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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不禁笑了笑,咋忘了跟前就有个心心想为官的痴儿,心里道:“罢了,业已选择了要走人道,便走他个轰轰烈烈,名垂千古。”
风陡然大起来,杨休抚了抚吹乱的额发,举眸望天,云遮雾拥,渐渐黑沉下来,青离牵过金钰并杨休避去屋檐下,少顷,豆大的雨滴凝成雨水入注的浇下来,好些人不及,从头湿到了脚面,跑的纷乱。
李纯在雨中跳着腿脚,欢喜的拥抱无根之水,滋养的白白胖胖,不过,就是个头不高,好吃好睡过了三个月,还是四五岁大小的身量。
熙攘的行人撑着花花绿绿的油纸伞来往雨水没过脚背的街面,惊异的驻足看李纯这个稀罕,风凉的冷笑他神智失常。
白泽脸一层层黑下来,黑如锅底的喝李纯过来,李纯腿脚着地,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儿走近白泽,白泽转开脸不冷不热的问百事通青离入夜下榻何处。
青离选去悦来,悦来早已人满为患,转而求其次,洪福也是满满当当,再团团看过,几乎看不进眼的客栈也没有住处,长嗟短叹,太极拳打回白泽那,白泽出了下下的计议,趁天色不晚,出城后寻庙宇居住。
进进出出城门,耗时费精力不算,温习课业也无法专注,杨休出点子道:“我们再寻寻,些许有空屋可住。”
几人走东街过西街,天可见怜,正恰提前到皇城的董卓早早便下好了住处,且这个住处相当的不错,是四进的院子,堪比大宅。
杨休推开南边的院子,院中绿菊花开簇簇似锦,漫走过弯绕的木制廊子,廊下的水中养了尾尾红黄锦鲤欢快畅游,游到低矮的假山处,跃身而起,动动头尾,轻松过到另一处流水,顺波而下。
随行的金钰仔细一看,一群鱼儿水中游来游去,格外好看,望了许久,走进正屋,屋内的檀木长几上摆着的透明大缸内养了只肥肥的乌龟,那乌龟伸长了脖子左右的望了望,四足在水草内爬呀爬,升呀升,升至水面看着金钰两只璀璨的双眼,唬的倒栽了回去,咕噜了两口水,才翻正身子,忙掩在阴处躲起来。
金钰望着有些乏,进内洗去风尘,南宫甯过院相告,花厅排好了饭菜,快些围座。
杨休一袭雪缎,墨稠的青丝半束半披,风姿卓然的手牵手与金钰坐入厅内,只待开饭。
董卓掌多了三只灯,把厅内照的亮如白日,落座后拾起银箸把出话来说:“一个月便能宽宽松松的上京,你们似乎走的久了些。”
金钰捏了只白灼虾,开合的嘴巴擒住鲜香微动了动,“路上不好走,若没有白叔叔的仙符和助力,我们几人半路就死透了。”
白泽酒量太浅,吃了半醉的酒水,不谨不慎的含糊说:“好在凶险都过去了,妖孽更不敢来天子脚下造次,只管尽情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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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死的杨休()
白泽是神兽之躯,天尊得意的关门弟子,从为弟子到掌山,一路下来顺顺当当的,甚少吃苦,就好比人族望门弟子那般,活得风光无边。
相较之下,青离从小门小户混起,砍砍杀杀的,落个遍体鳞伤才小有名气,而杨休是寒门子弟,别说名气了,温饱靠着父母,安危傍着白泽,没求来功名,堪堪一无是处的男人罢了。
一无是处不可怕,好在杨休确是个上进的后生。
这个后生自打住了这四进的院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书练笔,若是乏了,舒展开手脚,文武齐进。
白泽坐了假山端上望了半日,渐次被杨休习武的笨样激起热血,更热血的跳下地头,手把手教他如何调息,如何积攒灵力,如何把自身的修为发挥到极限。
