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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虽然看着平静,可也有失望,毕竟差一点就成功了,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但想到至少确定了盒子还在,总归是有了希望。
“喵”一声猫叫从谢石的灵兽袋里传出。
谢石怕多多母子有闪失,硬是一直没让它出来。现在多多大概是憋不住了。
“要不我们也找个地方藏起来。”外面的确很危险,不但有朱雀,还有屠牛。
几人都没有异议。并不用刻意寻找出路,时间到了只要不刻意想办法留在这里,都会自动传送出去。向右挑了个荒无人烟的方向,大家便驭剑朝那个方向飞去。
行了一会儿,西边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几人忙降低高度,藏身下方矮树丛里。
刚刚藏好,人影就从头顶上方一闪而过。
惊鸿一瞥间,苏芮一愣。
“你们先去那边,我过会儿找你们。”来不及解释,苏芮立即驱使小黄鸡号追去。
大公鸡立在苏芮前面,鸡眼分外凝重。
虽然极力追赶也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但瞧着大公鸡的模样,苏芮不禁笑道:“我看你还是赶快走吧,等我追上我那双/修道侣,他定叫你好看!”
苏白:
方才那一瞥间,他和苏芮同时看见那飞过之人竟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苏白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孪生兄弟,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冒充他那张脸。
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苏白又被苏芮寒碜了一把,他也不说什么,流光一闪化成短剑悬在苏芮腰上,元神却进了苏芮识海,逮住苏芮元神分出细丝缠住:“阿芮,趁着你那双/修道侣没有回来,我们赶快双/修吧!”
苏芮:
苏芮喝呼苏白快些出来,莫叫跟丢了那人。苏白原是吓唬苏芮,没想到一碰之下那熟悉的感觉传来,竟舍不得出去了,反而分出更多的细丝密密将苏芮元神裹住。
虽然双方近百年没在一起,但都没有耽误修炼,彼此打量之际发现修为都提升不少。若是没双/修过可能并不知其中滋味,偏是早尝遍了各种好处,此时两颗更大的光球碰在一起,那感觉就跟*差不多。苏芮尚在空中驭剑,肉身控制不住不住打了个哆嗦,差点从小黄鸡号上坠下去。
“你给我出来,不想追上那人了?”苏芮极力使声音发冷,可她那声音里透着虚,听起来更像是欲迎还拒,苏白又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裹在她元神外面:“不出去,就这么抱着,不影响你。”
又补充了句:“你追吧,我休息会儿。”
苏芮:你大爷的!
眼见要跟丢人,也顾不上跟苏白啰嗦,加速追了上去。却见那人速度忽然放缓,苏芮定睛一瞧,前方竟到了海底城外围。
此时海底城外围不知何故聚集了很多修士,苏白相貌生的举世无双,那人修为又极高,乍一出现,就引得不少修士侧目。
苏芮担心这人已假扮苏白很长时间,却见众修士虽然目中闪过惊叹和羡慕,却绝无相识之感,更加疑惑。因为在海底城苏白一直是以鸡的面目示众,真有人见过苏白这张脸苏芮心里滑过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那瑶光帝故弄玄虚吸引她前去?
她将千神绝收入识海,将苏白弹开,问他如何对付那人。
苏白正在沉思,苏芮背后传来声音:“让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在外围布下防御阵法,只准出不准进,那屠牛就绝无可能混进来!”
有人惊慌问道:“屠牛现在在哪?”
那人高声道:“大家莫慌,屠牛方才出现在第六城,距离这里还有很远,金光大师和朱雀尊主都在竭力捕捉它,现在大家都按我说的集合在一个大圈内。”
那人说话时,又有不少修士从苏芮后方赶来,所有修士都按照那人的吩咐集合了起来,包括那假扮苏白之人。
苏芮这时离去必然会引起注意,她想了想,也跟着人流站在了修士们选好的场地中。密密麻麻的修士约有数百人。
先前说话那人从衣着上看大约是青古门的长老,布置调度有条不紊,先选了十多位高阶修士出来维持秩序,又亲自选些修为不俗的修士出来共同布阵,那假扮苏白之人也被选中。
苏芮此时混在人群里,很快将四周修士的言谈归拢起来,知道屠牛一事通过各种途径早就人尽皆知,包括屠牛突然破开牢笼逃走一事。现在人心惶惶,加上第九城的宝贝已经被人取走,所以很多修士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被传送出去。
她不由觉得奇怪,拉住一位修士问道:“道友你好,朱雀尊主贵为上古神兽,怎的那屠牛会破出牢笼逃走?”
那修士是位元婴期修士,听苏芮这么一问,脸刷地变白,左右看过低声道:“道友你还没听说啊,特别诡异。看守牢笼的金光长老和诸位长老、家族忽然集体昏迷过去,段家家主被那屠牛掏了心,金光长老醒来时屠牛就不见了。”
苏芮皱眉:“那那些妖修呢?不是也有妖修在看守牢笼吗?”
那修士脸上露出一种近似嘲讽的表情:“妖修?妖修哪会管人修的死活,出事时,所有妖修都不在场。”
“那现在金光长老和朱雀不是在抓捕屠牛吗?”
那修士语结:“反正当时妖修们都不在,那些妖修最是懒散,要不是他们看守不力,怎么会让屠牛跑了?”
