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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皆兵,她甚至认为杨家已经盯上她了,如果她有什么奇怪举动,下场可想而知……
她感觉自己无处可藏!而她弱的可以,无能为力。
但后来几年的相安无事让杨瑞明白一件事,她越是那样做,就越显得格格不入,而要想淹没于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不能只是一味地躲避,让别人关注不到你。
因为这样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奇怪,或许会适得其反引来一些敏锐的有心人,然后关注到她这个特别的存在。
而这几个极少数极个别的人对杨瑞来说或许是很危险的,他们或许和她一样奇怪,可能自身与他人的生物磁场感应,或许出于好奇和探究,会让他们越来越关注杨瑞。
细致到去关注她的一颦一笑,关注她的点滴,甚至只要一个对视,就能在瞬间看穿她。
而只有真正地融入到普通的个体中,让别人眼中的杨瑞和大部分人一样平凡,危险便会减少很多,那些极个别的人也不会马上就锁定她。
但这时候的杨瑞,『性』格极具转变,变得面目全非,已经回不去她家出事前阳光外向的『性』子。
光阴最是无情,人们总说时间会使人慢慢老去,让人长出皱纹白发,会把人慢慢打磨雕琢。
但杨瑞却认为,人类只是时间长河里的匆匆过客,人生短暂,光阴却是百代和永恒,若是把漫长时间当做静止不动的参照物,改变和逝去的就只有人,而不是永恒的时间。
时间还是时间,但杨瑞已经不是杨瑞,而时间正在见证她的改变。
现在的杨瑞将自己的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外表世界和内里世界。
表世界是杨瑞与别人相处时展现给别人看到的一面,里世界则是杨瑞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真实。
在那场令她猝不及防的横祸过后,她的内心经历了修补与重塑后极度不稳定,有时候想法阴暗残忍到令人发指,连她自己都怕,被她拼命压抑住。
而她有时候却又可以温柔纯粹到令人咋舌,甚至真心付出,当然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她自认为了解自己,拼命发掘自己,却又不了解自己。
阴晴不定,那是她给自己新加上的标签,而那个时候她还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比如杨瑞见到三个高年级学生时,她微微一笑清冷地打声招呼,让人觉得不过分热情却又很舒服。
但如果细看却会发现她的笑达不到眼底,只是一闪而过,她仿佛在对你笑,但眼底却没有你的影子,好像她看的不是你一样。
其实杨瑞在看到他们时,内心就不由自主地蹦出以下想法,而她自己却无法控制:
在杨瑞看来,他们脸上青春洋溢的幸福笑容刺目得快要灼伤她,让她很想毁掉。
就像曾经的她,被毁得面目全非连渣都不剩。
杨瑞自己最后一次出现那样真诚的笑容,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而现实的几番击打让她节节败退,变得扭曲。
每每对着镜子扯起嘴角,她总是面部僵硬,天知道她是克服了多大恐惧才敢去面对镜子里那张明明是自己却又不再是自己的脸。
而她的脸上再也无法出现真诚的善意的笑容,哪怕她扯起嘴角,也会变得虚伪。
再比如某个周末杨瑞出门散步在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猫,似乎是一只少见的孟买猫,『性』别未知。它全身『毛』『色』乌黑却脏兮兮的,使得原本黑得发亮的『毛』『色』黯淡了许多。
杨瑞发现它试图跳到半人多高的垃圾桶里寻找食物,却因各种原因连垃圾桶的边缘都够不到,而那猫咪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即使知道不可能成功。
此时杨瑞冰冷的内心倏地就被触动了。
那是一只坚强的猫咪,即使被遗弃,被迫流落街头,还是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生存下去,这大概是动物都拥有的求生本能吧。
同病相怜,杨瑞莫名觉得自己和这惹人怜惜的猫咪挺像的。
杨瑞叹口气,突然萌发出几缕惺惺相惜:算了,别人不要你,我给你一个家吧,当然,雄『性』和太监除外。
杨瑞很排斥除了刘伯以外的一切雄『性』物种,大概是因为她母亲的事让她有了心理阴影,导致认知偏差吧,只有杨瑞自己知道她今后绝不可能再相信男『性』群体了。
她曾试图去改变或缓解自己的抵触心理,却总会记起往事,记起那一幕幕血光,然后愈发痛苦。
那就算了吧,她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某个男『性』对她冷淡,杨瑞会想,不会被打扰,正合我意。
如果某个男『性』对她好,杨瑞大概会浑身发『毛』,并且严重怀疑那人是否别有用心。
除去情感以外的正常交流,没办法给予最基本信任,估计这辈子是不会好了。
于是杨瑞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并打开那只猫的后腿,定定地看了几秒:
鉴定完毕,雌『性』。鉴定结论,可以收养。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抱起这只猫,也不嫌脏,直接把她带回家给她洗澡喂饭,再和刘伯一起带着猫去宠物医院检查打针和购买宠物用品。
杨瑞盯着怀里干净的猫许久,她的『毛』『色』锃亮锃亮的,古铜『色』的眼睛闪烁着微光。
她『舔』『舔』杨瑞的手用水汪汪的眼看着她,像是感激与讨好。
好萌呀,杨瑞如是想到。
猫咪谈完了,让我们扯回话题。
刚刚说到杨瑞在等待校车期间和三个学哥学姐打招呼,这会儿又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杨瑞在看向她时第一眼的感觉是:洁白无瑕,像明月清辉一般的。
