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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过来跟她打过招呼的。”
卓不凡格外直男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温暖差点朝天翻了个白眼,“别人我不知道,陆嘉那『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思比谁都细腻,当初追你追了差不多有一年吧,也被你拒绝了整整一年,你看她每次被拒绝了,都好像没事人儿一样,下次还是屁颠屁颠地又凑上来了对吧?实际下,我敢肯定她私底下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女孩子哭是能看出来的……”
“就像你现在这样?”
卓不凡突然开口。
温暖声音一顿。
“是不是又像刚开始那样做噩梦了?”卓不凡越过她走了进去,随后伸手就将地上摔坏的绿萝给整理好了,再之后便开始一盆一盆的将花往外搬去。
温暖则始终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搬来搬去。
“你这花店,怎么着都该请上一个人了?我这边有个关系还不错的,肯吃苦也肯卖力,还曾救过我一命,要不要……”
“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温暖直截了当地问道。
闻言,卓不凡笑了笑,“就像你说的前不久我才求婚成功,这不,今天给你送请柬来了,半个月之后,君诺酒店……”
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鲜红的请柬,温暖难得地『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来,随后便笑了起来,“恭喜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陆嘉真的很好,卓不凡你赚了……”
一说到自己的未婚妻,卓不凡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我当然知道她很好,不然我也不会……”
不会因为她而彻底地放下了你。
“……只是,今天我过来最关键的还不是这请柬……”卓不凡顿了下,随后才压低了声音,严肃地开口说道,“两年前,狱岛大爆炸……”
一听他开口,温暖的身体便颤了下。
见状,卓不凡虽面『露』不忍,却还是说了下去,“死了无数的人,再加上之前祁光的算计,可以说,针对他的那帮人几乎都被他弄死的差不多了,『乱』了两年,现在也差不多都已经缓过神来了,新上来的这帮人,虽然都听说祁光已经跟那些人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爆炸之中,但是却还是都抱着怀疑。我们这些逃出来的,尽管一个个都手握着狱岛的秘密,可以保全自身。但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身边最近都或多或少地派遣了一些人过来于暗处监视。而你,身边的人只会更多……所以我希望,你接下来稍微注意一些……”
闻言,温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头却空落落的。
见状,卓不凡在心里叹了声,接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找个男人结婚,他们观察观察,应该也不会继续监视你了,毕竟也怕惹恼你,不管不顾地就把狱岛的事情暴『露』出来,那样的话,恐怕就真的要大『乱』了……”
闻言,温暖转头看了他一眼,扑哧笑了声,“呵,这快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自己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不说,还要别人跟着你一起酸臭啊!”
“再酸臭有你跟祁光在狱岛的时候酸臭……”卓不凡没好气地说道,随后看见温暖的笑淡了淡,便立马住了嘴,“行了行了,请柬送到了我就走了,再晚一点,陆嘉就真的该急了!话说你真的不要请个人吗?你这后面的房子挺大的,再住下一个人完全绰绰有余啊,我这朋友真的不错,刚从乡下出来,什么都不懂,老实巴交的,长得很帅,还没谈过恋爱,要不要……”
“滚!”
“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叫他过来跟你见一见,人真的不错!陆嘉他二哥虽然也不错,但我就是觉得他跟你怎么都不般配,你别一时间脑袋发热啊!”
“啪!”
“滚!”
卓不凡一下就避开了对方扔来的一个花盆,谁知道转身就看见自己未来的二舅哥和未来的老婆并排正站在他的车子旁,一人笑得温文尔雅,一人则一脸焦急地跟他打眼『色』。
一看到他,卓不凡便立马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说他坏话,当下就尴尬了,随后陆嘉便立马冲了上来,紧紧挽住了卓不凡,“二哥,二哥,我跟不凡就先走了,婚纱还没看完呢,呵呵呵,走了走了……”
说完,她便立马拖着口无遮拦的卓不凡离开了。
卓不凡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
无他,这位陆嘉的二哥陆鸣,浑身散发的气息实在是太像是祁光了,不过却多了一分内敛,少了一分肆意。
徒留温暖看着那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每天都会来她花店报道的英俊男人,许久,才缓缓勾了下嘴角,“陆先生,还是一束白玫瑰是吗?”
“是。”
男人微微点头笑道。
而另一头的卓不凡终于将自己的未婚妻哄好,眼看着她离开了,便立马几个转弯就将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们甩开,随后径直地进了一栋楼,上了四楼,掏出钥匙,就打开了一间房间的大门,便径直地走了进去。
“我又买了点一些东西,冰箱里的东西应该都吃完了吧,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
卓不凡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着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街道,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
一见他这样,卓不凡在心里叹了一声,“想她就去找她啊,都已经两年了,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她太有信心,就真的认定了她绝对不会再找个新男朋友,我这大半年可都是什么都看在眼里了,那个陆鸣的态度简直是胸有成竹啊,好像认定了她一定会喜欢他似的,从不告白,游刃有余,跟某人当初很像啊……你就不怕……”
闻言,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就低笑了声。
“行了,行了,知道没人能搞得过你,搞过你的全都被你送去见阎王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话跟她说过了,说是明天就去见他,你脸上的纱布明天可以拆吗?”
