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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戈铁器,两军正式交锋了。
青离没有跟去。
他是天族的人,不该多添杀戮。
杨休不喜欢这屠戮的血腥,跨上皮皮过去,使容煜的口号令,缴械不杀,放其回家。
抵挡过两个时辰的索云军,自丧七万,只伤恒中五千,越战越退,退出了边关外,见着对军只是驱逐,并不曾赶尽杀绝,那斗志就跌得一塌涂地,也就没有再战的必要。
还没死绝气的蜈蚣精,容煜用了一个小将的剑叉起来,洪亮的高声中,要他替天行命,碎尸万段,也便拿起了胆,碎了他的尸。
那魂魄要逃,被凤羽拘起来,压去了冥界的地火中,一点一点焚烧殆尽,六界就再没这个祸害。
大忙了一天,各有各事的都散了。
没散的金钰握着杨休的手,“夫君被吸进去,钰儿被吓坏了。”
杨休想说,那弱水,是他成功的收进瓶儿内,他想了想,自己也不相信有这能为,也便吞了肚中,彻底忘它个干净,只是对金钰生动说:“婶母本事,婶母一进去,万事大开了。”
营地中,一方方篝火旺了起来,得胜的将士围着火吃肉喝酒,那是必死边沿上生还的高兴。
病在帐篷里的八千,虽然有些难受,也是同乐。
大捷的战报传去皇城容珩手中,早朝上龙颜大喜,直夸老九本事大,又夸木臣相和太傅得力。
下面的臣子,脸上的笑越来越厚,周秉瞧了眼笑着的太子,九皇子的功劳都要盖过他了,他倒是跟没事儿的人一样。
容珩赐去荣王府大礼,再口口赞钱芸教子有方。
在这后宫中,荣耀的钱芸被抬高的冒尖。
钱芸坐立难安。
正好容烯去早晚请安,坐了她中宫之内,好生说:“皇后母亲不用顾及,这太子的衔,我和九弟,哪个来坐,都不会生分开。”
钱芸口中结结巴巴起来,“烯儿,烯儿做的好好的,皇上不会改了国本,你便放心吧”,更磕巴的再说:“本宫虽不是你的生母,可,可心里的位置,既有容煜,也是有太子。”
得体笑了的容烯,知道钱芸虽话说不利索,心里却是那么去想的,温声的转开话说:“九弟明日便回城了,我去接接他。”
“自然是好,那就有劳太子”,钱芸一念到容煜,内腹激动如潮。
容烯脸上的笑加了几分,“皇后母亲这么说,就生分了。”
钱芸搔搔头,头上的一支和合二仙金钗抓了下来,忙插回去,“好吧,本宫以后就说大实话了。”
容烯从次座起来身,耳中皮皮的吼声下,一头亮光的兽身飞下殿外,那皮皮上坐着的正是容煜。
这下容烯不用去接了。
杨休和青离也该都回来了。
父皇还着礼部,刻日打开皇城,一路热热闹闹、光辉灿烂的相迎他们回来,容烯脑海中转了转,大抵,他们不愿这么高唱,更不想盖过太子的声名。
这么想想,容烯心里也是暖的。
“儿臣还有事,儿臣先告退”,容烯留了空,让他母子二人说贴心话。
贴心话,可以留着以后说,钱芸走了容烯身旁,拉拢兄弟关系的方式说:“老九刚回来,太子别急着走,本宫去排了晚膳,一起用。”
皮皮嗷了一声,容烯急急追到钱芸身后,“皮皮喜欢瓜果,皇后母后也准备些。”
端庄的钱芸含笑道了好,撩开珠帘,眼角转望着容烯和容煜两人摸着皮皮的脑袋,喜欢得不得了。
容烯坐了地上,把皮皮抱起来搁摆在腿上,接过容煜递来的梳子,顺它的毛发。
皮皮歪着身子,舒服的直哼哼。
迷迷瞪瞪时,它依稀想起了九重天上,也有个神仙这么帮它顺毛。
思潮似乎被那梳子激起更多的前世。
它想起了神霄府内大师兄郅业,抬起脑袋,定定望着容烯,视线拉着他的样貌,抽出一魂去了冥界,摆尾去冥宫,找掌册的羽蟾。
羽蟾垂眼瞧了皮皮毛绒绒的样子,很是熟悉,大胆问,“你可是皮皮?”
