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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明根据手上仅有的情报,分析道:“这宫里还有太后,摄政王的手再长,也不会管到宫里去。”
“这就完了,看来我们如今听从的,到底是不是正主的吩咐了,本以为只是外戚掌权,如今看来,什么都做不得准了。”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自己都乱糟糟的了,我们远在南地,他们鞭长莫及,也是可以肃清一二了。”乌衣骑是时候清洗一番了。
“少主决定了?”
“趁着乱才好做事啊,他们也管不到这里,待日后,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第85章 日常()
“义兄,你想做的事,我都知道,可你不会成功。”
“我知道。”
云竹鸢拧眉不解,尖声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做?”
“竹鸢,人生在世,总有他要做的事,而我存活的意义,就是光复我朝,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云野鹤站在楼阁之上,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只觉深深森寒。
“义兄,你真是疯子。”
云竹鸢抿了抿唇,她眸子暗暗,低垂下眼帘,只觉前路黯淡无光,义兄
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自己是在做多么疯狂的事情。
他理智而清楚的,去做出这种根本无法成功的疯狂举动,他还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做皇帝,可是,属于他们的王朝早在多年前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取代了。
霓裳坊再怎么厉害又如何,终究只是女子罢了,也许她们可以颠覆这个王朝,但重新助他恢复一个已经逝去的朝代太难。
唯一一个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女子,也被他当作踏脚石,为了他的野心,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本就符合他的身份,父亲是支持的。
云野鹤拊掌道:“现在的时机,就太好了。”
“什么意思?”
“魏大人痛失爱妻,我们理当安慰一番。”云野鹤脸上本是笑容,渐渐变成了悲伤的神情,哀伤而忧郁。
云竹鸢霍然冷笑,说:“义兄,你真是好手段。”
“过奖了,义妹。”
云竹鸢愤而离去。
秦川也来铸剑山庄了,就在楚肆后面,这一次带了不少人来,说是迎秦雅的棺木回去,不过看起来不太像,他并不关心秦雅的棺木身后事等。
“唉,你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得知大女儿死了,又哭晕过去了。”
秦川一脸的惬意,一点也不为亲姑母的死而伤心,这个楚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她刚大婚完,楚虞即将大婚之际,把秦雅棺木停放在她家的决定,楚家人集体是表示拒绝的。
不不不,别来,大兄弟,这太不吉利了。
秦川对此表示很伤心,我把你们当成好兄弟,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你们的。
“你们家老太太都晕过去了,你还这个样子。”侍女端上来了君山银针,楚敛端着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淌过。
秦川冷冷道:“哼,这也是最后一回了,我小姑母就是倒了血霉,才碰上这么一个讨债的大姐。”
“你这么急着是有什么事情吗,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把遗体运回秦家吗?”
秦川一脸坦然地微笑道:“我要去相亲啊。”
“莫不成秦大公子日后,真的是要改邪归正了?”楚敛调侃道,秦川的风流谁不知晓,到了各地若是清闲,一定要先去烟花巷子逛一逛,要谈生意往往要有美人相伴才可。
秦川拿着扇子拍了拍掌心,道:“江南第一美人,不见一见,我路远迢迢的来一趟,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你家老祖母若是知道你这般不上心,可是要难过的。”
“哼,还没说你呢,你这娶妻可够快的,我这才离开了多久,楚少主,谁都不如你啊。”
谁知楚敛抬手倚额,道:“别提了,可真的是麻烦缠身。”
“可是新娶的夫人善妒,还是你宠妾灭妻了?”秦川一语中的。
“差不多吧。”
“楚少主,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苦?哎呦,可惜你那个清秀佳人的小姨娘了。”秦川怜香惜玉成了惯性,在这里更是放肆了,不过还好他做人比较有底线,还知道不可以染指旁人婢妾。
楚敛哭笑不得,登时反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我并无宠妾,她就觉得我在灭妻了。”
“对了,秦夫人留给你们的信,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还不是念念不忘她那个不知死活的情夫,不过这次她在泉下理应感谢我了,我可帮她女儿找到亲爹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当年的秦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秦川并不好感,嗤之以鼻道:“还能如何,自然是废物点心一个了,等她的棺木运回去,我就让那个贼子一起陪葬去。”
楚敛闻言只作含笑不语,这种偷人家女儿的事情,即便是官府也都是乱棍打死处置,更何况秦家办事了。
“楚少主,你难道就没想过成就一番大业吗?”
楚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从善如流地问道:“想是想的,不知景芝的建议是什么?”
秦川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出了庆山王三个字,楚敛其实对庆山王并不算了解,只径直问道:“秦家是在效忠这位吗?”
“非也,楚少主,你要知道,现在长安城里的局势今非昔比,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会有稳赢的把握,我们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秦川摊了摊手,笑着摇了摇头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我家大伯父有这个意思,非得拖着我下水,据说是那位透露出了这个意思,硬是要我来试探一下你家的意思。”
楚敛这才明白,大抵上次秦川特意亲自到铸剑山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回去应该也和庆山王说了。
“恐怕是不成,朝廷的事情,我们家还是少掺和。”
“当真拒绝?”
