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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也不无可能。”
“你希望大周与突厥开战?”李为止心中震颤,竟不知李令月,原来有着这样的野心!
“只要也利可汗敢先挑出事端,我大周出师有名,定可一举灭掉突厥,得到北边广袤的大草原,驯养马匹、牛羊,从此富国强兵,边境就再无人敢来犯了。”李令月畅想着那样的光景,眼眸里流露了兴奋的光彩。
“所以,义成公主之死,早在你计划之内。”李为止因为过于震惊,说出这话时,愤恨得都没什么力气了。
“没错。”李令月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机,且自以为是道:“我这么做,是为大周江山社稷,并非为了个人私利。”
听言,李为止忍不住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她那双纯粹的眸子里,深看许久,随即转身,失望地离开了。
回到五兵营,见撄宁携带中垒营的将士忙得不可开交,他心绪复杂,唯有回到自己的住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而她如此异常的举动,却是无意被撄宁瞧见了。
她觉得很奇怪。按说发生这样的事,依着李为止的性情,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可他现在,竟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她不禁想,或许他知道些内情。
她很快敲响了他的屋门。
开门时,他面若土灰的神色,更是引得她多心。进屋后她便直言问他,“大人,义成公主之死,您以为行凶者是何人?”
李为止摇了摇头,对撄宁有此一问,倒多了个心眼。
“外头有人在传,说是大人您不愿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杀人害命……”
李为止立时皱眉打断她,“难道你也有这样的怀疑?”
撄宁忙笑了一下,道:“我当然没有!”
李为止是怎样的为人,她再是清楚不过。
“只不过,”她接着道,“若将义成公主归为情杀,那除了参将大人有杀人的动机之外,任何一个爱慕大人您的人,都有杀害义成公主的嫌疑。所以,大人,”她灵机一转,问,“在皇城之中,都有哪些人爱慕您啊?”
“胡说八道。”李为止冷声背过身去,想了想却又转了回来,笃定地看着撄宁,道:“在这皇城之中,我不知有何人爱慕我,我只知我爱慕的人,是你。”
撄宁伶俐的笑容陡然滞住了,耳根也微微泛红。
“罢了罢了!”她连连道,“就当我胡言乱语了……告辞。”
自讨没趣,终于落荒而逃。
她走后,李为止暗叹了一口长气。心想,若不用这样的法子打发走撄宁,恐怕她打破砂锅问到底,还真会问到公主李令月头上去。
傍晚时分,案情毫无进展。大理寺方暨白则派了袁彻到中垒营,交给了撄宁一根细细的竹筒,其间藏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道:今夜子时,自求多福。
撄宁想了想,便猜到是什么事了。见袁彻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便问:“方大人让你留下来保护我?”
“没说啊!”袁彻惊异道,“大人只说,要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都听你差遣。”
“那便留下来。”撄宁抱之以笑。
袁彻莫名,不知发生了何事。
第222章:计策()
这夜子时许,当真有几个蒙面黑衣人潜入了中垒营,直奔撄宁住处,进屋之后,对着床榻里的隆起便是挥刀一阵狠砍,直至发现其间飘出许多白色羽毛来,方才发现中计了。
却是为时晚矣,撄宁、袁彻等人冲出来,历经一场打斗,便捉了两个活口。
“是铁山寒请你们来的?”撄宁直接问。
两人脸上分明吃了一惊,却都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撄宁见状,侧身便对袁彻道:“人你带走吧!还有铁山寒那边,也可以收网了。审人问讯之事,是你们大理寺的长处,我就不插手了。”
然而,便是有了这样的斩获,案情也没能顺利侦破——铁山寒知道的都交代了,两个玉伏堂的人,嘴巴却一直撬不开。
眼见着十日之期将近,宫里太后和天子也都坐不住了。
这天,太后将方暨白、付辛还有撄宁再一次叫到慈安宫时,脸色极为难看。
她气恼地拍了一下手边桌案,怒道:“明日就是与突厥使臣约定的十日之期了,杀死义成公主的背后凶手,还未找出来吗?”
三人跪在殿上,皆是低垂着眼目,大气也不敢出。
太后从凤榻上起身,走至三人身前,踱了几步在方暨白身边站定,沉声道:“方爱卿,你近来太让哀家失望了。汴州一案查不明白也便罢了,义成公主就死在天子脚下,你也查不明白!?”
“微臣愚钝,请太后治罪!”方暨白不慌不忙地拜了拜,脑门磕在地上,却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付辛和撄宁皆是心惊肉跳。
“治罪有何用?”刘姬心烦不已,眉宇之间的皱纹显得格外明显起来,生出一些老态。
她沉默了一阵,忽而踱起步来,终又站定,扫了地上三人一眼,道:“既然查不出结果,那你们倒是提出个应对之策来!总不能连个说法都没有,叫突厥使臣回去不好交代,影响两国邦交。”
“微臣这里,倒有个下下策。”方暨白不慌不忙,原是有备而来。
“噢?”刘姬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神情也不再那么焦虑了。
她就知道,方暨白是个能为她分忧解难的。
“依微臣之见,”方暨白一本正经道,“义成公主之死,可判定为情杀。幕后凶手深爱李参将,不希望李参将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找人,将义成公主残忍地杀害了。”
听了他的话,撄宁不由得一惊。这是她说给他的猜测,他竟如此娴熟地用在了太后这里!
