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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心里更倾向于:即便为敌,“他”依旧不会伤她。
既然知道这些,她还有什么必要去计较骊山之事?她的烦躁是不是来的太快了些?她可从来都不是如此冲动的人……
……
……
(纸上写)皇上赐婚墨王府,宸世子宫门拒旨。
当看到这一句话时,毓筱一阵疑惑袭上心头。
宸世子?
墨王府的世子?
那个传言中惊才绝艳的世子?
可是为何……
毓筱在记忆里一番扫荡,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她意外。
她竟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这怎么可能?!
京城设有国子监,有皇命压着,他们一定都在国子监求学,又怎么会不识得此人呢?
更何况,宸世子鼎鼎大名,她混迹京城自然会多多了解京城人事,作为当朝唯一一个异性王府里的独苗,这样特殊的人物,毓筱不认为她会不去了解。
那么,这个“一无所知”,是不是显得太怪异……
那么,是不是说,那个被记忆隐藏的人,就是这位名满天下的宸世子?
……
*****
武城*醉洛阁
两位气质风骨截然不同的绝色公子桌前对坐,唐柒一身红衣如妖如狐,墨宸一身淡漠如雕如塑。
一壶清茶,两盅棋子,棋盘上落子过半,可若是行家在此,只会感叹这局下的无趣却又精妙。
无趣是因为非旗鼓相当,而精妙则是因为,唐柒所有落子皆由墨宸引导所得,就好似一个迷宫,墨宸给了他路径,却没有留下出去的门,无论走去哪里,最终都是困局。
许是墨宸棋艺太高,唐柒竟似是一点没注意到,一来一往的下的开心。
……
终于,一局棋尽,墨宸收了棋子不再下。
唐柒这么些年了,怎么棋艺就还是不见长,这既不能赢他太快又不能输给他的下棋,也真是累人的很!可偏偏,他还躲不过,每日少说都要来一局,多了可能就是十局八局了,哎……
好在今日唐柒尽了兴没有非要再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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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躁动不安之武城57()
可偏偏,他还躲不过,每日少说都要来一局,多了可能就是十局八局了,哎……
好在今日唐柒尽了兴没有非要再下下去。
起身取了文房四宝来,墨宸铺开宣纸开始研磨。
唐柒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也不问,反正他就在这里,一会儿便能看得到。
想着才从唐宫那边打听来的消息,唐柒一阵兴奋,不由的调笑一句:“阿宸,行呀你,一箭双雕!”
他就知道,阿宸就是阿宸,他总是有办法!
自从得知了毓筱与唐家姐妹之间的事,唐柒的双眼就不停的放着光,那真真是怎一个开心了得?!
有了这样的事,毓筱自然就不会再插手他与唐家姐妹的恩怨了,他也就不必再与毓筱有什么立场相悖,如此甚好。
不过,说到底,也还是她们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她们忠心毓筱又怎么会让阿宸抓到把柄?再者说,以阿宸护短的脾性,哪里能容许她们算计他在意的女人?!
对于唐柒的恭维不甚在意,墨宸笔下细致,能看得出一笔一划都极为用心。
看这样子,唐柒不必想都知道他此刻的笔下定然又是那丫头。
唐柒不由的翻个白眼露出几分鄙视。
阿宸这也不知道是在弄什么装模作样,明明想人家了却不去见她,可又偏偏整日里一卷丹青描的细致,画上的人栩栩如生。
可是,再怎么仿若真人也是“仿若”,到底不是真的啊!
想不通唐柒也不再想了,反正劝过几回了他总是不咸不淡,人家正主都不着急,他可不想做太监!
虽然心理上不屑他如此做派,唐柒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去。
阿宸这家伙的画技简直一绝,那丫头的容色又是倾城,这画儿,自不必说,当然是赏心悦目。
而且,每每看这些画,他总有一种阿宸偷窥毓筱的感觉,这实在能让他暗笑到内伤。
看着画上勾勒的线条,唐柒微微失了神。
画面太美,飞舞的桃瓣像是下了一场绯色雪,树下摇椅上的人儿正微闭着眸,那股子慵懒从骨子里散出来,就好似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画面很简单,线条很清晰,树下的人许是画了太多回,每一笔都刻画入微,恰到好处,神韵淋漓。
片刻失神后唐柒便回了神,心里暗暗感叹一句:阿宸的画技果然非凡!嘴上却开始占便宜:“阿宸,你这又是哪一天看到的?”
唐柒也是无语了,堂堂蓝雪国唯一异性王府的世子,名满天下的宸世子,若是喜欢一个女子便去逑啊!干什么总是在暗处默默盯着,回来后再绘一卷丹青,搞得跟偷窥似的?!