“可以。”
男人哑着声音点了点头。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她能认出来?”
“呵……”
男人没有回答。
“懒得理你!我能甩开那些人的时间不多,走了,你自己好好地看……”
闻言,卓不凡也低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了那陆鸣照例还是将那白玫瑰放在了温暖的门前。
红玫瑰与白玫瑰,啧啧。
卓不凡在心里暗叹了声,紧接着便开始在心里为这位陆二哥默哀了起来,惹了这位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毕竟——
卓不凡回想起当年他在标靶后面看到的那个纸条,和他看到那纸条时的震惊。
只因为对方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金蝉脱壳的法子来,而且还能想的那么深远,天晓得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在那一片垃圾堆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时,心里的震惊几乎已经快要使得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天晓得这人到底是怎么拖着这么个身子来到距离狱岛这么远的地方的,而之后的对方便将时间一日日地花在了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上,是的,这个时候,卓不凡才发现,这位爷竟然靠自己愈合不了伤势了,必须要借助各种医疗手段,天晓得那神神叨叨的医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医术简直好的能上天,修复完伤口,他又开始整容……
用他的话来说——
“世上从此以后都没有祁光这个人了,温暖……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祁光,而是我这个人。”
当时的男人,尽管满脸伤疤,浑身也依旧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
不过看着他一直不敢出现在温暖的面前,就知道他其实还是在介意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直到整容成功——
温暖看着那跟在卓不凡身后,身着一套旧旧的运动服,咧着一张大嘴,笑得格外憨厚的男人,挑了挑眉。
“这位……”
她才伸出食指,刚开口,卓不凡还来不及介绍,那人就立马快步上前,一下就握住了伸出来的手,上下掂了掂,“你好,你好,我叫齐……修,齐是整齐的齐,修是装修的修,你好,你好,老板娘,你……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完,温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也任由他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
“哦哦,我会干活,我可会干活了,老板娘,以后这些花我都帮你搬,绝对不要你动一根手指头的,我……我不要钱,只要有的吃有的住就好了,我妈就是嫌我在老家吃得太多,才把我赶出来的,赶出来之后我也找了好几个工作,但他们都嫌我吃得太多,幸好我遇到了卓大哥,他说他朋友招工,我才厚着脸皮过来的,老板娘你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努力干活的,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一定不会往西,你别不要我……”
来人委屈巴巴地说道。
一看他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温暖都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竟然就这么咽了回去。
而另一旁的卓不凡则立马不容拒绝道,“行了行了,温暖,就帮个忙吧,他都不要钱了,我还忙呢,陆嘉还等着我,我就先走了啊!”
“哎!”
温暖刚准备拉住他,毕竟一个男人就算再憨厚,再老实,他也是个男人,跟她住合适吗?
只是她才刚开口,就发现这个名叫齐修的男人表情更委屈了,就跟那被主人抛弃了的金『毛』犬一样,连眼角都耷拉了下来,实在是好不可怜!
看得温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上,竟直接就开了口,“我没不要你……”
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住了,然后就立马看见这人的脸上由阴转晴,让她觉得如果有尾巴的话,这人怕是都要冲她摇起来了。
于是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地接着说道,“那……那个你把这些花先搬出去吧,一会店里就要来客人了!”
一接到指令,齐·大型犬·修便连屁颠屁颠地开始搬起花盆来了。
温暖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这么忙进忙出的,眼看着他搬得汗都出来了,下意识地就从一旁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擦汗。”
闻言,大型犬便立马双眼发亮的,惊喜地朝她看了过来。
“老板娘,你人真好,以后娶了你的那个人一定很有福气!”
听他这么说,温暖的笑容淡了淡。
谁曾想下一秒一道温和的男声便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个有福气的人到底会是谁?”
说话间,陆鸣便走了进来,伸手就从一旁的桶中抽出了一根白玫瑰。
整个人简直如那魏晋时期的风流公子,然后将花递到了温暖的面前,“晚上有个舞会,可以跟我一起去吗?宋小姐。”
听他这么说,温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便看到一张刚刚擦完汗的白『色』纸巾从天而落,吧唧,刚好掉到了那朵白玫瑰上,随后便看见一只手慌忙地将那纸巾抢了回去,却因为抢的太急,一下子连白玫瑰的花瓣也一同揪掉了,徒留陆鸣举着个光秃秃的杆子站在温暖的面前,笑容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见状,罪魁祸首可怜巴巴地捏着手里的纸巾与玫瑰花瓣,脸上的表情感觉就要哭出来了一样,“我……我擦汗的纸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先生你还要……还要买这朵花吗?”
一看他这可怜的小表情,外加陆鸣那便秘一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