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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真严肃地板着小脸,若即若离地跟在他身后几步之遥。
男人边走边说:“没想到最后还是给顾元卓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我倒要看他能春风得意到几时。你舅舅发财了后,是不是底气足了,腰杆硬了,对顾元卓没过去那么讨好客气了?”
敏真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舅舅和顾叔叔怎么过日子?”
男人忍不住又回头看她一眼。这孩子提问,看似随意,却总能正中红心,打得大人手足无措。
是运气,还是真聪明?
男人说:“我对他们两人都没兴趣。我只是不相信他们真如表现出来的这么恩爱罢了。顾元卓外强中干,你舅舅也很会作戏。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孩儿。我猜对了是不是?他们关上门肯定没少为了那笔钱吵架。哈!顾元卓怎么会不吃醋?江雨生这白莲公子装不下去了吧?”
敏真睁着懵懂的双眼:“我才九岁,我怎么会懂这些?”
男人也没指望孩子能回答。他笑得意得志满:“我想要的东西,我迟早会拿到。江雨生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也总会乖乖吐出来的。”
他们走回了宴会厅。乐队奏着轻缓的乐曲,舞池里,男女成双成对,随着节拍缓缓摇摆身躯。
顾元卓和江雨生在舞池对面,正同人相谈甚欢,显然很放心敏真在会场里自己玩耍。
男人遥遥望着对面两人亲昵的身影,目光落在江雨生浅笑浮动的面容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叔叔,”敏真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男人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就见小孩儿仰着头,认真地告诫他:“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造我舅舅的谣了。”
谁会把一个还不及自己一半高的小孩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噗哧笑,顺手薅了一把敏真的头发:“你确实啥都不懂。我才不用再说什么。谣言这东西,就是一颗种子。只需要播种出去,它自己会在外面生根发芽,爬得到处都是,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
他弯下腰,和小姑娘懵懂又茫然的双眼对视:“你舅舅就算找得到人替他背书作证,也照样打不败谣言的。世人流传谣言,不是因为信任它,而只是觉得它有趣。堂堂大学教授,却曾经是有钱男人的禁脔,多么狗血带劲儿。放心,你舅舅会一辈子都顶着这个名声过的。”
敏真漆黑的双目折射着宴会厅里璀璨的碎光。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眼波一闪。
男人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危机感来袭,可对面不过是个小女孩呀。
而就是这迟疑的片刻,敏真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冲着男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啊——————”
小女孩恐惧的惊叫不仅分贝高,而且极其尖锐刺耳,瞬间就覆盖了整个宴会场。
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无数道惊愕的目光焦距在这一大一小两人身上。
男人在尖叫声中呆若木鸡。
“敏真!”江雨生大喝着,和顾元卓推开人群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顾元卓看到那个男人,双目圆瞪,“郭孝文?”
“舅舅!”敏真把小身板一扭,乳燕投林般扑进了江雨生的怀里,指向还呈呆滞状的郭孝文。
女孩声音清脆响亮,口齿流畅清晰,当着所有人的面气愤地大声控诉:
“这个叔叔好讨厌,不停地乱摸我,还说要请我吃大香肠!”
晴空惊雷震四方,霹雳闪电瞎人眼。满场响起整齐划一的倒抽气声。
江雨生曾做过郭长维的内宠都不算什么了,郭家二少竟然是个骚扰未成年人的变态,这可是个核弹级别的大新闻!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说假话?而在场至少有五六个人都能出列证明,刚才确实看到他对着孩子又摸又笑,形容猥亵,十分可疑。
郭孝文觉得自己碎成了一尊冰裂纹瓷像。他的脑中回想着自己才说过的话:谣言是一粒种子,它会自己生根发芽
“郭孝文!”顾元卓一声咆哮冲上前,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郭孝文挺直的鼻梁上。
作者有话要说:敏真:呵呵,这就叫孽力反噬,郭叔叔你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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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鞠躬!
。
第31章 第31章()
郭孝文也是牛高马大的小伙子;未必打不过顾元卓。只因反应不过来;实实在在地挨了这一拳头。
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将身后的酒杯塔、餐盘和花瓶撞了个大满贯。桌倒椅翻;现场陷入混乱。
众人如沙丁鱼群围着两条斗架的鲨鱼,整齐地变换着队形;全方位观战。
本城的酒会每周都有;却不是每场酒会都有这么劲爆的修罗场可以围观。
郭孝文挂着两道鼻血,一抹脸,反而糊得满脸血,原来手掌也被碎玻璃划得鲜血直流。
顾元卓抬手掀翻了一碟甜点;奶油小蛋糕劈头盖脸地落在郭孝文身上。
“变态!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我家人,老子废了你!”
郭孝文暴怒,一跃而起,咆哮:“我他么没有!你家小崽子撒谎!”
