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飞鸟无辜:“我忘词了呀。”
丁喆要气死了,忘词?你背长篇古文的时候怎么不忘?这丫头根本就是在给他好看!
两人再回到休息室里,酒会负责人态度较之前明显要好了很多。丁喆少不了要笑肉不笑地应对一番,挥挥手示意助理带着宋飞鸟先回去休息。
宋飞鸟巴不得如此,正想着回房间弄点什么东西填填肚子,才拐了个弯,就和姚若鱼打了个照面。
“…”
“…”
姚若鱼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脸『色』瞧着都有些疲惫。她原本是靠在墙上的,看到宋飞鸟后慢慢站直了身子。
两人面对面,谁也不动,中间活像隔了座山。
“你…”姚若鱼才起了个头,跟着就冷场了。
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天她脑子『乱』得厉害,只记得一腔鸡血上头,有些口不择言,过后便开始后悔,这种低落的情绪在听说“宋飞鸟因不满丁喆安排的活动瞒着他换了歌被狠狠训了一顿”后,上升到了顶点。
姚若鱼心情有些复杂。不管宋飞鸟到底怎么想的,至少她敢说敢做,会表『露』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她却一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惯于逃避。
酒会的事。。。的确是她反应过激了,做法也不妥当,只是她太习惯一有风吹草动就把宋飞鸟推出去了,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地热衷于将她架在高台火架上烤。
其实一开始,姚若鱼是很兴奋能和宋飞鸟成为搭档的,在被通知与她组合出道的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宋飞鸟起点极高,不论是跟她攀上关系还是绑在一起,多得是无法想象的好处。姚若鱼曾被灌输再三一定要抱紧宋飞鸟大腿,可事实上根本不用她抱,公司便把各种资源捧了过来,一路顺风顺水,仅仅半年她便尝到了名与利的滋味。
然而姚若鱼欣喜激动没多久,问题也接踵暴『露』出来:自己这个搭档,实在是光芒太盛了,将她压得死死的。网上一些黑粉们更是把宋飞鸟捧到了天上,像云一样高高在上,却同时也把她姚若鱼踩进了泥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比不知道。
因这明显的不平衡,姚若鱼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宋飞鸟给自己带了关注度与人气,另一边却是渐渐地不甘心不满足起来。
凭什么她的名字永远在我前面?凭什么她得到的镜头永远比我多,凭什么我要一味地迎合她?凭什么我使出浑身解数换来的东西,她宋飞鸟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
姚若鱼知道自己心态崩了,有段时间她每天都在问自己:
说实话,你蹭宋飞鸟的热度了吗?蹭了。
捆绑炒作了吗?炒了。
甘心吗?不甘心。
那要怎么办?不知道。
所以姚若鱼没法把宋飞鸟当成朋友,但对方就跟缺根经似的没感觉。
出席活动的时候她会特意走到她身后再上场,采访的时候会在主动把话筒递给她,买东西的时候会挑她喜欢的颜『色』顺手带一份……等等诸如此类。
不得不说,姚若鱼对宋飞鸟的态度,着实微妙得很。
嫉妒,可也只限于嫉妒。
两人各怀心思,仍旧跟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姚若鱼神情风云变幻,而宋飞鸟却是莫名其妙,你有本事堵我,你有本事说话啊!
她又等了片刻,决定绕道。
“宋飞鸟!”
擦肩而过,姚若鱼突然用干架的语气吼住了她。
宋飞鸟吓了一跳,随后听见低成蚊子一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许想要和好的意味:“喂,你。。。吃泡面吗?我,我给你煮!”
姚若鱼探出半个头来:“托尼哥呢?不上来吗?”
“跟女朋友约会去了,油门踩得要起飞了。”
宋飞鸟洗完手往厨房走了两步,下一秒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前方流理台上,满满一桌全是素的,放眼望去简直绿成了一片草原。
她看了一会儿,可怜巴巴地开口:“小姐姐,行行好,给点肉吃吧。”
“叫爷爷都没用。”姚若鱼无情拒绝。她是属于那种喝水都要胖的人,必须控制吃进嘴巴里的东西,就是可怜了宋飞鸟天天陪她吃草。
她又切了几刀洋葱,大概是良心发现,说:“桌上有我妈拌好的馄饨,你要是馋就先去吃几个。”
宋飞鸟撒娇不成,认命地开始洗菜。
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 请支持正版
丁喆表示震惊,宋飞鸟却乐了,这位兄弟的意思是这样的:参加酒会的各位大爷还没来,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开始; 反正人来了你们就得上场表演。哦对; 你们还不能走,就在这儿等着; 随叫随到。
宋飞鸟成名早; 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不走心的待遇了。她感慨了下; 心想幸好姚若鱼没来; 不然分分钟原地爆炸。什么feeyu不feeyu的,主办方估计连她们是圆的方的都不知道,只当是走『穴』的,随便叫来活络活络气氛。
丁喆是事先被打过招呼的;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客气,一张脸有点挂不住。他扒拉几下头发; 朝几个助理发火:“姚若鱼人呢!”
正在给宋飞鸟编头发的助理一脸懵『逼』; 宋飞鸟目不斜视:“她肚子痛。”
“…”丁喆赶紧换上一张笑脸; 生怕这位一不开心也撂摊子不干了; 好在宋飞鸟仍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对此丁喆是有些佩服的,烦躁的心情也莫名被安抚了不少。
一行人在休息室里百无聊赖; 丁喆绕场一周; 不知从哪儿拎出来一件桃粉小旗袍; 站到宋飞鸟面前抖了又抖:“飞鸟,要不你换上这身弹个琵琶?老外就是喜欢传统的东西,看得目不转睛的!”
