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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却不客气,当下就冷了脸:“回去!”
几乎是被墨宸吓到了,钟灵玉在墨宸这里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眼睛里的震惊有些刺心,她忘了言语,就这么看着墨宸。
无动于衷,墨宸始终神色冰冷,又道了一句:“马上回去!”
泪水就如清泉落了下来,钟灵玉还站在原地,身子像是僵硬了,连眼睛都没有动一动。
于心不忍,毓筱伸手扯了扯墨宸的衣裳。
她明白他想要灵玉回钟山的心思,可……其实,灵玉她虽然心思纯净,却并不蠢笨,相反,她很聪明,她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己。
或许,在她的意念深处,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就像她才刚刚经历过的,人要活着,没有谁能保护谁一辈子,能护得住自己的只有自己!
她想要灵玉成长!
或许是墨宸的心底也有这样的挣扎,他终究是没有再赶灵玉离开,静默的站了稍许,他迈步离开,将两个姑娘留在了屋里。
扑在毓筱的怀里哭的呜呜作响,毓筱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好了,不哭了,墨宸也是担心你才让你回去的。再说了,这不是留下来了吗?来,给姐姐笑一个。”
她的哭声还在继续,呜咽中隐约听到了一句:“可是他凶我……”
差一点就笑了出来,毓筱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墨宸的冷脸还真是……挺吓人的!
说实在的,见惯了一个人的淡漠,忽然生气,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第1714章 秀女入宫之圣心藏情()
日子平静又繁忙的继续着,墨宸很忙,因为安排秀女入宫的事情交给了他。
二月初二,终于,所有的秀女都已经进了京城,入住了储秀宫。
将所有秀女的资料都交给了安公公,墨宸甩一甩衣袖,终于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脑海中还在琢磨一个人,他有些东西想不通。
崔雅宁……
御史大人长女……
*****
御书房
皇上还在忙碌着案桌上的奏折,关于蒙骑前不久的政乱,他还有诸多的不放心。
想不出有哪个可信的人可以替他到蒙骑走一趟,他已经烦恼了好一段日子,却无法找人为他分忧。
在北方,有太多他的“敌人”了。
原以为蒙骑剽悍,即便是景祁野心勃勃,也必然不那么容易掌控局势,可事实……
不由的又想起了景月,那个跟他在这里谈条件的女子。
他该叫她一声姐姐,可那一天在这里,他却给了她残月之毒……
她都没有犹豫就吃下去了,那一刻,他是震惊的,虽然没有表现。
他很想问她:你不怕死吗?
可是他没有问。
用景宁换了凤梨无疑是愚蠢的,可对那个女人,他莫名的执著,心里认定了她不会死,而他留着凤梨,就是要时时掌握着她的生死!
对!她的生死,只能由他说了算!!!
从桌子最底下的抽屉里取了画像出来,共有两张。一张正是毓筱的悬赏令,也就是她以唐宫唐毓的身份入京时的画像,而另一张……
这一张画,纸已经泛黄,很旧了,看得出时日不短了。画上是一个孩子,七、八岁模样,虽穿着男装,但细看眉眼,很容易看得出,这是个女孩儿,就是毓筱。
这是当初檀木被劫时,她去风陵渡交易时穿的衣裳,不止有她,还有墨宸,不过,画上只画了她。
这便是当初妖姬的任务,要唐宫宫主画像,若不然,以她那样的性子,跑到那样鸡不生蛋的土匪窝做什么?
细细的摩挲,画上的人眉眼都有些隐约了,看得出,皇上时常会拿出来看看,摸一摸。
他心中藏着情,可他却不能放纵,也只能背着人,留下她的画像……
门外的脚步声不重,可皇上的警惕性太高,匆忙的收了画像,他提笔,墨迹滴落纸上。
“皇上,”安公公进门行过礼便准备禀报事情,可一抬头却发现,皇上似乎走神了。
又行了个礼,他拜见:“奴才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得到皇上的回答,安公公也是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禀下去:“皇上,秀女已全部入宫,都安置在了储秀宫内,皇上是否要……”
“安子,你是越来越啰嗦了!”随手搁下了手中已经顿了半晌的笔,皇上喜怒不明的道一句。
忙磕个头,安公公为自己正名:“皇上明鉴,奴才这是怕皇上忙忘了,冷落了佳人,可就不美了。”
“佳人?”意味不明的笑勾勒在唇角,皇上眸中冷光隐现,道一句:“确实是佳人啊,一个个的,可都是他们费了心思才培养出来的,朕若是不去看看,确实是误了百官的心意。”
伺候在皇上身边多少年了,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皇上,怕是除了安公公,再没有第二个了。
清楚的听得出皇上的不满,安公公也只能打哈哈,道一句:“各位大臣也都是为了社稷着想。”
为社稷着想?皇上心中冷笑:他们为的,怕都是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和利吧!
