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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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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我最风光的那段日子里,你等我回家等到在沙发上睡着。

    我想起我爸死后,深夜;你紧紧抱着我,一直没有放手。

    我想起我们分手的那个下午,雨生。

    我记得你当时的泪水;还有靠在我胸膛上的感觉。我这六年来,从没忘过。

    江雨生低垂着的眼帘遮住了所有的思绪。顾元卓都不确定他是否还在看手机,但是他依旧说了下去。

    雨生;你究竟在顾忌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你相信我的人的。那也请相信我对你的爱。

    请让我回到你身边。

    江雨生放下了手机,扭头望向窗外。

    顾元卓不再骚扰他。

    敏真看完漫画新番,下意识扭头朝后座望了一眼,却是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

    两位长辈各自靠窗坐着,脸都望向窗外,互不理睬。

    可偏偏,他们各自垂下一边手臂在身边。只差一点点,就能握在一起。

    今日不止顾元卓回忆起了过去。

    敏真记得,他们全家曾搭乘飞机长途旅行。这两个男人曾头靠着头安睡,手指一直紧扣在一起,仿佛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这两只手,离再度握在一起,还有多远的距离呢?

    ***

    到了办公室,郭信文的电话来了:“雨生,这个周末你和敏真有空吗?”

    江雨生听他声音轻快,想必昨夜的事没有让他不愉快,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郭总有什么吩咐就直说。我们俩肯定会为你把日程腾出来的。”

    郭信文笑道:“我二弟回来了。他订了婚,想在这边举办个就会,带准新娘认识一下亲朋好友。”

    “恭喜呀!”江雨生意外,“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女方是什么人?”

    “哥伦比亚的一家航运公司的女儿。”

    “孝文这小子有福气!”

    “不过是桩互惠互利的联姻罢了。”郭信文道,“只办个自助餐酒会,就在我家东郊湖区的度假酒店里。你们不用穿得很正式。”

    敏真自江雨生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错愕了片刻。

    敏真同早年的朋友大都在网络上保持着密切的来往,但是同郭孝文,足足六七年没有联系了。

    他们一个是还在念书的小女孩,一个是已去南美扛枪顶炮的成年男人,又并不是至交好友,确实没有联络的必要。

    敏真只从郭信文口中听说,郭孝文那股痞子气,让他在南美那么个半无政府状态的混乱环境下居然混得如鱼得水。这几年郭家在南美的公司已扩大了不止两三倍,全是郭孝文的功劳。

    混小子今非昔比了。郭信文提起这弟弟,一股难掩的自豪。

    当年郭孝文走前,曾托他大哥给敏真送来一套精装版的哈利波特。并且附有一张纸条:“把我哥送的三国丢了吧。这才是你这年纪的孩子该看的书。”

    敏真当然没有把三国志丢了,但是也将哈利波特读得滚瓜烂熟。

    郭孝文就此同孩子们的魔法世界联系在了一起,令他在敏真的记忆里就像个彼得潘,从来没长大过,还是当年那个中二张狂、又笨拙迟钝的楞头小子。

    “他这么早就结婚呀?”敏真惊讶。

    江雨生说:“他大你十二岁,今年都二十八了。这个年纪结婚很正常。”

    “也是哦。”敏真感叹。

    他们都不住在永无岛上,都会长大,成家,养育子女,老去。

    敏真忽而感受到了岁月匆匆流逝带走青春的无奈。

    ***

    顾元卓到了办公室,有不速之客在等着他。

    “顾总您好,郭总让我把这些物品给您送还过来。”

    这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好似提前半年就来报道的圣诞老人。他给顾元卓带来了所有顾家被郭家在拍卖会上购买走的珠宝和画。

    男人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祖母绿嵌钻石的项链。它是顾卫东送给妻子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顾元卓还记得少年的自己为母亲戴上这条项链事的情景。

    一个没有丈夫出席的结婚纪念日,一条价值连城的珠宝,一个在寂寞中枯萎的女人。

    “珠宝的鉴定证明都在盒子里。”那男人说,“郭总说,之前您家搬家混乱,托他代为保管这些珠宝名画。如今您已安定下来,物归原主,请您签收。”

    顾元卓捏着单子,低声笑了。

    好个郭信文。他有他反击的法子,做得教人不但挑不出错,还得腆着脸给他鞠躬道谢,为他的仗义大方歌功颂德。

    如今顾元卓混出头来,郭信文卖顾家珠宝就只是“保管”。若顾元卓一事无成,那这些名画珠宝也就理所当然地妆点了郭宅的墙壁和女眷的脖子。

    他郭信文大方,顾元卓也不能小气了。顾元卓并不核对单据,大笔一挥签了字。

    等送走了郭家信使,顾元卓铁青着脸吩咐小朱:“把这些东西送去苏富比估个价。”

    顾元卓也不用对郭信文感恩戴德。郭信文不取分文还珠宝,本是他应该的。

    顾卫东当时错信了郭家放出来的一个假消息,投资失败,给本来就已不堪重负的骆驼背上又加了一捆柴,导致山崩地裂。

    归根结底,也是顾卫东自己贪心不足,明知消息可靠度不高,但是为了巨大的利润,为了给自己翻盘,铤而走险。

    郭家当然在这其中起了个不大不小的作用,并不能完全免责。可要顾元卓把家破人亡全怪在郭信文头上,他亦觉得做不到。

    人若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同懦夫有什么区别?

    郭家员工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封请柬:“郭家二少订婚,周六在白鹿湖山庄举办酒宴,有望顾总能拨冗赏光。”

    顾元卓问:“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对面江总那里发请帖?”

