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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樊小余起身离开,留下温言涨着一张大红脸,样子颇为虔诚的捧着一对绑手,像是看到信奉的神灵显灵快要死过去了。
樊小余转而来到时夜和身边,决定找机会和时夜商量下对策。
***
打从一靠近,时夜的目光就分外专注。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看人,凭心情,会注意对方的性格、穿着和脸蛋,而男人第一眼看的往往是身材。
演绎推理中,时夜牢牢记住了那个女人的体型,虽然藏在密不透风的工装里,可举手投足间却有自己的一套习惯。
所以当在时夜面前蹲下时,时夜心里的猜测又坐实几分。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时夜笑问。
手上动作一顿,抬了下眼皮,眉眼间淡的让人很难记住:“应该没有。”
她在骗人。
一个人可以说谎话,但眼神不会。
四分之一秒的微表情已经将她出卖。
他们一定见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时夜漫不经心道。
一双漆黑的眸子渐渐垂下,望着拾起棉签,沾了药剂给他清理伤口的动作。
那不是一双医护人员的手,而是经常摆弄机械工具的手,虎口和食指上都有薄薄的茧子,有哪个医护人员的茧子会长在这里?
时夜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我之前打工的地方,有个女生和你长得很像。”
动作又是一顿,收回棉签,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透着诧异,被瞬间抬眼的时夜精准的抓住。
他们果然见过!
不,准确的说,是她认识他。
***
与此同时,樊小余来到两人身前,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我有话说。”
时夜只抬了下眼皮,便又看向。
颇为识趣,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刚走远,去帮温言扎绑手,这边樊小余就蹲下,问:“有发现么?”
时夜笑道:“暂时没有。”
樊小余盯着他那碍眼的笑好一会儿:“不是要演戏吗?”
时夜的目光略过樊小余,望向温言和,见他们正在靠近,遂轻声对樊小余道:“我发现那个温言一直在看你。”
樊小余挑眉:“所以?”
时夜静静的垂眼,声音更低:“把你的水壶给我。”
樊小余一怔,她没听错吧?
她不由的弯下腰,将头靠近:“什么?”
时夜轻笑:“我说,把你的水壶给我。”
樊小余直起身,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他片刻,竟然真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是她惯用的行军壶。
她将壶盖拧开,时夜抬手要接。
樊小余却躲过,径自将壶嘴凑到时夜跟前。
时夜一怔,对上樊小余挑衅的目光,随即无声叹了口气,很快低垂了眸子,就着壶嘴喝了几口,水滴顺着唇角滚落。
樊小余动作一顿,听到身后两人接近的动静,转而从包里拿出黑布,擦向时夜的唇。
时夜身体一僵,瞬间闻到了浓重的油味。
这块黑布显然刚擦过武器,那些油是樊小余用来防止武器生锈包养用的。
时夜嘴角一抽,笑容不改。
和温言就坐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位置,近到足以听到交谈,足以看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且两人都没有避忌,直勾勾的望过来。
时夜抬眼间,对上温言的眼神,但见他鼻翼微张,面色僵凝,眼中透着对他的敌意。
下一秒,他淡淡开口,声音因窝着的姿势而略显沙哑:“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的不是这身战服。”
樊小余抬眼看他,不懂怎么话题跑到这里,却又觉得时夜别有用意。
时夜笑容渐浓,就着石屋内昏黄的光线,那眸中仿佛略过一道流光:“那时候你的头发也比现在短,还梳不起来。”
说话间,时夜抬起手臂,捏住樊小余鬓角垂落的发尾。
樊小余背脊一僵,是自然的条件反射,可她没有阻止时夜,硬生生忍住了。
时夜将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指尖的温度滑过耳垂,落下。
“后来,小时夜告诉我,你对他很好,心地善良,人很温柔,我当时还不信。这么凶的女人怎么可能,我们说的一定不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又觉得,他说的没错。”
话音落地,时夜错开目光,又一次看向对面。
温言几乎是在瞪他了,而旁边的也不由得皱起眉,眼里透着惊诧。
在此之前,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亲昵,这一刻的演戏,会让人不自觉地脑补许多。
敌人的注意力一旦被转移,就会露出破绽。
只不过时夜没想到,除了收获了,还试探出了温言。
43。时空轮回 13()
时夜的注意力在另外两人身上,可樊小余的情绪却有一瞬间沉浸在他的话里。
她很温柔?
她温柔过么?
她从来不认为这两个字可以安在她身上。
樊小余一直认为,温柔即软弱,弱者会短命。
所以她很快就将时夜的这番夸奖愧疚于演戏,显然外人并不知道她为人如何,自然也不会觉得时夜说的不对。
樊小余不动声色的抓起时夜的一只手,借由身体的遮挡,快速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
时夜笑容不改,睫毛低垂,分辨出来。
【动手】
抬眼间,对上樊小余的目光,但见她微微挑眉,像是询问。
时夜快速在心中做了一番计较。幕后设计者是arlet目标是他们二人,他必须和樊小余分开,以防团灭;如果目标只是他,更要将樊小余支开,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温言,不知什么来路,会否扯后腿。
思及此,时夜开了口:“你身手好,不如先去那边探路?如果出了门遇到大部队,正好让陈峥和徐杰做个担架,过来把我抬走。我身子骨弱,怕是走不动了。”
为了显得这孙子装的有说服力,时夜还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
樊小余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问:“我一个人去?”
