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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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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范送低叹一声。黑夜沉沉,那一双平静的眼里却闪着光。“若是此次我能拿到凤连身上的解『药』呢?沈潘。”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合该是个划算的计划。

    “有解『药』咱们也不能要。”沈潘狠狠锤了床板。警惕扫视四周,收敛了怒意,压低了声音。“解『药』咱们还有机会。没了你,我一辈子不安心。”

    “你又何必呢?你与我才是真正的知遇之恩。”范送一怔,苦笑一声。若不是遇到这个人,自己只怕还在想办法养家糊口,了此残生。

    哪里能做这白衣卿相,与别人死生同,笑谈中?又哪里,能无怨无悔将满心欢喜忧愁,化为绵绵深意,变成一湖水,恨不得将自己淹死?

    真不知沈潘到底是渡了他,还是害了他?

    渡也好,害也罢。痴也行,怨也了。

    他呀,这辈子算是要和沈潘算不清喽。

    “若是如此。我宁愿当初未得知遇你。”沈潘红了眼睛。愤怒得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被。

    “你不欠我的,范送。要欠也是我沈潘欠了你的。”

    “可我就想让你欠我。”

    “我不愿意。”

    “我愿意。”

    “为何?”

    “因为。”范送微微一笑。长长喟叹一声。若是明月照进来,定会发现他眼里亮晶晶。“因为。我也喝了毒,『药』啊。沈潘。没有三日后的解『药』,我也行将就木。所以,你走。”

    流水无心恋落花,奈何明月照沟渠。

    总是有人,痴之,恋之,慕之,却不敢说。

    只是因为,范送知道。沈潘他不需要。

    天初晓,晨光熹微。

    朝霞遍染天际,橘黄,火红,亮得耀眼。

    沈潘在街头吃了三碗阳春面。

    “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聚贤楼里的雅间里,孙子锐瞪大眼睛,满脸失望地看着沈潘空空的背后。

    “唉。”沈潘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重重锤了自己大腿。“他中了同样的毒。”

    “老大。”孙子锐差点没哭出来。趔趄着,颓然坐下。“他若是,若是有了三长两短。”

    “定不叫他有三长两短。”沈潘闷哼一声。黑着脸起身向外走。“我回去部署部署。”

    范送夜里交代的事情不少,他可得回去好好参谋参谋。

    “明玦即将离开盛都。如今已然怀疑到我头上却不动我。依他刚愎自用,心胸狭隘的『性』子,势必要借我来报仇的。”范送心平气和道。仿佛是在和沈潘谈天。

    “你是说。他是为了引出我?”沈潘冷笑一声。不忘记凝神查看四周有没有异常。这里暗哨比他想象的多。

    “不止。”范送微蹙眉头。“你还当不得他孤注一掷。这也是我不敢让子锐去靖国公府的原因。”

    “三皇子?”

    “正是。”范送颔首。“顺德山庄是皇家园林。若是有什么机关蹊跷,也只有皇子们知道。他想把我的命留在那儿,你们若是救我,势必需要知道那园子里的蹊跷之处。到时候,总会有人『露』出马脚来。”

    “『露』出马脚他又能耐我们何?”沈潘撇撇嘴。“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本来就是条狗!”

    “若是有人『露』出马脚,他自然要鱼死网破了。别忘了,这盛都的势力,对他已然没用了。他有资本和能力,鱼死网破。”范送摇摇头,无奈道。

    “那该当如何!”范送拧紧了眉『毛』。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提了起来。

    “首先,当然要,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不『露』马脚地混进去。”范送思忖道。

    “其次,就看看,他是不是真有十成十的信心,认定我是『奸』细了。”范送抬起头来,神情幽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生死() 
顺德山庄是先皇所建。到底有什么蹊跷,没多少人知道。直到先皇驾崩,这山庄才成了个一般的皇家山庄。

    明玦将那局设在顺德山庄里,倒是有些意思。

    范送早已经乔装打扮到了顺德山庄侧门口。

    早夏尚且不太炎热。寥寥的几声清蝉也显得清亮精神。

    “沈兄,且到这儿来。”

    沈潘被人拍了后背。猛然间回过头去。瞪了那人一眼。

    能悄无声息近他身的人,定然是个高手。

    沈潘皱皱眉。仔细打量那人,却看不出什么眉目来。

    这人面目寡淡,平常得似市井小民。哪里有什么高手的架势?

    “沈兄还是快些来。我家主子收到消息,二皇子两个时辰前已然偷偷进了这山庄。”那人笑笑。低声入耳。

    “不是说辰时进去?”沈潘惊愕道。

    “具体情况主子还没打探出来。”那人仍旧慢条斯理。“沈兄还是与我来。”

    沈潘二话不说,拔腿就跟着那人走。

    山庄依山而建,倒是隐秘极了。绿林莽莽,只从外看,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顺德山庄是禹王承建的。禹王妃出自荆州李家。李家又有人专营建造之术。主子便专门秘密打探了一番。没曾想,还真的有通往山庄的路。”那人边走边小声道。

    “这路不止一条。三条路里,上官家派人去往一条,李家一条,两条路只能进去,不能深入。剩下的,通往最隐秘的地方,沈兄弟好自为之。”

    “多谢了。”沈潘应一声。神情严峻。抬头望前一看。却看到有人着白衣,长身玉立。站在一棵树下。

    “沈兄。”上官清颜温软笑笑。玉颜看着倒是比冬天好上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沈潘心里一阵讶异。

    今日的事情蹊跷。他与三叔的谋划,怕还不是全部。

    上官清颜出现在这里,定然不是偶然。

    “二皇子今日想请君入瓮。就不许我们浑水『摸』鱼?沈兄请先进去。若是见到了哪家的公子哥儿,可莫要慌张。”上官清颜哂笑着。对沈潘拱了拱手。

    “昨日里文渊侯世子与人作赌输了寿熙长公主出嫁时太后赠与的东疆佛珠。今日在这儿交偿。在下是受邀来一睹为快的。”

    “佛珠?”沈潘嘴角抽动。心里倒是欣喜几分。知道这是他们的障眼法。只怕看佛珠是假,来混淆视听是真。无论如何,来的人越多越好。来的人多,明玦就越不好下手。他又怎么知道到底哪个是他的大鱼?

