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方才所说的可疑之人,是我?”秦汜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新最快更新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又没点你的名字,我刚才就随意那么一指,”闲之屿本以为顶多只会收到几记白眼,没想到对方直接走到身旁来算账了,随口哈哈打不过去只好转移话题道,“行止,就知道是你,用莲音术让所有人演戏看我笑话是吧。”
“哼,本来就是试探,谁叫你要和怀疑对象搂搂抱抱的一副很熟的样子。”三思叉着腰,斜着眼扫过闲之屿和他身后的薛冰涣,行止听后亦点头表示赞同。
计划倒是美得你们,我来吸引注意,秦汜修控制天怡,司徒无我控制薛冰涣……不过司徒无我这种,明显动机不纯,不防不行。
“既然看我俩很熟,你们就应该马上排除掉他的嫌疑——明明就是想看戏,当我认识你俩刚满三天呐。”闲之屿张嘴就驳得那师兄妹二人默默低头研究地砖纹路。
“那个,有人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薛冰涣在一旁想哭的模样,“我看起来就如此可疑吗。”
“既然已被我等识破,天怡仙子是否可以放我们去下一层了呢?”就在重夙阁三人斗嘴之时,司徒无我正柔声同被困住的天怡商量着,“之前故意报反地盘,又在幻境中驱使我们自相残杀,仙子作为守阵灵,在这个肉身里也该玩够了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天怡精致的面容上糅杂着气愤、惊恐、慨然,数种完全不同的感情凝结成她望向司徒无我的那双空眸,“你们随意闯入我界毁阵抢掠,还妄图让我亲自为你们开道吗?既然被抓,要杀要剐随意吧。”
区区一位守阵灵竟对他们参加比试的弟子充满了,恨意?
闲之屿觉得非常疑『惑』不解。
“哎呀,和气生财嘛,随口就是杀杀剐剐多不吉利,仙子你当阵灵多少年了,入戏太深了吧。”司徒无我轻抚手中锤型长武,慢条斯理说道,“在下无意伤你,此器名震魂,非本体之魄,锤之可散,仙子得罪了。”
闲之屿心里大呼“卧槽”,还没来得及阻止,司徒无我已向天怡身前锤出。
灵气瞬间于一点爆出,如纹波激散,朝每个人涤『荡』开来——
薛冰涣本来就是夺舍,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三思似乎也受到了些许影响,右眼一阵剧痛传来;闲之屿神恍惚,魂魄仿佛要被生生扯出体外……
差点就忘记,这身体并不是自己的。
下一秒,秦汜修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外力的触感马上就让闲之屿回过神来,如此司徒无我并未看到他所表现出的异常,只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望着半跪在地的薛冰涣。
比起为司徒无我的自作主张感到气愤,闲之屿更心惊的是秦汜修这次出手得过于及时了……
仿佛知道他会受到影响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吗?”算了,干脆盯着手腕处装傻充愣。
“没什么,”秦汜修瞥了他一眼,松开手。
坑遍队友外加试探完所有人后,关键需要解决的正主天怡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竟是一个普通人。
司徒无我刚想说些什么,天怡怀中抱着的小兔倏然跃起,于刺耳的厉声尖叫中幻化成了丈余高的九首蛇妖。
九相人首,九张不同表情的脸。
九首同时说话时,重重叠叠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脑子里轰鸣不止。
“尔等太过,速离。”
仅此六字。
语毕,九首仰天而啸,空间震颤,从中心点始,破碎后剥离。
******
天旋地转而止。
“哎呦!”闲之屿猛得抬头,黑暗中仿佛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习惯『性』探过去,这是嘴唇,下巴?!
对方扇开他还想继续『摸』下去的手,惊得闲之屿向后一缩,发现后背已经贴着墙了。
墙上所刻阵盘符文渐亮,密密麻麻明如灯盏,闲之屿才得以观见,那九头蛇妖竟将他扔到了这个只能容两人盘腿而坐,伸腿就能够到对面墙的狭小空间里。
“噗哈哈,哎呦喂。”这谁想出来的变态关卡,大写的一个服字。
“有什么可笑的。”
被迫在此处与闲之屿面对面膝促膝还被撞了下巴的秦汜修脸『色』尤其好看。
“我这是苦笑……怎么洛峣谷的守阵灵老喜欢把人扔来丢去的,心胸简直跟这地方一样狭窄。”闲之屿随意靠墙而坐,大概浏览了一遍四周墙体所刻纹样后,只能摆出一张认命脸,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什么般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简。
十块中品灵石换来的,攻略笔记。
不过明显这位师兄没遭遇到像他们一样复杂的情形,因为记录中他们一行人在第一层里杀了守阵人,而后九首蛇身的灵体马上出现,直接将他们送到了第三层。
“这是你花二十块中品灵石买的?”秦汜修盘腿正襟危坐,垂眼就能看见闲之屿在那儿出神地研究玉简内容。
闲之屿的神识还在玉简之里,头也不抬顺嘴就答了,“怎么可能,我身上只有十块中品灵石,多了我可买不起。”
这毫无自觉的败家力,这一贫如洗还能淡然处之的心态。
秦汜修无言以对。
“当时随意跟着虚映棠去了重夙阁,心比海宽也就罢了。”不知该如何摆出更嫌弃的表情,语气中亦有些许愠怒,“如今看来,竟比十年前还笨。”
劈头盖脸。
闲之屿整个傻懵,这个秦汜修,在人前闷得跟丧失了语言能力似的,在人后挤兑他的口才倒是直线飙升。
“切,我这么机智,活了十年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得意道。
“对自己的要求也真够低的。”冷冷道。
“哼,”闲之屿点着某人的肩膀,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不服出去以后打一架,别怂。”
秦汜修就静静看着他嘚瑟。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左手扣住闲之屿的肩膀,右手并掌,寒气四溢——
“不用等出去,现在就可以弄死你。”
“别别别别别!”实在没地方可躲,闲之屿只能紧闭着双眼干嚎,“我错了,我认输,你说跟具尸体挤在这种地方多恶心,还是活人好,至少能聊聊天是不是。”
秦汜修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
左手扣着他的肩往怀中轻带,右手搂过收紧。
闲之屿在对方身上撞出一声闷哼,吃痛得想要挣扎而起,却又被死死地按了回去。
耳边拂过秦汜修呼出的气息,耳中传入无比温柔的话语。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瞬忽缥缈,刹那百变,无法捕捉。
只是擦肩,回首参商。
所以,你没变就好。
第42章 浑身皆滑()
“没吧,我觉得我变得挺多的。”怀中之人闷声说道。
待秦汜修手臂微松,闲之屿就拍拍他的背从怀中挣脱出来,正儿八经地扳起手指数着,“变帅、变高、变强了啊!”