时夜浅笑,眸中流光浮现:“自然不能让你独自冒险,我哪会这么狠心?要不……你带个人?”
樊小余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样也好,温言交给她,找个角落就把他埋了。
虽然时夜表示过,玩弄时间的人终会自食恶果,可她才不管那么多,与其等天道,不如她先来个人道。
樊小余笑了:“也好。”
时夜一眼看出她的念头,眉梢一抽,反手抓住樊小余的手,微一用力,想告诉她,手下留情。
但樊小余便随便扯了个敷衍的笑,表示心里有数。
***
再一转身,樊小余站起来对温言道:“喂,小子,你跟我走。”
温言颤悠悠的抬起眼皮。
其实打从刚才,他的目光就牢牢锁定在樊小余的背上,她起身回头的瞬间,温言急忙忙垂了眼,心虚的热从耳根蔓延到面颊。
这会儿突然被点了名,一下子又心慌起来,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拽了拽衣角,腼腆的点头,然后就像是小媳妇一样跟上樊小余走向石门。
但由于温言走路步幅小,人看上去又比实际上显得纤瘦,直到樊小余走到石门,回头一看才发现,他还跟在五、六步以外。
樊小余顿时不耐烦了,一手叉腰,一脚在地上打拍子。
温言抬了下眼皮,像是又被惊着,立刻“吧嗒吧嗒”跑上去。
樊小余对这个不知道该称之为男人还是男孩的家伙反感起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就表现的好像被胁迫被恐吓了一样,肯定是装出来的,真是越看这厮越像是暗搓搓的幕后黑手。
樊小余杀机一起,一手已经从后腰抽出三棱刺刀,准备待会儿就给他放血。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石门,踏入另一条甬道。
***
这条甬道并不长,中间也没有岔路迂回,直到来到尽头也不见机关阻碍。
走进尽头的石门,又登上两层台阶,两人踏进另一间石屋。
这一路上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温言,突然出了声:“啊!”
樊小余一顿,回头斜睨了他一眼。
温言指了指四周,说:“我……我们……来……过……这里……”
他每吐出一个字,樊小余的眉头就跟着跳一下,多听他说两句话,真能把人急死。
“你是说,这是你们之前待过的石屋?”
樊小余边问边以能量棒照亮四周,果然在石壁上见到一幅幅壁画,正是大猫之前口述的那些。
温言:“嗯。”
与此同时,通信器里传来大猫的声音:“小余,在吗?”
樊小余刻意走开两步,靠着山壁,以眼神打量温言,同时轻声回:“你说。”
“我们已经离开山洞了,现在正往森林外穿。”
樊小余静了一秒:“没再遇到机械兽?”
大猫:“没有,不过遇到了几个小机关,放心,我和bill能应付。”
樊小余:“ok,那你们先把大部队带下山,保持联络,如果我们需要接应,你们再等我回来,如果到傍晚还是没等到我,就进来收尸。”
大猫一惊:“那不如我们送完他们直接回来找你?”
樊小余:“如果连我都对付不了,你们来只能填坑,你想团灭?”
大猫顿时噎住。
樊小余:“就这么决定,别给我添乱。”
眼见温言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樊小余也不便多说,很快切断。
隔了一秒,就听温言结结巴巴的问樊小余:“咱们……要不……要继续……找……出路?”
樊小余扯着唇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缓缓走进温言的同时,一手拿着三棱刺刀在另一手手心上一下下打着拍子。
“倒不着急,先聊聊。”
温言顿时睁大眼:“聊……聊……什么?”
他缓缓向后退,背脊很快撞到石壁,脚下不稳滑了一下,但双手很快撑住,勉强没有摔倒。
这看在樊小余眼中,无疑是做贼心虚。
她已经走到温言身前,歪着头,冷冷的说:“聊你,聊你背后的目的。”
温言一惊,飞快的错开目光,一对比姑娘家还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神闪烁不定。
“我……有什么……好……”
樊小余不耐烦的将他打断:“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珍惜现在,少他妈的跟我这儿唧唧歪歪。”
温言立时倒吸了口气,张着嘴,瞪圆眼睛:“你……你骂……”
樊小余瞬间火冒三丈:“你妈!”
温言嘴巴张得更大,就像是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好半响才说:“我……是说……你……骂我……”
这回他讲究了点技巧,将“骂”和“我”一起蹦出来。
樊小余挑了下眉,口吻嚣张:“我骂你怎么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哦,你还有两分钟。”
温言仿佛很害怕,身体紧贴墙壁,吓得不要不要的:“为……什……么……杀我……”
樊小余:“你做这个陷阱,不就是求这个?”
话音落地,她也懒得再跟这结巴废话,再聊下去她也要结巴了,索性手上一挥,倏地将三棱刺刀刺入石壁。
石壁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