不过,且先撇开……不谈,这静嫔会在赏花会陷害毓筱,兴许与此事有关。
“这事儿可还有他人知晓?”毓筱顷刻间已心思百转,洞若观火般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略微犹豫了片刻,赤风的语气没那么肯定的道:“应该是被什么人知道了。”
应该?
“……怎么说?”
赤风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说辞来回禀事情,这让毓筱很在意。
然,赤风毓筱更在意,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么谨慎的说辞。
“据宫传来的消息,静嫔似乎……精神有些不太好,这几日常常胡言乱语,监视之人将静嫔的一些胡言乱语都记下来了。”
说着,赤风将一叠纸递给了毓筱。
这一边两人探讨的认真,不曾注意到在赤风说“静嫔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时候,墨宸执笔的手猛然一抖,大滴的墨汁落下浸染着素白的宣纸,硬生生毁了一副将成的丹青……
*****
翻看着那叠纸的毓筱眉心越蹙越紧。
被记下来的凌乱言语,多数以“三郎”二字开篇,约摸这被唤做“三郎”的人,便是静嫔的情郎。
看着那些时而诉说思念,时而埋怨别离,时而撕心裂肺,时而又情意缠绵的呓语,毓筱只觉得这静嫔格外的可怜。
曾有人一语成箴,言: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看着静嫔这般满腹的闺怨,当真是此言的真实写照。
不过,这些并非她蹙眉的理由。
这其只有几张,监视之人在头做了标红的批注,写着:神色慌乱,形容惊恐,声音颤抖。
只看着几张纸的内容,她眼前似乎可以看到一个胆小懦弱的女子正全身颤抖的缩在床榻,紧盯着门扉喃喃自语,时而是“不是我,不是我……”的挣扎,时而是“皇饶命,求皇饶命……”的哀求,而是又是“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的绝望……
轻飘飘的将那几张纸扔回来桌,连带着眼前的幻想一同消失,毓筱露出一个颇为悲天悯人的神色。
没错,是悲天悯人,这份同情并非是给予静嫔的,她只是可怜那些在宫里头如履薄冰的女子,入宫前,从不曾有人问过她们一句:可愿否?
然,仅仅刹那毓筱便收敛了情绪,淡漠的深情与墨宸如出一辙,她抬指敲了敲桌那张写着“求你放过我”的素纸,问道:“可查到了这个……”
面露几分惭愧,赤风道:“尚未。”
他也知道这句话是关键,话里的“你”极有可能是背后害毓筱小姐的。
然,毓筱却未在意,随手将那些纸揉碎在掌心里,她微带冷意的道:“左不过是那些人,多盯着些总能露出马脚,再不济……”
毓筱的话最后并没有说完,但是赤风听着那让人肌肤发凉的语气,莫名觉得自己顿悟了其的意思。
他想:她那没说完的“再不济”……再不济还有静嫔,把柄是把柄,背后之人能拿来威胁静嫔暗害小姐,小姐自然也能用来威胁她口吐真言!
1857。第1857章 多事之春之所谓兄长()
安子轩传到安宸阁的话是要做一场交易,可墨宸没兴趣与他做交易,毓筱倒是有些好他身陷囹圄还能拿什么来做交易,只可惜看着某人的冷脸,她悻悻的歇了心思。
不过,到底是有个尽头。三月三的桃花节,墨宸和毓筱都没去凑那个热闹,反倒是将地牢里关了快一月的安子轩给捞了出来,说是要一起晒一晒三月的春阳。
感受有些微妙。
说真的,在里头关着的时候,那种静,静的好像天地间只剩他一人,他度日如年,心里头自然免不了怨怼,咒骂这两个没人性的!可当真的出来,似乎并没有实感,没有想象要冲去将他们两人都撕咬成血肉的冲动,他只是觉得今日阳光真好,春日里万物复苏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果然,曾经一度拥有的东西总是极容易被忽视,唯有失去过才懂得它的珍贵。
很不想打扰某人沐浴阳光的雅兴,可奈何毓筱一看着他这副双臂伸展,阖眸微仰起头的模样,觉得胃里一阵绞痛。
他这是变着法的在讽刺他们非法幽禁吧?!
毓筱心里极度怀疑安子轩如此沉浸其的沐浴阳光是这个目的!
不过墨宸实在脸皮厚,他根本不在意安子轩是否是这个目的,可他在乎某个人的感受。
淡淡的瞥一眼毓筱暗藏纠结的眸子,墨宸忽然打出了一枚石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安子轩的额心……
力道倒不是太重,至少不曾伤着,可也并不轻,只见着安子轩好像是忽然间被鬼拉了头似的,整个身子极有弧度的后弯,而后腰股才跟这种反应一起向后倒去……
屁股和头几乎是同时着地,毓筱惨不忍睹的闭了一只眼睛从指缝里偷瞄,心哀戚泛滥。
能让人后仰来不及保护头部的力道绝对算不得小,是纳闷了墨宸是怎么没伤到人!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本郁闷又丢脸的安国公该要将脸埋进胸脯里一辈子不见人了!……也或许,恼羞成怒后,他会杀了他们灭口也说不定呢!
所以,为了生命安全,毓筱觉得还是拼命忍着不要笑出来才好。
只是,自有毓筱实诚又生性无忌的,偏又恰好来的这么是时候。
唐柒是刚从巧手坊那边过来,哪里想一进门好到如此……有技术的一摔,笑的他直接趴在了地,捂着肚子疼的直“哎呦”。
安子轩虽不与唐柒熟,但对唐柒的了解却不在少,知晓他是这么个性子又加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安子轩憋着一张难看的脸,直勾勾的盯了他半晌后,不咸不淡的还他一句:“活该!”
“……”唐柒无语:怎么没摔傻了?!傻了不会气人了!
然,这念头一冒头他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一个真傻了的,脸的笑当即褪了个干干净净,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只是安子轩并不知他想了什么,被他这样的变脸弄的一怔。
然,还没来得及细思心那朦胧的不对劲,唐柒却已经重又笑起来,妖孽如初,让他恍惚怀疑,是否方才那一瞬只是错觉……
“传言安国公携妹在野,要远离朝堂,怎的,原来这里便是国公大人心的好去处?”
乡野愚民随口猜测唐柒自然不曾当真,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已,嘴贱的忍不住想戳一戳别人的痛脚。
果然安子轩的脸色又难看几分,已然忘记了方才那一瞬的怪异,直盯着唐柒这张讨打的嘴,思忖着究竟是该封了它,还是……
左思右想,安子轩最终选择了默默坐在石桌旁喝茶。
他还是不要说话了好,有些人是给惯的,你越是理他他约不消停。
果然,唐柒是这一号的,又撩拨了几句见安子轩始终不再理他,他也没了兴致,熄了心思安分坐下来。
伸手在怀里好摸了一番,他拧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人,将两指尖的薄纸抖得“簌簌”作响。
“呶!给你的,你想要的东西。”
安子轩还在饮茶,心里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完全没反应过来唐柒这一出是又要闹什么,所以他半晌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