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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李令月又道,“刘十三郎回来了,还有他那个婢女青鸾,也跟着一并回来了。”
太子听言,脸上露出了几许惧怕之色。
“他注定是要洗脱罪名的,到时候出来,知道你其实是个假太子,他对你,一定愈加无所忌惮吧?”李令月又笑了笑,“你,可要自求多福才是。”
“你什么意思?!”太子突然暴跳如雷,“当初做局害他,分明是你提出来,是你的主意!”
“是吗?”李令月挑了一下眉,一脸无辜问:“与我何干?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太子愤怒地指了她,结果却语塞了。
整件事情,李令月的确什么都没做!她只出了个主意,而人和力,都是他出的。若真计较起来,她一句不承认即可全身而退,而他,将要担下所有的罪名!
第209章:留宿()
太子越想越焦灼,如同火里添油,雪上加霜,使得他的处境更为糟糕起来。他现在很担心,刘九阴会如何报复他。
离开公主府,他便开始感到惧怕了。
坐在教育之中,他不时会透过帘子往外看看,生怕刘九阴会突然从天而降,向他索命。
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轿夫突然不走了,说前边有人拦路。太子掀开帘子一看,发现前头一位年轻的少年,着一袭锦衣华服,手执折扇,风度翩翩,恰是刘九阴,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第一个想法是要逃,但他也知道,自己贵为太子,无论如何不能失了骨气,遂壮了胆子从轿舆里出来,往前走出几步,直言问:“刘十三郎,你大晚上的拦本太子去路,所为何事?”
刘九阴勾起一边唇角,坏笑道:“你能找到一个青鸾,我也能找到一个青鸾,并且比你的真,比你的像,我一带到大理寺方大人面前,方大人立马请旨,还我清白了。不然,我现在身陷牢狱,恐怕也没时间与你在此啰嗦。”
“本太子,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太子转身,欲行回到轿舆里去,心道走为上策。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法子。”刘九阴抬高音调,“我听说,你身上流的,不是真龙之血?”
“放肆!”太子陡然回转身,怒瞪了他道:“是不是真龙之血,本太子已与皇后滴血验过,太后也在朝堂之上做了佐证!严令百官不得再妄议此事……”
“可太后还是要给天子选秀女入宫啊。”刘九阴毫不留情插上一刀,“这难道不是对你的怀疑?至于在朝中百官面前还为你说话,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我懒得与你理论!”太子其实是理论不过他的。
天下人皆知的刘十三郎,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在他拔剑之前,躲得远远的总是最安全的。
而就在太子重新坐上轿舆,从刘九阴身边经过时,刘九阴突然不紧不慢问:“想要破茧成蝶,还是作茧自缚,太子殿下,你分明可以自己做选择的,别错过我给你的这个机会。”
太子在轿舆之中,听了这句话,突然命令道:“落轿!”
见他从轿中出来,刘九阴得意地笑了。
这天晚上,他请太子到秦楼楚馆之地,逍遥乐事,好不快活。最后,太子是被人抬回东宫的,而他,借着酒兴儿,飞檐走壁猫进了五兵中垒营。
找到撄宁的住处,几乎没费多少工夫。
这时,撄宁已收了心,在屋里看书。突听得几下敲门声,问是何人却又无人应答,她便走到门边,端了几分警惕,方才将门打开一道缝隙。
一只纤长又白皙的手突然抓在了门边,吓得她一记惊跳,本能地要将门关回去。却不料这只手力道极大,将门推开了些,紧接着挤进来半边身子。
“是你?”撄宁见是刘九阴,吃惊之余竟忘了将他拦在外头。
他就这么进屋了,透着浑身的酒气,走路还有些晃。
一进屋,他便满脸是笑,道:“这么晚了,你竟还没睡?”说着他转到桌案前,拿起撄宁看过的书,“不错,很用功。”
“这么晚了,找我有何贵干?”撄宁没好气问。
“多日不见,想你了。”刘九阴放下书本,辗转又来到撄宁跟前,一脸谄媚是笑,接着道:“白间多有不便,也没来得及与你叙叙旧。为此,我才特地赶了过来。”
他凑得近了,身上酒气更盛,撄宁不禁捂了捂鼻,往门边走了去,义正言辞道:“夜深了,你赶紧离开。”
“怕什么?”刘九阴压低声音,“别人又不知你是个女的。我便是在这里睡下了,也不能坏了你的清白。”
说着他瞅向通往内室的门帘,当真朝那边走了去。
“你要去哪儿?”撄宁一惊,忙走至他跟前,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出去!”
孰料刘九阴一个趔趄,竟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不肯起来。
“刘九阴?”撄宁走过去,抬腿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更是将他踹得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睛,无意识一般动了动,翻了个身,分明是睡着了!无论撄宁怎么唤也唤不醒。
撄宁烦闷地又踹了他两脚,接着更是连拖带拽,想将他丢出门去。却在这时,刘九阴一只手突然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胸口,口中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是在跟她说吗?撄宁听着觉得不像。原本,她还以为他是装睡着了,现下听了他的呓语,她终于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得心生恻隐。
就让他在此睡一夜吧!
