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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没啥。只有李家,前一阵子,将祝家一个庶女,嫁给了李家家主三叔的表舅的外甥的堂兄。”沈潘有些意兴阑珊道。
他也是查了又查。才发觉,原来李淮安那厮竟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李家人。
“李家家主三叔的表舅的外甥?”温水皱眉。“那还是李家人吗?我跟你说,你别这样泛泛而查。”
“谁说不是李家人?”沈潘嘴角一咧。嘿嘿笑道。“那老小子乖觉,当年搭上了李家的亲戚,改了名姓,做了李家的外宗。”
“哦。”温水抽了抽嘴角。但是点了点头。
这世上,不要脸的多的是,只要能飞黄腾达,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那祝家庶女也是祝家三房老二家的独女。”沈潘皱眉。“这笔买卖,祝家有些亏啊。”
这些世家势力交错,为了和气。总是会联姻的。只要不是嫡女嫡子互为通婚。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通婚也得讲究一下门当户对?
祝家小姐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内宗小姐。怎么会嫁给那名不正言不顺。流里流气的外宗李淮安?还是当第二十七房小妾。
真是癞□□吃上了天鹅肉。沈潘冷笑一声。“听说那嫁妆还不少。当时我从梧州过,那嫁妆一片迤逦,何止十里?”
“哪里?梧州?”温水忽然幽幽道。眼神一凝。忽然厉声道。“李家有个人在梧州?”
沈潘心里咯噔一声。
他想到了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真相()
那年他驻守梧州。其实是没把李淮安放在心上的。
他是陛下亲封的监察史。监察百官,肃整朝纲。大小官员谁不知道他沈潘是新皇身旁的红人?所到之处,个个服帖得跟鹌鹑一样。
李淮安那人精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撒野。不仅不撒野,还藏的严严实实的,在他面前装得比孙子还孙子。说实话,若是李淮安不是个贪官,他投机取巧,谄上瞒下的本事,可真的是甩乾清宫那位温公公十八条街。
若不是他常驻在梧州,也不会知道李淮安那孙子王八蛋中饱私囊,竟然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
可那时候,沈潘未尝不是只查了个皮『毛』?他是监察史,虽说他要体察民情,监察百官。那时候已是皇上的凤连也没让他把所到之处的官员一一排查清楚啊。那时候也只不过是,作势走一圈,做做样子,彰显皇威罢了。
他逮住李淮安只是个偶然。那年,有人在他藏身的茅草屋里放了一纸血书,言梧州知府李淮安一夜之间血洗梧州第一商,甄家。
甄家被灭门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那血书上写得字字诛心,直指李淮安是杀人谋财的凶手。
这,他也不好不管是。都找到他老巢来了。
他当年觉得梧州山好水好,尤其有一座山,遍地都是桃树,更加好。那桃子又脆又甜,还个儿大。
他就暗搓搓地在烂柯山下边建了个茅草屋。效仿先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过先人采菊,他采桃。
那投状纸的人能趁他不在,将东西送到这儿。那也定然是废了一番苦心的。他沈潘自诩正直无私,又怎么会不搭理?
所以他当时看了血书,就直接八百里加急,送进了皇宫。
兹事体大,梧州第一商被灭门,这不是小事。纵然是旧时前案,也不是他一个只懂杀人的武夫能解决的。妥妥地拿去让凤连『操』心。
凤连『操』心没『操』心他没知道。他倒是在不久之后接了密旨。
凤连的密旨上让他直接调派驻扎在梧州的边军,抄家。将李淮安斩立决。
他去抄家的时候,李淮安还在他建的金阁里饮酒作乐,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会直接让他归西。
实际上,连他也没想到。
这件事情有蹊跷。凤连虽说与他解释。新皇登基,全朝的文武百官莫不在观望,此时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是最好不过的。
这在外人听来倒是说得过去。
可他了解凤连。
凤连手底下有一批暗卫,他一直都知道。凤连做事颇有章法。不查明白。绝不会轻易定人死罪。何况,凤连未让从府衙调兵,而是直接动用了守疆的边军。
到底是什么。让凤连如此迫不及待地定了一个人的死罪,而且以雷霆之势,出手干净利落。
不过沈潘来不及想,因为他被李淮安府里滔天的金银珠宝给镇住了。
这是搜刮了多少人。才有这么多的财富。让他整整派人清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堪堪清点完。
沈潘当日恨李淮安,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早日回京述职,把自己的所见告禀凤连,却被凤连第二封密旨给拦了下来。
凤连让他驻守梧州,肃清党羽。于是他就一直在梧州驻守,顺便和明琼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淮安这件事,沈潘当时没有细想。之所以记得那么久,还是因为这件事,凤连处理得太过反常。还有,他在凤连的默许下一下子攒够了自己的老婆本和棺材本。
如今温水惊乍一喊,他倒是想明白了为何凤连当初要如此做。
“是。”沈潘片刻缓过神来,摔了手里的奏折,目光沉沉道。
“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啊。”温水一脸呆怔,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拍着大腿恨恨道。
“快。快。李家。”温水猛地起身,冲着沈潘而来,厚重的衣摆带翻了一地的奏折都顾不得捡。
“怎么回事?”沈潘皱了皱眉。将脚步踉跄。到他面前的温水扶住,敛眉垂首问道。
这小老头。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水。
到底是什么前因,能让温水失态如此!