“照你这个意思,杀害义成公主的幕后凶手,是个女的?”刘姬直看着方暨白,若有所思。
“为今之计,恐怕只能先这么与突厥使臣交代了。”方暨白道,“至于真相如何,等应付了突厥使臣,我们再慢慢查。”
刘姬眉毛微跳了跳,忽而叹了口气,问:“此女何在?想必你已经有人选了。”
“是。”方暨白答道,“就在今晨,微臣与原玲珑阁的花魁娘子好生聊过一番,她愿认下买凶杀害义成公主的全部罪责。”
撄宁更是深锁眉宇,心生忧思。
“一个艺妓?”刘姬则面露了愠色,认为此事荒唐,“突厥使臣可是一个卑贱的艺妓就能打发得了的?”
“太后有所不知。”方暨白忙做解释,“自打玲珑阁被军巡院查封之后,这位艺妓便自立了门户,倾尽一生积累,带着原来的姊妹,创建了神仙居。在她的打理之下,不过短短数日,神仙居的生意便如火如荼,比先前的玲珑阁还要热闹。此女在皇城,也是颇负盛名的。”
“那又如何?”刘姬不以为然,“再是会做生意,那也是个低三下四的卑贱之人!残杀义成公主,谁给她的胆子?”
“太后,世间情爱,乃是最为折磨人的毒药,使人疯狂,使人无所顾忌。既然她有心担下此事,愿意配合微臣安排人证物证,身份卑贱些,又有何不可?”方暨白依然坚持。
刘姬沉默了。她回到凤榻上坐下,渐渐平复了心绪,终于无奈道:“也罢!时间紧急,就这么着吧!你好生安排妥当。”
“是。”方暨白立时松了口气。
离开慈安宫,撄宁便迫不及待问他,“方大人,潇潇姑娘之事,您怎没提先告诉我们?”
“原本我以为太后会有更好的法子,这才没说。”方暨白道。
“潇潇姑娘真的与您聊过了?”撄宁又问,“她主动与您说愿意担下此事?”
方暨白点头。
“为何啊?”撄宁不解,“好端端地,她为何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可没逼她。”方暨白道,“是她自告奋勇,主动找我的。你若不信,待会我让袁彻到神仙居拿人,你可同去,私下问问她,究竟是否她自愿。”
撄宁狐疑地看他,还真觉得有必要亲自到神仙居走一趟。
她跟随袁彻来到神仙居拘捕潇潇时,潇潇神情自若,一脸从容,绑都不用绑,话不必多说,便愿随袁彻去大理寺。
在此之前,撄宁让所有人暂行回避,意欲与之攀谈几句。
她开门见山问:“潇潇姑娘因何做这样的傻事?”
“傻吗?”潇潇痴笑一声,“蝼蚁之身,能为心爱之人做点什么,我甘之如饴。”
“这话是何意?”撄宁隐隐觉出些不对劲来。
“卓校尉就莫要多问了,潇潇心意已决。”潇潇说罢,就要出门。
“等等。”撄宁则是唤住她,确认问:“你心爱之人,是我们李参将是不是?听你这话,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参将?”
潇潇看了撄宁一眼,没有做声。
“李参将好好的,你为他做这些做甚?”撄宁不禁激动道,“又没有罪证证明,是李参将杀的义成公主!你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潇潇却道:“坊间都在传,是李参将杀了未婚妻子。突厥使臣,也都认为是他所为。我不愿他饱受这样的污名。”
说罢她又要走。
“潇潇姑娘!”撄宁再次唤住她,问:“何人逼你这么做的?”
她始终觉得,潇潇“主动”这件事解释起来十分牵强。
第223章:安抚()
然而,潇潇始终坚持称,没有任何人逼她,是她心甘情愿要这么做。
撄宁心中百般不解,也很无奈。回到五兵营,她便找到李为止,将此事告诉了他。
李为止一听这事,大感震惊,当即就要去大理寺牢狱,向潇潇问个明白。
撄宁跟他一起来到大理寺,站得远远地并没有妨碍他与潇潇说话。
“潇潇姑娘,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何至于你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知,此等大罪,是要灭九族的?”李为止看着一脸沉静的潇潇,心中甚是不解。
潇潇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我孤身一人,何来九族?”
“你无九族可灭,依前朝惯例,说不定会对你的亲人刨坟鞭尸。”李为止皱眉,将她看得更紧了,“便是如此,你也要做这等糊涂事?”
“我心中有数,不糊涂。”
“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李为止几欲吼出声来,“不过一些恶意揣测,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为洗脱我之污名,你就要白白送命,这……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不管大人接不接受,我都无怨无悔。”潇潇始终坚守阵地,毫不动摇。
李为止看着她,眸光里渐生怀疑,问:“有人逼迫你这么做,是也不是?”
潇潇摇头,嘴角噙笑,“这么做了,大人您将来至少还能想起,曾经有我这么个如痴如狂的女子存在过。”她终于表明自己的心迹,“自打南诏误将大人认作刘十三郎,再回到大周,见到真正的刘十三郎,我心里就放不下大人您了……”
她目光热切,看得李为止忙避开了她的视线。
见他如此反应,潇潇苦涩地笑了一下,接着道:“我自知身份卑贱,与大人您说出这些话来,都是厚颜无耻,只不过将死之人,也便无所顾忌了,还望大人听听则罢,莫要往心里去。”
说着她还向李为止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