苏芮无语,只好抱拳道:“多谢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
那修士挥了挥手示意苏芮不必客气,只是忧心忡忡念道:“屠牛啊,千万别到这里来,千万别看上我,我还想活着出去。”
苏芮无语,此时距离海底城关闭也就剩大半日时间了,她见很多修士都席地而坐,一面打坐一面等待被传送出去,也跟着席地而坐。
“你还记得在日月巷那玉佩里的声音说让屠牛跟一个人碰头吗?”苏白道。
苏芮“嗯”了一声,当时屠牛被朱雀抓住,白戒展示了洛缨雪经历的一切,妖族显然对屠牛是有预谋的抓捕,那么他们知道的应该比自己还多,所以苏芮并没有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妖修们。但她显然高估朱雀的力量了。
“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在暗处,仔细看着就是。”苏白道。
大约是他很久都没在她识海里,声音震荡在识海里,苏芮莫名地觉得浑身痒痒。
好死不死,苏白重新勾住她元神:“阿芮,反正大家都在打坐,咱们也别浪费时间,还是赶快提升实力为好。”
这里?脸呢?!
第175章 后事()
与此同时,远离燕京七八十里外的山道上,一红一黑两匹战马疾速跑过。
前头的那人黑衣黑裤,头上带着斗笠,斗笠沿下垂着黑纱,挡住了大半姣好白皙的面容。偶尔风刮起黑纱一角,只有对她极为熟悉的人才能认出来,此人正是被褚直认为已经死了的顾二娘。
顾二娘请缨取睿光帝头颅,功成陷入包围之中,被射成箭靶子坠落城墙而亡。却于此时猛然出现在此处,非但诡异,也着实令人不解。
“师姐,前头就到清平了,咱们歇一下!”紧跟在后同样遮面的少年道。
听声音,这少年是慕迎歌。
一口气奔出七八十里地,又兼荒山野岭,根本无人发现他们的踪迹。顾二娘望了一眼天边悬挂的几颗寂寥的星子,“吁”了一声,让马停下来休息。
慕迎歌利索下马,他本来是在后面,发现自己下了马后,顾二娘还在马上,正要过去扶一下,忽见顾二娘猛地“滑”下马来。两步上前,昏暗里看不真切,却摸到了一手黏腻,那是半干的血液的触感。
“无妨,不小心中了一箭。”顾二娘道。虽有大衍术护体,奈何箭太多,还是中了几箭,其余几箭好说,就是这一箭射在大腿上,妨碍走路。
“这一路上咱们也没撞见什么人,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走。”慕迎歌道。
顾二娘点头,只能如此了。
好在这一路没撞到什么人,现在骑的这两匹马,放在白天一眼便能瞧出是战马,若是被谁瞧见,留了心,弄些蛛丝马迹出来未免让人心烦。
慕迎歌将马上东西取下背在身上,对着两匹马各抽了一鞭,让那马随便跑去,自己则扶着顾二娘向山林中走去。
暂不提顾二娘和慕迎歌寻了个隐秘地方养伤,先说褚直看到那尸身后腰上的红痣,确定无疑是顾二娘了,只觉心头如同万刀齐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褚陶等人就等在门口,听到动静冲进来时褚直已经昏厥在那快成一堆肉泥的烂尸上了。
好在此时战斗早已结束,褚陶速召军医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好一会儿,褚直才悠悠回转,跟刚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他一眼看见那白布蒙着的人,又扑过去哀嚎。
顾如虎见状,默默走出营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叫他这个留下来收尾的人也颇嘘吁,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大战刚刚结束,有许多事亟待去做,最打紧的是云和进城登基。可褚陶看褚直这个样子,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褚陶叫人把褚直扶到看不见顾二娘的地方,褚直跟没了骨头似的,旁人扶他走他就走,可刚把他放那儿他自己又爬回来了,伏在灵床上痛哭不停,几度昏厥。
军医们担心他这样也活不下去,特意对褚陶说了。褚陶又是伤心又是忧心,可无论跟褚直说什么,褚直都跟没听见一样。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有再多恩怨,再多想说的话,再没有办完的事,也就是这样了。
短短三日,褚直就跟刮下去一层肉一样,眼眶处的皮贴着骨头,他眼眸本又深邃,现在看起来简直有种白骨森森、活死人的感觉,且又像早年那般开始不停地咳嗽,一条帕子没多久就染得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褚陶担心不等顾二娘下葬他就跟着去了,迫于无奈在灌了他些蒙汗药,令他昏睡。因镇国公府荒废已久,便将顾二娘的棺淳送到卧佛寺,请高僧念经超度,于七日后下葬。
顾二娘下葬后不久,褚直身子便轰然倒塌,体寒、气喘、无力,一粒尘土便能令他脸色乌紫,又新添上咳血的症候,好像这两年他身子好转都像一场梦似的。
老太君还在平阳,褚陶想她年岁已高,一向又极满意二娘,把二娘看得与褚直不相上下,如今一死一伤,褚陶也不敢惊动她老人家。偌大的镇国公府连个主母也没有,褚陶不但要忙军务、政务,操劳云和登基诸事,又要照顾褚直,本身也极伤心,没半个月头发便白了一片。
幸得褚飞照料,商议着不如把那为顾二娘超度的高僧请入府中开解褚直。褚陶依言请了来,安置高僧与褚直同住。不知是佛法无边,还是高僧有灵,褚直似乎接受了顾二娘已亡的事实,不再日日枯竭下去,也能勉强进些汤水了。
攻克燕京后,见睿光帝已死,剩余十七州立即宣布效忠正统皇室。
十一月底,云和登基称帝。在完成登基这一件最当紧的事儿后,该赏的赏,该算账的算账。云和没有忘记他许下的诺言:取睿光帝头颅者,封万户侯。但镇国公一脉已经位极人臣,褚陶也拒而不受,顾二娘又无子嗣。所以顾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