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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了他之前的戏谑,又回忆起说话时的场景,脸颊不禁一热。
但是我瞬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走神,很快恢复过来,又和掌柜的闲聊,“洛来莽撞,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请教过掌柜的如何称呼?”
“在下鄙姓刘,单名一个序字。”
“刘掌柜,洛来不懂经商,以后胭脂行的一应事物便交由你全权处理。”我看以往的形势,这刘掌柜应该是李恪的亲信,既然李恪都那么放心大胆将生意交给他,我又有何不可呢?
“多谢小姐的信任,在下定当不负所托。”刘掌柜很恭敬地答道,我也点点头表示信任。
第170章 风雪夜归人()
刘掌柜未时刚过便离开了,他说若快马加鞭,还能在日落之前赶到城外田庄,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留他,只说回城之后再去胭脂行看望。
不多久,良瑛就将他送来的礼物一并运到了碧落园,我仔细瞧了,礼物极为丰富,有名贵的各色蜀锦、玉器、金饰,还有春夏秋冬四季的成衣若干以及各种式样的胭脂水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为细碎的生活用品,大到锅碗瓢盆,小到各色调料,应有尽有。
“这哪是胭脂行,分明就是杂货铺。”良瑛惊叹道。
我看着这些东西也是哑然失笑,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阮记胭脂行的生意不只在长安,它在洛阳、成都、甚至江南都有分店,生意涉及了丝绸、胭脂、金银玉器等各个方面,而且这几年随着朝廷政策的改变,他们已在江南一带做起了海上贸易,方才的刘掌柜,实际上也是阮记生意的总管家。”
说罢,我才突然意识到,李恪这一慷慨相送,实际上送了个大金库给我,让我一下子变成了富得流油的大商贾。
“算了,李恪应该也只是暂时想撇清自己与胭脂行的关系,等到朝廷风声一过,我还是得将这些东西如数奉还的,毕竟,飞来横财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转身吩咐良瑛道:“把这些东西规整规整吧!”
此时,天空竟不知不觉又开始飘落雪花,天色也阴沉了不少,我裹着披风,站在小院中,任雪花坠落在发髻之上。
放眼望去,终南向晚,远处层叠青山尽皆白雪覆盖,山巅一处,云雾袅袅相环,如世外仙境,不落俗尘一步。略近处,有些高大的树木挺立,枯枝扶雪,亦如一夜春风桃李。眼前笔直的院墙上,不识红砖青瓦,但见积雪整齐排列,有多少回廊院落,就有多少素白勾勒。
“小姐,雪大天凉,还是先行回屋吧!”云屹在身旁劝道。
我亦自知,不可在此久留,于是便拂去头上落雪,步行回了碧落园。
山中日子静,尤其是风雪交加的夜晚。
良瑛为我点了满屋的烛火,我在烛火下读书,她则坐在一旁,不停地打着哈欠。
“天晚了,去睡吧,此处不需要你照顾!”我见她疲惫模样,便缓声道。
良瑛伸了个懒腰,刚要回话,外间却传来何管家的声音。
“小姐,有个客人踏风雪而来,想在府中借宿。”
这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我倚在凭几上,眼皮也未抬地道:“那便找个厢房与他住吧,一应生活用度,请何管家安排便是。”
何管家领命去了,这时,坐在一旁的良瑛却来了兴致,她从坐垫上爬起来,道:“是什么人来投宿,小姐,我看看去。”
我轻轻点了点头,良瑛便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
我握着手中的卷轴,打了个懒懒的哈欠,叹道:“唉,这一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又过去了!”
当我考虑着要不要上床休息时,良瑛却走了进来,道:“小姐,那投宿之人说,一定要见见主人,当面致谢。”
从樊川别墅眼下的情况来看,还只有我能勉强算个主人。可是这投宿之人也忒讲礼,不知道能不能推掉,“你去告诉他吧,主人已经歇下了,叫他不必那么客套。”
良瑛听着我的话,却半晌没开口,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又问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小姐,你还是见见吧!”
第171章 风雪夜归人(2)()
见良瑛这般模样,我顿时困意全消,正襟危坐道:“那人在哪里?”