这边温水被沈潘制住倒是平静下来。深吸口气,甩了沈潘的手,身子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皇上有令,梧州乃边关之地,不能让三大世家染指一分一毫的啊。”温水深吸口气。勉强压抑下心中的怒气,悲怆说道。
“总是边关,也不至于这么严苛?”沈潘讪笑一声,耸耸肩膀,有些不置可否。
“你懂个屁啊。梧州和别处不一样。”温水破口大骂道。撒泼般腿侧蜷着,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气喘吁吁。
“哪里不一样?难不成有金山不成?”沈潘冷笑一声。心里却是信了八成。
上一世,凤连如此着急杀了李淮安的理由该是和温水如此失态一样的。李淮安这人不能在梧州。
上一世,他呈上了状告李淮安的血书。那血书不是让他死的理由,却是一个引子。
那血书到了凤连手里。凤连怕是派暗卫查了李淮安。
李淮安私底下的勾当,即便短时间里查不清楚,仅李淮安是李家人,这一条,就足够让他死了。
啧啧。能让温水这老变态气成这样的理由。也同样能让凤连觉得他活在这世上哪怕多一须臾也是多余。
沈潘抿着唇,嘴里说着轻松,心里却是下意识提了起来。沉沉看着温水,等着他告诉他真相。他感觉,如今他们四面楚歌,诡谲莫测的形式,会因为这个秘密,豁然开朗。
“没有金山。可是有铁矿。”温水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像是要吃人般狰狞。
片刻间,沈潘像是被抽干了气力,站立不稳,颓然地坐了下来。
怪不得。怪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怪不得,。。。
第60章 蹊跷()
怪不得温水如今如吃人般凶狠,怪不得凤连那时候雷霆大怒,怒完不算还要让沈潘驻守梧州。怪不得李淮安那个一州知府竟能在任期里积累滔天的财富。
特么『乱』世的时候,坐拥一座铁矿山那不就是家里来了座金山?梧州绝对是一块让人能一口吃成大胖子的肥肉!
“有铁矿山,怎么不公布于世?却是防贼一样,不让三大世家的人去那梧州?”这做法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总有一天纸兜不住火。三大世家本就对着这江山虎视眈眈。
“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温水恍然惊醒。霍地起来,扑向沈潘的书案。
“快。李家定是有人要去接应李淮安。这才兴师动众拖住我们的视线。”温水眼睛一凝,将书案上李家的奏折清理出来,一本本翻看。
“怕是还不止李家。祸『乱』后宫是祝家所为。祝家的小姐也同样进了梧州。”沈潘森然道。
这就说得通了。
祝家怕是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也想分一杯羹。这才急切地将一位祝家小姐嫁过去。那嫁妆里边,怕就是入伙的定金。
乖乖。当时在梧州听说李淮安纳这第二十七房妾的时候排场大。他还以为梧州百姓没什么见识,大惊小怪。
却原来,那是真的排场大。一整个矿山的定金,那得多少?
沈潘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喉头一动,幽幽地看着心急火燎地无头苍蝇一样的温水。
“啊,对祝家。”温水手一顿,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凝出汗来,滴答一声,落在书案小几上,让沈潘也跟着心里一抖。
都是温水这霸道又难搞的死太监。大热天的却关门关窗。沈潘日日都热得一身汗,还要小心翼翼不能把汗落在奏折上。
哎,沈潘幽幽叹口气,索『性』躺在沁凉的地板上,等着温水翻阅完,窥破里边的玄机。
其实不翻奏折,沈潘大致也猜得到,李家想干什么了。
李家既然要光明正大地去开那矿山,势必是要找个可靠的人亲去的。那这个人就很重要了。
李淮安毕竟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李家人。没有人会放心把那滔天的财富交给一个外人打理,何况在祝家也想分一杯羹的时候。
所以李家人里这几天接连发的那么多人的调任里,也不全是障眼法。它们也是想浑水『摸』鱼,里边定然有一个是去往梧州的。
只看着温水能不能找到了。
沈潘悠哉悠哉的,想着今日里一完,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地宅在那寒清宫里逍遥了。哎呀,媳『妇』在怀,何等舒心?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不停翻看奏折的温水忽然惊叫一声,手一抖,那奏折垂落,“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没有?”沈潘惊讶道。眉『毛』挑得老高。有些不可置信。从地板上坐起来,手撑着脑袋。
“这些奏折我大多都看过,尽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李家这几天的调任也都是往江南那地方调。并未有什么奇特之处。倒是有一个叫李昌的李家旁支的新任进士,该是不受宠的,去了西北戈壁。”沈潘摩挲着下巴又重新侧躺在地板上细细沉『吟』,丝毫不理会炸『毛』暴躁的温水。
梧州是一块肥肉可也不好啃。方才他问为何不将这块肥肉公布于世的时候温水没回答他。如今却是想到了。
这梧州是边关,再往南就是宁国了。如若告诉世人,这梧州藏着一块铁矿山,怕是第二日就会被宁国的军队踏破城门。莫看宁烈两国如今各自看着安好,梧州也平静无波。那是因为宁国如今三皇子和二皇子争夺储位,顾及不到边关。而烈国,凤英荀对着三大世家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心力顾忌边关。因此,边关倒是反常地平静。可这平静,只如静水流深,一旦打破表面的平静,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