杨休有些手忙脚乱,白泽出口的高深道学,参悟起来好似蚍蜉撼树那般艰难,嘴里嚷嚷着让他简单化。
白泽专司山门的安危,虽贵为掌门,却是一个亲传弟子都没,这不,倒霉的杨休成了炮灰,搓揉了三日,摸对了门路,针对的下了教化计议。
杨休打开始还能吃得住,后头的后头,白泽急于求成,抓得过紧,懊恼的想避走。
白泽一回吼这个侄儿,口口恨骂杨休一点苦都受不住,何以成大器,情知骂得跌人自尊,调了口气,徐徐引导,文火慢熬。
没熬多久,凤羽翻墙而入,咬住了杨休不放,杨休甚是讨厌凤羽的暴烈和不知羞耻,更对他这种指手画脚的行径恨入骨髓透三分。
凤羽抬高眼看着极似自己的凡胎肉骨,还真真是白拥有好看的皮囊,内里就是个没分毫用处的废物,这个“废物”也不看好拥有绝天修为的败类,下了五次逐客令,败类住进了一墙之隔的西跨院。
杨休哭诉到白泽跟前,颠三倒四的说凤羽**弱小,不把咋叔侄儿放在眼里,白泽仰头长长吐了口气,昆仑这座小山怎能抗住灵界的强大,劝解侄儿要学会忍气吞声,万千不要与凤羽抗着干。
杨休跌心不已,说话直来直去,“若是有一天凤羽要拿走侄儿的命,白叔叔是否也要忍气吞声下去。”
白泽爱宠杨休似疼爱亲儿,下誓要不顾一切的保护杨休,杨休垂下眼睑的蠕动了下嘴唇,凤羽即便再强大,也有更强的能制得住,打着气的鼓动着白泽回山闭关精进。
白泽不想急着回山,况且昨儿师兄飞书过来,穹苍洞府糟乱乱的,还在整修,更不想此刻回去,再掏心挖肺的深入思量,凤羽英雄寂寞,极爱凑热闹,便串去西院,两人抵足谈话,求他不要再骚扰侄儿。
凤羽手中的扇触着光洁的额头思考了下,白泽如此在意杨休,不免触动情肠,“杨休真是你侄儿?”
白泽吧唧了下嘴,一次免去顾虑,不惜毁掉清誉,“不瞒老兄,杨休比侄儿更亲,是人族中游历时乱了分寸,留下的骨血。”
凤羽飘眼盯住白泽不似撒谎的脸,白泽好体面,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抹黑自己,脑中转了转,即便不是他膝下的孩子,也是心目中极有分量的人儿,掀开薄唇玩笑道:“本君何曾与小辈一般见识,这几日不过是喜爱杨休的紧,忍不住要逗他玩玩。”
白泽心自松了口气,凤羽说不再为难,那便过去了,逐问他何时回灵界,凤羽下来人族一趟不易,正好皇帝老儿恩科取士,又恰白泽的“儿子”在列,颇有兴趣的留下来,要观望观望白泽教子如何。
杨休的学问深浅,白泽不甚了解,单看杨休那稳操胜券的胸怀,便有他当年的壮志凌云,“侄儿的课业温习的如何”。
白泽关怀在心,杨休从假山上纵下身来,“天子出题没有定数,文章之事,温习书卷妥了,也未必能入得了仕途,以侄儿看,天下大事,叔叔见多识广,不如说出来,侄儿增长见识。”
院内听墙角的凤羽悉数把住杨休的话,暗暗赏识,白泽不察院内除开三人外,还有旁人私听,没说人族大事,而从六界风云,悉数的道了尽数。
杨休听进耳中的在官场用处不大,这时凤羽插进口,“仁德的天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以,不论是战还是和,牢记一点,以民生为本,以民业为重。”
白泽眨眼看着过来的凤羽,目光里透着怔愣,凤羽与他对了一眼,挪了视线定在杨休的身上,杨休有些怯的退后两步,被一双大掌掌住双肩,“白泽帝君一生英雄,出的儿子怎就这般没出息。”
杨休朝白泽猛然睁大眼,白泽侧了个身,闭上眼睑隐藏情绪,杨休转回眼睛,急忙拍掉凤羽的爪子,“叔叔都不曾说我个好歹,我出不出息,与你何干。”
凤羽扬高了折扇,想抽死这个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废物,杨休挺身向前,眼睛瞪如铜钱,“以前打卓弟,如今又想来打我,你好生威风,这便打呀。”
白泽忙过来解架,凤羽上来的脾气牛轰轰的,甩扇镇住阻碍,反手将杨休按在假山旁,大耳巴子朝屁股上紧紧招呼,直抽得杨休嗷嗷直叫。