    “沈兄弟还是快进去。虽然我们施了这障眼法。这里边到底是还不熟悉。”上官清颜叹气道。“这山洞通往的一处地方,是暗卫无论如何也查不到的。我们猜有文章。你要多加小心。”

    “多谢了。”沈潘点头。衣摆一提。直直而去。

    “主子。您不是说,他是靖国公府的世家子?怎么?”看着沈潘矫捷的身影。上官清颜一旁的人拧着眉『毛』。

    “呵呵。怎么会不怕死,亲力亲为,比个莽夫还莽夫?”上官清颜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幽远又深邃。

    “因为里边的是甘愿为他舍弃『性』命的人。也因为他是个热血的汉子。更因为,他是眼里有别人的沈潘。”上官清颜垂下眼眸。收了眼里云烟,一瞬间又变回了那清润温文的公子。

    “这条路,是最隐秘,直通忘忧阁的是?”上官清颜忽然幽幽道。

    “是。这顺德山庄,最神秘的地方就该是忘忧阁了。”那人恭敬垂手道。

    “可够安全?可够隐秘?二皇子可知道?”上官清颜皱眉。神『色』一闪。

    “那是自然的。”那人惶恐。“家父建造之后,几十载。这等隐秘的事情,也就告诉了您一个。”

    “忘忧阁里,到底有什么?”上官清颜聊聊道。“你们如此讳莫如深?”

    “这。”那人冷汗直冒。“主子还是莫要问了。”

    “罢了罢了。”上官清颜满意点头。“最好任何人都不知道。否则。”上官清颜转而可惜摇摇头。

    “走。我们从正门走。闹得明玦鸡犬不宁才好。”上官清颜眯眯眼睛,白润的脸『色』因为阳光有些灼红。粉面像一朵摇曳端庄的潋滟粉荷。

    公子如玉当如此。傅粉何郎,比玉树更临风。

    沈潘刚进去,通往那层层树海里。赫然一间屋子在尽头。鼻尖就是淡淡的血腥味。

    沈潘心里咯噔一声。一个闪身就隐在草丛里。

    草青青,明亮的阳光下,泛着白光。

    草地上的人白锦衣,身上红『色』斑驳。却倔强地往前走。

    一滴血,两滴血。滴在草坪上。缀在青草尖出,再轻轻落在土里。

    “兄弟?”沈潘吼一声。疯一般跑出去,扶上那人。“我不该,我不该。你与我走。”

    “沈潘?”范送恍惚。白惨的脸上,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来。

    “来得正好。”范送从怀里掏出个青瓷小瓶来。“解『药』。”

    “去你劳什子的解『药』。”沈潘咬牙。抱着范送,转身就回去。“我们走。”

    “别。沈潘。”范送叹了口气。“你还需,有事情。”

    “还有何事比你命大?”沈潘步子不减。走近那密林。

    “不做此事,我仍然活不了。”

    “你说。”

    “去隔壁,把与这儿只有一墙之隔的老头子杀了。他身上也有一瓶解『药』。”范送咳一声。脸『色』更白。

    “好。你等着。”沈潘一愣。将范送轻轻放在草地上。撇头不去看地上那一大摊的血迹。

    快速跑去那不远处的院子。

    地上的范送叹了口气。轻轻笑一声。伸出手来,轻轻一探。

    却什么也抓不到。

    明玦这是个杀招。

    自己早该知道,那人疑心最重,又怎么会费力去弄清楚谁才是『奸』细?

    一个不留才是他的风格。

    草青青,年年归梦。

    以后做梦,可千万别再梦到沈潘了。

    梦也梦也,梦不到,笙箫声断,寒水空流无人看。

    短相思,长相忆。年年拼得,落花委地人不知。

    原来死是这样。只要死了心,原来连死爷不怕的。

    范送闭了眼睛。任凭点点星点,在眼皮里徘徊。一明一灭,再慢慢湮灭。

    他忆起那时,天高云淡。沈潘望着天上飞鸟入神。

    他合该是个大英雄才是。他有情有义,赤胆忠心。合该飞得高高的。为别的大事忙活。

    凤连是个贤明的人。

    有斯主,有斯友。以后沈潘会扶摇直上。

    他心中有意气,胸中有山河。倒是不知,往后,那缱绻情意该如何收。

    至于自己。自己会死。死在这儿。往后沈潘年年的今日或许还会在自己坟头浇上一壶酒。一壶好酒。

    “范送。范送。”

    有人叫他。怎么叫得那么伤心?为什么要打扰一个已经心存死志的人?

    范送叹了口气。两眼微睁。

    “你何苦要进来赴死?”范送看到来人又疲累地阖上眼睛。敦厚儒雅的脸上,罕见地现了丝苦笑。

    “我若是不进来。便看着你一人去死?”孙子锐跪坐在范送身旁。大眼睛里泪水簌簌而落。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得连『性』命都不顾?”孙子锐苦着口酸着心。看这人满身是血,碰都碰不得。

    “士为知己者死。你不懂。”范送扭过头去。

    “他呢?”

    “被我支走了。一会儿与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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