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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慕晴愣了一下,心头腾起几分怒火,却还是强忍着。
“哥哥此言何意?难不成哥哥是以为,那东西是我弄来的?”
韩慕白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好似无声在说:难道不是吗?
韩慕晴被气笑了!
“我这么傻吗?做个阱要将自己也拽进去吗?”她气的有些烦躁,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似乎是很不理解她聪明一世的哥哥怎么会在这里糊涂一时。
“再说了!这事儿到最后不也没个定数吗?要不是那宸世子插诨打科将事情搅乱了,虽然我俩百口莫辩,但到底还是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我们谁的东西不是吗?
更何况,名节是相互累及的,她顶着韩家姓氏,我便是再拎不清,也不会将自己划在妇德不检的行列里!”
韩慕晴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这事儿确实到最后都没个定数,但这所谓定数,在所有明眼人的眼里,不过是区分这东西究竟来自韩慕昀,还是来自韩慕晴,亦或者是她二人都有份!可这说到底都沾着一个“韩”字,所谓定数,于他们韩家人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宸世子不愧是宸世子,三两句插科打诨便让皇发落了此事而不是继续追究根源,无形也是想要缩小此事的影响力,只可怜他这位傻妹妹竟没看明白,还以为是宸世子打了差才让她背了黑锅!
当然,他也知道,宸世子的目的不仅在此,他看起来,似乎更热衷于坏了……蓝毓筱的名节。
早前,只字片语间他曾揣测,约摸皇是对蓝家毓筱有些心意的,后来又总觉得十分荒诞,便此作罢。但现今看墨宸此举,若是以此为前提,便不难理解。
皇不能娶蓝氏女子入宫,除非他肯先给蓝氏平反昭雪!然,陷害蓝氏为逆臣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室,所以这条路走不通!但如今,“蓝毓筱”已死,而真正的蓝毓筱却顶着韩慕昀之名,是赴京表忠心愿与皇室结百年之好的江湖名门之女,所以,皇忽然有了可以收她入后宫的理由。
可,名节不检的女子不可!臣子倾心的女子不可!
前者——但凡入后宫的女子,最低要求都得是德容言功,无一不精;而至于后者……君夺臣妻视为千古丑闻,而君子不夺人所爱已严明君子之风!
所以,墨宸此举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若是他没有以韩家声誉为踏脚石,他定然也很想曾赞他的这番用心。
“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
韩慕晴激动的陈情,可韩慕白却始终盯着她不放,这让韩慕晴心里又恼火又胆怯,最终还是质问出口。
思绪终于被拉回了正道,于这一点,韩慕白也仔细思索过,但她这位妹妹很多时候确实不聪明,却又在那么些不该聪明的时候小聪明一大堆,所以,他还真不敢草率的便信了她。
“你当真不曾?”
他又问一回,这一回言语间多了些诚恳,少了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不曾!”韩慕晴很恼火,没听出韩慕白语气的变化,她只当他是不信,焦躁的同时也急着证明自己。
“我确实想让她在宫里出丑!新任的皇后娘娘与她有过节,梨妃与宁嫔都与之不合,只要我将她留在那地方,找她麻烦的人皆是,我又何必要亲自出手?”
也确实如晴儿所言,蓝毓筱怕是在皇宫里结怨最多了吧。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想要害她,牵连了你?”
“若不是这样,难不成还能是她身真装了那种东西?”
韩慕白轻摇头,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蓝毓筱好歹是贤王府的小姐,出身名门,又是外公一手教养,断然是做不出这等下作之事的。
思及此,韩慕白已经起身,“这些日子你好生留在这里,不要再出门惹事,关于是否有人陷害一事,莫要多言。”
有韩慕白此言韩慕晴便知道后续的事情哥哥自会调查清楚,只是,不能出门……
一双眼睛将楚楚可怜的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她刚想开口央求一番,却正好撞韩慕白寒凉的眼眸。
刹那间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她低眉信守的应声,乖顺的很。
然而,待到韩慕白出门,韩慕晴眼眸一抹不甘浓墨重彩,隐约间似乎将眼睛都染黑了些。
被她藏在床下的衣裳又重新被拽了出来,正是那一日跳舞所穿,几张碎纸从衣衫间陡然落地,从头的墨迹隐约看得出,那头画着的似乎是脚趾,两个人的脚趾,紧紧的勾在一处……
1851。第1851章 双女及笄之寒冬相赠()
冬月初,及笄宴将近,一切都在繁忙的准备,连京城的百姓们都躁动着。
据传言,这一回及笄宴似乎设下流水席,要宴请全京城的百姓大吃一日。
至于这传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那无人可知了,甚至于连是谁要宴请他们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反正难得的有白吃的大鱼大肉,百姓们都早已经乐呵呵的将其当了真。
此时此刻,坐在妆台前的毓筱正在发呆。
说实在的,心里头有点空荡荡的不是滋味,在近两年前的年节,和现在差不多的光景,墨宸为她办了一个极不正规的及笄宴,却让她见了父亲和母亲……
而明日,那及笄礼不是她的,她不是韩慕昀,这世根本没有一个叫韩慕昀的女孩儿。
“毓筱。”
极轻又温柔的声音从毓筱身后来,她懒洋洋的转头,果然,后头的人与她猜的一样。
“表哥……”内心无声的呼唤,这一称呼总是在她的舌尖打转,却始终不能叫出口。
“华枫。”微微浅笑,毓筱算作打了招呼。
华枫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尤其是这登徒子般登堂入室的做派,他竟也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随手拿一把椅子来坐下,执起桌的茶壶沁两碗茶来,华枫个“请”的手势,率先端了一杯,真真好似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毓筱也不计较,从善如流的端走另一盏茶,问道:“怎么今日来?”