只是,并没有继续为难安公公,皇上起身,移驾储秀宫。
这是规矩,即便是他心里不快,也还是没法视规矩为无物。
1715第1715章秀女入宫之安子轩遇刺()
储秀宫中,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皇上走过了一整条街,站在门外,他长长的舒一口气出来,总算是将所有的秀女都看过了哦不,其实,还有一个人,他还没有见。
是御史崔家的女儿崔雅宁。
据说,这崔雅宁是崔家长在乡下的女儿,正是因为这一回选秀才接回来的。
京中的闺秀们并不曾听说过她,而进入储秀宫后,这位崔小姐又总是将自己关在屋里,除了最初与礼教嬷嬷相见时见过她一面外,她便再没有露过面了。
听礼教姑姑说,她似乎很内向,见人不爱说话,不爱笑,也不爱出来凑热闹。
这不,这一回,就连皇上来了,她也不曾出来迎接,也难怪皇上转了一圈从她的门前路过,就这样走了。
这入宫的第一面是至关重要的,可是这一位竟不出来,这往后的日子,怕也是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二月初五,秀女入宫后的第一次宴会,也算是皇上能给她们的“婚宴”吧,文武百官自然也是要到的,总该看一看他们为皇上选的女人。
进宫路上,这一段有些偏僻,胡同里没什么人,车辙碾过石板地,声音很明显。
马车里,安紫嫣随意坐着,姿态很悠闲,正在与哥哥闲聊些什么。
忽然,话语停滞,二人都转向了车帘,眯了眯眼睛。
从车窗穿过离开了马车,安紫嫣凝望远方,眼睛里一片冰冷,怒火仿佛已经足以焚烧料峭春寒。
“哥,小心”
慌张的提醒,她奋力向安子轩扑过去,目光紧紧地锁着破空而来的利箭。
第七次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知道,父亲的死绝不单纯,说实话,她并没有难过,她只是觉得父亲早就该去陪母亲了。可是,当面对诸多事宜,安紫嫣忽然冷静了。
其实,父亲除了负了母亲外,似乎并没有对不起他们。
正是因为有父亲的遮风挡雨,他们才一直不曾面对这些事情,不像现在,在短短几日时间,哥哥就已经被刺客刺杀了七回
不过,好在
堂堂男子汉,安子轩又怎么肯让自家妹妹为他挡箭,脚下猛一发力,他拔地而起,坚固有力的手臂揽了安紫嫣的腰肢,空中旋转,几只利箭擦着衣裙飞过,划破了衣裳并没有伤到人。
“谁让你过来的”
凶狠的怒骂,安子轩极少有这样的表情,让安紫嫣一下子怔住了,看着哥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触到了她眼中的温软与担心,安子轩的愤怒猛然一顿,随即消无声息的消逝。
温厚的手掌使劲揉了揉安紫嫣的脑袋,他将她放下,留给她一句话:“好好的待在这里,要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出安国公府的大门。”
想要说什么,可安子轩转身就走不给她机会,本能的想去追,可刚迈出一步就想起了哥哥的警告,安紫嫣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做,可这几个月来她所见到的哥哥,让她不敢挑衅他的警告。
乖乖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哥哥在刺客中穿梭。
潇洒灵活的身影
、凌厉急速的剑斩、幻影重重的步法
她不傻,她一直都知道哥哥有所隐藏,可却从没想过,他藏了这么多。
哥哥
厮杀不断,血肉横飞
一炷香时间,有惊无险,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安紫嫣和安子轩的眼底都是一片冷漠,无怜悯,不愤恨。
马车已经被射成了刺猬,离宫门的路虽然不远,可堂堂安国公走着过去,实在跌了面子。
随意的弹一弹衣袍,安子轩吩咐一句:“去,到宫里传个信,让京兆府来处理一下。”
这样的事情查或是不查根本没有区别,但那是平时,放在今日,这就是最好的说辞。
转个身拉着妹妹往远处走了走,安子轩就等着京兆府尹过来。
宫里的宴会他没有兴趣正好不想去,如今,也不用勉强了。
不过,他不想去,可安紫嫣想。
对于进宫的事儿,她总是多一份兴趣,只因为在那里,她才能见到那个人。
他已经不是皇上的侍卫,他现在是蓝雪国的大将军,见他比以前更难了,因为并不是进了宫就一定能见到他。
她已经有好久没见过他
而今日,他一定在
只是,无法跟哥哥说。
沉默的站着,安紫嫣低着头看着地面,就好像那里长了一朵勾魂的花儿,将她的魂勾走了
自嘲
她这又是何苦明明是她自己立下誓言,要此生情绝,从此与他再不相干
何必念着何必放不下如今,提亲的人怕是要将军府的门槛都踩断了吧
而她她又算什么呢怕是他早已不记得吧
“国公大人。”
不卑不亢的招呼,安紫嫣猛然就抬起了头。
不是说要禀告京兆府吗来的为什么是他
只是竟始终都没有向她看一眼
苏昊安啊苏昊安,你对我,当真就没有一分担心吗
安紫嫣多想问问他,可脚就像黏在了地上,唇瓣隐有千斤重,她走不过去,也说不出口
是啊,她哪里还来的立场问他
终于又缓缓低下了头再一次望着脚尖前面的那一块地,安紫嫣沉寂的像一整个秋。
旁边的两个人似乎都忽略了她,寒暄过后,办正事去了。
检查了死去的刺客,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其实,安子轩只是做戏,这不是第一次刺杀,他又岂会这时候凝重,早就知道查不出线索,他不过不想苏昊安怀疑。
拱拱手,他的戏做得很足,“京城重地,这些人就敢如此嚣张,日后怕是还要劳烦苏将军多费点心。今个儿行刺了我不打紧,要是他日惊了圣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太明白安子轩这一句话究竟是想要暗示什么,苏昊安也只是客气一句:“国公大人所言极是。”
1716第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