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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话飘进耳里,老板身体一僵,脸上的笑都凝固了,立刻变了脸『色』,急得冷汗直流,慌『乱』解释道:“冤枉啊,殿下!小人怎敢造谣生事?殿下明查啊!”
祁之舟眉头一挑,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沉默半晌,把视线从老板身上移开,算是把这件事翻篇了,走进最大一间包厢,边走边说:“上菜吧。”
老板点头哈腰道:“是,是,您稍等。”
带领一群小弟在街上狐假虎威过后,祁之舟回到魔宫。虽说要吃霸王餐,但他最后还是付了钱,每回都是这样。
其实时间一长,魔都人都知道之舟殿下本『性』并不坏,只是表面上恶劣得像个被宠坏的熊孩子,否则他们早告到魔尊那里,驱逐祁之舟了。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祁肃在栖云居等了他弟弟好久,悠闲倚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翻看古籍。
余光瞄到正猫着腰往屋里溜走的某个家伙,目不斜视出声道。
祁之舟身子一僵,慢慢直起腰,磨磨蹭蹭地向他哥挪去。
“晤,就……就去街上溜达了会儿。”祁之舟可不敢把自己的“光辉事迹”告诉他哥,他可惹不起祁肃,上次他哥还警告他再敢『乱』来打断他的腿。
“今日功课完成了吗?”祁肃微微颔首,祁之舟去哪了干了什么他心里门清。
祁之舟嘿嘿笑了两声,抓了抓头发道:“还没……”
“没有完成功课就胡『乱』撒野,长了胆子啊你。”祁肃收起古籍,放在桌子上,双腿交叠,骨节分明手指上因为常年练剑磨出一层茧子,此刻正轻点玉石桌面,平淡的模样让祁之舟心里打怵,祁肃向来是不怒自威。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现在就复习功课,如果不完成,就罚我一个月的禁闭!”祁之舟有眼『色』地立刻认错,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小霸王的样子。
“一言为定。”祁肃眼角萦绕上为不可见的笑意,显然很满意祁之舟的态度。
留下一句“子时我来检查功课”便姿态翩翩地离开了。
祁之舟看着他哥的背影,无奈地呼了一口气,认命地翻出已经被垫了桌角的术法古籍,捧着书在桌前坐下翻阅。
不知为何,记剑决术法对他来说很困难,往往背过就忘,据他哥解释是因为他磕坏了头,导致记忆功能紊『乱』。对此祁之舟只表示呵呵。
夜半钟声敲起,袅袅余音随着暖风飘向远处。
一人走进屋中,发现莹莹的夜明珠照耀下,本该挑灯夜读的人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连他走近都未察觉到。
祁肃摇摇头,对这个弟弟实在束手无策,还不如没嗑『药』之前的,虽然有时会反叛违背他的命令,但总比现在磕坏了脑子总给他惹是生非的家伙强。
一时有些后悔,他不知道篡改祁之舟的记忆到底是福是祸。自从他记忆改变之后与原来恍若两人,连修为都不曾精进一分,警惕『性』还这么差,让他怎么放心留他自己出去闯『荡』。
轻幽幽地叹了声气就离开栖云居,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第二天一早,祁之舟就收到了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禁足一个月。
刚想为自己辩解,祁肃一句话堵都他哑口无言。
“你自己说过的话总该为它负责吧,别惹我生气。”祁肃破天荒地展开笑容,祁之舟一瞬间心就凉了。
于是祁小霸王开始修身养『性』,也不再三天两头往外跑,憋屈地窝在栖云居整天看剑谱,练剑修炼。
他现在修为达大乘后期,隐隐触到突破的屏障,然而迟迟无法晋级。给祁之舟这个愁的,心塞地想该不会磕坏脑子以后修为也停滞不前了吧,想哭。
为期一个月的禁足在修炼中过得很快,上次他哥托人为他打造的转换灵气的法器不知道丢哪去了,他哥又给他弄了个新的助他修炼。
因为在禁足期间,祁之舟『摸』到屏障居然误打误撞地入定,这一入定定了足有两个多月,在心境上突破了大乘后期,至于修为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一出关,祁之舟就兴高采烈地撒丫子直奔魔都小吃一条街,闭关接近三个月,这三个月中他什么也没进食,颇为想念用咕噜兽肉做的烤串,必须得撸个串,再烫壶酒听街坊的八卦速递,这小日子过得滋润。
听完仙界轻萝仙子和妖界名士青宴阁下的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又吃了魔尊本尊和酒卿仙子的瓜,祁之舟挂起姨母笑,为自己即将多出来个嫂子窃喜,这样他家又臭又硬的哥哥就被不会成天挑他刺儿了!
魔宫那里,他暂时不想回去,记起自己好像很久未去人间界游玩,祁之舟当机立断,背着他哥直接撕了一张传送符去人界。
但没想到此次前往人界他会带回来一位被遗忘的故人。
……
“松竹馆?诶,是茶楼吗?”俊美的青年站在一座木制阁楼前盯着朱漆大门顶端挂着的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松竹馆”。
“小公子,第一次来这里?进来看看吧,保证您流连忘返。”一名身材纤细的男子拿着帕子捂嘴轻笑道,扭着腰走近祁之舟,掺着他的手臂把他往阁楼里带。
浓郁的脂粉香让祁之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手半掩鼻子,一手想要从男子手中挣脱出来。但是念及他是娇弱的凡人,一不小心发力就怕给人弄得一命呜呼,祁之舟只能强忍着别扭随他进了屋。
“唉,这位……这位兄台,能不能先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啊!”祁之舟无奈道,有些受不了与人这么亲密。
“公子可是嫌恶寻芳?”年轻男子眼眶含泪,羽睫轻眨,看起来马上就要落泪。
低头黯然道:“我知道的,公子定是看不上寻芳下作的身份……”
祁之舟皱眉,正『色』训斥道:“胡说!”
