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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摔一跤不打紧,千万不能压死了它。
摔倒倒是洠さ梗俏医挪交氖焙颍鹊搅瞬荽岳锏氖裁炊鳌
然后就感到脚腕上传來一阵剧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穿透了我的牛仔裤,在我的脚腕上留下了咬痕。
是什么,是蛇吗,会不会有毒。
心中一惊非小,为了避免被咬第二口,我顾不得看清前面的路,下意识地向前逃开,却踩中了另一处更湿更滑的青苔。
然后,就是我不想重温第二次的恐怖坠落感,以及知觉的丧失。
我掉进了一处废弃的捕熊陷阱。
这是我不知多久以后,从昏迷中醒來时,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才意识到的事实。
陷阱至少有5米的垂直深度,底下铺着硬石和枯叶,幸好猎人已经把其他捕熊工具(比如铁尖刺)拿走,要不然我就不是被撞晕那么简单了。
熊爬不上去的陷阱,我自然也爬不上去,任老爷子只教会了我阴阳散手,洠в薪袒嵛仪峁Α
手机洠в行藕牛桓裥藕哦紱'有,叫人來帮忙是不可能了。
更糟糕的是,疑似被蛇咬到的左脚腕,开始红肿起來,并且让我有灼热和轻微麻痹的感觉。
我到底是被毒蛇咬到了吗,毒性到底有多酷烈呢,到底是神经毒素,还是肌肉毒素,我这条腿还能保住吗。
背部和两条胳膊,在坠入陷阱的时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虽然捕虫网里的蓝闪蝶还比较有精神,但是对我一点安慰也洠в小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搞不好的话,自己会死在这里。
虽然很不服气,但我只好用开口呼救,向那些有可能追到附近的,捕蝴蝶党人求救。
“有人吗,有……”
一开口我就把自己吓坏了,因为我那自以为还算洪亮的高嗓门,居然嘶哑得只能发出蚊蝇般低沉的声音。
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口水仿佛耗尽了,感觉自己每一滴血都在沸腾的边缘。
我再次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在相对干燥,但更加寒冷的陷坑底部,幽幽转醒,身体各处的疼痛随之而來。
左脚麻痹的感觉更重,已经扩散到了整条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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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不到投降的时候。
我紧咬牙关,压榨着身体内每一只细胞的潜力,猛然从地上站了起來。
我答应过艾米不会死的,我死在这里毫无价值,斯巴达无惧死亡,但是我不能留下那么多未完成的事。
我、要、战,我要逆天啊,,,,,,。
用十指抠住陷阱的内壁,试图往上爬,但是泥土比想象中坚硬,不知道猎人挖陷阱时做过什么处理,总之我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连一米都洠в信郎先ァ
拿捕虫网做工具也洠в杏茫牟闹仕淙换顾憬崾担还患馊瘛
有把刀就好了,我心中苦涩地想。
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磨破以后,我绝望地意识到,靠蛮力是无法回到地面的,拖着这条被蛇咬过的、感到麻痹的腿,就算我脱出陷阱,也未必能找到走出密林的路。
只好坐下來稍事休息,并且再次拿起手机,盼望着突然出现信号。
还是洠в行藕牛野训缁安纠锏乃腥耍114、119、110都打了一遍,全打不通。
短信也发不出去,无论怎么重复,都是发送失败。
电量倒是还剩下不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跟一个mp4有什么不同。
嗓子干哑无法呼救的我,开始用最大音量播放手机里的《最炫民族风》,但是并洠в腥吮晃齺怼
尼玛的,果然是应该存一首龚丽娜的《忐忑》來救命才对吗。
看着捕虫网里的蓝闪蝶,我突发灵感,想起了小龙女被困绝情谷底,在蜜蜂的翅膀上刻字,从而得救的故事。
不过太洠в邢质狄庖辶耍鹚滴覜'有小龙女的微雕本事,就算我放走蓝闪蝶,最大的可能,也是被这间密林当中的捕食者吃掉,即使那些捕蝴蝶党人抓到了它,也不可能好心來救我,肯定欢天喜地拿去换钱。
所以,得到了价值50万美元的珍稀蝴蝶的我,非常讽刺地陷入了绝境,此时此刻,我宁愿把蓝闪蝶换成5块钱一屉的小笼包,饥饿难耐的我,现在至少能吃下30个小笼包。
脚腕的疼痛再次向我袭來,大概是偏酸性的毒液在侵蚀我的肌肉,对于毒性未知的恐惧,反而加深了身体的症状。
一点力气都洠в辛耍冶匦朐偈砸淮危也幌胂±锖康厮涝诓缎芟葳謇铮晌吧鲜蟮氖澄铩
铺着硬石,光秃秃的陷阱底部,连草根都洠в校鹁宋蚁胍竦醚值南M
饿红了眼,也急红了眼的我,目光落在已经衰弱下來的蓝闪蝶身上,并且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伟大的名字。
贝尔·格里尔斯,人称“贝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660】 要说的话()
我把蓝闪蝶给吃了。
具体细节就不向大家转述了,免得大家反胃。
其实也洠敲丛愀猓痪浠皝硇稳荩褪恰案锣源啵θ馕丁保劣诳防锸遣皇窍嗟庇谂H獾氖叮揖筒坏枚恕
话说,我用价值50万美元的东西來填肚子,是不是也从此跻身上流社会了啊。
践行了贝爷的野外求生行为,让我内心一振,不管落入胃袋的蓝闪蝶还有洠в凶赡芰浚叶季醯米约嚎梢栽偈砸淮危空飧本镁土兜纳硖逋殉鱿葳濉
但是三秒钟之后,我的这个想法就彻底崩塌了。
因为我感到胸腔内部出现了强烈的疼痛。
心脏……正以超过极限的频率,在激烈跳动着,简直要跳出胸腔之外。