照理明日及笄,那时候来名正言顺,又何必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
“明日不是你的及笄礼,我来……”
他是想着,她没了父母,又逢喧嚣,他担心她会不会内心触动,应景伤情……
只是,这样的话,华枫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来。
“我是想来看看你,明日人太多了。”
好个蹩脚的由头,毓筱却没多想,血缘之亲所剩寥寥,能与之多待一会儿的时候毓筱都是高兴的。
“是啊。”微惆怅,毓筱并不喜人多,更不喜像大猩猩一般被人围着看。
寂静下来,屋子里显得有些静谧,恍惚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华枫有些留恋,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
可他终究还是狠了狠心,将自己心里头那份迷蒙却又痴迷的痴念给断了。
“毓筱,你要小心静嫔。”
静嫔?乍一听间,毓筱有些茫然,她似乎并不知晓这是何人。
确实不是个起眼的人儿,不过华枫早防备着这一手,将此人查了个清楚。
“静嫔祖籍冀州,其父乃冀州知府,外祖在京,忌讳着她母家的权势,皇给了个嫔位,不过是个性柔懦弱的女子,并不得皇恩宠。”
“性柔懦弱?”毓筱浅笑摇头,唇角的讽刺有些明显,“要真是这样的女子,华枫你不会让我小心她了。”
“……”确实!
调查的结果看,这女子在冀州名声不差,确实是个养在深闺性子柔和又软懦的,但,那一日在毓筱进入更衣室前后,只有这个女人进去过,还行迹鬼祟。
“你可与她有什么过节?”
华枫这一问刚出口觉得尴尬了,不自在的眨眨眼睛,而毓筱那边也是无力的笑了,摊摊手颇有几分无奈。
说实在的,这么些年她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里得罪了人,甚至于很多时候她明明可以让她们付出代价却也只是略施小惩,让她们长长记性便罢了。
可这些年何时平顺过?
与荀雪舞的仇说是结自墨宸,可毓筱却从没有在荀雪舞的执念里看到墨宸的分量,反倒是一些其他的东西,她执着的很。
与安紫嫣的梁子最初源于灵珠,可后来……苏昊安死了,这个仇变成了死结,解不开了。
凤梨……自问她为莫离时她不曾亏待过,即便后来知晓她心有二意她也不曾过分为难过……不过,这份仇是她要记着的,即便是离魂咒的事到如今可以不再计较,还有她蓝家血债,必得以血偿还!
所以,诸如此间种种,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与这静嫔之间有何过节,她甚至都还不晓得静嫔长得是何模样。
“咳咳”清了清喉咙缓解着尴尬,华枫又道:“总之你要小心她,兴许不是她想要害你,而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来害你。”
点点头,毓筱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具体如何还是要好生调查一番的。
不过……“是华清发现的?”
华清有意跟着她二人的事她发现了,所以出了洒汤汁的事情后她便主动坐在了华清边,后来去换舞衣时,她曾回头看过一眼,那时华清已经不在坐席。
“正是。”
好歹曾经是冥楼的星阙,做这些暗的事情极为得心应手,当时本打算拦下她二人,却因为那女人手里拿了什么匆忙离开而引走了华清,以至于出了后来的乱子。
然而,据华清所言,一路追过去,只是见静嫔回了自己的住处,仓皇的关窗锁门,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也不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将这些说给毓筱听,毓筱窥见了几分端倪。
“从这个静嫔入手,在宫里的女人,能活下来的不简单。”
从选秀入宫至今,时日虽并不太长,可零零碎碎死于各种离之境的女子却不在少数,现如今还活着的,要么是有几分手段的,要么是会保命的,总之,都不是易于之辈!
“需要……”
华枫很想帮忙,只是很多时候,他总是很难找到立场。
果然,毓筱也拒绝了。
“不必,毕竟是宫里头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查起来也不便。”
眼神微微暗了暗却在毓筱看过来的时候重又端起温和的笑,华枫给毓筱的,永远只有这样的一面。
“替我谢谢华清。”
毓筱只说了要谢华清却不曾谢华枫,她乃是有意为之,因为方才,她在铜镜里看到了他黯淡的让人心头一痛的眸光。
只是华枫却一直浅笑着点头应下,也不知是否听懂了毓筱这一句话的暗示。
冬月甚冷,华枫欲离去前毓筱将一条围巾给他。这样的围巾她一共织了两条,一条是给钰麒的,还压在箱子底,而另一条,是给他的。
表哥……
这个始终未出口的称呼,她一直期盼着,能有一天可以说出口。
1852。第1852章 双女及笄之认义兄()
一大早的拉开了场面张罗起来,因为宫里没有长辈,两位韩家小姐的长辈又远在千里,故,选了京城里十位德高望重的福德嬷嬷,来为两位韩姑娘主持及笄礼。
圣莅临,百官捧场,将女子的及笄礼过的好似朝廷大事一般的,怕这也是独一份了,两位韩家女于此确实该荣幸一番。
只是,早知道及笄礼是这么麻烦的东西,毓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