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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就反目吧,这天地间他只要沈婃荌,谁也不能阻止。
钟明歧看着安静的躺在血中的沈婃荌,他伸手爱恋的抱出她的身体放到旁边的穿上。钟明歧把引魂灯放到沈婃荌的头顶,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筒。打开圆筒的盖子,里面是一点火种。
钟明歧点燃引魂灯,然后坐在沈婃荌身边安静的等待。
那引魂灯发出昏黄色的光晕,慢慢光晕变得越来越大,那温暖的光晕将沈婃荌整个包裹起来。
钟明歧看着那光晕,这原本是幽冥地府中最深处的东西,居然可以发出如此温暖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那光芒逐渐暗下去,等引魂灯的灯光熄灭,躺在床上的沈婃荌缓慢的睁开眼睛。
看着那熟悉的神色,钟明歧的眼睛湿润。太久了,他等了整整二十年。沈婃荌转头看着钟明歧,眼里露出一点困惑的神色。
钟明歧的心刹那间沉了下去。
“你是谁?”
钟明歧听到沈婃荌问他。你是谁,你是谁?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从相识到生死相隔的十年。
沈婃荌见眼前的男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里透漏出一点绝望的光芒。沈松荌觉得有点害怕,她不自觉的往后缩缩身子。
钟明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俯身抱住她说:“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沈婃荌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啧!啧!啧!真是感人啊。”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钟明歧心里一惊反身将沈婃荌护在身后。
“是你?”钟明歧认出这是承德中学的那个实力难测的男人。
“哦?还记得我?”许尘柏笑着说。
钟明歧从身上掏出几张纸来递给许尘柏说:“物归原主。”
许尘柏身边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迅速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走。
许尘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想到,你为了这个女人可以连儿子都不要了。”
钟明歧眼神一黯,低着头说:“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拿到了,请离开吧?”
许尘柏看了他一眼问:“拿到了么?”
钟明歧紧张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问许尘柏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突然一顿。钟明歧不可置信的回头看沈婃荌。
他的身上插着一把匕首,沾着尸毒的匕首。
许尘柏微笑着说:“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可是你给我的东西我还没还给你。”
他当初为了抢夺用尸毒伤了许尘柏。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为什么?婃荌,为什么?
沈婃荌向是慌神似得猛地回身,她看见钟明歧身上的匕首,而自己的手还握在那匕首的把手上。
“啊——”沈婃荌猛的甩开手尖叫。
钟明歧疑惑的看着沈婃荌,他的婃荌怎么了?
半晌,钟明歧回头怒不可遏的说:“魂蛊?你对她下了魂蛊?”
许尘柏低低的笑:“还算有点见识,知道魂蛊。”
那边,尖叫过后的沈婃荌晕了过去,钟明歧忍痛拔掉身上插的匕首走过去把晕过去的身婃荌护在怀里。
第七十二章 情殇()
72。
周瑜小声问钟季:“什么是魂蛊?”
钟季脸色难看,他说:“你应该听说过蛊这种东西吧,中记载:“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这里说的是人蛊,湘西善蛊,那里的苗族几乎家家有蛊。
魂蛊则比人蛊更厉害。它可以下在人的魂魄中,让人被控制而不自知。并且,没有办法祛除。”
钟季曾今在钟明歧身上下了追踪符,他一碰引魂灯钟季就会知道他的踪迹。他们在医院包扎好伤口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只是还没进墓道,便听到许尘柏和钟明歧的对话。
钟明歧睚眦俱裂,魂蛊无法祛除,那沈婃荌势必要被许尘柏控制。他抱紧沈婃荌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们之间没有瓜葛。你放过我们们吧。”
许尘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放过?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我什么时候不放过你们了。明明是你先抢了我的东西。”
“可是我已经还给你了。”
许尘柏摇摇头:“还没还完。”他指指引魂灯。
钟明歧看着他问:“引魂灯是你偷出来的?你要引魂灯做什么?”
许尘柏不屑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看地上的蝼蚁:“我想干什么不是你可以问的。”他伸出手,手心向上,那引魂灯便飞到他的手心里。
钟明歧心中大骇,隔空取物不是什么特别的本事。但是能做到像许尘柏这样随意自然的,他还没见过。
“你到底是谁?”
许尘柏低声笑了一下,用黯哑诡异的语调说:“我是一个不可说的人。”
不可说?
钟明歧:“无论你想干什么,我们们都不会再妨碍你。你去掉婃荌身上的蛊吧?”
他几乎在祈求。
许尘柏看着他:“你在求我?”
钟明歧毫不犹豫的点头。
许尘柏做出思考状说:“这样吧,既然你求我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你去杀了钟季。”
钟明歧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低声问道:“他还没死么?”遇到穷奇钟季居然没死?
许尘柏哈哈哈大笑:“你真是太小看你的好儿子了。他怎么会死?他死了几千年都没死掉,区区一个穷奇能奈他何?”
钟明歧疑惑的看着许尘柏,听不太明白他的话。
许尘柏看着他,认真的说的道:“你去杀了钟季,我就拿掉沈婃荌的魂蛊,放你们离开。”
钟明歧低头沉默不语,许尘柏知道他在考虑。
墓道口,周煜小声的说:“不是魂蛊无法祛除么?为什么许尘柏说他可以拿掉沈婃荌的魂蛊?”