墨宸并不理他,只专注于笔下,似乎他此刻并不是在画,而是他抚摸,抚摸着最心爱之物,指力轻柔,生怕碰坏了分毫。
自从知道了筱筱的下落,他总是想抽出空子去看一看她,可奈何天南地北实在不便,特意的早早来了武城,自然是要多守着她一些,用画来记下她气韵绝代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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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躁动不安之安栖之死()
京城*落华堂
夜已经深了,可是合宫里依旧还有未熄的灯。
落华堂里,人还未歇,丫鬟太监忙忙碌碌的跑着……
太医院的门被叩响,值夜的太医匆匆的背上了药箱……
脚步匆忙,跟着丫鬟到此的太医还没来记得向太皇太后见礼,就已经被催着去断脉了。
轻搭四指,太医切了脉后却有些犹豫。
即便是垂着头,他也依旧感觉到了太皇太后的期切,所以要说出接下来的话,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是大夫,有些事儿,该来的时候躲不过,而人们,需要最好迎接的准备。
“太皇太后,您要有个心理准备啊……”话虽未完,可是意思已明。
太皇太后的身子轻轻晃了晃,身后侯着的小丫鬟也是个有眼色的,急忙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缓缓张开昏花的眼睛,其实,她知道!
她知道榻上的人早已经混沌不清,削瘦的身形当真可说是骨瘦如柴,苍白而褶皱的面容看起来是行将就木的病态,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三十岁出头的女子。
这样活着,兴许还不如死了……
可是,她不忍心呐!
就这样吊着一条命已经快五年了,太皇太后终究是心疼她的……
作为女子,她最明白什么叫可悲,就如她自己!入了深宫,嫁了不爱的人,害了不该害的人,手染鲜血,罪孽满身,所以那些年来,她才会一直独居青云庵常伴青灯,只希望赎去一二之罪。
在那空旷寂廖的大殿里,除了笑颜苍枯的佛像,袅袅消散的青烟,就只有一个人,她始终在她的身旁陪着她,陪她一起焚香祝祷,陪她一起月下静坐,陪她一起岁月蹉跎,挨过一年复一年的孤寂……
她知道,那丫头也是有不甘的!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做了安家的契女,她没了自由,没能嫁人生孩子,甚至,连一个正常的寿命,她也得不到。
所以,她怜惜她,费劲心力的保下她的命,想让她过几年安生日子。
可是到头来,她却发现,她似乎又错了……
该走的,就如流水,就像流沙,就好比时光,是留不住的……
费力的抬手挥一挥,示意太医和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下。
她陪了她那么久,这一次,换她陪她!
安家的人是不可能来送她了,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记得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了,所以,就由她,来送她这最后的一程……
才片刻的功夫,一屋子的丫头都走了,偌大的华殿里,依旧只剩下了太皇太后与安栖二人,一如青云庵……
看着榻上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的人,太皇太后知道:时候到了,纵使她使出十八般手段来,也再留不住她的命了……
大殿里安静的像一场好眠,沙漏里的沙不懂屋中人的心情,下落的很欢快,日已西沉,又是一日要尽了……
气息越来越弱了,太皇太后知道,她,就要走了……
为她再掖一回被角,太皇太后握住了她已经开始转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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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章 躁动不安之意外来人()
为她再掖一回被角,太皇太后握住了她已经开始转凉的手,心好似包围了一团水汽,又热又闷,却又好似落进了冰窟,又冷又僵。
“栖儿,下辈子,投个好胎,再莫入这侯门富贵……”
两滴水珠儿落在安栖的脸上,顺着脸颊又滑落,没入枕头,留下些浅浅的水迹……
都走了,他们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孤老婆子了……
兴许,不定什么时候,她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
武楼*唐宫处
浏览过近几月的暗阁动向,毓筱愈发觉得可疑,父王实在不是急功近利之人,为何要对尚书府赶尽杀绝?!
皇上,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想要对贤王府做什么?
……
合了掌中的书卷,毓筱揉一揉额角,让脑子里乱掉的思绪歇一歇。
父王并非泛泛之辈,皇上就算是韬光养晦六七年,也不见得父王就一定会栽在皇上手里不是?她要对父王有信心才行!
门外敲门声响的突兀,毓筱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诧异与不解。
红裳在守着园子,若是唐家姐妹来了定然会有红裳前来通报。可这院子里除了唐家姐妹外,再想不到还有谁会来寻她……
这敲门声来的蹊跷,摆明了,这是有人躲过了红裳私自潜入。
可既然是私自潜入,却为何不闯闺阁,反倒是敲了门,做出这样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进来。”
随意的两个字带着慵懒与漫不经心,似乎是丝毫不曾将来人放在眼里。
有道是输人不输阵,不是吗?管他来到是谁,先摆足了气势再说。
门开过又关,不过眨眼间,屋子里出现的两道笔挺刚硬的身躯,让毓筱微微怔了怔。
无言……沉默……静……
毓筱揉揉眼睛,人还在,不是眼花看错了。
只是,似乎还是没有接受,毓筱依旧怔怔的看着站在屋中的两个人。
虽然非烟说过他们还活着,毓筱也相信他们还活着,可是总是不及见到人的这一刻来得感触大。
这世上很多事儿,知道一回事,当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是另一回事儿。
撩袍,下跪,声震如雷,二人异口同声:“阚泽、觳觫参见主子!”
屋中的沉默被打破,毓筱的心震了震,好像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象,是真实!
“你们……”
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毓筱似乎又忘了要说什么,亦或者,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约是明白了毓筱的困惑,阚泽和觳觫二人抱拳各一礼,便开始了述说离开毓筱的这三年。
“……当时,我们二人遭人暗算,醒来时,就只见一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