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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最重要的还是看身边有何人陪着,觉得面壁思过都跪出乐子了,毓筱这还是头一回。
边有人看着,毓筱和韩慕晴都得老实跪着。墨宸这个有恩典的也没跟自己过不去,他索性掂个蒲团,坐在毓筱身边。
也是,当着皇的面都明目张胆了,也没必要到了这里再装什么矜持,墨宸这么大大的挨着毓筱坐了。
不过,这哪里是来思过了,怕是当初立下思过堂的人都要给他们气活了!
毓筱都从不知道墨宸也有如此能作妖的时候,也不知这厮是怎么想的,竟倏然伸手抽了她的发簪,散了她一头长发。
管教嬷嬷虽然凶狠,却也忌讳着人,一看墨宸这等连皇都能怼三句的人,管教嬷嬷自然也夹着尾巴做人。
反倒是毓筱被吓了一跳,低声惊呼了一句:“你作甚?”
可笑这厮厚起脸皮来,当真是神鬼皆惊。
“古人云,脱簪待罪。”
毓筱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认栽,心里想着且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然而,墨宸的手确实一下不闲着,将一把青丝拢在手里,竟把玩起来,似乎兴致还不低。
仿佛压根都咬的“咯吱”响,毓筱皮笑肉不笑的问一句:“你不说脱簪待罪,这又是作甚?”
“发不理,则妇容有损。”
瞧瞧!
毓筱险些被他气得一口血吐他一脸!
暗暗磨牙,毓筱刚想在心里骂他两句,墨宸却又说话了:“女子磨牙不雅,昀儿这闺训,莫不是偷懒不曾修?”
修你一脸!
毓筱多想一把操起膝盖底下的蒲团拍在墨宸那张欠揍的脸,只是,顾念着没了蒲团垫着,膝盖少不了得受罪,她姑且又忍了。
然,墨宸这妖还没有作完。
……
……
在一旁静默《思过经》的韩慕晴简直郁闷到呕血,她还是第一次知晓思过能思成这样的!
只是,抛开这糟乱的思过不提,她心不免也生出几分羡妒。
自小……那时候,她还不曾见过蓝毓筱其人,可这名字于她而言却半点不陌生。
回齐家探望外祖,总是要挑那些姨母与姨父不在的日子,以至于她幼小的心里对这只闻名未见面的姨父姨母充满好。
果然,好心害人不浅。
她偷偷溜去看了,不止见到了仿佛画人一样的姨父姨母,还见到了两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小萝卜头。也是从那时起,她才知晓,原来外公也是会笑的,笑起来格外慈祥,只是,他将这些慈祥都给了另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小丫头!
也许嫉妒的种子是从那时开始发芽,从此后她开始嚣张跋扈,反正她装的再乖也会有人不喜欢她,不对她笑,反倒是那个伸手拔胡子的小丫头霸了所有的宠爱。
后来,真是世事多变,贤王府一朝倾颓,蓝毓筱改名换姓,顶着一张与她一样的脸!
心里终于找到了些许平衡!
奉父命入京,她心里是得意洋洋的。然而,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即便是一样的脸,还是有人一下子知道她是谁,对她百般的好。
她安慰自己,只是因为蓝毓筱在京城长大,与他们相识得早,青梅竹马嘛,总是免不了交情好一些。
然,对华枫倾心的那一刻她却忽然明白了,那并非是简单一句“青梅竹马”可概括的感情,而是更深的,甚至于那个人将那份情深藏在心底,只沉默守护。
她蓝毓筱到底何德何能?!
有天下女子看都不敢看的宸世子倾心相待,却还引得华枫悉心守护!
所以,针对她!
其实,韩慕晴自己心里也清楚,她越是做这样的事情,华枫只会越厌恶她,也兴许,厌恶也不会有,他只会提防着她,为蓝毓筱提防着她。若非有蓝毓筱,他怕是连她是谁也会不知晓……
1842。第1842章 京城大戏之箭羽传信()
乍一下没了人,赤风觉得有些寡淡,一人卧在树杈,能将这个墨王府尽收眼底。
今日天光正好,又难得清闲,他好在此处睡一觉。
赤风这样想着,便阖了眸子,听着府里丫头小厮们窸窸窣窣的做事声,竟难得生出了一股子安宁之感。
微微哑然,赤风审视自身:难道是年纪渐大,心态渐老,所以才会生出这种安宁之感?
又或者,是因为在西关那杀声漫天的少许日子?
无法确定,赤风也不甚计较,左右他不过是闲的太过,有些无聊罢了。
不过,已经不会无聊了。
箭羽破空而来带起细微的空鸣声,赤风一双眸子倏然张开,凛冽的目光仿若猎豹。
听声辨迹,约摸两个呼吸之间,赤风一脚踏树干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反转而,从半空截取了一支箭羽后,有旋身而下,落在院子里。
几乎同时,四周平日里不见踪迹的隐卫们也都现身而出,一个个黑衣冷脸,带着震荡的杀伐与凛冽。
赤风从箭羽解下被送来的信笺,看一眼头的“墨宸亲启”,他略一犹豫,撕开了封子。
扫一眼信的内容,赤风的瞳仁猛然放大,若不是他强行压制着,怕是他失态的程度足以让四周所有隐卫都如临大敌。
暗暗的深呼吸,他稳了稳气息与声音,才粗咧咧的道:“都盯着老子作甚,老子又不是大姑娘!还是说…展览你们那张神鬼不变的瘫脸?还不赶紧的都给我回自己的位置守着!”
