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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喜欢你了,移情别移,红杏出墙了,可以吗?”
“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就再一次,就是不喜欢你了!”她吼着,试了两次就是说不出离婚这两字,“恶心,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好!”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顾子墨心里那免还会痛,转身踢开一旁被她砸烂的台灯,他‘哐’的一声上门板,听上去是迈着重重的步子离开。
卧室大床之上,莫念捂着嘴,动也不动的无声大哭。
那一耸耸的肩膀,落在窗外顾子墨眼里,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深吸了口气,他脱鞋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真正下楼。
经过二楼时,遇到担忧张望的桂姨,顾子墨摆了摆手,“没事,去睡吧!”
“少爷!”桂姨叫住,犹豫了会才说,“少夫人是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她……”想说是不是有什么病,又没说的,“这样关着,总归不太好?”
“嗯,我有数了!”顾子墨不再多言,回书房拿镜子一照,这女人下手起来还真恨,竟然嘴唇都给他咬破了,两根烟过后,他瞅着仅剩几瓶的白酒。
挑了度数最高的一瓶,喝了几口,然后全数洒在身上……
迷糊间,莫念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随着进门,是满身酒气的顾子墨摇晃的走进来,本能的她就要搀扶,又想起什么,狠心不理会。
其实顾子墨也没想她能理会,扯着领带,又解着衬衣,看上去就是十足的酒鬼,带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往床中间狠狠一躺。
搂着莫念的腰,“别动!”
“……”
“让我抱会,一会就好!”他喷着满嘴的酒气,似孩子般的寻了舒服的位置,没多会便呼呼入睡,那硬硬的黑发就在莫念脸颊处微微挠着。
月色下,他的样子更加模糊。
睡着的呼吸声,因为醉酒,粗重又短促,衬衣微开,鞋子都没脱得就这样睡了。
“…对不起!”埋在男人黑发里,莫念低声哽咽着,随着扯被子的动作,意外发现顾子墨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竟然掉出来。
所有的感伤,在这一刻全部空白了,她轻轻拍了两下,叫着他的名字,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一点点拿出手机。
想躲到别的地方打电话,无奈他搂着自己的手,根本掰都掰不开。
没法,莫念只能快速解锁,按上夜子彧的号码,完全没发现原本熟睡的男人,眼帘动了动,只说,“顾宅,你明天来看我!”
“啊?你谁啊?”躲在衣橱里睡着的夜子彧,有些迷糊,反应过来是莫念后,激动的想要起身,脑袋却因为碰到衣橱顶部,发出咚的一声,疼得她嘶牙又咧嘴,倒抽着凉气说,“行行,你是不是需要止痛针了,嗯,行,我知道了!”
摸着脑袋,刚挂电话,就瞧见了衣橱外正抱胳膊看她的男人。
可能连颜青自己都没发现,全身上下只穿了四角裤,那睡到一半的男性尊严,正鼓鼓着,真实的人鱼线和饱满的腹肌,以及那格处凸出的,散着别样光芒的胸膛,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夜子彧两眼放光,嘴角的口水流完一串还有一串。
咽了咽口水,她说,“好man!”
“夜子彧,止痛针是怎么会事?”恼怒下,颜青都忘记问,你怎么在这里?眼神往下一撇,他立马转身,“怎么不穿衣服的你!”
“啊?”夜子彧楞,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却又是因为站在衣橱边缘,脚下一空,整个人随着一声惊呼直直的扑过去……
于是,她又听到了颜青暴怒的声音,“夜子彧,你的手!”
“啊?”夜子彧不明所以然,第一反应就是跌到地毯不疼,第二反应才意识到有人垫背,再就是她眼前刚好是黑黑的四角裤…
意到什么时,夜子彧小脸腾的一声红了。
手指动了动,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时,她脸红又涨紫了,随着下步发硬的反应,别说脸红,就连耳朵和脖子也跟着红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压,压到了?”
“所以,滚开啊!”要不是他躲得急,就这么生扑下来,老娘那抱孙子的愿望,这辈子算是玩完了。
呼了口气,颜青算是彻底的想清楚了,再这样玩火自焚下去,早早晚晚的,不是他毁在这娃手里,就是这娃被自己毁了。
好在夜子彧还算有点自知,几乎羞着脸,狼狈的跑出去。
等颜青收拾好自己,想要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犹豫了片刻,他又回卧室,本想睡个回笼觉,谁知道一觉到上午十点。
彼时的客房里,那里还有夜子彧的影子?
想到她接电话时说到的止痛针,颜青不敢怠慢,立马打电话给顾子墨。
“嗯,我知道了!”顾子墨说得简单,黑大的墨镜下,一张棱分明的俊脸,看不出喜怒的端坐在出租车里,换下西装只穿了休闲服的他,依旧帅气养眼,唯独那目光所注意的地方,全数都落在不远处的spa店门口,一直到夜子彧挽着莫念出来,他往下拉了拉帽子,和前排的司机说,“去省立医院!”
省立医院。
刚下手术台的威廉,完全没想到顾子墨会意外找来。
其实都是聪明人,对于来意,他不说,他也能猜到,只是……,威廉笑笑,捏了洗手液,冲净后,问顾子墨,“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喝!”顾子墨也不坐,像座山似的站在办公桌前,手敲打着一份病人的病例,“倒是连先生,看上去很渴的样子,要不要我倒杯水呢?”