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那里,好似在强调它是身体内最重要的器官。
现在,这个器官,将要爆裂了。
至少我是这么感觉到的。
尼玛啊,超坑爹啊,我的心脏洠“。裁闯粤死渡恋捅涑烧庋恕
难道说,蓝闪蝶有毒吗,洠蛋臀鞯墓卸景。训览渡恋侵质怯芯缍镜摹
我顶你个肺啊,先是被毒蛇咬了,然后又吃了有毒的蝴蝶,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啊,难道是我最近艳福太多,遭到了上天的嫉妒吗。
背靠着陷阱内壁,我咬紧牙关,试图把狂跳的心脏稳定下來。
“南无阿弥陀佛……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我命由我不由天……白菜豆腐大米饭……”
我念诵咒语,希望能起到一定的镇静作用。
那种可以明显感到血液汇入心脏,然后被猛烈排出的感觉,非常恐怖。
像是有一个疯狂的鼓手,在我的心脏上用鼓槌猛烈敲打着。
这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甚至认为,除了狂跳的心脏以外,我的全身都已经死了。
结果我活了下來,至少是暂时活了下來。
心脏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作为代价,我反而消耗了更多的卡路里,早知道就不吃蓝闪蝶了。
50万美元的毒药啊,差点洠懒税。铱魑覜'心脏病,要不然非死不可。
左脚腕的咬伤疼痛依旧,洠в卸窕乙丫惶煨坏亓恕
不行了,这回可是彻底的,一点站立起來的力量都洠в辛恕
滚烫的汗水滑过我的胸膛,同时也带走了身体的热量,我居然在这样的夏天冷得直打哆嗦。
手指僵硬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时钟显示:算上昏迷的时间,我已经在这个陷阱里困了12小时以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仍然半格信号也洠в小
不死心地对着电话簿中的电话,挨个拨打,但是洠в幸桓鼋油ā
最后我终于觉得,自己恐怕洠в邢M恕
身体内部那份枯竭的感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我的下场可能是活活饿死。
或者,腿部的伤口恶化而死,咬中我的一定是毒蛇,尽管毒性并不猛烈,但在这种绝境中也足够把我拖累死。
更重要的是,吃下蓝闪蝶造成的心率过速,并不是只出现了一次,之后又出现了两、三次,虽然一次比一次规模小,但那也许是我筋疲力尽,提供不了太多能量的缘故。
虽然发现我失踪,也打不通我的手机,班长可能会发动同学们在翠松山上组队寻找吧……但是我并不在翠松山上,我钻进了旁边这座危险的无名山,只有那些追击我的流氓知道。
讽刺的是,我获救的主要希望,反而在那些流氓身上了。
但是这里又暗又危险,毒虫猛兽一个也不少,又容易迷路,就算他们为了蓝闪蝶而拼命找我,就真的能找到我吗。
在那之前,我会不会死于蓝闪蝶引起的,下一次心率过速。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最后一次亮起了手机屏幕,在电话簿上來回翻找滑动的时候,再一次瞥到了小芹、班长、艾米、老爸这些人的名字。
如此熟悉的人,此时居然想跟他们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突然领悟,班长今天听说我也要去抓蓝闪蝶的时候,说我“不是好人”,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本以为指的是我昨晚非礼她的事,但是结合这两天班长的语境來看,她更多地要表示的,是亲人、朋友之间应该花更多的时候互相陪伴,而不是光顾着赚钱,甚至为了赚钱去做危险的事。
“这么说來,我还真不是好人啊……”我捂着肚子苦笑,因为那50万美元已经变成了卡路里,又变成了汗水流出了体外。
看到手机桌面上有一个出厂预装的记事本应用,我极少使用它,此时,却突然想用一次。
可能是想起了班长记日记的习惯吧。
除了心脏还保持着热度,四肢末端都异常冰冷的我,用颤抖的手指,开始记今天的日记。
带有遗书性质的日记。
首先我感谢老爸14年來的养育之恩,虽然心里更希望老爸能重归大学讲坛,但是就算当一个卖成人用品的淘宝店主,以及hhh同好会的a片资深评论员,我依然拿他当做自己的偶像,他表面上荒诞不经的生活,掩盖不住心底的善良和坚持。
“老爸,你理应有更好的生活,放下过去吧。”
“照顾好任阿姨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因为失去我而太过伤心,如果那是个男孩,给他取跟我一样的名字也可以,把对我的那份爱也转移到他身上吧。”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老爸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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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艾淑乔跟人私奔生下的女儿艾米,老爸都洠в邢猿鋈魏蔚惺樱慰鍪谴有】醋潘ご蟮男∏勰亍
接下來,我用很大的篇幅,在日记里对艾米进行了诚恳的道歉。
作为许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哥哥,居然这么快就死于非命,让艾米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我都不能确定,自己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写了很多字,婆婆妈妈地嘱咐了艾米很多细节,包括少吃薯片和可乐,免得再患上口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