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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撄宁忙与李为止做辞,“那我先回仪鸾司了。”
李为止点了一下头,答应了。虽然他很担心她,但他也不好表露太多。
撄宁离开后,他便上了轿子,很快回到了贤王府。
他一回来,贤王便把他叫进了书房——祖父的书房,从小到大,李为止还是头一次进来。
“你还活着,很好!”贤王打量着他,眼底流露出些许高兴的光芒,接着道:“太后召你进宫,没怪罪于你吧?”
“没有。”李为止不解,为何祖父有“怪罪”一说。
“没有就好,那是太后宽和。”贤王叹声道,“此次你到汴州,可说是什么好事都没做,反而给刘十三郎招惹了一身是非。我以为,太后会因此怪罪于你。”
李为止没有做声,微皱的眉,彰显着他的不服气。
刘九阴身陷麻烦,又不是他造成的,与他何尤?太后都想得通的事,他的祖父偏还想不通,他不禁感到生气。
祖父一辈子唯太后马首是瞻,爱屋及乌,生怕做错一点事,说错一句话,惹得她不快。不仅自己如此,他还要求他的子孙后代,也要以他为榜样,敬重太后、效忠支持太后。
对此,李为止则是十分反感。
“太后跟我说,她要将北郊溪峡谷制作炮火武器的暗点交给你。适才入宫,她与你说了吗?”贤王又问。
“是,太后说过了。”
“很好!难得太后还肯重用你。”贤王很高兴,“往后你常回家府,为官掌事之道,有何不懂的,就到这里找我。”
“是。”
这就意味着,李为止从此能在家府得到祖父的重视。家府里其他兄弟若知道此事,一定会在背地里议论纷纷,认为他是交了大运了。
谁人知道,他自己其实并不开心?他从来不喜争权夺利,将自己卷入乱局之中。
“下去歇着吧!”李为止话不多,贤王自也不多话。
虽是祖孙关系,但二人过去其实从不亲近,有些隔阂、疏离,在所难免。感情需要培养,作为祖父,贤王心里有数。
李为止回到自己的小院霁月居,感受着一如既往的冷清,却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
撄宁从宫里出来时的样子,一直还停留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很想回仪鸾司。
不多时,他当真这么做了。
仪鸾司内,撄宁在屋里翻找了一番,随即敲响了沈隙和王摄的屋门。
沈隙王摄已然睡下了。起来为撄宁开门的,是王摄,沈隙则赤条条地半卧在床,勾着头往门口看。
无意瞧见他赤身露体的样子,撄宁觉得眼睛都扎得疼,慌忙撇开视线,问王摄道:“我不在皇城这些天,可有收到我的家书?”
“我和沈隙还有陈将都收到了,倒没有你的。”王摄说着,不禁道:“我还感到奇怪呢!往常洛城的信件,都差不多是同一天送来的。阿宁,莫不是你家中出了什么事,都忘记给你写信了?”
“是啊,我正担心呢。”撄宁神情凝滞,也很担心。
按说洛城家中先后不知遭了多少人打听她的底细,她的母亲,该是会写信知会她的。
“你也别太担心。”王摄忙劝她道,“赶明儿给家里写封信问问便是。”
撄宁点了点头,随即道:“那你们赶紧睡吧!我不打扰了。”
“你也早点休息,别多想。”王摄好意宽慰。
“嗯。”
撄宁回到自己屋里,便开始写家书了。因有些事不能在信中明说,她绞尽脑汁,一封信写了又写,竟是写了小半个时辰。
而就在她终于满意,将其仔细折叠好装进信封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两声叩门声。
“谁啊?”
“是我。”是李为止。
她忙给他开了门,不无意外问:“您不是回贤王府了?怎么不在那边住下?”
“仪鸾司还有公务等我处理。”李为止不紧不慢解释道,“回来看你这里还亮着灯,特来看看。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在做甚?”
“不是想家么?”撄宁笑了笑,“就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刚写好!这就准备睡了。”
李为止轻点下颔,随即离开了。
回来看她不再是宫门口时悲痛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撄宁将信收好,很快便上床睡下了。
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还要去五兵营大军司马袁绍峰处报到受命,她又有些激动雀跃。
但不知,袁绍峰会给她多大的任职,官从几品,名头若何,手下能有多少兵,能管多少事儿……
她越想越兴奋,结果就失眠了。
辗转反侧之际,她突然看到门外站了个人影,鬼鬼祟祟,将门纸抠出个洞眼,随即塞进来一截细细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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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反击()
撄宁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着鼻子飞奔至门口方向,猛地拉开屋门,大喝一声:“有刺客!”
门口蒙面黑衣人见状,忙是落荒而逃。
撄宁紧追上去,一边还不忘大声呼喝“抓贼人”。
很多人惊醒了,却是懵懵怔怔,帮她一起追人的少,看热闹的多。偶有几个帮忙的,追着追着也就放弃了。
撄宁则是穷追不舍,终于追上,与之缠斗起来。
几下交手之后,那黑衣蒙面人见不是撄宁对手,虚晃几招,忙又要逃。
而当他好不容易跳上墙垣之时,不知何时已然出现的李为止突然纵身跃起,直将他从墙垣上拉扯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撄宁一脚踩了上去,并扯掉了贼人蒙脸的黑布。下一刻见了对方的容貌,她却大吃一惊,“何敞?”