钟季沉吟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根据记载,魂蛊的确无法祛除。但是他是施蛊之人,那就是魂蛊的主人,或许是可以拿掉的。”
墓中,许尘柏笑吟吟的看着钟明歧问:“做好决定了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钟明歧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许尘柏怜悯的看着他:“真是伟大啊,为了她你连亲身骨血都下的去手么?钟明歧,你总是给我惊喜。”
说完他转身看着墓道口说:“听到了吧?出来吧,你的父亲要你的命呢。”
钟季从拐角处走出来,他的脸色苍白,也许是刚才对付穷奇时伤口崩开失血过多,也许是因为钟明歧刚才的选择。
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为了他的妻子要他儿子的命,可是,钟季看着钟明歧怀里的沈婃荌,她是他亲生母亲。钟季甚至连恨都不能恨。
许尘柏微笑着看他们三个人说:“终于一家团聚了。”
钟季问许尘柏:“为什么?”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为什么?
许尘柏:“为什么?你是问抓走周煜那次,还是鬼市那次,亦或是现在?”
钟季猛的睁大眼睛,他一直以为那时候绑走钟季的是钟明歧。没想到居然是许尘柏。
“为什么?”钟季双手握拳,颤抖的问。自己和他究竟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要这么害他?
许尘柏脸色变的冷酷:“为什么?当年君上所遭受的而一切不及你现在的万分之一。钟季,我恨不得将你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钟季为许尘柏眼中眼中的仇恨所震惊。他的确不认识许尘柏,更无从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了这样不死不休的仇恨。
许尘柏敛下神色,对钟明歧说:“还等什么?”
钟明歧青着脸将沈婃荌小心的放到床上。
那边,一直没出声的周煜突然拿出纯钧向许尘柏刺去。许尘柏的身影动也不动。刚才消失了的黑衣人再次凭空出现拦住周煜进攻的步伐。
钟季看着钟明歧,他再也没办法叫他一声爸爸。
“你不要再错下去了。”钟季哑着嗓子说。
钟明歧面无表情:“我要婃荌活过来,你必须得死。”
钟季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没有一点挣扎。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在钟明歧今天的这番话中断的干干净净。
钟季祭出自己的七星剑,钟明歧也拿出他以前用的最为顺手的武器——横箫。
钟明歧将横箫放在口边轻轻吹奏出声。那笛声诡谲的曲调中透漏出杀机。钟季眼睛微微眯起来。他将七星剑横在胸前,剑身发出清脆的乒乒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打到剑身上。
钟季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他将符纸贴在剑身上,刹那间剑身金光大盛。钟明歧的笛声变得断断续续似乎是吹奏不下去了。
钟季拿起剑攻向钟明歧,钟明歧放弃吹奏拿起横箫当做兵器抵挡。那横箫看似脆弱,但是却和钟季手中的七星剑有的一拼。
墓室中几个人缠斗在一起,只有笑着看他们的许尘柏和昏迷的沈婃荌置身事外。
原本钟季不会是钟明歧的对手,钟明歧原本就天分极高,这么多年有修习了那些黑暗诡异的道术。钟季却一直学习的是正统道术。但是刚才沈婃荌的那一下伤了他的根基。那匕首上有尸毒。纵使他现在不是人了,对那毒也忌惮三分。
打斗中的人都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沈婃荌慢慢醒过来了。许尘柏笑着看着睁大眼睛的沈婃荌,一言不发。
钟明歧用横箫抵住钟季的七星剑,左手忽然向没有骨头的蛇一样从刁钻的角度向钟季的心脏抓去。钟季双手握住剑才能抵抗住来自横箫的压力,他根本不可能再分出一只手来抵挡钟明歧的进攻。钟季看着那只马上要捏碎自己心脏的手觉得全身冰冷。
周煜此时正被挡在墓室的另一边,他眼睁睁的看着钟明歧的那只手抓向钟季的心脏。
“阿季!”周煜恐惧的大叫。
突然,钟明歧动作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手正插进那个人的心口。鲜血顺着伤口涌出。
“妈!妈……妈!”钟季扔掉七星剑抱住沈婃荌缓缓下坠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钟明歧头脑一片空白。
刚才,沈婃荌醒来,原来的记忆全部回来了。她不知道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这对父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他的丈夫正对自己的儿子出手,招招狠辣。在看到钟明歧抓向钟季心脏的那只手时,她本能的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帮儿子挡住了这一下。
钟明歧像是痴呆了一样看着鲜血淋漓的沈婃荌,耳边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看见那个他一生最爱的女人握住钟季的手,想说什么,一张开嘴却涌出大量的鲜血。最终她带着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婃荌又死了一次,这一次是他亲手杀了她。他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钟明歧僵硬的抱起沈婃荌,走到床边放下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钟明歧将自己的脸埋在沈婃荌的颈窝问道,他从小声呜咽到放声嚎啕大哭。
他钟明歧这一辈子就爱这么一个女人,他爱惨了沈婃荌,却注定失去她。
钟明歧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婃荌,我不想等了,等人太辛苦。这次换你等等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