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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司马公务繁忙,竟对一个野人有兴趣?”撄宁故做吃惊之态,心中通透地则在暗暗高兴:该来的,终于是来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撄宁豁然开朗,所幸贺儒对此事是不知情的。
“贺都统请随我来。”她当即头前引路,一边道:“我把他关在后边了。昨儿抓来时像个疯子,见人就想咬,迫不得已,我还让人用铁链将他锁了起来。今晨我去看他,倒是温顺得很,现在也不用锁了,贺都统带过去,也不怕被他攻击。”
贺儒不禁发笑,道:“他便是攻击我,我还能怕了不成?”
撄宁回之一笑。“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他关笼车里。”
“也好。”
贺儒很快把刘玄绛带走了,撄宁让樊鹏琨密切关注。
贺儒来到袁绍峰那里时,却被一名参将告知,“大军司马有急事回家了,他让你将那个野人送到大军司马府,也好给他家中后宅观瞻观瞻。”
贺儒听了这话,暗自有些不高兴。
他一个正四品都统,竟沦落到做这种事……真是没前途啊。不就是前些日子因为参军入营之事,不小心说错话,触怒了袁绍峰么?他竟就如此待他了。
心中虽是不忿,却也不得不依着袁绍峰留下的话,将野人送往大军司马府。
樊鹏琨很快回到撄宁的住处,告诉她,“贺都统把他带走了,却不知要送去哪里。”
“不管了,我先行一步!”撄宁提剑出门,一边做下嘱咐,“你多带些人,赶紧跟过来。”
“是。”樊鹏琨应声,已不见了撄宁的踪影。
他忙也加紧脚步,去做部署。
贺儒三人带着野人去往大军司马的路上,必经一条人迹少至的巷道。他走在其间,隐隐感到周围时有人影闪过,心里毛毛的,同时也生了几分警惕。
他一只手握在了剑柄之上,问身后两人,“近来你们可得罪了什么人?”
二人皆是摇头,四下看了看,也保持了戒备。
突然乱箭齐发,三人自顾不暇,自不会管顾笼车里的野人,以至于好几根箭矢,都从正面扎到了野人身上。野人很快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箭雨还没停,贺儒身后两人都被射死了,他大腿上也中了一箭,只得以死者身体为盾,艰难抵挡一阵。
箭雨停了,放箭之人却是从墙头飞身下来。他们一个个黑衣蒙面,手拿明晃晃的大刀,步步紧逼要取贺儒性命。
“你们是何人?”贺儒想死个明白。
那些人却只逼近他,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撄宁突从墙头飞身而出,提剑挡在了贺儒身前。
“卓校尉?”贺儒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想想只她一人,又觉得这根救命稻草太单薄了,不禁问:“你一个人吗?”
这时,巷道两旁涌来了好多中垒营将士,杀气腾腾直奔这些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见势不妙,忙要从墙头逃走。带头几人跃上墙头,却被樊鹏琨埋伏的人给击回到了地面。
一场硬仗,双方皆有死伤。最后,黑衣蒙面人死了七个,三个活着,弃刀投降了。
两刻钟之后,大军司马府。
家兵跪在袁绍峰跟前,诚惶诚恐道:“大人……人虽杀了,但有三个兄弟……被中垒营的人给活捉了。”
“什么?”袁绍峰大吃一惊,“中垒营的人?”
“小人万万没有想到,中垒营的人会突然出现,还出现那么多……像是早有埋伏!大人……”
早有埋伏。袁绍峰突然觉得自己中计了!他来回踱了几步,急得满头是汗,问:“那三个人,嘴严吗?”
“应该……小人也不能确定啊!”家兵伏地磕头。
袁绍峰气得一脚将其踹飞老远,怒道:“混账东西!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明白!”
踹飞还不够,他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往墙上撞了两下,怒不可遏,又问:“确定他死了吗?”
“死了……死了死了!”家兵连连点头,“中了好几箭,当场就死了。”
袁绍峰方才松开家兵的领口,命令道:“无论你想何办法,现在就去,把那三个人的嘴给我封了!若让他们说出是我大军司马的人,我要你全家狗命!”