东宫何昭训的亲弟何敞!
李为止走了过来,也很意外。
撄宁当即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问:“你半夜三更,在我门口鬼鬼祟祟,欲行往我屋里释放迷烟是不是?意欲何为?!”
何敞本是个老实人,这下被抓了个现行,自然无从辩驳,也不想辩驳。
“是!我的确对你图谋不轨。”他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理由!”一同进仪鸾司的长信之徒,平素里无冤无仇,然何要害人?李为止必须知道其中因由。
“看他不顺眼。”何敞胡乱说了一句。
撄宁则是松开了他。
在看到他是何敞的时候,她就知道,指使……不,应该说胁迫,胁迫他这么做的,定是东宫里某位贵人。
“你姊姊何昭训,在宫里活得很艰难是吗?”她直言问,“受谁胁迫了?阴良媛还是刘良娣?”
何敞一惊,惊异之余却又像是个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知道是何人以我姊姊性命为要挟,迫使我对你不利?”何敞终于坦白一切,“这个月我姊姊没让她身边的宫人给我送钱,我觉着奇怪,几番往东宫里打探的消息,都是有去无回。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收到了一张字条,还有这副烟管。”
说着他双手奉上了烟管,由李为止接过去查看。他接着道:“字条上写着,要我等你睡着之后,将此间迷烟吹入你房里,可保我姊姊平安无事,否则,叫我永生都见不得我姊姊一面。”
“这不是迷烟,”李为止查看烟管的眸光,凌厉地落在了何敞脸上,“是毒烟。”
“啊……”何敞大惊失色。
李为止又转向撄宁,神色肃然告诉她,“是玉伏堂之物。”
玉伏堂乃是出自皇城里暗藏的一个江湖帮派,平素里作恶多端,谋害忠良无数,一直是军巡院想要一举歼灭却又歼灭不掉的恶势力。
都说玉伏堂背后,有朝中高位者支撑,这才行事猖獗,制毒卖毒、偷盗暗杀,只要给钱,无所不为!
从这副烟管的花纹看,李为止足可断定它就是玉伏堂之物。他唯恐要暗害撄宁之人今天能从玉伏堂买毒,来日必也能勾结玉伏堂,买凶杀人。
“阴良媛生产之时,你辱了她的名声,她必对你怀恨在心。”李为止想了想,问:“适才你提到了刘良娣?你与她之间,又有何仇怨?”
“此事,我改天再与您解释。”撄宁却道,“当务之急,该当打探清楚何昭训在东宫里出了何事,我们,看在何敞的份儿上,应适时帮她一把。”
何敞一听这话,自是心生感激。
李为止却道:“宫闱之事,恐怕你我都不好插手。”
“李司教!”何敞当即跪到地上,请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姊姊……我姊姊她没有坏心眼的,在东宫里耍点小聪明,也只为自保!此次是我心急做了糊涂事,都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但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姊姊……”
“你先起来。”李为止虚扶一把。虽然为难,但何敞既是他的司徒,他也没有置之不管的道理。
“想知道何昭训发生了何事,救她于水火其实并不难。但我们是男的,的确多有不便。”撄宁看了何敞一眼,视线落在李为止脸上,接着道:“宫闱之事,当由宫中高位者自己去处理,我们只管将今夜之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便是。”
李为止看着她,有些迟疑,唯恐事情闹大,东宫里的人会狗急跳墙,指不定再做出什么事来!想了想,他不妨问撄宁一句,“你打算如何闹大?”
“现在请大夫来,假装何敞得手才被您活捉了便是。”撄宁道,“明日我本该去五兵营任职的,出了这等事,不怕没人知道,风言风语传出去,宫里必会重视起来。说不定,还能惊动太后。”
不是为了救一个何昭训,而是要绝地反击。既然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无论是阴茹越还是卓青瑶,只这一次,她就要让她们瞧瞧清楚,她可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就依你所言。”李为止思虑片刻,终于答应了。
之后,撄宁便装作中毒深重的样子躺在了地上。李为止喊了人过来,又是吩咐他们请大夫,又是着人把何敞暂行关押。
何敞喊着是东宫里有人拿他姊姊做胁,他才迫不得已做了这杀人害命之事。声音之大,恐怕睡梦里的人也听见了。
李为止扛起撄宁,很快将她送到了住处。大夫一来,他更是对其威逼利诱,要他谎说撄宁情况危急,险些丧命,是他的及时医治,方留住了她一条性命。
大夫对此虽是不解,但这名利双收之事,到底是乐于去做的。
翌日,撄宁险些被东宫里的人暗害一事,不胫而走,不仅在仪鸾司传开了,还传到了公主府,传到了凤藻宫,也传到了慈安宫,更传到了东宫朱辰殿和紫极殿。
事情虽小,掀起的波澜却是不小。太后刘姬甚为不悦,一句要尔朱皇后“管好内宫”,此事,便成了不得不查之事。
东宫内,太子震怒不已。上到太子妃萧氏,下到一个不起眼的奉仪,他都命人叫到了前殿,亲自盘问。
“何昭训,你说,是谁用你的性命做胁,逼迫你弟弟暗害那个卓撄宁的?!”
第154章:宫心()
太子如此恼怒,诸位姬妾倒是头一回见。
何昭训作为事件的主要角色,当即吓得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道:“没……没有啊!妾身并未受到过任何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