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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区。
方思思,经过一夜的休养,脸色明显好了些,只是眼角的泪水从顾子墨进门后,就没断完,完全没了之前和莫念对持的跋扈。
这刻的她,说多么可怜就有多么可怜,柔弱的快要被风吹走了似的,断续的说,“想家,想妈妈,想爸爸,想大哥……”
这道沉重的亲情枷锁,放在乔少锦身上或许会无奈,可对顾子墨来说,却依旧改变不了理智和心底的猜测,拉过不远处的椅子,颀长的身影就坐在床前。
他说,“想家了,那就是受委屈了!”
闻言,原本就眼泪不断的方思思,顿时哭得更凶了,再加上那没怎么有血丝的小脸,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委屈和可怜。
几乎是梗着脖子,说大哥,说以前…
单从外表来看,方思思的确可怜,不像做假,可说不清为什么,顾子墨总感觉酒吧发生的事,不像查到的那样?
人证和物证几乎全部指向彭杉,抛开真假不谈,事情好像进行的太过顺利。
忽然,他说,“为什么去酒吧,乐乐还……”
“别跟我提她,我恨她!”
“……”
“要不是因为她,锦哥哥怎么会走?子墨哥哥,是不是你们男人都重男轻女?不就是因为我生了个女儿,所以锦哥哥被那个狐狸精给勾跑了?我…”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方思思抹着泪,转移话题,“我,我也不会这样!!!”
顾子墨端坐着,不说话,一副要方思思继续说的样子,让她很是被动。
她说,“我是看到她的说说,看到她在秀幸福,明显的就是取笑我,我,我气不过才去酒吧,谁知道…”捂着嘴,方思思又哭,“子墨哥哥,那两个混蛋抓到了吗?”
“抓到的话,你想怎么处理?”
“报警的话,那…那我以后在海城怎么活?”
顾子墨眯眼,“所以,私了?”
方思思摇头又点头,“你说我该怎么办?报警,我可以豁出去这辈子,这张脸不要,但是乐乐呢?本身爸爸就不喜欢,不认她,如果再有个被侵犯的妈妈,以后她该受多少非议?该怎么长大,幸福快乐的生活?我…呜呜,子墨哥哥,让我死吧!”
说到激动处,原本哭个不停的方思思,忽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拿脑袋直接往床头一下下的用力撞,那砰砰的声音,闹得顾子墨只好叫护士。
只是他不知道,刚转身离开,方思思就静止了,手抹着眼角,泪水不断的同时,嘴角却微微勾起一片诡异的弧度:
子墨哥哥,你的来意,是想试探我吗?
离开医院后,顾子墨就联系了乔少锦。
最开始手机不是不通,就是不接,最后没办法在彭杉说说下面留言,两人这才联系上,上来想都不用想,顾子墨自然一通臭骂。
听完事由,乔少锦快要怒了,一个劲的直骂不要脸,死三八,“二哥,我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她那样皮厚又不要脸的贱人!”
“口才不错?那就回来说!”
砰的一声,顾子墨带着怒意挂掉电话,乔少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的收拾东西,然后拉着心爱的姑娘和儿子就去机场。
那不由抗拒和粗鲁的架势,让彭杉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一路的‘安分’,直到快下飞机,还是乔少锦憋不住了,“出事了!”
彼时不知情的彭杉,几乎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路上就是不搭话,正要看身旁忽然大男子主义起来的男人想做什么,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话。
开口她就有些不悦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方思思出事了!”
“对!”
“尼玛!乔三,你累不累?”
“……”土见在划。
“不是女儿,就是情人,下步是不是就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这醋意他喜欢,只是眼下的事,该怎么说?想了想,乔少锦很是严肃的问,“彭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很恨她?”
“岂止是恨!我特么恨不得活剥、生吞,然后下油锅里炸!”彭杉冷笑,“怎么着,生疼了?”切,她白眼丢过去,“心疼了就直说!”
“彭杉!我告诉你!她……”
“乔少锦!我今天也把话搁这!”彭杉也有些恼,“我的世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再者更不是你三番两次和她断得不清不楚,然后我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无限次的接纳你!!这是最后一次隐让,再有下次,你该干嘛干嘛!”
真是够了,不就是个女人吗?就解决不了?
这刻,彭杉自觉自己很是恶毒,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乔少锦的下句居然是:“方思思出事了,在酒吧被…非礼的人说,是朱文要他们这样做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跟我说一次!”正要发问,这时听到广播里说飞机平安降落,请乘客依序下机。
彭杉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下机时的天空。
阴雨密布,轰轰隆隆的雷声仿佛随时随地都能下起大雨,但机场外面等候他们的却是一干好友,有莫念夫妇,有随行的各家助理,少了那个喜欢戴帽子的男人,却多了位自始至终都不敢接触她视线的朱文。
走近后,她淡淡笑了笑,“这么隆重的仪式?”
越过几位好友的人头,彭杉直接走到朱文面前,看着这位夜家特别帮她请来的商务助理,她说,“朱文,你有什么话要说?”
