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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外围人员那么好加入。如果不是刚好有任务,你的身份非常适合,老陈根本不会搭理你。”
“好啊,你告诉他,只要他让宁致远和宁世荣父子死在我面前,我就把这条命卖给国家。”
“你丫明知道这不可能。算了,看在平子的面上,我违反纪律告诉你一件事。宁家托关系了,我们警方内部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辈子就毁在那三年了!”
“贵总,那是我这辈子收获最大的三年。如果没有那三年的经历,即便我把萌人做到顶级规模,也拿宁家父子毫无办法。”
“你……”
“谢了贵总,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是你忘了,是我通过影片透露信息,宁家才能查出来,我又怎么会没有应对之策?”
挂断电话,麦小余点上一颗烟,抽了一口夹在指尖,悬于水晶烟灰缸上方,闭上眼思考。
等到香烟快要燃尽,手指传来丝丝灼热感,他睁开眼摁灭烟蒂,拿着手机走到窗前。
窗外,萌人大院门外,聚集了不少记者。
这种现象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自从六名会员反水后,门外就聚集了诸多记者,想要采访他。
麦小余嘴角微翘,轻笑两声,然后调出迪俪热巴的手机号。
“胖迪,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下午四点半,麦小余带着柯浩义前往健身会所练习散打。
柯浩义还以为他这段时间太过压抑,想要宣泄,陪他对打的时候相当卖力,搞得麦小余出了一身大汗。
练习完,冲个澡,又休息片刻,等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六点。
这几天暴风骤雨的,他也不方便随意出入,主要就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只是每天下午下班,他想回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不,柯浩义开车载着他,刚出了大门,就又被守在门外的记者堵住了。
他的车牌号,早已刻在记者们的脑海中,记者堵路也是第一天。
萌人的保安赶来了,想要驱散记者。前几天都是他们驱散记者,才使得麦小余顺利乘车回家。又是萌人的保安人数不够时,旁边萌人商业广场的保安也会过来支援。
然而今天麦小余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叫住保安,没有驱赶记者,反而让他们在现场维持秩序。
这是要接受采访的前奏!
记者们双眼放光,举着话筒,打开录音笔,照相机、摄像机高高架起,等待劲爆新闻。
“你们在我们公司门口守了好多天,于情于理我都得回答你们几个问题,也算对得起你们的辛苦付出。但是这么多人聚在这儿会对交通造成影响,所以咱们都不要绕圈子,我给大家五分钟时间,大家想问什么尽管问。”
麦小余都放话“随便问”了,记者们肯定不会客气,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问题肯定是围绕他成立萌人之前的经历展开,主要是关于他行骗三年。
比如“那三年在做什么”、“国内外六名会员的控诉是不是真的”,“对此有何感想”之类的。
如何应对记者采访,是娱乐圈每个艺人必经的一课。
新人缺乏经验容易被记者套路,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再加上经纪人的叮嘱,基本都能拿捏住分寸。
既要给记者一定的新闻加以报道,又不能给自己造成负面影响;遇到尖锐的问题,打打太极搪塞过去等,都是经验之谈了。
麦小余应付记者不要太轻松。面对记者的提问,他回答问题始终围绕着一个原则——谣言止于智者,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说到最后,他还套用了刘禹锡的一首诗:
“莫道谗言如浪深,
莫言逐客似沙沉,
千淘万漉虽辛苦,
吹尽狂沙始到金。”
“麦老师你好,我是《北方都市报》的记者田晓东。你一直强调你是清白的,可是美国那位被你诈骗的受害者怎么解释?采访他的人是我,那篇报道也是我写的,他亲口告诉我,当初你以星探你的名义,诈骗了他一万块会员费。”
“你被人打过吗?”
田晓东吓了一跳:“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会傻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别人吗?我只是想问,十几年前,如果有陌生人打过你一拳,现在你还能记得他的模样吗?”
“可是,是你主动上门更换合同的。”
“也就是说,你承认十几年前遇到的陌生人,到如今已经淡忘,甚至想不起来。那我就奇怪了,如果我骗了他,而他又不记得我了,我干嘛要主动去找他,还更换合同这么麻烦,不怕引火烧身吗?”
“《九门》又怎么解释,你在电影里亲口承认你是骗子。”
麦小余轻笑一声:“我还在电影里影射过,宁世荣盗窃杀人、宁致远包庇儿子干预司法公正,擎天都因此起诉我们了,你就不认为这些是真的?”