顾元卓红着眼又要冲过去。几个男宾客忙将两人分开。
“孝文!”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镇压住了现场一片杂乱。
敏真躲在舅舅的怀里,就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分开人群大步而出,面色肃穆,不怒自威。
她感觉到江雨生的身躯猛地一僵,似乎来人的出现给予他很大的震撼。
“大哥”郭孝文委屈低呼。
“什么都不要说!”郭信文一开口就铁血镇压。
他转过身;阴沉的目光捎过来,敏真的胳膊上的寒毛遇了静电般根根竖起。
好在,这个男人只是克制地朝江雨生点头欠身:
“雨生;二弟年少,莽撞胡闹,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看在爸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顾元卓铁青着脸还要开口,却被江雨生用一道深邃而严厉的视线制止了。
郭家人祭出了郭长维的牌位,江雨生也不得不卖个面子,借坡下驴。
“算了,元卓。”江雨生对顾元卓道,“敏敏吓坏了,我们回家吧。”
顾元卓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瞥了郭家兄弟一眼,拉着江雨生退场而去。
郭孝文气得呼哧喘气,面孔紫涨,全身通了电似的不住颤栗。
他死死地盯着远去的三人,就见那个趴在江雨生肩上的小女孩正朝他望过来。
琉璃似的大眼黑沉沉,嘴角却是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郭孝文浑身巨震,嘴里好像被人强塞了一个高尔夫球。
那冷笑里的挑衅、讥嘲和蔑视,像是一只冰凉的小手,噼里啪啦地朝他脸上扇了十几二十个耳光。
而那是个才九岁的小女孩!
***
万幸,回去的路上是司机开车。若不然,顾元卓定会把车开得如一头疯狂的狮子。
“绝对不能便宜放过那*屏蔽的关键字*!”顾元卓怒意沸腾,指责江雨生,“这么恶心的事,说算就算了?郭信文吹口气道一声歉,搬出郭长维的牌位。你就罢休了?”
“当然不会!”江雨生面若冰霜,“我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郭孝文这次做得太过分。可我也不能让你就这样和他在众目睽睽下决斗好吗?有什么事,回去好好商量计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元卓咬牙切齿:“郭二简直找死!我如果不把他敏敏?怎么了?叔叔吓到你了?”
敏真拉着顾元卓的袖子,皱着小鼻子讪笑:“叔,其实他没有骚扰我啦”
两个长辈呆住。
敏真随即理直气壮地大声为自己辩护:“那个郭什么人可坏了,到处传舅舅的坏话,还洋洋得意。这样的人,随意践踏别人的名誉,那让他尝尝名誉被糟蹋的滋味,不是正好?再说”
她撇了撇嘴:“他确实乱揉我头发,破坏女孩子的发型,怎么会是个好人?”
江雨生费力自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那他没有说要请你吃”
敏真欢快道:“那是我瞎编的啦!”
小女孩笑嘻嘻,衬托得两个大人更加惊愕。
“丫头。”顾元卓捏着敏真的耳朵,“你从哪里学来那句话的?”
“动画片里。”敏真很坦然,“我知道那不是好话。可是你们看,坏话只要用得对,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不是吗?”
江雨生和顾元卓面面相觑,无法反驳。
当孩子的行动能力可以媲美成人的时候,成年人反而束手无措起来。她不过是灵光一动,将计就计使了一个诈,却是把所有人都套了进去,无意识地跟着她的剧本走。
时间、场地、证人,敏真都计算得刚刚好。环环紧扣,一口咬死,教郭孝文百口莫辩,不认也得认。
因为她经历过的变故和坎坷,大部分成年人毕生都不会遇到。人们往往因为她的稚嫩和纯真,忽略了她不同常人的阅历。
他们会想:这么幼小纯真的孩子,她根本就还不懂成人的世界,她又怎么会以成人的罪恶来诬蔑人呢?
可敏真懂。她游刃有余,冷静缜密,仿佛天生就熟知其中的漏洞,并且毫不介意去利用。
江雨生和顾元卓的世界观在今夜遭到颠覆性的改变。
顾元卓揍过郭孝文的拳头还隐隐有些疼,对江雨生说:“郭二乱造你的谣,说的话也够难听的,挨我一拳不委屈他。”
“敏敏。”江雨生板着敏真的肩膀,直视孩子的双眼“这事,你以后不要再和别人说起。知道了吗?”
敏真点头。
占了便宜要卖乖,这个道理她懂。
“还有,污蔑他人是不道德的行为。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再和人有*屏蔽的关键字*,舅舅希望你能用光明磊落的手法和对方较量。”
敏真有些愧疚:“那我需要去道歉吗?”
“当然不用!”江雨生断然道。
他也不是白莲花圣母。既然郭孝文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活该吃这一个教训。
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去挑衅一个才九岁的小孩子,还被孩子给坑得头破血流。技不如人,死得其所。
“舅舅,”敏真说,“那个郭什么心眼可坏了。他还说,他想要的东西,就肯定能得到。我觉得他还要使坏。”
“不用怕他。”江雨生冷声讥笑,“他这个人,连你一个小姑娘都摆不平,还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话是这么说,等回了家,在卧室独处的时候,顾元卓还是忍不住说:“我本来是决定不过问你的钱的,雨生。但是看郭孝文这个架势,显然还是不服气你拿了遗产,要想法子夺回去。”
江雨生正收拾换洗衣物,准备洗澡,听了也不过朝他投去安抚的一笑。
“不用担心他。郭孝文不服气又怎么样?生得牛高马大,其实还是个小孩子。他除了会刁难敏真外,都不敢和我正面杠,他能做什么?”
“你口里的这个小孩子也有二十岁,在集团公司做事了。”顾元卓正色道,“他有和你提过收购股权的事吗?我听说他和他三弟斗得很厉害,要能多你这3%的股权,就能稳操胜算。”
江雨生摇头:“3%也不是小数,我估计他也吃不下来。你不要多想了。股权的事,他连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