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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闪扑闪的。
肉乎乎的小屁股让花漪想起八仙过海里李拐老逮着的化身光屁股的小胖子的灵芝,对着张木笑道:“不是福福有了小名,我还真想给她取个!”
“那花姐姐就不凑巧了,你呀留着给你以后自个的孩子用吧!”
花氏听这一句,心里一顿,看着张木面上狡黠的表情知她是好意提醒,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花漪说,“花漪,你在这看着福福和美人,我和阿木进去聊会天!”
花漪正看着福福一副人小鬼大的喂小鱼的模样觉得可乐,听闻忙应下。
进了厅堂里,张木要张罗给花氏沏茶,花氏示意不用,拉着张木坐下,苦笑道:“我是来找妹妹谈心的,我这心里啊,像是长了草,再不拔,就要烂掉了!”
张木这才注意,花氏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明艳,一袭家常的撒花群,头上也只插了支束发用的白玉簪子,不由试探道:“花姐姐是遇到什么事了不成?”
花氏触及心底的那一处隐秘,眼泪毫无征兆地便落了下来,快六年了,六年,两地分隔六年,六年前她便死了!
晚上吴陵回来,看着坐在床上见到他毫无反应的媳妇,忍不住不满地咳了声,张木眼皮一抬,无精打采地说:“相公,我今天好累啊,你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吧!”
丁二娘和丁二爷带着阿竹回家祭祖了,这院子里也就她两个,故此,这两日张木才留在家里照看福福,没去学馆。
“今天福福又皮实了吧?等爹和娘回来,就把她带到学馆里跟着夫子们念书算了!”
张木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相公,忍不住吐槽道:“相公,你见过一岁的娃就可以读书的吗?”真当自家闺女是神童了!
吴陵面上一囧,吱吱呜呜道:“沾染点书香也是好的啊!”
张木懒得和他辩,起身去看睡在摇床里的女儿。
当晚,张木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后,吴陵模糊糊地听到她嘀咕,要去京城。
第97章 秋后算账(上)()
随着阿竹回来的,还有李二哥,李二哥进了城便和阿竹暂别了,直接回了惠山书院,说是过些时日再来!
吴陵从城门口接回了阿竹便带他直接回家,刚到巷口,陆陆续续的炮竹声便响了起来,阿竹和吴陵都不由的愣了愣!还是得意楼掌柜看着巷口的两人,笑呵呵地拱手道:“我等得知丁家少爷高中,一早便买了些炮竹回来为丁少爷接风。”
如意楼的掌柜看着得意楼的死对头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一样有层次,心里顿感一阵恶寒,却也立即上前道:“鄙人已经为丁家公子备了些茶点,还望公子赏脸!”
得意楼的掌柜暗骂一声“老滑头!”也忙对店里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也是在掌柜的手底下磨了好些年的,极有眼色的跑向了后厨,备茶点去了。
得意楼的掌柜看着小二灵活的腿脚,心里头的郁气才捋顺了一点,对阿竹作揖道:“鄙人已经备好了公子一贯爱吃的高汤云丝,丁公子要不移步去尝尝?”
阿竹看着面前两位常见的掌柜争相拉他去吃茶,觉得脑仁子有些疼,这回家了,也没得消停,看着边上阿陵哥哥似笑非笑的模样,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摆手道:“两位掌柜的客气了,我离家时日已久,家中二老甚是挂念,还需早一步回家,改日再过来吃茶点!”左右一拱手,阿竹便疾步往家走去。
吴陵目不斜视地跟在阿竹后头,冷不丁地得意楼的小二塞了一个食堂给他,“已经做好了,大公子带回去尝尝吧!”掌柜的笑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吴陵。
吴陵接过食盒,从怀里摸出一角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阿竹高中回来,日子可有得闹了!还好丁家也就丁大家和这一房。
阿竹走到家门口,回头看到提着个食盒的哥哥,笑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吴陵拍拍阿竹还稍显窄的肩膀,笑道:“以后你就是通台县的父母官了,当然得和你把近乎套好了,快敲门吧,娘可盼了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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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带着县令的任职文书回来,那边周县令一家一时还没有搬走,幸好他们一直嫌县衙破旧,住的是新买的屋子,这才没有和新上任的阿竹在住处上起冲突。
然,冲突还是有的,比如,状告周县令一家在周县令任上时横行乡里,仗势欺人的就有好几户人家,阿竹还未正式上任,状纸便已递到了县衙的颜师爷手里。
自古便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周县令虽然退下了,但是整个衙门里的办公班子还是之前的一套,他们都是实打实的通台县城人士,比县令的根基还要根深蒂固许多,哪一个没有几个交好的吏胥,只要不往死了得罪人,这一碗饭便是端到老的。
丁家和颜师爷有些沾亲带故不说,便是之前周县令想要娶花氏,颜师爷也是在其中替丁家这边使了些劲的,不然周夫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放了花氏!故此,丁家一直对颜师爷都怀着一层感激,这回阿竹上任,来往更是比往日里融洽许多。
走了一个往死里作的扒皮,来了一个良善的故人之子,颜师爷心里也乐呵了好些日子,临到老,这一行倒给他熬出个好光景来了。
阿竹一上任,颜师爷便将状告周县令的状纸呈了上去,他私心里也是想给丁家一些惩戒的,不说已经瘫痪在床的周扒皮,便是周夫人心肠也忒恶毒了些,竟将七个年纪正好的妾侍卖到了边疆的娼门里!
没到阿竹出手,周夫人自己又开始蹦跶了,竟雇了十几个壮汉堵在了花府的大门前,掐着腰便在那里破口大骂:“又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家夫君怎地会躺在床上不起!婚约是一早就定下的,不要以为我家夫君卧床不起就想着赖婚,花家的狐狸精,我告诉你,你还就得入了我周家的门不可!”