几个助理皆神『色』诡异地看他,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类似“自言本是京城女”“一曲红绡不知数”这种奇怪的画面,心想尼玛是有『毛』病吧,先不说带没带琵琶,这把自家艺人当成什么了?
“不行,只弹不唱太单调,还是唱歌好,就唱《锦鸟飞鱼》,你们那首出道曲当真好听!”
丁喆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脑内剧场里,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乎已经编排出了一场大型春晚。
宋飞鸟昨晚上睡得比较好,睡眠好脾气就好,朝他笑道:“怎么,我是不是还要上去尬舞一段啊。”
尬不尬舞暂且不提,反正整整一个下午气氛挺尬的。宋飞鸟游戏都开大了好几轮,终于在晚餐前被召唤出了休息室。
丁喆好歹还记起来自己是个超人气组合的经济人,难得硬气了把,最后跟活动方敲定节目:宋飞鸟弹两首钢琴曲,看情况再唱一到两首歌就下场。
酒会一直拖到入夜时分才开始,场内衣香鬓影。
宋飞鸟从靠近舞台的一侧门进去,没有主持人,没有介绍词,没有掌声,就脚下一条半新不旧的红毯默默表示欢迎。
她走至角落处的琴凳上落座,顺势往下看了一眼,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年轻人。
这群人估计常常出入高端场合,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衣着考究没有丝毫违和感,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红酒鸡尾酒各种酒喝得很是带劲。
这个场面让宋飞鸟想起如今结婚都会请的那种演出团队,上面卖力地演,下面投入地喝,不过人家好歹还能赢点掌声。
宋飞鸟低头,叮咚敲了几下琴键,一连串音符从指尖溢出。
*
路炎川是在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到的。服务生替他拉开门,一阵叮叮咚咚的琴音流淌而出,很是好听。
“路哥路哥!”有人一看到他就立刻扑了过去,人工染成金『色』的头『毛』像极了某种动物。他竖起大拇指,呲出一口牙赞道:“竞赛结束了?哥们儿真给力!”
“简单。”路炎川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看清是酒后又直接塞了回去。
“沃日,你这是要逆天。”
金『毛』惊叹着一口干掉被路炎川嫌弃的『液』体,抹抹嘴道:“你今儿倒是动作快,昨晚上咋那么磨蹭?我不是告诉你房间在23楼吗!让人大半夜的在走廊里等了半天!”
路炎川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卧槽你不是看到漂亮妞迈不开腿了吧哈哈哈哈!”金『毛』眼珠一转笑得惊天动地,引来不少探究的视线。
路炎川懒得搭理,调转脚步:“走了。”
“哎别啊,我嘴贱我嘴贱,玩儿会再走!”
“你自己玩。”
金『毛』哪里肯,赶紧绕到他身前把人堵住,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耳畔高雅的琴音戛然而止,几个音符过后毫无征兆地拐了调子。
路炎川动作一顿,似感应到了什么,回头朝最前面望去。
“咦,这调子很熟嘛?”
金『毛』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了过去,他挠挠头,开始掏空他毕生的音乐素养绞尽脑汁地想,“…这首歌叫什么来着,那个什么猫了,扔掉猫了?抓住猫了?”因为想不出来,一张脸痛苦到像是在便秘。
“踩到。”路炎川被他丑到,大发善心赏了两个字。
 
; “对对对,就是《踩到猫了》!”金『毛』激动地一拍手:“可算想起来了!”顿了顿,他突然奇怪地看向身旁:“不对啊路哥,我是听我上幼稚园的妹妹唱过的这歌,敢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品味这么…一言难尽?
路炎川没理他,视线擭住舞台上那个身影。
金『毛』见此嘻嘻笑了,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怎么样,台上这妹妹正不正!我从刚才就一眼不眨地盯到现在了,真是太他妈好看了!”
路炎川突然横『插』一句:“闭嘴正经些。”
金『毛』:“…”
《踩到猫了》是宋飞鸟没事用来练手速玩的,重新改编的曲调在她灵活翻飞的十指下重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钢琴声像灌豆子似的蹦进众人耳朵里,十分魔『性』且有冲击力。
台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表演完全吸引住了,一时间口哨声掌声齐飞,金『毛』更是上蹿下跳:“有意思!妹妹看我,看这里!”
宋飞鸟心无旁骛地弹完最后一个音,忽得站了起来。她伸手拿过立在一旁的话筒,动作潇洒利落,让人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她一步步从台上走下来,精心编织过的秀发如云披散在肩头,黑『色』小礼服裙摆飘然晃『荡』,看得人心旌也跟着一摇一摆。
天凰作为行业巨头,经常会对旗下艺人在某些很奇怪的地方要求甚严,就比如这个走路。一直严格到什么程度呢,动作起来如柳条般柔韧之余又似幽竹般娴静优雅,总之套上件古装就能拖去演皇宫贵胄。
宋飞鸟走路的身型体态能收进教科书里当教材,可没人知道她也曾头顶字典练到昏天暗地,站都站不起来,但也正因为如此,宋飞鸟能在12岁的时候出演戏骨云集的电视剧《故人山河》,女扮男装反串影帝景迟在剧中幼年时的角『色』,少年天子。
眉眼无双的少年精致又脆弱,“他”拖着滴血的天子剑自白玉长阶的最高处回眸一眼看下来,狠戾又无助,愤怒又茫然。这一幕简直正中红心,宋飞鸟圈了无数粉,被网友剪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