“当真。”
“也好,我可不希望和你们铸剑山庄对立。”秦川故意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们铸剑山庄,这一年发生了不少大事啊。”
楚敛将饮尽的茶杯倒扣,说:“是啊,都是大事。”楚宁憬认祖归宗,楚绮被杀死,楚虞的双腿恢复,娶了程素素,楚虞定亲一桩桩一件件,真的没有时间了。
“你日后,若来长安,我必相迎。”秦景芝一本正经道。
楚敛笑了笑,说:“这是你应该做的,秦公子。”
程素素与少主的婚事,冲淡了铸剑山庄的白事,加上楚绮还是未出阁的女儿,未嫁而夭,便被安排葬入西山孤坟。
张氏怕女儿孤零零一人在泉下凄凉,便阻拦道:“绮儿是我的女儿,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如今她死了,葬也要葬在我身边。”百年之后,她也好再见女儿。
程素素怕见二房的人的很,虽说当日她很镇定,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被扯进来,她一直觉得楚少主娶自己,是要报复他们,故此一直心惊胆战。
楚绮葬礼当日,程舒篱来铸剑山庄,还因为葬在何处的事情,与二房的人起了矛盾,说:“楚绮是我的未婚妻,葬进我程氏陵墓,理所应当。”
“这还有什么用吗,程舒篱,你说啊,这有用吗,姐姐她已经死了,你若当真愧疚,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当时正在一旁哭泣的楚萝愤然而起,一把拽住程舒篱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揍了上去,众人一个没有反应过来,楚萝已经狠狠一拳揍在程舒篱的脸上,嘴里狠狠地咒骂着。
程舒篱猝不及防的被一拳打在口鼻上,疼痛难忍,热热的血淌了下来,楚萝待要再动手挥拳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动弹不得。
“我打死你,程舒篱,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这个浑蛋,若不是你,我姐姐哪里会死。”楚萝带着哭腔,仍旧向程舒篱扑过去厮打,下人自然也不敢太拦着了。
“楚萝,你住手,娘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你就不能听听话吗?”
段氏哭着纵身死死拽住了小女儿,声音凄厉哀绝,这样带着哀戚的话让楚萝霎时住了手,满目含泪怔怔看了棺内的楚绮许久,突然扑在段氏怀中放声大哭:“娘,我想姐姐,我想她”
“伯母,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早些回来娶楚绮,也许今日就不会这样”
“程公子不要来了,铸剑山庄不是客栈,不过程公子也总算如愿了,当初不是对四小姐百般不耐吗。”
程舒篱百口莫辩,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不愿意娶楚绮,他没有想过要她死,
管事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冷漠的语气让程舒篱打了一个寒战,似乎突然间,铸剑山庄里所有人都变了一个态度,冷漠如冰,就像不认识了他一样。
程舒篱站在山门外仰头看时才明白,一直以为是因为两家世交的缘故,二人才得以联姻,如今才知道,他们程家正是因为这门亲事才能与铸剑山庄攀亲。
如今,没有了楚绮,没有了这门亲事,他们,在楚氏眼中,什么都不是,这婚事本是楚绮强要来的。
兄长回来后,同她说起那种寒颤的感觉,楚家的不近人情,他真实的感受到了,他们真的,真的敢杀了他。
楚宁憬对于死掉一个姐姐没有多大的感触,程素素挺怕看见楚萝的,她以前和楚家姐妹交好,也是因为对方喜欢自己的哥哥。
她思来想去,但凡是二房派人来,都是让人恭恭敬敬的迎了,但是她自己皆闭门不见。
楚萝比以往成熟多了,若是以前,她早就亲自带人过来找程素素的麻烦了。
这些日子,楚敛一直在往外跑,也不多在家里停留,程素素让人往十四堂和湮华楼分别送了亲手做的糕点,两人算是和解了,楚敛也没有表现出逼迫或者亲近她的意思。
她就说嘛,楚敛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对女人一见钟情的人,况且还是在喝醉后。
后来,楚少主听说程素素喜欢桂花树,就让人往月桂居移植了不少粗壮的桂树,若是照顾好了,很快就能长桂花。
你来我往,很快就成为了人人称羡的一对夫妻,程素素心道,莫不成楚少主真有什么隐疾,他虽然不来月桂居,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愿意的原因,可是,也没见他同谢眉若住过。
真真是奇怪了。
楚敛从外面回来,后背都湿透了,这天气不知为何这般热,吩咐了一句:“我要沐浴更衣。”
湘帘出来相迎道:“少主回来了。”
这天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热的让人心烦,楚敛最怕热天,偏偏今天不知怎么,等她去沐浴的时候,楚虞来了。
“十一呢?”
“少主更衣去了。”
楚敛出来时一身清爽,厅中阴凉通风,侍女每日折了新鲜的花朵放进花斛里,进来后味道清香宜人。
楚敛这日子可不愿意四处走动的,看见楚虞来了让人上凉茶,说:“兄长这么热的天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出去了,去哪里了?”楚虞温温淡淡的说。
楚敛回答说:“去了趟兰若寺,见了见青灯大师,顺路讨了些猴茶来,一会让湘帘包些给兄长送过去。”
“青灯大师的猴茶长在峭壁高岭上,每年也就那么一点,比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