良瑛用手指了指门外,:“在外面等着呢!”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自己此时穿着的一身旧麻布衫,便道,“给我把披风拿来吧,我这就出去。”
“小姐”,良瑛叫住了我,我转过头去看着她,“他就在碧落园外。”
什么?看来,来者应该是良瑛熟悉,或者起码见过的人,不然,怎么会将他带到这里。
我不再拖延,赶紧起身往正堂走去,而良瑛也提着裙裾,小跑着跟上。
正堂的门紧闭着,堂内空无一人。
“良瑛,去开门!”我命令道,心中却下意识有些羞怯,于是只能站在原地,将大门紧紧盯着。
良瑛二话没说,轻轻拉开了正堂之门。
门前果然立着个身披玄色大氅,斗笠遮住半边脸的男子。
我不敢确定,不敢靠近,于是颤抖着声音问:“阁下是”
那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解下了自己的斗笠,斗笠上的积雪落了一地。
面容冷峻,眼神坚毅,嘴唇微抿。
“你怎么来了?”我站着不动,轻轻地问。
“想见你,所以来了。”他也站着不动,淡淡地答。
雪下得正大,风也不住地吹,屋子里只有一盏黯淡的灯,我和李恪相对而立,却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良瑛那丫头,此时此刻已不知去了哪里。
过了许久,我忐忑道:“你一路奔波,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长孙洛来,你难道,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吗?”李恪将斗笠扔在一旁,向我的方向走了两步,质问道。
他本就高大,如今还穿着大氅,几乎已将我的身影完全罩住,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却一把将我拉住,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就在头发触碰到他的下颌时,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激动,像身处囚笼的罪人,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看着那双冷峻而炽烈的双眸,最终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颤抖着附到李恪耳边说:“我很想你。”
李恪也是一愣,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一次,我鼓足勇气,不再怯懦:“我说——我想你,很想见到你。”
下一秒,他双臂一抬,拉开大氅,将我包裹于其中,然后再紧紧扣住我的腰身,道:“长孙洛来,你这个傻瓜,你可知道我李恪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在他怀里,摇摇头,道:“蜀王殿下,臣女不知。”
他轻轻笑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又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虽不及之前那么疼,但我还是吸了口凉气,他却在我耳边沉声道:“我是一个——认定了便绝不放手的人,所以,从今往后,你休想再离开我。”
我微微一怔,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却加紧了手上力道,说:“你这么快就后悔了?”语气中有一丝不可见的怒意。
我动弹不得,将头垂下,低声道:“你可知,这一句话的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
李恪伸出一只手,将我的头拂进他的怀中,“路远迢迢,大雪满地,我既敢来,便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
他轻拍我的后脑勺,压低了声音,“你莫怕,有我!”
第172章 一丝情切()
“冬训那边的事,可有交代好?”
李恪来到樊川别墅已有三日,日日与我饮茶弹琴,消磨时光。但我对他的处境却是十分担心,便再次问起了冬训的事。
茶案对面的人,却是一贯的淡定平静,他啜了一口杯中茶,答非所问地道:“你这样制出的茶,实在寡淡如水。”
我在心里小声抱怨:“还是那么挑剔。”但表露在脸上,却轻轻笑道:“我是个粗人,不及殿下活得精致有趣,不如,你教教我当如何饮茶?”
他似乎被我被我这句话逗乐了,抬头盯着我道:“来日方长,我日后再教你。”
他自来了樊川别墅后,身份架子倒放下了不少,在我面前也不自称本王,这种差异,让我一开始时还有些不习惯。
我倚在凭几上,还是安然自得地喝着自己亲手沏的普洱,觉得滋味醇香,很是享受。
这时候,对面那人,却淡淡来了句——“过来!”,吓得我也是不自觉地扭过头去盯着他。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问。
他面不改色,又说一遍:“我叫你过来,到我怀里来。”
这几日来,我也摸清了他的套路,时常直截了当地发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要求,我在一旁尴尬害羞,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于是,我决定,说句话挑衅一下他:“我又不傻,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吗?”
李恪似乎没预料到我会说出这么“胆大包天”的话,他神情一滞,将手中茶盏往案上一顿,然后直直起身,长腿一迈,径直跨过桌案,然后用力将我肩膀往下一推。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亦被他分立两侧,此时的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鱼肉。
他的鼻尖轻轻触碰着我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轻吻而下——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他嘴唇的柔软。我的回应有些笨拙,毫无章法地乱动,以至于好几次磕到了他的牙齿。
李恪轻轻抬起头,松开了压着我的双手,将我额上沾着的几根散发拨开,眼神迷离道:“你闭上眼,交给我。”
此刻的我,也有些晕眩,完全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懵懂地点头,表示同意。
没想到,李恪的眼眸却瞬间点亮,似由一缕星光变成烈火燎原。
“洛来”,他低低地喊。
“嗯?”我不明其状地答。
让我意外地是,他没有在答话,而是开始更加热烈地吻我,我的脸颊我的眉眼我的鼻梁我的嘴唇,然后他身躯一抬,单手扯开了我胸口襦裙的衣带。
当我头脑一响,意识到情况有些微妙时,亵衣半敞,胸口已只剩下了女儿家裹胸的白布。而身上那人似乎正在用嘴,一点一点,挑开那最后的防御。
“李恪,不要”我的头脑彻底清醒,语气急切地恳求着他。
闻言后的他,动作一滞,趴在我肩上,半晌不起。
过了好久,他双手撑起了身子,然后将我的衣衫合拢拉好。李恪侧坐于旁,将我轻轻抱起,让我半倚在他怀中。
“冷吗?”他问。
我有些胆怯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拍着我的头,在我耳边道:“对不起,我今日有些情急了。”
我拉着他的袖口道:“我没听楚你的话,让你误会了。”
李恪微微低头,在我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道:“冬训的主帅是段志玄,我向他告了个假,他不会告诉父皇的。”
李恪终于回答了我一开始的问题。
第173章 换你的刻骨铭心()
我不知道我和李恪的这个姿势持续了多久,直到外间的雪停了,我才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问道:“要不,咱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