她试着抽手,睡梦中的他,却抓得更紧了,直至她伸出另一只手,一一掰开他的手指头。
撄宁脱身之后,便到内室拿了一床被褥丢在了他旁边。
刘九阴倒是个机灵的,即便在睡梦之中,一个翻身也能将被褥卷一半在身下,抱着另一半,就以这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睡了去。
撄宁看着他的侧脸,不禁嘀咕一句,“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旋即,她便往内室走了去,和衣躺上床,佩剑就摆在手边。
翌日天光微亮,她突然惊醒。
发现床边无人,她便起身下榻,往外边走了去。瞧见地上空有一床被褥,刘九阴已经不在了,她还觉得奇怪——这个刘九阴,醒来竟没有骚扰她就离开了?
正这样想着,她整个人突然从后面被抱进了一个宽广结识的怀抱!
她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惊呼出声,回头见是刘九阴,更是又气又恼,忙于挣脱。
所幸刘九阴没有太过分,见她挣得厉害,便将她放开了,嬉笑道:“逗你玩儿,别往心里去。”
撄宁站定,当即怒指了屋门,勒令道:“你现在走!”
“生气了?”刘九阴则是挨近她,不以为意道:“这么小气做什么?不就是抱了一下吗?昨天夜里……”
他坏笑着,并不把话说全。
“昨天夜里怎么了?”撄宁不无惊惧地看他。
第210章:流言()
“昨天夜里,我喝多了。”刘九阴笑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仿如一个无害少年。他还问:“我没对你做坏事吧?”
撄宁虚惊一场,方才放松了些,闷声答:“没有。”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接着道:“趁着现在外头人不多,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刘九阴则是突然伸手,将撄宁拦在门框边,一转先前无害的模样,坏笑道:“看来你也并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不然昨夜你也不会任由我在你这里睡下,还如此贴心,给了我一床被褥。”
“你想多了。”撄宁警惕地看着他,冷声冷气,并不愿与之多言。“快走吧!”
“还真是铁石心肠啊。”刘九阴收了拦在她身前的手,微侧了身,却又窥视了她一眼,见她仍是冷着脸,他便索然无味地转了话题,“罢了罢了!我倒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撄宁这才正眼瞧了他,问:“何事?”
“我听说你是主动向太后提出想拜官任职,太后才准你到五兵营的。”刘九说道,“一个女儿家,即便是想光耀门楣,在仪鸾司顺其自然发展下去,总能有个好去处,你为何这么着急?”
“谁不想早早拜官?”撄宁斜睨了他一眼,说得一本正经,“早早拜官,家里也好,自己也好,我有这个机会,为何不主动争取?”
“可我昨儿还听说,你是公主李令月安排在仪鸾司的人。”刘九阴饶有兴致地看着撄宁,眼底满是探究。
“听谁说的?”撄宁有些意外。
按说她和李令月之间的事,是不该有外人知道的。
“太子。”刘九阴轻巧地告诉她,“昨夜与太子喝酒,他说的。”
太子如何会知道?
“是公主李令月亲口告诉他的。”刘九阴看出撄宁的疑惑,有意向她透露此事。
撄宁更是一惊,李令月为何要告诉太子这件事?为了保护她,还是有旁的心思?
就在她不解之际,刘九阴突然兴叹,“真是可怜人啊!”
“你说谁可怜?”撄宁不禁问。
“你啊。”刘九阴说道,“做公主李令月的人,终归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与其如此,你还不如做我的人。”说着他洋洋得意、信誓旦旦,“做我的人,我可保你家门永兴、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意下如何?”
“何为做你的人?”撄宁讥讽地笑了一下,“是做你的棋子,还是做你的女人?”
刘九阴笑得无羞无耻,想也不想便答:“你若愿意,都行。”
他如此没羞没臊,撄宁多瞧一眼都觉得不耻。
“你想做前者,还是后者?”刘九阴浑然不觉,更是凑近一步,满脸戏谑之意。
“都不做。”撄宁握着剑,陡然横在他脖颈前,发狠道:“滚!”
刘九阴笑了笑,虽一点儿也不怕她,但还是后退了半步,漫不经心丢下一句,“防着些李令月,她可不是什么善主。”
说罢,他终于退了出去,离开了。
撄宁暗叹一口长气,眉宇却微微皱了起来。
刘九阴提醒她的话,防着李令月,定然不是无端说说而已。但不知,作为血亲姊妹,李令月会否格外有情?
即便刘九阴今时不提醒她,对这个问题,撄宁也是存有怀疑的。
昨儿白间,她感到过姊姊对妹妹的亏欠之意和爱护之心,也感到了姊姊对妹妹的保留。更何况,依着李令月平素里的行事作风,她的确不能完全信任她。
现在刘九阴又这么说,她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却说刘九阴从撄宁屋里出来时,黄庭钧正出门如厕。
黄庭钧才刚将门打开一道缝隙,惊见一貌美公子从撄宁屋里出来,忙猫了腰窥看。待看清这位貌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刘十三郎刘九阴之时,他更是大感惊异。
一向风流的刘十三郎,曾与卓撄宁传出过断袖之交的刘十三郎,这个时候从卓撄宁屋里出来,莫不是在他屋里待了一晚上了?
看来,断袖之交确有其事!
而不仅是黄庭钧,中垒营还有不少旁人看到过刘九阴。事后几人凑在一起,加之黄庭钧添油加醋,没事也就变有事了。以至于马钊等人都忍不住到樊鹏琨跟前提及此事了。
他觉得义愤又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