“是!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家兵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出去的。
而就在他才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几个中垒营的人在外头与门房说话,为首一个小个子,声声称有急事要见大军司马。他心中顿时一下咯噔,心想那三个人,定然已经把身份来历给招了。
他发现自己连封他们嘴的机会都没有,两眼一抹黑,差点昏过去。强打精神之后,他觉得带全家逃出皇城方是上策,于是马不停蹄地去做了。
然而,还未回到家中,他便被人敲晕,带走了。
他被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废弃的屋子,屋中无人,唯有桌案上白纸黑字放了一份供词和一盒红色印泥。
他的供词,招供大军司马袁绍峰让他派人刺杀朝廷通缉犯刘玄绛,只差他画押按个手印。
第235章:鸣冤()
?0'y?'??x?u5?1??KJ|?jn?v??&?n?0b??xm?Υ?4??)?T?????声,屋门缓缓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大军司马府这名家兵方才发现,外头守着好几个中垒营的人。r
随着屋门被推开,先前在大军司马府门口看到的那个小个子便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威武雄壮的大个子——恰是撄宁和樊鹏琨。r
“你的家人,已被我带走了。”撄宁开门见山,噙笑道,“桌上的供词,你认还是不认?你若不认,从现在开始,我每隔一个时辰便放一个你的家人出去,看看大军司马,可会饶他们。”r
说罢她回头看向樊鹏琨,吩咐道:“第一个,就放他那腿脚不大灵便的父亲吧!”r
家兵一听,顿时对她的话信了七八分,惊惧之下便开始思量,自己现在到底该如何做出抉择。r
“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军司马若不能倒台,你们这些小罗罗,怕都不能活命。”撄宁提醒道,“为了活命,还是配合我一些,说你该说的话,做你该做的事。”r
“大人的确让我派人劫杀那个野人,”家兵终于开口了,“但我们并不知,那野人就是刘副将!我们更不知,大人他为何要杀刘副将……”r
“既是如此,这纸上写的也并不冤枉了谁。”撄宁的目光,扫过桌上供词,颇有些不耐道,“别再犹豫了,画押吧!”r
家兵方才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r
撄宁带着供词,很快回到了中垒营。r
此时刘玄绛已在马钊的伺候下,好生梳洗一番,穿上锦衣,剃掉了满脸须发,并将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双目有神,神采奕奕。r
见撄宁回来了,脸上透着几许笑意,他便迎上前去,问:“事成了?”r
撄宁点了一下头,忍俊不禁。r
“太好了!”刘玄绛高兴不已。r
“卓校尉……”贺儒在外头喊着撄宁,不稍多时便推开拦阻他的人闯了进来。进屋一见刘玄绛,他顿时大吃一惊,“刘将军?您怎么……”r
刘玄绛睨视他一眼,没好气走至桌边,拿了两块玄铁铸成的贴身盾,在上头呵了一口气,对撄宁道:“若不是这东西替我挡下那些箭矢,我现在怕是那马蜂窝了吧?”r
贺儒听言,不由得头皮发麻。r
这时,撄宁不紧不慢告诉他,“那个野人,就是刘将军。”r
她肯定了贺儒的猜测,使得贺儒更是脸色大变。r
贺儒冷静下来之后,忙躬身道:“实在对不住!那会子情况紧急,我自顾不暇,这才没有照应将军安全。”r
转念他又觉得不对。r
刘玄绛现在可是举国缉拿的叛国贼!他怕他做甚?r
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尚且端了几分小心,一边紧看着刘玄绛,一边压低声音问撄宁,“你们这是……”r
“刘将军是被冤枉的。”撄宁直言告诉他,“通敌叛国者,另有其人。”r
“噢?”贺儒大感惊异,随即问:“通敌叛国者,是谁?”r
“是大军司马。”r
“大军司马!?”贺儒自然感到不可思议,急急问:“你们手里,可有证据?”r
“若没有证据,我岂会在这里与贺都统胡乱说?”撄宁发笑,很快板下脸来,道:“那日牛头岭一役,大军司马要害的,是当时的仪军统领,我的司教,现在的李参将,北伐军副将。而刘将军,则是大军司马害人不成的替罪羔羊罢了!”r
贺儒听了撄宁的话,想到当日的情形,不禁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日大军攻山,遇到敌军设下的陷阱,我一早便提出了破坏敌军陷阱的法子,可大军司马迟迟未有听取,是在另外几位副将的强力劝说下,才决定让我一试的!这原来是他在拖延时间吗?”r
“竟有此事?”撄宁更是收获了一条指控袁绍峰的罪证,不禁高兴上前,不无期待问贺儒,“贺都统可愿跟我们一同去大理寺,指控大军司马?”r
“这……”贺儒心中怦然,自不敢轻举妄动。他想了想,问:“你们有何证据?”r
“我有南诏安王宇文韬的书信为凭,刘将军,更是最好的人证,还有大军司马府的家兵,也对大军司马派人刺杀刘副将之事供认不讳。”撄宁说罢,便笑着问贺儒,“贺都统以为,这些够不够?”r
“够!”贺儒笑了,眼底满是兴奋的光芒。r
索性他一早把这个大军司马给得罪了,自己在五兵营,怕是再无进步。现在把他拉下马来,倒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大好机会!r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大理寺大门前。r
刘玄绛击响了沉寂已久的鸣冤鼓,声声滚滚,惹得诸多百姓围观。r
大军司马府,袁绍峰接连听闻自己差遣办事的家兵失去音讯、撄宁贺儒带着刘玄绛到大理寺鸣冤,一时间气血上涌,差点昏厥了去。r
事情发展太快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和应对。r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方能挽回局面……他几乎想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家人现在就出逃离京。r
“大人,大理寺卿方大人带人在门外求见。”r
方暨白带人来了!这么快就来了……袁绍峰一下哆嗦,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好似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有气出,没气进。r
想他戎马一生,到头来行差就错只这一步,就要前程尽失了……r
慌什么?不认!只要不认就好!区区一个刘玄绛,难道凭他一面之词,就能反了天不成?况且,牛头岭之事,他未必就知道得一清二楚。r
袁绍峰念头斗转,突然觉得自己灰心丧气得也太早了些。r
“请方大人进来。”他镇定心神,沉静地吩咐一句。r
方暨白很快进来了。他先向袁绍峰施了一礼,端着一副例行公事的态度道:“大军司马大人,朝廷一直在缉拿的叛国贼刘玄绛适才到大理寺鸣冤,指控大人您不仅陷害于他,还是真正的通敌叛国者。”r
袁绍峰心中一刹惊异,“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何曾通敌叛国?他有何证据?”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