她的皮肤很白,不似杨瑞那种小麦『色』的健康,也不是病态的苍白,要杨瑞来形容的话,冰肌凝脂,也不过如此了。
只见她迈着小步伐缓缓地走来,丹唇轻抿,『露』出了一个笑容,从远处向大家挥挥手,她的眼睛很亮,星眸微转,顾盼生辉。
杨瑞的大脑几乎有那么一两秒钟的短路,她微恼自己刚刚的愣神,就仿佛那双眼睛包含了这世间所有钟灵毓秀的纯粹,在洁白的人眼中就是洁白,在黑暗的人眼中则倒映着黑暗。
而到了杨瑞这里,就只剩下浑浊不堪了。
那双眼睛有如明镜,倒映着自己,让她压抑着的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呼之欲出。
两相对比,一黑一白,杨瑞觉得自己有些难堪。
是啊,难堪,多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因为那双眼睛,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明亮,纯粹通透到毫无杂质。
心中有异样的感觉划过,像一道电流,有什么东西触动到心坎上,有个声音在心底固执地呐喊,让杨瑞想要保留些什么。
她想她大概不会伤害她的,因为她怎么可能傻到去伤害曾经的自己呢……
杨瑞收回心神,看向走近的小小身影,淡淡地点头回应。
这是自杨瑞『性』子改变后她眼中第一次倒映着一个人的面容,说通俗点,就是她杨瑞第一次正眼看人。
她的眉很淡,柔柔的刘海随风飞扬,被风轻轻地卷起,抛下,卷起,抛下,有一种柔软的动态美感。
杨瑞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要『揉』『揉』她的头发,抚平她的刘海。
只见她径直向杨瑞走来,在她身边站定,偏偏头说道:“你好,我叫容玥,是初一三班的新生,你叫什么名字呀?”
“……”卧槽居然同班!
想到未来几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杨瑞的内心有些崩溃。
杨瑞望进她闪耀的眼睛,望进其中的清澈汪洋,顷刻之间就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她目光躲闪地低下头。
当再次抬眸望进她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短暂的沉默后,杨瑞启唇开口:“杨瑞,同初一三班。”她声音有些低沉。
若是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刚刚的情景就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女在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撑不住了,撇开眼却又不肯认输,抬起头来继续和另一人对视。
就像两个自娱自乐的逗比。
打完招呼,容玥就这样从容地从杨瑞面前走过,还在她跟前留下一抹洗衣粉的扑鼻清香。
然后杨瑞就看见她以同样的方式问候站得稍远些的三个学哥学姐,同样和蔼可亲。
呵呵,合着那个叫容玥的女孩是因为杨瑞离得比较近才先和她打招呼的,不是因为她的人够特别?
杨瑞感觉心里头不舒服,有点小郁闷。
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今天的情绪波动有点大,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她远离容玥。
潜意识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引诱杨瑞去靠近她,去汲取她身上的温暖阳光。
像赌气似的,杨瑞压下莫名其妙的想法,她可不想这样容易就被容玥牵扯到内心。
何况还是个刚见一面的陌生人。
第5章 (大修)理想中的容玥()
接下来在校车里,容玥待人友好,乐观活泼,和全车的男生女生都相处得很好(杨瑞除外),就连司机伯伯也很喜欢她。
而杨瑞则每天抱着一本课外书,或埋头苦读,或望向窗外白云,她总是逃避着,逃避着容玥的热情。
就像她每天都在逃避着曾经的自己。
容玥和以前的自己有多像,就代表着现在的自己有多不堪。可是容玥却好似不在意杨瑞的冷淡,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在杨瑞看来,容玥白得像纸一样,她以她自己为圆心构建出一栋栋高大华丽的建筑,善意地让和她接触过的人在她的心海中徜徉。
可连杨瑞自己都不知道,她潜意识里是多么渴望容玥的接近,就像接近她能把自己的心灵洗涤。
教室里,容玥坐在杨瑞正前排,而每次大考小考后,任课老师总会表扬成绩靠前的同学。
语文老师:第一名,杨瑞127分。第二名,容玥124分。
容玥:杨瑞,我下次一定会超过你的!(斗志昂扬x1)
杨瑞:……
数学老师:第一名,杨瑞142分。第二名,容玥138分。
容玥:杨瑞,我下次一定会超过你的!(斗志昂扬x2)
杨瑞:……
英语老师:第一名,杨瑞143分。第二名,容玥139分。
容玥:杨瑞,我下次一定会超过你的!(斗志昂扬x3)
杨瑞:……
n次考试之后:
容玥:杨瑞,我下次一定会超过你的!(斗志昂扬xn)
杨瑞忍不住问她:中考之后你是不是就会停止这句重复了n次的话?
容玥:哇,你这句话居然超过了五个字!好激动好激动!(雀跃状)
众同学扶额: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
某一天下课时间,杨瑞有些困倦,便在心中默背圆周率的前100位提神,容玥和她的同桌,还有杨瑞的同桌一同去洗手间。
这时一个男生手中拿着一张折叠的粉红『色』的纸径直走过来问:“容玥同学是不是坐在你前面?”
“是。”她言简意赅。
“请你把这张纸交给她,就说是四班的张佳。”
“好。”
待容玥回来,杨瑞把纸交给她说:“四班的张佳。”
容玥打开纸张,杨瑞瞥了眼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