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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件事,不要让父亲知道。”她身边自然有父亲派来的暗卫,可有些事,她不想让父亲知道,也有瞒着他的办法。
“是,属下明白。”
回到西楼,湘帘一如之前的低眉顺眼的跟在少主身后,取了茶具和茶叶,亲手沏了茶轻放到楚敛的面前,琥珀色的茶水在白瓷茶盏中微波荡漾。
楚敛轻呷一口,靠在椅背上,并不去看湘帘,目光反而投向了窗外,说:“我当初说过,湘帘,既然你抓到了他,这紫薇阁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囊中物了。”
“还有这支堂前燕,也是你的。”楚敛将桌上的堂前燕交给湘帘。
叶繁与湘帘是一同来到她身边的,可叶繁随她在外行走,办事的机会也自然多,早早就被她提拔成了荼蘼阁主之位,湘帘几年来默默隐忍,终究是要一鸣惊人的。
湘帘面不改色的接过这支堂前燕,盈盈一拜道:“多谢少主。”风姿优雅,这样的秀丽哪像是个侍女,分明是个姿容秀雅的闺阁小姐。
“日后,你也不必再做这些服侍人的事情了。”
湘帘温然一笑,婉拒道:“湘帘本就是以少主的侍女出现的,怎可平白就变换身份,惹人嫌疑,一如从前就好。”
“只是委屈你了。”楚敛抬眼看她,她并不在乎是谁侍奉自己,只不过相比起那些普通的侍女,湘帘自然是她可以信任的。
“能服侍少主是湘帘的荣幸。”湘帘依旧浅笑着,她问起这次的事情:“少主,此次可需要属下来做?”
紫薇阁主要负责追踪,不管是失踪多久的人,一年两年亦或者是十多年,交到紫薇阁的手中,皆可在三月之内查询到踪迹。
谁知楚敛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无需动用紫薇阁的人。”
紫薇阁虽然力量庞大,但若是动作多了,也是会被人察觉的,更何况,若是事事都依靠旁人,怕是会被父亲看不起的。
第55章 询问()
从闹市带走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顾娉婷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子,最容易被人盯上。
“倒是会有拐子拐卖女子,可顾小姐那般身份的人,衣着一看就是官家出来的,又有丫鬟跟着。属下觉得,不是拐子,而是有人故意劫走了顾小姐。”叶繁细细的分析道,他从来都是条理分明的。
“倘若是绑匪,顾家并没有收到勒索的消息。”
楚敛忍不住问道:“顾小姐失踪之日,出入江陵的都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顾大人也查过,和属下所查的一样,只不过那日最特别的,只有明蕙郡主府上的,”叶繁摇摇头,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少主,慕侍卫回来了。”
慕清明进来看见叶繁也在,想必是在商议什么事,侍女上了茶就退了下去,楚敛才问:“查到什么了吗?”
“顾小姐的事情还没有进展,只不过发现了些其他不寻常的事情。”慕清明摇摇头,这件事却是难查。
楚敛语气平平道:“说。”
慕清明连忙回答说:“属下发现莫华最近有些太过顺利,分明到江陵来也没谈成过什么生意,可他手里大把大把的往外扔银子。”
得罪了楚氏,在江南有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敢与莫家做生意,可奇怪了的,那莫家是怎么撑下去的。
她本以为莫家不过是在吃老本,苟延残喘罢了,而今看来,的确是有蹊跷。
“少主,不如我们直接一击致命好了,斩草除根。”慕清明觉得拖下去就是麻烦。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打了莫家的无用草,只怕会惊了莫家之后的蛇。
她突然想起楚卿和她闲话的时候,曾说过莫华和楚娴偶遇争吵。
楚钰剑一直是在打压莫家的,按理来说莫家如今应该潦倒落魄了,哪来那么足的底气呢,楚钰剑不可能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楚钰剑曾说莫家沾了贩卖人口的差事,她当时并没有当成回事,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家背后有一个靠山,足以让他避过楚家或者是重复家业的靠山。
“看来莫家是遇到贵人了。”慕清明真不知哪个瞎眼的贵人会用这样的人家。整个楚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莫华好过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去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靠山。”楚敛发现自己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
忽而又想起来一件事,把殷斯叫过来,问他说:“给小师弟的见面礼备好了吗?”
殷斯办事一向很妥帖细致的,他笑说:“已经准备好了,是一柄名为斩月的长剑。”
说起这件事楚敛这才心情愉悦些,心觉殷斯这礼备的极好。剑宗的弟子嘛,总要佩一柄好剑才相衬,更何况是三师叔的得意弟子了。
她教导楚宁憬剑法的时候,只是教他楚家的剑法,而避开了剑宗的招式。
若她教了楚宁憬剑宗的剑法,那楚宁憬也算是她的弟子了,可楚宁憬不是剑宗弟子,又与她是同辈。
慕清明看见少主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羊脂玉的玉饰,冰凉细腻,少主印和私印都是用羊脂白玉雕成的,少主喜欢整块的玉石,手里有一支白玉匕首。
都说玉石有灵性,可少主用玉石来做杀伐之用,总归是不大好的吧。
慕清明也就想想,少主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的,实则是不喜旁人多口舌的,也是因此,湮华楼的首要规矩便是少言。
“三师叔喜欢喝阳羡茶,给他送一些茶叶去吧。”剑宗也算是百年的大宗了,并不缺什么奇珍异宝,也不需要。
慕清明突然说:“算算日子,董天他们也快要抵达长安了。”
“嗯,知道了。”
钦差大人毕竟是老主顾了,且少主下了明令要尽职尽责的运送到长安,也抵得上是千叮咛万嘱咐了。
难道少主是杀人不成,便起了拉拢这位新上任的钦差大人不成。
她想不通。
而此时的长安城里,京城府衙的曹大人也焦头烂额,一脸的苦大仇深盯着面前的苦丁茶,他也想不通。
“你说真是奇了怪了,堂堂的溧阳郡主怎么就在自己的闺房失踪了呢?”