被统领当头一阵莫名其妙的臭骂,众隐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依旧不曾怠慢,黑影一片,眨眼间,此处已无人。
捏着手里的信纸都微微有些打颤,赤风不禁又将信的东西重读一片,扫一眼仔细了不知多少倍,一字一字,生怕是自己有哪里漏了,弄错了意思。
然而,再读多少遍也是无用了,赤风只觉得自己才学有限,实在没法子从这信里看出第二个意思了!
依照他的理解:碧落宫的沐少主挟持了表小姐钟灵玉,要与他家主子换碧落珠。
只是,这碧落珠他听过,那不是碧落宫的镇宫之宝吗?
这沐宇鑫挺有意思啊,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跑来跟他主子要了?
……哦,后知后觉,赤风这才反应过来。
江湖一直传言碧落宫丢了什么,莫不是这碧落珠?可又是何时落在墨家手里的?
大抵也是被沐宇鑫这一手惊得不轻,以至于赤风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以至于零零碎碎理了许多东西后,他才意识到一件大事儿——灵玉小姐被人当做人质了!
哦哦,不,还有另一件大事儿——主子被皇请进宫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赤风一下子傻眼了,这才意识到:方才费了半天脑子想的都是些废的,眼下他最该想的是要怎么做啊!
等主子回来是不成了,可这碧落珠他从头到尾也没见过啊,谁知道这沐宇鑫此番势头是来势汹汹还是装腔作势呢?只是可怜了灵玉小姐,竟将一颗心系在了这等狼心狗肺身!
赤风急的发昏,一边着手宫里的内线看能否将消息尽可能早一步的送到墨宸手,一边着手准备信件,欲与沐宇鑫见一面。
然而,最让他团团转的还是碧落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便是个赝品他也弄不出来啊!
不过,不管怎样,他得先将沐宇鑫引来,见着了灵玉小姐再说。
他敢拿项尚人头打赌,要是表小姐出个好歹,沐宇鑫会怎样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会死更惨!
1843。第1843章 暗殇成河之荒庙来人()
独坐在供桌旁,灵玉略微空洞的眼神落在不远处,似乎没有聚焦。
沐宇鑫是个周全的,作为筹码,他不会解开灵玉的穴道,又加知根知底,他知道仅仅这样她便跑不了。
若说是心死如灰,那是有些言重了,钟灵玉此刻约摸只是心灰意冷了,对沐宇鑫,对世间一切。
她的内心亦如她的眸子一般是空洞的,没有咬牙切齿的恨,没有青了肠子的悔,也没有愁肠百结的怨……什么也没有!
她只是这么静静的呆着,从内到外,从心到体,都是安静的。没有思绪在喧嚣,没有心念在纠闹。
窗外似乎有冬日晚归的鸟儿,灵玉觉得她隐约听到了声音,可这窗纸落尘太厚,蛛又扎的密实,她看不见。
脚边有只觅食的小虫爬过,若是往常她自然得跳起来,并不是怕这东西,只是觉得沾了身不免膈应,而今日,她看的仔细,没有跳起来的力气,也……动不了。
虫儿终究还是走远了,没入干草堆里看不到了,灵玉这又盯着干草发呆了。
这些草不知是何时被搬进庙里的,看着成色,约摸不会太远,兴许是今夏。
目光飘忽间又盯了不远处滚着的半拉儿馒头,那馒头已经干了,即便不摸只看,灵玉也知道定然硬的像块石头,不过,到底是还能看得出馒头的样子来,有此便可确定,这地方也不是真的无人问津。
果然,隔着厚重的门也听得见几人的说话声,细细分辨,约摸是三人。
听对话,这三人做的行当颇不正经,偷鸡摸狗、欺行霸市的事儿都干,这会儿一路走来,正嚷嚷咧咧的争辩着谁坑来的钱更多。
行至庙前,听一男子道:“大哥,这眼看要变天,咱们兄弟今日歇在这里,如何?”
“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不歇这里,怎么你还想住酒楼啊?”
紧接着便是巴掌声,约摸是这当大哥的兜头给了那说话的小子一个巴掌。
“是!老三你也长长脑子,别净问些傻话!”这一位男子说话时声音沙哑尖细,只听音色便觉得这是个奸诈度量小惯爱落井下石的宵小。
“行啦,你也别老是挤兑三儿。”当大哥的约摸是看着三弟太怂,开口不轻不重的数落了老二一句。
接下来,推门声与话语重叠了,听不清了。
随着门扉打开,昏暗的光线一点点落下,灵玉微微眯了眼,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这三人都愣住了,好似看见了仙女儿似的!静静的坐在供桌边的女子安静的好似一幅画,让人连呼吸都不敢,生怕些微声响便惊扰了仙子这画像散了。
然,片刻的愣怔之后迎来的是淫邪的目光,三个地痞意识到:一件天大的好事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他们脑门!
贼眉鼠眼的相互对视,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笑的猥琐的脸,老三是个莽撞性子,当下搓着手便蠢蠢欲动。
然,老二是个精明的,一双阴鸷的眼睛里精光流动,却能压得住**,顺势还踹了老三一脚。
“慌什么?!你个没出息的,大哥来没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了!”
这训话一出老三当即一脸憨笑谄媚,忙向着大哥赔不是。
“大哥先,大哥先。”
只是,他虽然口说着“大哥先”,可是那眼珠子却恨不能粘在灵玉身,口哈喇子一不留神都能滴到地去。
当大哥的似乎也顶瞧不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啐一句:“呸!你他娘的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这老三约摸确实是个脑子没谱的,全没听出大哥这是反话,“呵呵”一顿讪笑后,竟点点头,道:“得……得有个三五年没摸过女人了吧,咱们这几年……”
“滚!”老大再听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