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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下你和……太子。”
听及此处,李令月的热情陡然散了去。她漫不经心将小刀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又漫不经心地将其放回到了锦盒之中,而后捧着锦盒,再无过多言语。
尔朱皇后隐隐觉出她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想了想,更是豁出去的架势,直言道:“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也是希望我的月儿身体健健康康的,能与驸马早日为皇室添丁。”
李令月不禁笑了一下,而后认真地看着尔朱皇后,道:“为皇室添丁,不是太子的功课么?母后怎催到我这里来了?这把小刀,母后当送太子才是。”
说着她有意将锦盒往尔朱皇后怀里推了推。
尔朱皇后自然将其推了回去,嗔怪道:“还是你拿着吧!太子不必我来催促,自个儿就知道,哪像你?”
李令月笑着,敷衍地应了“是”,还是将小刀收下了。只不过,再没有第一眼见到时那样喜欢的心情罢了。
回到公主府,她便将其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为皇室添丁一事,更不在她计划之内。
不过,皇后所言倒是半点不虚。东宫内,当真是莺莺燕燕的尔与成群,比天子的冷清的后宫比起来,不知要热闹多少!
半年时间,上到太子妃,下到二十四奉仪,只要是规制里该有的位分,没有哪个位分的人数是缺的,更莫说那些没有位分的通房侍女之流了。
太子从不偏宠,向来是雨露均沾。只是可惜,即便如此,东宫半年来仍没有传出谁喜怀有孕的消息。以至于太医院滋补的药,都吃到了太子那里。
而以镇国大将军府刘家十六娘子的身份,成功成为太子枕边人的卓青瑶,不仅得了一个仅次于太子妃的正三品良娣的位分,还深得太子青眼相看——只因她,长得跟洛城卓青瑶一模一样。
阴家九娘子阴茹越也入了东宫,但她只是个正五品良媛。与之同位分的,另有五人,在她之上的,除了跟卓青瑶长得极像的刘良娣,还有尔朱皇后的外甥女尔朱良娣,太子妃更是不用说了。
众多佳丽当中,她的姿色虽不出众,但太子也不曾忘记她。只不过比起刘良娣那边隔三岔五都会去,要差了些。
初见刘良娣时,阴茹越以为见到了卓青瑶,犹如见了鬼。后来,她又觉得卓青瑶可比刘良娣差得远了,言行、举止、谈吐,都不能与这个刘良娣相提并论。
一个家道中落,一个如日中天,所出的女儿,所受的教养,自是天壤之别的。
关键还在于,阴茹越托了阴家的关系,查过刘良娣。结果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刘良娣就是镇国大将军的第十六个女儿。
而让阴茹越彻底收起所有怀疑之心的,则是在东宫女人之间的斗争中,刘良娣主动拉拢她,与之作了同一阵营里的姊妹,并肩作战,与太子妃尔朱良娣等人斗法。
她也清楚地知道,若不是刘良娣与之亲近,在太子跟前不少言她的好,单凭她这等姿容与才情,太子早把她抛之九霄云外了,哪里还使得太子妃等人把她放在眼里?
她对这个刘良娣,可是又嫉妒又感激,又爱又恨。无论是外貌和才情,还是身份地位,刘良娣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太子妃站在她面前,也相形见绌了,更何况她阴茹越?
每每想及此处,阴茹越都抓心挠肝地不痛快。可偏偏对这个刘良娣,她又欲罢不能。
这天,卓青瑶又派人来请她过去了。想必,又是有什么对付太子妃的新花招,要她一起配合,她自然要去的,且半刻不敢耽搁。
来到卓青瑶住的紫极殿外面,她却意外地看到了太子的步辇。她忙整了整衣衫,捋了捋额前落发,自认为妥当之后,方才让人通传。
然而,她进去了,太子却要走了。打了个照面,她就只能望一望他远去的背影,实在遗憾。
“太子又是多少天没去你那儿了?”卓青瑶嗔笑道,“瞧你想的那样儿。”
阴茹越撇了撇嘴,方才回转身看她,自怜自艾道:“哪像姊姊,天天都能见到太子?”
卓青瑶倒没有与之多贫嘴,直接转了话头告诉她道:“我终于知道太子身边这么些女人,为何没一个肚子争气的了。”
“是何原因?”阴茹越立时竖起了耳朵,并脱口而出心底早有的猜测,“可是太子妃在我们的吃食里做了手脚?”
卓青瑶却是摇头,“不是。”
第061章:战争()
“那是什么?”阴茹越见卓青瑶如此笃定,更是满含期许,渴望在东宫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来。
“你可知太子宠幸姬妾之时,有何一成不变的习惯?”卓青瑶提点一句,并不言明。
阴茹越想了想,不禁尴尬地笑了,“这……这我如何晓得?”
“苏合香啊。”卓青瑶不再卖关子,十分肯定地告诉阴茹越,“太子每每都要点的苏合香,被人做了手脚。”
阴茹越一听这话,再难抑制心底的兴奋。她忍不住伸了脖子,压低声音问:“何人做的手脚?可是太子妃?”
卓青瑶却又摇了摇头,噙笑道:“太子妃是何等身份?这种事,她岂会亲自动手?她手头攥着那么些棋子,总是能为她冲锋陷阵的。”
是了,太子妃萧氏,异姓端王之嫡孙,外祖母更是少时便随太后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巾帼英雄!其家族地位之不可撼动,犹如太后掌控的大周江山,不可动摇。
这等出身的太子妃,胆大妄为一些也是有的,手握几枚棋子,更不在话下。但,太后最在意的就是皇室子嗣的绵延,若刘良娣所言非虚,那太子妃纵容手上棋子这回做的事,恐怕也过了些。
想及此,阴茹越不禁美眸一转,满目生辉,殷切地问卓青瑶,“刘良娣可有法子,能将此等谋害皇嗣的罪名,给太子妃坐实了?”