他猜想这位柔弱的青年大概是楼里的厨子吧,是为了掩盖身上的油烟味儿才抹这么多脂粉。
“什么下作的身份!这是多么令人尊敬的职业!连我都打算投入这项事业!”祁之舟对能做一手好菜的人打心底佩服,还费了大功夫挖了魔都最有名的酒楼厨师的墙角,成了魔宫专属大厨。
没想到祁之舟话一出,唤作“寻芳”的年轻男子变了脸『色』,送祁之舟一枚白眼,恼怒道:“公子莫要拿我寻开心。”便不再搭理祁之舟,把他扔在身后。
祁之舟一脸莫名其妙,不知哪句话触了男子霉头。耸耸肩,小声嘀咕:“厨子有什么不好的……”
随后又好奇打量阁楼布局,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木柱上雕有各种纹饰图案,一派奢华。
祁之舟走向前,仔细看木雕图案,之间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松竹馆”哪是是什么茶楼,分明是个男倌馆!
目瞪口呆+恍然大悟的祁公子:……告辞。
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要走,却被一阵哄笑给吸引了视线。
只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在楼中的大台子边,一人站在台上,对台下诸多观众道:“接下来是为修士准备的秘宝,百年难得一见的元阳之体!”
话音一落,引起台下人的『骚』动,听到“元阳之体”,那可是大补品,有个“元阳之体”的炉鼎,修炼之道最起码能少用十年。多少双眼睛盯着被推到台上的笼子,恨不得立刻掀开帘子一睹真容。
元阳之体?
祁之舟也挺好奇的,这种体质的人可说逆天,一旦步入正道,修为增进比起同期至少快了两倍。但正因为逆天,所以拥有这样体质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元阳之体”还是其他修士的大补品,看起来是一项外挂,实则八成招来杀身之祸。
珍珠帘幕遮住了祁之舟的视线,看的不真切,只听到里面的人随着挡在笼子上的幕布掀开而发出的抽气声。
按耐不住想要见见难得的元阳之体的好奇,祁之舟拨开帘子走向看台。
台上一个瘦弱的小孩缩在笼子中一角,双手环抱膝盖坐在地上,黝黑的凤眼冷冷地打量底下觊觎他的令人作呕的视线,收回视线,本该清亮无忧的眼睛此时却是了无生气,呆愣愣地直直看着地面。
祁之舟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有古怪。他见到这孩子居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可是,既然是重要的人,他怎么会忘记?就算忘了,为何他的兄长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
况且,他已经很久没下人间界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刚进入修道行列的小菜鸟,他又怎么会和他有联系呢?
祁之舟把这些微妙而古怪的情愫归结到自己只是因为可怜这孩子才有这种感觉的,暂且把那种熟悉感给抛到脑后。
“接下来我们就上重头戏,不知哪位阁下能抱得美人归。”台上似乎是管事的人笑着说道,“别的不多说,底价五十紫晶,老规矩,价高者得。开始竞拍!”
一声令下,底下的人就开始沸腾起来,一个接一个地抬价,大家都想得到这难得一遇的“炉鼎”。
笼中的小孩听到这话以及底下疯狂地哄抢加价,木然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抬起头,呆滞的目光瞥见一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里闪过喜『色』。
祁之舟与小孩对视上,见他眸光里划过异『色』,心下一愣。越来越熟悉,这种熟悉感已经无法忽略。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救他,不要再失去他了!保护好他,你答应过要护他周全的!
他见小孩嘴唇翕动,轻轻叫了一个名字,在祁之舟看来,他说的是——“漂亮哥哥”。
祁之舟有些崩不住了,加了灵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无论是谁喊价,每次比最高价多五十紫晶币,这个孩子我要了。”
张扬狂妄的美貌青年立下豪言壮语。
笼子里的“拍卖品”惊诧地看着漂亮哥哥,半天不知如何反应。
“小子,懂不懂规矩!”一个妖修壮汉嚯的站起身,双手抱拳,活动起手腕,看来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点颜『色』看看。
祁之舟盯着壮汉,突然笑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道月牙,眼尾渐渐染上了红晕,为本就清丽的样貌添了一抹艳『色』。
不乏心术不正者,开始有『淫』邪的目光落在俊秀的青年身上,目光『露』骨,笑得浪『荡』。
妖修距祁之舟几尺停了下来,目光里掺杂了些让祁之舟厌恶反胃的神『色』。他仰头傲然道:“小子怕了吧?要是你现在喊声‘大爷饶命’,老子就放过你,怎么样?”
边『淫』邪地笑着说,边伸手要勾起祁之舟的下巴。
没等那双咸猪手离他半尺远,刹那间,从美艳的年轻男子身上爆发出的魔气就将那壮汉弹出几米远,狠狠地摔在内柱上,把上好的硬木做成的柱子砸出一个坑。
祁之舟勾起一抹『惑』人的笑,看着摔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妖修道:“大爷,果真是老了,这么不经打。没劲!”
随即目光转向在座的其他人,明眸善睐,他好心问:“还有想和我‘切磋’的道友吗?”
台下众人唏嘘,默不作声。被祁之舟目光看过的人,倏地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刚才那妖修算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