溧阳郡主乃是容华长公主之女,容华长公主是当今的姑母,算起来溧阳郡主与当今陛下系表兄妹,自小一道长大,十分得宠。
曹大人一脸苦相,自言自语说:“溧阳郡主不过十二岁,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
许多流言说郡主娘娘和说书里的一样,被妖精摄去了,要不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这么就从自己的家里没了呢。
“她一个人自然不成,可若是还有别人呢。”卫衣一副大爷的样子坐在曹大人的府衙里,侃侃而谈道:“唯一有机会带走溧阳郡主的人,多半就是在长公主府居住过的明蕙郡主。”
曹子初嗤笑一声,心想这太监就是脑袋不一样呵,都不是正常人比得上的,问道:“笑话,你说说看,那明蕙郡主有何理由拐带溧阳郡主呢?”
“谁说一定是明蕙郡主本人了呢。”卫衣闲闲一笑,端着手里的碧螺春轻呷一口后,随手就放到了桌上,撇撇嘴,嫌弃的说:
“曹大人,你好歹一个二品大员,皇上又没扣你的俸禄,这陈茶也好意思拿出来待客。”
曹子初正抱着自己的苦丁茶一口口灌苦水,闻言睁圆了眼睛,怒道:“哼,自然比不了您卫督主的西厂的好茶干净。”
“那是自然。”卫衣咧嘴笑了笑,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似是一点没听出来曹子初的嘲讽来。
谁不知道,这天下没有比西厂更肮脏的地方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流淌覆盖,偏他就喜欢那好看的西府海棠,就是御花园里的海棠树都没有他西厂里长得好看。
可见,所有的干净美丽都是由鲜血浇灌而成的。
曹子初气得说不话来,这人,心天生就长歪了,满身都是心眼,甭想跟他讲理,全都给你扯歪了去。
卫衣继续方才的话说了下去:“也许不是明蕙郡主,而是她身边的人呢,你也知道,溧阳郡主身后是容华长公主府,而与长公主府紧密相连的是谁,相比你比我要清楚吧。”
“你是说,有人利用明蕙郡主拐走皇室宗亲?”
“我只是说也许,也许情况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简单地失踪案呀。”他哈哈一笑,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说一句扔一句的,没有什么靠谱的。
“简单的失踪案,也亏你说得出口,这失踪的不是平民女子,是皇室宗亲,是容华长公主的金枝玉叶,当朝郡主。”
曹子初眼睛都瞪直了,他真想撬开面前这人的脑袋看看,这里面都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曹大人,人要学会开解自己,逢事不要太较真,否则这种世道,还怎么活下去啊。”
卫衣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被曹子初嫌弃的打开,亦不恼,笑着走了出去,一脸的神清气爽。
“大人,可有什么头绪了?”侍从推门进来,苦着脸,说:“长公主府这一天三遍的叫人过来催啊。”
“他娘的,这个卫衣,净会跟本官这闲扯淡。”曹大人骂了一声娘,把所有的不快都转到了前脚才踏出府衙的西厂督主卫衣身上。
侍从讪讪不语,不知道什么事,卫督主又把大人给气着了,都给气得骂人了。
“你去,把罗杰叫来。”曹子初吩咐道,侍从转身就出去,大人突然又叫住了他,说:“等等,还有郁未冰也一块叫来。”
侍从一听这个名字就蔫头耷脑的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大人请谁不好,非要请那个天魔煞星来。”全长安城也就他家大人对那位最殷勤了。
曹子初一想到自己承了这个太监的人情,重重的一顿茶杯在桌子上,就愤愤道:“娘希匹,这个阴险的死太监。”过后,他又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蠢。
“少主,夏逸软硬不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这都是早就预料到的,堂堂的紫薇阁主,怎么会连一点刑罚都熬不住呢。
“将人先关着,不要让人死了。”
楚敛而后又去了两次地牢看那人,可是一次只是讥讽较多,另一次就是沉默不语了。
此时这个人反而有些像烫手的芋头了,刑讯逼供是没有用的,可若一直这样关下去,也不是个头。
楚敛挑了个空闲的时候去见夏逸,下人搬来了桌椅茶水甚至于点心,楚敛手持一把折扇走了进来,下人拉开了椅子请楚敛入座,斟上茶水,看这样子竟是打算与他长谈的架势。
“你又来做什么?”夏逸懒懒的靠在墙壁上,其实待在这地牢里冰凉,又有扫洒,除了一天到晚都是阴森森的,比起外面的热日炎炎,要凉爽许多,就是气味不大好闻。
楚敛不耐热,也不喜这种热烈的天气,吐出一口浊气,轻声慢语道:“你既然不肯说,便罢了,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小子,你和你爹,还真是不像啊。”夏逸笑意懒懒,双腿一盘,靠坐在墙壁上,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楚敛拈了一块藤萝饼,咬了一口,香甜绵软,无意味的笑了笑,闲聊似的接话道:“您的儿子和您,也不是很像。”
“你说什么?”夏逸神色不动,只是盯着她眯了眯眼,虽然他的反应很细微,却明显的已经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