第238章 杀人了。()
看着来势汹汹的彭杉,朱文说,“有!”
彭杉点头,“那好!”
一切来得太突然。
突然到,她五分钟前才知道一切原由。
向来她就不是爱哭啼、冲动的人,既然朱文都这样说了。彭杉吸了口气,竭力压住心底所有的情绪,四下张望了两眼,指着机场不远处的咖啡厅。
她说,“去那边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朱文摇头,“彭董,就这里吧,和你这种人,我不想再浪费太多的时间!”
忽然,彭杉觉着好笑,“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要不是朱文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刻,彭杉还真的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又说,“朱助理。两年!从两年前夜锦还只是个小广告公司,你说你看中的正是我的人品,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恶毒,当时我还要你小心,不要听信她人的话,要自己用眼睛用心去看,你说你看得很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答应夜家帮我,但现在呢?”
说话的过程中。彭杉把儿子交给乔少锦,看了眼略显疲惫的好友,眯眼刚要点烟,这时朱文向前几步,突然把公文包往她手里的一塞。
朱文说,“多余的话,我什么都不想说!这是我所交手的所有项目,都给你,都转交!从今天开始,我朱文,再不是夜锦的员工,再不是你的特助!!”
烟,点燃了,随风抖了下。
暴雨前的劲风,卷起路边的落叶,吹起路人的衣角。秀发遮掩的片刻,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怔,尤其是彭杉,有些没听清,反问他,“你…说什么?”
朱文正了正领带,“我说,我朱文辞职!我知道接下来你肯定要问原因,那好,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把话挑开了,我实在不能接受有一个如此卑鄙又凶残的老板。很抱歉,你的行为让我实在无法苟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看朱文转身要走,彭杉扔了烟。上前拉住。
她说,“朱文,你把话说清楚!”
“那好!”甩开彭杉的手,朱文眼神里有明显的讽刺,“装糊涂?彭董,三天前,难道不是您要我找人对付方思思吗?现在就想赖账?行!其实早在找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一旦出事,中间跑腿的一定会成为替罪羊,所以,如您所愿,我现在就去自首!”
“站住!”
拦住他的去路,彭杉说,“朱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朱文笑,“是,您的确没说过,所以为了报答夜家的恩情,是我,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找人非礼方思思,是我用自己的钱去买通混混,都是我!都是我,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朱文拿出手机,就报警,“我自首!”说话间,他看着彭杉,一字一句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是我策划了侵犯方思思的整件事,与我的顶头上司彭杉没有一点关系!”
“朱文!” 随着彭杉的声音,还有其他几个人的阻拦。
谁知道朱文末了说,“彭董,我会把一切罪名承担下来,但您,最好不要再冥顽不灵,趁对方还愿意私了的情况下,赶紧的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话说完,报警电话也中断了。
无疑这是一通此地无限三百两的电话。
彭杉是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按朱文的意思,是她要他找人对付方思思,而现在呢,他为了报答夜家的恩情,所以替她去认罪?
凭什么替她?别说没罪,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他!
看着神速出现的警车,又看着手铐毫不迟疑的拷在朱文的手腕上,彭杉失了冷静,誓要朱文把话说清楚,抬腿就要跑过去,被随后而来的乔少锦拦住。
他说,“彭杉,你不要冲动,先冷静听律师怎么说!”
“就是!”莫念摸索着上前,握住好友的手,“你不要着急,我们都在的,一定不会有事!”
彭杉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伸手要烟,“不是让我冷静吗?烟拿来啊!”吼声下,邵宇飞上前,把烟递过去,一脸的自责。
“对不起!”邵宇飞说,“我是来的路上接到朱文电话,以为他有什么话说,就带过来了,没想到他会这样!”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说什么他都不会带他来。
这招,无疑等于把彭杉拉进淤泥,推到浪头刀尖上。
“跟你没关系!”听着律师的长篇大论,彭杉不耐烦的摆手,“行了,我知道,目前的人证、物证都对我很不利,然后主动起诉的话,站在舆论的角度,胜算机率更会减弱!
说白了,不就是见方思思吗?
从事发后,没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又让朱文来这么一出,明摆了她就是有条件。
作为受害方,她有权原谅谁,不去追究谁,换句话来说,只要得到她的谅解,那么就算朱文在警局里再胡说八道,一切都是枉然?”
对彭杉的分析,律师顿了下,“其实就是权益之计,毕竟收集新的证据也需要时间!”
“行!”彭杉速战速决的点头,视线从几位好友脸上掠过,他们没说,她也没问,但是单单从脸上,她就看出来了,几个人这是彻夜没睡啊!
医院,病房区。
方思思身穿单薄的蓝白病号服,站在窗台口,那眼底的阴霾和狠意,完全可以和窗外的天气媲美,乌云密布下,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
有身穿大褂的护士走进来,借着量体温的空档,低低的说,“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方思思嗯了一声,“有音乐吗?”
“……”
护士怔了下,去开电视,调出轻音乐。
“谢谢!”方思思咳嗽了两下,披着外套,看上去很是虚弱的走到沙发那里,在护士离开后,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