说完以后拍腿哈哈笑个不停。
秦汜修一时不知他和闲之屿到底谁更像傻狍子。
“喂,”闲之屿轻唤,抬起一条腿踩在秦汜修身侧的墙面,手肘顶在膝盖上撑着侧脸,凑到他眼皮底下歪头痞笑,“这么想我呀……没我在身边,无聊死了吧,想挤兑个人都没对象吧。”
对方动也未动,只是眼睛移过来望着他,“要是想你能涨修为,我一定天天想。”
哎呦喂,这什么人,还忒贫。
闲之屿瘪嘴,又故意说道,“那抱我就能涨修为了?”
“手滑。”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否认道。
“两只手都滑了?”说罢伸出手在秦汜修面前晃悠。
本只想逗逗乐,可四目相对间,过去种种又纷纷浮现眼前——
浮鸢金叶旋翼而飞,大雪舞降,纯白之地。
血肉交缠,红莲零落。
充满杀气的眼。
漠清。
闲之屿脸上的笑容尽敛,老实收回撑在墙上的腿坐好。
“秦汜修,能商量个事儿吗?”
秦汜修只是望着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那时你用的那个心法,以后能尽量别再用了吗。”闲之屿说出这句话时,忐忑不安溢于言表。
他知道秦汜修几乎全部的过去,平时装傻充愣心照不宣也罢,一旦认真讨论起来,便生怕不小心踩到对方的底线。
“你在害怕我?”眸中渐冷。
“怕,如果我否认,肯定是骗你。”又被一眼看穿了,闲之屿在心里叹气,“可这件与我怕不怕你没关系……你自己就不担心吗,那时你不省人事,最后还被我坑了一脸……如果哪天连我都不在你身边,你又被心法反噬了怎么办。”
闲之屿低着头不敢看秦汜修,“就当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十年我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所以还是劝你不要用比较好,就算要用,也至少得有我在旁边吧。”
当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头顶上竟传来若有若无的轻笑。
“以你的意思,将来是要一直跟着我?”秦汜修如此笑着反问。
“才……才不是这个意思。”闲之屿被笑得耳朵有些发烫。
“那就算了。”
“别别别算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还是能打能……啊!”
闲之屿激动得想起身,却一头撞上了墙顶,惨叫后又捂着脑袋扑进了秦汜修的怀里。
低头瞥见闲之屿发红的耳根,秦汜修又得以讽道:“即便你要如此这般,我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滚滚滚滚,”闲之屿连忙推开他坐起身,『揉』着脑袋大声否认,“我这才是真的滑了,全身都滑!”
伸手拧上闲之屿的脸,秦汜修眯着眼带着三分杀气凑近说道,“以后不准害怕我,懂吗?”
脸被揪成个包子,闲之屿乖乖地点头。
秦汜修冷着脸,顺手在他另边脸上也拧了一把,“勉强答应你。”
闲之屿一手捂头一手捂脸,瞪大眼睛气得说不出话。
漠清你大爷的,见不到你的时候日夜担心你;好不容易见到了吧……我他妈的想一粪瓢扣死你!
要不是怕你疯起来哪天连自己都给弄死,哥会这么低头劝你?!
到底谁求谁呐,还勉强答应,爱带不带,没你我还不是过的挺……
可拉倒吧,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低头。
“话说……我们要怎么出去,老司机快带带我。”闲之屿低声说道。
“仔细看这些发亮的纹路,”秦汜修用两指摩挲他们头顶的墙面,“此为篆书斗字,北斗七星,围绕它的小字是二十八星宿,斗字拉长之处所指,正好是心、危、觜、张,四时四象。”
“星象图,”闲之屿抱膝抬首,二十八宿逆排,视角正好是人站在地面仰望星空所见。
“我左手边这面刻龙纹的墙定是东方七宿了,三星相连,主星如火形,为心宿大火星东升苍龙象位,而我右手边的白虎纹腹下亦有火形,应是大火星西落之象。”秦汜修的视线从身左移向身右,最终停在闲之屿的身上,“能挪开点么,我要看你背后的墙。”
闲之屿嗯了声,试着起身留出空隙,双手扶着秦汜修把他紧紧按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