“哦,我想起来了,《北方都市报》是擎天的全资子公司。你也算是擎天的员工,难怪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充满了主观恶意。”
“田记者,采访时保持客观是记者的基本素养之一,但是你没有,所以你不配当一名记者。好好珍惜你在《北方都市报》的最后时光吧,等我收购了擎天,你会立刻被开除……”
第一零二七章 开始还击()
三月中旬,燕京已经停止供暖。
遭遇倒春寒后,人们除了穿得暖和点儿,就只能依靠空调制热了。
入夜。
外面春风冷峭,屋内空调送着热风。
麦小余并没有把傍晚时回答众多记者提问一事放在心上,不过《北方都市报》那个叫田晓东的记者,等他摆平宁致远父子后,将来肯定会被开除。
回到家里,麦小余简单吃了点晚饭,照常和浏涛、茜茜、舒畅去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两部手机,三个号码,没有停过。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一件件事情布置下去。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只有两个字:动手。
就像他对王长贵说的,如果他不说,擎天休想查到他消失那三年在行骗。
因此擎天能够寻到失落羊羔、策反萌人会员,其实是麦小余故意为之,他自然不缺应对手段。
最后,他拨通了曹龙的手机。
“曹记,是我。”
“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擎天太可恶了,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污蔑你。”
“他们没有污蔑,是真的。”
“你是说,你是说,你以前,以前……”
“我刚从拘留所出来的那三年,的确一直在行骗。现在萌人十地会员,大部分都是当时的受害者。”
“为什么?”
“宋妈的医药费。那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唉——”
曹龙长叹一声,感慨造化弄人。
麦小余继续平静的说道:“以前我骗他们一万,现在都数倍乃是十数倍、数十倍的还给他们,绝大部分会员都选择了原谅我。”
“但是有一部分被擎天收买是吗?这说明宁家急了怕了,也说明你的收购给他们造成巨大压力。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这件小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主要是让你安心。你那边还是全力盯住那父子俩,我要知道他们父子尽可能详细的行踪。还有,如果他们父子有谁最近要出国,第一时间通知我。”
“麦子,我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让我们盯住他们父子,没任何意义啊。”
“相信我,他们父子很重要。如果他们在换届选举前出国,这场收购战才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有事情安排好好后,麦小余扔下;两部手机,又去卫生间泡了个热水澡。
等他洗完澡,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一脸无辜的样子……”
鸭梨手机响了,赵丽颍来电。
麦小余拿过手机:“喂?”
“麦子哥,你刚才干什么呢?刚开始打你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又一直没人接,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爱妃,你这是想造反呐。”
“我有礼物送给你,想要的话你先去洗个澡。”
“礼物和洗澡有关系吗?”
“你到底洗不洗!”
“我洗过澡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没人接,我就是在洗澡。”
“这样啊,那你等着,等下我去找你。”
“你回京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喂,喂……”
麦小余挺无语的,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赵丽颍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会是什么礼物呢?
麦小余摇摇头,没有多想。只是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等赵丽颍下来,自己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吱呀一声响了。
麦小余下意识转头看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赵丽颍来了。
身穿空姐制服,头顶精致的空姐小帽,足登黑色丝袜,脚踩高跟鞋,出现在麦小余面前。
紫色的修身马甲和一步裙,透着一股神秘和妩媚;内搭立领白衬衣,极具东方韵味的立领和盘扣,又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红色丝巾代表着火热和奔放;黑色丝袜则是极尽诱·惑。
麦小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在继续,赵丽颍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口中的礼物,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就你怪话多!”赵丽颍抡起小拳拳捶在麦小余胸口。
“我说错了吗?”麦小余单手搂着赵丽颍的小蛮腰,将其搂入怀中,“让我想想那天晚上的流程。”
“你先摸了我大腿,接着脱掉我的紫色马甲,然后解开我衬衣领口两颗扣子,再然后你想吻我。”
“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种经历是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怎么可能忘记?”
“所以你今晚想重温一遍?”
赵丽颍螓首低垂,沉默不语。
麦小余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天压力特别大,需要情感滋润,因此同情心泛滥,想做我的女朋友?”
“不是同情……”
赵丽颍的声音很小,麦小余只当没听见。
“小土豆,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最后拒绝了我?”
“我,我后悔了。”
“我也后悔啊,后悔没有早日吃掉你,现在想吃也不能吃了。”
“为什么?”
“因为……我结婚了。”
“结,结婚?”赵丽颍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麦小余,“你什么时候结婚,为什么都没人知道……难道,难道是那次巴厘岛?你和涛姐,你们……”
赵丽颍反应挺快的,很快就联想到麦小余和浏涛的绯闻,以及龙行的爆料,猜中真相。
麦小余笑着点点头:“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混,更不能吃你这么漂亮的窝边草。”
赵丽颍的脸色垮了,失落、尴尬、忧伤等情绪糅杂在一起。
“谢谢你。只是我不需要感情方面的同情,因为我从来不是输家。”说着话,麦小余托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