皮皮点了点头,张嘴后吐了个五色彩泡。
彩泡往上徐徐的升,变大变薄后,容烯取了剪子,给它细细打理毛发的动人变得清晰。
“皮皮想查查他的前世”,皮皮仰着脑袋央求。
羽蟾走出案后,仔细的望着容烯,左眼一定,脑中的生死簿极快的翻页,十息后,转头睨着皮皮,“他是天族的,不入轮回。”
“皮皮可以找谁?”皮皮举了举头。
羽蟾嘴角掀开,“去找我的外公,玉清帝君。”
皮皮的元神飘出灵界,进南天门当口,哼哈笑嘻嘻起来,“皮皮消失了二十年,可算回来了。”
皮皮一路的走。
它是记得神霄府如何去。
就走的很快。
玉清正要去人族,皮皮过来了,愣怔进思海里,哀道:“皮皮回来了,本帝的大徒儿郅业死了。”
皮皮衔在嘴里的泡泡吐抛给没出难过中的玉清,“麻烦帝君翻翻神籍,查查容烯的前世。”
玉清缓缓祭出神笔,横扫出一道黄光。
黄光拉大变宽,玉清手中的泡泡脱出了掌心,滴答一声,定在了一月前载入神籍的容烯。
容烯的字样水纹般的动了动,从后排掠去了神霄府名目下,切合上了郅业的神位,皮皮吼吼了两声,欢喜的摇了摇尾巴,“帝君心宽大方,皮皮改日登门另谢。”
皮皮缩成了一道金色,九霄而下,归入体内,身上被银针扎成了刺猬,那院正的针再要扎。
皮皮四肢立起,摆动了下身子,脱出的银针哒哒的飞去了各处。
没躲的容烯从胳膊上拔出一枚针,大喜若狂道:“本宫以为你睡死了,可吓坏了。”
在九重天宫,皮皮和郅业是最铁的哥们儿。
瞧他说的那话,没死都郁郁死了。
皮皮动了动大嘴,拔凉拔凉的说:“你睡死,皮皮都不会死。”
容烯惯听了皮皮挖苦他,神经比碗口还粗大。
“郅业何时回天宫?”皮皮踢了踢容烯。
容烯捂着踢疼的腿,单脚跳去罗汉床上坐下,喷着怒气冷冷道:“不知皮皮说些什么,本宫没听明白。”
皮皮哀了口气,郅业是正位了,可元神到岗,还要七七四十九日,走向床边,跳上去歪过身,“皮皮乏了,想睡觉,太子走罢。”
院正骇着的双眼,望着一再顶撞太子的禽兽,太子没登火,他也没道理狐假虎威,跪着道:“臣出宫多时。。。。。。。”
容烯接过声,“劳烦院正过来”,高唤了声门外的茂才,轻轻说:“马上吩咐了车,送院正回宫。”
院正巴上太子府的光,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回去。
皇宫内的容珩手上握着八百里加急,展开来看,是索云派了使臣押了十箱珍奇、二十数美人作为赔偿,请求言和。
容珩下了手谕,加急的传去边关放行。
同时,传了容煜进宫,金口点了他坊子定要拿出有特色的歌舞,御前献艺,同庆这两国邦交缔结之喜。
容煜惊喜之余,有些忐忑。
为把御前的首次打顺畅,下了脸皮,求太傅府的金钰领舞。
金钰手中的剑,翘出的是天玄九剑。
九剑的剑花不仅惹眼,还特有实用。
金钰收剑回鞘,抹抹颊上的热意,“王爷给钰儿半日的时,钰儿可以把剑招拆分成二十七式。”
容煜颌颌首,照着金钰比划过的剑式,自己练习起来。
思考的金钰制住容煜,严词道:“王爷不曾学心法,九剑一起习,容易入了旁道。”
容煜盘坐地上,照金钰的念口,习练三日,拉出了本命的星运,四日后,从高深的剑法入了门。
青离走入桃林,一片青绿的上方,星运纹动,凝成了紫薇星,大骇的踉跄了两步,人皇难道不是容烯,另有其人。
杨休也看到了。