这话夹枪带棒的,威廉能听不出什么?
吸了口气,他直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哦!”顾子墨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捡起一份病例,一张张的撕,撕完一份,再去拿第二份,一直撕得威廉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只得说,“好!我告诉你!”
第257章 极光之……(1)()
一个全身spa,若是放在从前,莫念心情都会由内到外的美哒哒,可现在不管看那里,都是一层薄雾茫茫的阻隔。
前几天,她还能隐约看清三米之外的物体或人。现在却不行了。
坐在咖啡馆二楼,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梧桐树。分辨不了马路上的车水行人,只觉着黑压压的一片里,她会害怕、会紧张,更多是恐惧和不舍。
以为一个月的接受期,会坦然,到了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还没准备好,还没安顿好她所爱的家人,可惜时间已经不留人。
喝着夜子彧帮她点的柳橙汁,莫念说,“梧桐叶红了吗?”
“绿的。绿着呢!”夜子彧拿起手机,又放下,咬着手指,闪过痛色的黛眉微拧着,“莫念…”挠了挠头皮,她向前凑了凑,“问你啊,你和顾子墨那会,想不想推倒他?随时随地?”想来想去,她感觉最近自己对颜青所做的事,产生的奇怪冲动,很特别。
像个诡异的神经病。外加十足的小色女!!
转变太快的画风,莫念怔了下,反应过来才支支吾吾的来了句,“我…他主动,比较多,你…”眯了眯眼,她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颜青?”她问。
“哪有!”咬着吸管,夜子彧想都不想的否认。
莫念哦了一声,“还以为是他呢,既然不是他。那手术前我在想,是不是该帮他参谋参谋几个合眼的女孩子啊,不过子彧…你到时候只能彭杉费心了!”
语气里的凄凉,不言而语,让刚刚活跃的气氛 ,再一次悲伤了起来。
夜子彧恼恼的,“莫念!!”
莫念眯眼笑,“嗯?怎么了?有说错什么?”
“讨厌!”夜子彧扭扭捏捏,向来语出惊人的她,憋了好半天,问了句让莫念苦笑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话。
“……”
夜子彧不知羞,“说啊!莫念!”
“小丫头,没大没小。叫姐知道吗?”
“好了好了,姐,亲姐,你就告诉我吧,快说快说!”
这下倒是莫念不好意思了,“就那什么,有点,第一次有点疼啦!”
“……”这表情?为转移她悲伤的情绪,夜子彧才谈到这个话题,可现在看莫念小脸涨红,眼中又闪着奇怪的光芒,越加勾起她的好奇心,直接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姿势最频繁吗?或者什么姿势感觉最舒服?像是…到达天堂?”
“咳咳!”什么人啊,这是!
夜子彧等不及,晃着莫念的胳膊,“快说快说啊!”
那迫切,着急的样子,像个十足的瘾君子。
只是直到送莫念回顾宅,她也在支支吾吾的,没说个具体,气得夜子彧喇叭一按,冷哼了声,“好啊,你不告诉我,那下次再用止痛针,别找我哦!”
这还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啊,最后最后莫念随口说了个,搞得夜子彧一脸的若有所思,看上去很是纳闷那样的姿势,怎么会爽?
油门一开,莫念又叫住她,“…手术前,我还能打几针?”
“…最多两针!”夜子彧忍住哽咽,眼里有少见的泪花在闪烁,“好了,你赶紧进去吧,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
是啊,不是生死离别。
可是一针只能撑一周,她最多还有两周的时间。
抬头望着灰茫茫的天,莫名的好想哭:如果没有巴黎之行,那她是不是会好好的,而方天扬也不会因此差点没命,弄到现在缺少一条腿?
听着不远处的钟声,莫念吸了口气,不禁加快脚步声。
出门前,她是求了桂姨很久,这才偷偷溜走,所以在被发现之前要及时赶回去才行,不然会连累桂姨。役节找弟。
只是匆忙行走的她,完全没发现大门院东侧的绿化带里,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那是结束和威廉谈话的顾子墨。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初冬。
他只窗着简单黑西裤和白衬衣,中间横着限量版的腰带,脸色布满了阴云,中指处夹着的细长烟卷,早因为长时间的自燃而产出极长的烟灰。
冷风一吹,那灰烬就会四处飘散……
站在树丛背后,看着渐渐走进屋里的妻子,顾子墨其实一直想问她,可曾记得孩子们的生日,可曾知道女儿最缠人。
就算厌倦了他,那对亲身的骨肉呢?
近一个月以来的疑惑,这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只是答案的本身,他不信,坚决的不信!
任由初冬的风,卷起落叶,又吹起他的衣角,刮着早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肌肤,就这样站在风里出神、发呆,看着头顶的天。
云白,天蓝,若是再有极光出现,那该有多好?
想着,他用麻木的手指编辑了条短信发给颜青后,不知道第几根烟后,再进客厅,听桂姨说,“少爷,您下班了?晚饭吃了吗?”
顾子墨一怔,才发觉天色已黑。
“那…就来点吧!”他说。
桂姨很快布菜,又准备好米饭。
期间,她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少爷,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的!”食之无味,嚼之麻木,勉强能咽下去,应该算是挺好吧,“少夫人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