杨休从襁褓中长大,何曾被打过一次,这一打,铁掌夹着万般的羞辱,梁子便结下了。
金钰听得响动,连滚带爬的过来跪求,“君上息怒,这便原谅哥哥鲁莽。”
杨休嘶哑了声音吼着,“这厮是恶魔,钰儿不要求。”
凤羽教化子女,从不心慈手软,套套路数用在杨休身上,杨休凡胎肉体,怎吃得住,白泽面红耳赤的助声,“杨休是我的孩儿,管教不劳魔君动手。”
凤羽掌风一扬,牢牢定住了杨休,气势直逼向白泽,“你教的好儿子,敢来灵界动手打本君,本君忍了一次,怎让他再如此放肆下去。”
杨休急喘了口气,“打人的是我,不许你欺压叔叔。”
金钰声声凶住作死的杨休,膝行两步,抹着泪朝凤羽伏俯尘埃,“哥哥年少轻狂,君上教化过了,若是气火仍出不来,那便降责到钰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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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争才斗奇()
灵界的族人极爱重女子,打了金钰,白泽再四处扬开,凤羽的声名一跌千丈不算,妻子绿如也会甩下脸子,教化便就此作罢。
回西跨园的凤羽定神坐下,撩眼皮看着瑟缩双腿进来的金钰,拢回目光道:“若是过来领罚,那便回去罢。”
金钰抿了抿有些涩的唇瓣,双脚移过了门槛,把了壶子给凤羽斟满茶水,弯腰呈上,“钰儿晓得君上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心里虽有些紧张,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凤羽长指勾住杯儿轻轻呷了嘴茶水,心里熨帖的道:“想说甚么,这便说来?”
金钰长长的睫动了动,垂下眼帘把稳字道:“君上的火气消了没。”
凤羽挑眉探究的望住金钰,白鼠此番过来,是关怀问候,还是忧虑本君再下手揍杨休,不管她目的如何,敢过来替杨休说嘴,也是难得的女子,身子坐起来些,“你且回去,叫那杨休小儿安分点,不然,本君下手重了,死掉便怪不得本君。”
金钰喘息定了口气,行礼退下,脑中一直思量,凤羽呆在院内一日,杨休便多一分不安全,过北院低声求上了南宫甯出点子。
南宫甯长指点着下巴歪头想了想,奔出屋子放了信蝶归灵界,脸颊方浮上了吟吟的笑,“钰儿此刻便宽了心去,娘很快就下来。”
金钰醍醐灌顶,怎就忘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茬,脚步变轻快的飞回南院,白泽正给杨休上过药,再移目望去趴着的杨休,一脸涨红,额上汗液四流,慌乱的去关怀。
杨休偏转脑袋,反过来宽慰,“不疼的,钰儿别难过。”
那凄惨的叫声,怎就不疼,金钰压了好久的心绪,很想探探伤势,碍于礼教,心里挣扎了良久,待杨休睡过去,白泽出门,做贼心虚的匆匆一眼。
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屁股已然不似屁股,似快烂掉的红油豆腐渣,显然打坏了,不禁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忙得抹去,斗平大被盖上,日夜的守着。
守了两日,凤母绿如登门探望,再送来南宫家调制的好药,金钰扑了她怀里,终于忍不住的大口问责凤羽的罪,绿如沉沉眨了眨沾了泪珠的眼睫,心里真真气上了凤羽。
凤羽偏爱绿如非常,对失手打伤人之事懊恼不已,口口哄着妻子,妻子闷闷的转过身,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平素打自家的子女,好歹有玄夜喝着,打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