怔怔想,容煜为帝王,容烯的结局是什么?是被废,而是死在阴谋之下。
杨休和容烯处的时日短,感情却笃深,情切下求青离想想办法,让容烯能够活下去。
青离曲指算了算,“万物都有定数,杨大哥干预天道轮回,会惹下大劫。”
杨休背抵着粗实的树干,没力的滑下去,又振奋起来,“倘若太子走上仙道,可否避过生死。”
青离手中的绿叶转了转,瞧着叶子上虫蛀的口子扬唇暗示说:“或许成”,调侃着又说:“或许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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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掉以轻心()
杨休冷着颜回了屋子,嘴里一路碎碎着,青离特么爱卖关子。
容煜笑着跳进杨休的屋,“太傅的仙法怎样?”
杨休琢磨了一下,“杨休不过刚刚入门,地仙都不成”,挑高一条眉毛,“今儿望着王爷在刻苦,可掌握一二。”
容烯翻过一个杯子,把冷茶冲了杯入口,淡哂道:“不知是钰儿教的好,还是仙法本身有趣,本王短短几日,灵活的掌握了星运之术。”
杨休坐了圈椅上,尽他所知的说:“星运只是入门,王爷要彻底学好,还要大工夫。”
容烯接过话道:“太傅言之有理,本王上昼理了正事,下昼定好好开始练体。”
杨休眨了眨好看的眼睫,容煜这么投入,太子若是比他更用功,也能比着董卓的进展,三年四年光景,修去不坏之身。
太子府。
皮皮趴在容烯身旁,细细看着他细致而专心的理政,简直和大师兄郅业如出一辙,抬高头,爪子搭着案桌,圆蹬蹬的两眼,左转右扫,爬回地上的吐了口累。
太子是专心,可文章不咋地,根本不是储君的人才。
“皮皮若是累了,去睡会儿”,太子一心两用。
皮皮虽是杨休的奴仆,过来这方宝地,住的是单独的屋子,享受的是奴仆的奴仆照顾,有些背主的不想回去,反倒把容烯比作更高的主人来观瞻和爱重。
废主杨休登门太子府,皮皮早早睡下,宫灯罩着的新主,手中执了书卷,看会儿文字,摸摸它的头,笑着接着读书。
杨休本想皮皮能够去边关外暗中保护使团的安危,这融洽的一人一动物,倒向苛刻的旧主,转身要走,容烯没抬头道:“太傅才刚来,怎的没跟本宫说上一句就走。”
杨休压住离开的步子,有些朦朦醒的皮皮让出空余给两人说史讲政。
“太傅快坐”,容烯挪挪,小几的另一方坐下。
杨休屁股坐了空置的位,肌肤热热的,抽开垫子,坐了实木地上,双手稳稳递出星云术法,“为师觉得,太子除了尚文,功夫也不能弱下。”
容烯掌中的书翻开一页,歪歪拐拐的文字,不像中土的,更不是外邦的,学问不差的说:“本宫看不懂,恐怕太傅要说说才行。”
杨休抢白道:“此事不急,先让皮皮去边关。”
门口的皮皮说:“知道了,主公。”
皮皮说罢话拔腿的消失了,一片毛发轻飘飘落到容烯手中,软软的,有些痒,晃了下神,杨休业已开始讲道,还是头头是道。
容烯听多了文史,这梵文入了耳朵,格外的滋养,更滋养的大脑,仿佛很熟悉道法,时不时还能辨上两句,弄的杨休手忙脚乱的。
嘴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