    这男人一怔,笑道:“正是。”

    “好。”顾元卓收下了请帖。

    ***

    江雨生觉得,自打顾元卓回来后,他的生活每天都有点新鲜事发生。

    像是淤塞许久的溪流突然疏通,往多年来都一沉不变的静潭里注入了鲜活的山泉,以及充沛的活力。

    这个变化,让今年这个出奇闷热潮湿的初夏变得不那么难熬。

    比如今日。

    先是郭家一早发来大红请帖,得知故人有喜事;再是发现,公司里年轻女性全都捧着手机交头接耳。

    女孩子们吃吃笑,双眼和脸颊都在绽放春色。

    “顾叔叔上了美国名利场封面了。国内媒体都在跟着报道呢!”

    敏真给江雨生解惑。

    “记者肯定爱慕顾叔叔,几乎将他描述为中国的达西先生。顾叔叔家祖上不是前清官员么?到了文章里,就是清朝贵族之后,两度家道中落,如今在顾叔叔手中再度重新崛起。你瞧,标题都叫做王子归来。”

    江雨生险些把蛋花汤给喷了出去。

    王子?他顾元卓是哪门子王子?

    这要换在清朝,就是谋反,全家都要拉去砍脑袋。

    但是照片确实拍得极好。

    顾元卓穿一身深蓝色西装,半坐在沙发扶手上,手抄口袋里,对着镜头,笑得轻松自然,一派落拓不羁。

    他俊美的五官在光影作用下显得格外硬朗分明,古铜的肤色和眼角淡淡的纹路极具成熟魅力。

    报道里还有一张跨页全身照,简直是天王巨星的待遇。

    顾元卓置身一处繁花似锦的温室里,白衬衫黑西裤,悠闲地坐在一张铺着波西米亚毯的大沙发中。

    身后、脚下,摆满了各种怒放的月季。

    就差一个柳腰金发的美人卧在他的膝上,圆满了这一副“美人在膝花满堂”了。

    “国内报道也铺天盖地。”敏真眉飞色舞,“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你看微博热搜榜上,顾叔叔不用买榜就杀入了前十。我觉得舅舅你要是多接受点采访,肯放照片,也丝毫不比顾叔叔差。”

    “我可不想出这个风头。”江雨生骇笑,“做学术的人,就要心静。我同时经商,就已很不务正业了。”

    正说着,秘书敲门道:“江总,对门的顾总找你,没有预约”

    正说着,顾元卓已经走了进来,开口就急道:“雨生,你怎么不接电话?”

    江雨生一愣。他一个下午都在开会,将手机调整为了静音,忘了调回来。

    一看手机,上面竟然有十来通未接电话。

    “不用打回去了,是物业打来的。”顾元卓说,“他们一直联系不到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家屋子突发漏水,都漏到楼下刘老太太家了。”

    “什么?”江雨生大吃一惊。

    “别慌。”顾元卓忙道,“工程部的人员已经把你家水阀关了。漏个水而已,又不是起火。只是楼下刘阿姨有点难缠。”

    顾元卓没有危言耸听。

    江雨生匆匆赶回家。一开门,就有一波水流自屋内涌出。草编拖鞋浮在水上,小船儿似的飘出来。

    而刘老太太本来正同邻居哭诉,一见正主回来了,立刻捶胸顿足。

    “江教授,你说这是个什么事?我家才重新装修不到半年,灶都还没烧热,就被你家的水淹了。你看看我家这吊顶,这墙壁”

    江雨生忙不迭道歉。

    “你说说我现在怎么办?万一楼板被你家的水泡塌了,掉在我脑袋上”

    江雨生啼笑皆非:“阿姨,这楼板是钢筋混凝土,不是泥巴敷的。”

    “哟,你说得倒简单!”刘老太太怒目。

    “刘阿姨,你别急。”顾元卓亲切地一把挽起了老太太的手,凑到她耳朵边,嘀咕了起来。

    刘老太太一张晚娘脸眼看着一点点欢喜起来,红光取代了阴云,倒挂着的皱纹纷纷上扬,两眼笑如弯月,一口假牙全露了出来。

    尽管早就知道顾元卓的魅力,几乎男女老少通杀,决不错放一个,但是江雨生和敏真还是蔚为奇观。

    “好,好!”刘老太太拍着顾元卓结实的胳膊,“你这小伙子,心眼儿细,办事实在。阿姨我就听你的。”

    顾元卓又低声吩咐了一路跟来的小朱几句。小朱连连点头,扶着刘老太太走了。

    “这就完了?”敏真好奇得抓耳挠腮。

    顾元卓不以为然道:“前几天有人送了我两张邮轮船票,东南亚半月游。我倒是想带你舅去呢,就怕他不肯,只好送给刘老太太,让她同老闺蜜去。你舅舅也好安排装修公司给她重新刷墙。”

    一番话,又是邀功,又是诉情,一举两得,半点都不浪费机会。

    至于漏水原因,原来是客用卫生间的一个三角阀腐锈了,选在今日家中无人的时候崩裂开来,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

    这客用卫生间又位于全屋最中央的黄金地段,每间屋子都被这大水一视同仁地浸润过一遍。实木地板泡了个结结实实,家具全都插秧似的立在水中央。

    不过因为发现的早,刘老太太家受灾倒是不严重,只是墙壁渗水,没有波及家具和地板。

    “家具都没事,只是需要换一批木地板。”顾元卓对江雨生说,“我看你倒不如借此机会重新装修一遍。这房子怕装修了也有十来年,风格拖泥带水,早就过时。我认识一位刚回国的设计师,风格简洁利落,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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