“坐实了又如何?”卓青瑶却是不以为意,“太后难道会废了她么?不会。更何况,从来没有过皇嗣,又何来谋害之说?”
阴茹越未免感到失望,一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猛地抬眸,瞧见刘良娣面若含笑别有深意直看自己的目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卓青瑶先她一步开口了,“有皇嗣在先,谋害在后,方不失了良机啊。”
“我也想到这一层了!”阴茹越兴奋不已。
“就由你,阴良媛来实现。”卓青瑶几乎接了她的话,很快道出这么一个主意来。她仍是噙着一点笑意,直看着眼前人变得目瞪口呆。
她的样子,如同一只美丽的女鬼,就要索取某个书生的性命,令人毛骨悚然。
“刘良娣……”阴茹越感到难以置信,“你要我怀上太子的子嗣,而后……作为那个受害者?”
卓青瑶轻点了点下颔,随即眉毛微微挑高了些,一本正经道:“除了你,我不信其他任何人。也唯有你,最适合做这件事。”
“为何……为何是我?”阴茹越几乎想说,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为何她刘良娣自己不做!这真的是自己的盟友吗?
卓青瑶突然紧握住她的手,一改先前诡异令人发怵的面孔,露出了几分无奈,温和道:“此事也只能是险中求胜!并无绝对胜算。如若万一……凭着你们阴家富可敌国的声望,太后对你,定然有所忌惮。更何况,阴家享大周国商之名,有御赐的丹书铁契,无论犯了何事,都可免一死,你大可无畏无惧。此事若换一个人来做,结局就未可知了。”
道理说得阴茹越该当义不容辞,实际上还是把她推在前头!阴茹越简直又气又恼,但却不能表露。支支吾吾地,她也只能暂且答应了此事。
心绪平复之后,她还假意惺惺道:“现在知道问题出在苏合香的,除了始作俑者,就只你我二人。既然我的孩子是用来牺牲的,那刘良娣你……可要努力,早日诞下皇长孙才是。”
“嗯。”卓青瑶郑重地点了头,感激而诚挚道:“你放心,无论成败与否,往后我的孩儿,就是你的孩儿。”
阴茹越看着眼前这张跟洛城卓青瑶如出一辙的嘴脸,面上装出了多少姊妹情深,心底里就有多么的深恶痛绝。
而卓青瑶也不是个痴的,阴茹越端了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自然也留有后招。至于太子妃萧氏,更是个不好对付的。
前路漫漫,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于谁而言,都不容易……
皇城内,单是一个东宫,没有硝烟的战争甚嚣尘上。南诏战场,用血肉之躯夺取城池的征战,然却刀光剑影,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整片天空,都充斥着残忍、血腥,与可怖。
便是如此,数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下来,撄宁斩杀敌人的双手,仍然会颤抖。她的内心,仍然感到惧怕和排斥。
有时候她甚至会动摇,为了心底里那点不甘心和委屈,选择这样一条血腥之路,真的值得吗?
而无论如何,她已没有退路可走。
夜郎自大,并非毫无根基。南诏国土虽小,却处处是险关闭塞,天然的屏障,宜守不宜攻。在大将军袁绍峰的带领下,即便有将士断腕的决心,在历经一个多月焦灼的战役之后,也还是损失惨重。
现如今,应城久攻不下,双方交持于应城要塞牛头岭,已然半月有余了。
已是隆冬腊月,让人感觉又冷又疲惫。大周军于牛头岭下边的村庄安营扎寨,士气不振,多少人都有些灰心。又加上年关将至,将士们都很想家,更显颓废了。
陈将早不受撄宁牵制,被李为止从司务炊事营调到了仪军队伍。
连鸡都杀不死的他,历经几十场战役下来,不知挨了敌人多少刀枪,身上新伤旧伤伤痕累累,可怜极了。撄宁每每为其包扎,都想抱着他痛哭一场。
她唯恐他哪一回没那个好命,会死在敌人的弯刀之下。
“上阵杀敌,哪有不挨刀的?”陈将自己却不当回事,“你身上不也有伤?严不严重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让我看。”
“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撄宁最怕的就是受伤医治,唯恐暴露自己女儿身。而为了让陈将安心,这一回她不禁面露狡黠告诉他,“对阵之时,我常做缩头龟,吃不了亏。”
却是这么一句无心之言,偏偏被闯进来的赵四方给听见了!他立时抄起双手,颐指气使道:“我说怎么打都打不赢,原是你这种乌合之众在拖大军的后腿!我要去告诉李校尉,看他依不依军法治你!他若偏私,我就去袁大将军那里说!”
说罢他调头就出去告状了。
第062章:涉险()
撄宁忙跑了出去,气恼地大喝一句,“站住!”
赵四方微愣了愣,回转头见撄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想起那次打架,她如同一只猫儿将他的脸挠得稀烂,一时竟有几分忌惮。
这时,萧显远远地走了过来。赵四方顿时有了底气,叉腰阔腿昂首挺胸高声道:“怎么?怕了?”
“怕死了!”撄宁却是讽刺,“我怕你屁股开花呀!现在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各位领将因为牛头岭久攻不下已是焦头烂额,你还有心思起内讧?挨个几十军棍算便宜你的!”
“吵什么呢?吵?”走过来的萧显嗅着火药味儿在赵四方身旁停了下来。
赵四方被撄宁说得有些心虚,面对萧显的质问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