“哗啦!”花漪端着个木盆,看着被洗脚水浇了一身的周家婆娘,骂道:“哪家的恶狗在我家门前叫嚷!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周氏抹着脸上的水,见出来的是个侍女,不禁气笑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就不信,她堂堂的县令夫人好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不成,看了眼边上候着的领头的护院,那护院心领神会,对着手下比了个手势,众人便齐齐往台阶上去,想给花漪一点颜色瞅瞅。
第96章 冰糖葫芦()
“苏妹妹,你这一天绣了多少块帕子了啊?都是我家茂林淘气,说什么满五两银子送一块你绣的手帕,这下好了,劳你累了这些天!”李娘子端着一盏温茶过来给苏娘子,一边对自家的女儿进行谴责!
“不说这些客套话,茂林和相怡也是我的学生不是,她们管家理财要是真能有些能耐,也是我脸上有光不是!”苏娘子接过茶,试了下水温,抿了一口笑道。她绣了这许多年,也不在乎这几日的,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帕子这般让人哄抢!加上今个从她这里拿出去的,共有一百多块帕子了!
苏娘子用茶盏上的氤氲热气熏了下眼睛,抬起头对李娘子柔和地笑道:“那些女孩子们这下可得抓狂了,那荷包、书袋比帕子可费时多了!”之前的书袋上还绣着一些竹子或石头,要么是一些简单的字,可饶是如此,这临时赶工,也够那些女孩子手忙脚乱的了!
“唉,连刘婶和王嬷嬷都帮助赶做去了!这学馆里大约就我一个闲着的!”李娘子说到这里,不由的揶揄了一下自己!她当了二十多年不染俗务的清贵才女,临到女儿这里,倒是热闹多了!
“哎,李娘子,你看到阿木没有啊?”
炎热的院子里,丁二娘额上的汗都沁了出来,便是以往镇上的过年时节,也没这几天这般忙过!
“我适才看到阿木像是在厨房里呢!”李娘子应声出来道。
才说完,里头的张木便答了声,“娘,我在洗粽叶呢!”
丁二娘看着张木前额上的汗珠子密密麻麻的,忙两步走过去,抢过她手上的粽叶,佯斥道:“这活你哪做过,一会你摸福福的脸,她非得扭头不可!”这粽叶子洗多了,手上可得要磨一层皮的,最是磨手不过的事!自家这儿媳妇,她是知道的,自幼一手好针线,这些灶上的活计可没多做过!
丁二娘一进厨房,便闻到了热烈的米香,热气氤氲的厨房里,丁二娘看到灶台上已然摆着好几个变了色的竹筒,忙把张木推到厨房外,边说:“你做了这许多竹筒粽子就够了,剩下的我来就行!
说罢就撸起袖子,哗啦啦地洗起了剩下的棕榈叶子,张木和李娘子对看一眼,满脸无奈,她是准备自个好好露一手来的。
李娘子笑着排排张木的肩,对她摇摇头,遇到这样的婆母,真是阿木的福气啊,多少人家婆媳闹得不可开交的,便是她自己立志要为相公守身的,也不得婆婆的待见,不然哪会带着年幼的女儿回娘家投奔哥哥呢!
丁二娘见儿媳妇不来掺和,心里才满意了,对着张木喊道:“阿木,福福在阿陵那儿呢,你去看看!”
张木也只得无奈地去前院找相公和女儿,准备一会棕榈叶子洗完了,再来包粽子,她好几个月前便惦记着今年的端午了!
去年端午怀着福福,顶着个大肚子,没到端午就已经觉得气闷的慌,也没心情捣鼓吃食,今年,有了刘婶子这一厨艺高手不说,就是女学馆里的女孩子们经过一年厨艺的集训,手艺也颇拿的出手了,张木想起现代的许多端午美食,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雄黄酒、绿豆糕不说,便是粽子,张木心里头可存了好些年的心结,o(╯□╰)o她小学的时候,听了同学说家里包的咸鸭粽好好吃,许是同学当时在阳光下微眯着的眼太享受了,使得张木一直惦记着咸鸭肉粽!
可是她家老娘年年忽略她的心愿,不说肉了,直接塞个红枣便算格外开恩了,导致张木每每在外头看到肉粽都忍不住买几个尝尝!却没一回能解得了馋!
她这里惦记着自己没有解馋,前院里的福福,也惦记着自己没有解馋,福福早在四月便断了奶水了,现在都是每日里喂些蛋羹、肉糜粥给她吃,可这小蛮牛五月便长出了一颗牙,整日里牙齿都痒痒,到处要啃东西!
美人现在一直和福福形影不离,一人一猫已然好的像一个一样,张木意识到她们友谊的伟大,是有一次半夜起床看福福,这丫头的小手心里竟然攥着一条小咸鱼,在吧唧吧唧地咬着还是舔着!
赫然是给美人特供的小咸鱼!
这边张木一跨过拱门,来了前院,美人便蹦跶着跳到了跟前,小福福也挥着小手,使劲地蹬吴陵,要从他身上下来!
张木看了一眼,一点不为所动!
福福虽不到一周,个头却窜的老高,脚劲大,吴陵原也只轻轻地抱着她,被她一通乱蹬,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对着媳妇哄道:“娘子,你接个手吧,她这回是真的要你!”
张木看着女儿笑的眯成了一条小缝的眼睛,不确信地缓缓伸出了手。
“崩,崩!”
福福往吴陵怀里一缩,抱紧了吴陵的脖子,看着娘一脸纠结的表情,笑的更欢畅了!
“这丫头这把戏也玩了几十来回了,怎么还不腻呢!”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