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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二娘只是原地站住,并没有松开冯翁:“我看这老头没什么本领,反正他不想收我们,弄死算了。”
冯翁被她勒的眼珠子翻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褚直道:“此言差矣,他不想收你,未必不想收我,你把他放下来问问。”
二娘松开了手。
冯翁破口大骂:“畜生,你们弄死老子吧,别在老子面前唱双簧,老子是不会收你们的!一个都不收!”
二娘黑着脸拖着冯翁继续走。
褚直跟在后面捡到了冯翁的草鞋。
眼见河水就在前面,冯翁蹬的两只草鞋都掉了。
二娘四处拖着他往河里看了看,对褚直道:“去找几块石头绑他身上,这河有点浅。”
冯翁气的哇哇大叫。
褚直找了两块很小的石头过来,蹲在地上看冯翁,问二娘:“真要弄死他吗?我还没杀过人。”
冯翁一口吐在褚直脸上,幸亏褚直带着帷帽,不过也恶心的够呛,他却忍住了:“冯翁,你讲讲道理,要不你开个条件,只要不是把那边的石头搬起来,我们能做到,你就收我们为徒。”
冯翁眼珠转了转,看到了褚直方才在下面找到两块小石头的大石头,那石头有一人多高,至少有千斤重。
冯翁也不想死,但这俩孙子弄得他颜面尽失,他也不想让他们如愿。冯翁呵呵一笑:“好,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你们俩只要有一人能把那石头搬到我面前,我就收你们为徒!”
二娘:“那还是把他弄死吧?”
冯翁大叫:“你们不是有诚意吗?你们不是非要拜我为师吗?”
二娘大道:“那也没你这样的,你是诚心的吗?我没见过这么为难人的!”
冯翁指天发誓:“只要你们能做到,我冯翁全心全意收你们为徒,要是有二心,就天打五雷轰!”
二娘和褚直对视一眼,她眼珠一动,胳膊一松,冯翁就掉在了地上。
冯翁坐在地上看顾二娘走到了石头边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冷笑。
褚直蹲在地上玩着沙子,歪着头看媳妇儿扎了个马步。
赠送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第121章 庖厨大会()
褚直既然拜了冯翁为师,就把花月楼庖厨大会方方面面都跟冯翁讲了。
冯翁心里悔啊,他还没好教教这小子,就得先替这小子干活,他要是不干吧,旁边那个估计他对付不了。
要说冯翁此人也是讲信义、重义气的,他既然许下诺言只要两人做到他的要求,他就收两人为徒,现在褚直就真是他收下的唯一弟子了。不过收徒归收徒,报仇为报仇,虽然他知道了这“顾二”是个女流,却并不能让他放弃这一腔愤怒,他早晚的都要收拾这个“顾二”!不过来日方长
冯翁抬起下巴捋了捋胡子,望着前方道:“徒弟,我随你走一遭也是可以的,不过为师不能这么匆忙就走,为师还有一些家什需要带上,你替为师走一躺吧。”既然这个顾二是徒弟的媳妇儿,那收拾顾二就要从徒弟抓起。
出来已经四天了,再不回去怕就赶不上了。
褚直沉吟了一下:“师傅,你有什么东西想带?若与庖厨大赛无关,我看还是不要带了。”
冯翁眼珠子一瞪:“让你带你就带,我说话你不听?”开始没看见褚直脸的时候冯翁对褚直还没那么不满,看清后上当的感觉又多了,长这样还不满足,还要来抢他饭碗?
二娘见褚直想继续劝说冯翁,拍了拍马:“我去。”她眼又不瞎,看得出冯翁一肚子气,这一路还长着呢,不让冯翁撒气请回去也没用。
“那好。”冯翁巴拉巴拉报了一大堆需要带的东西,说完往地上一坐,表示他自己不跟着去了。
褚直皱眉:“这样不行,我们得尽快赶路。”冯翁住的地方虽然不在山上,这么一来一回也够耽误时间的,尤其还有那么多要拿的东西。
冯翁视线在褚直脸上扫了扫,把脸转一边儿去了,就说这个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跟他做厨子,眉头一皱他都有在欺负人的感觉了。
二娘很快拿定了主意,把缰绳交到褚直手里:“这几天你会骑马了,带上冯翁快马加鞭往东走,到河东镇等我,天黑之前我就能追上你。”
河东镇距此有一百里地,此时已过正午,还要带上他那一大包东西,小丫头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褚直望着二娘,见她眼里都是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转身对冯翁做了个请的手势:“师父,请上马!”
今天就跟这俩小贼杠上了,冯翁上了马,褚直跟着上马,勒紧缰绳:“我在河东镇等你!”
“行啊,小子,你媳妇儿能行吗?”
马儿跑的看不见顾二娘了,冯翁忍不住跟褚直聊上了,他对这俩毛贼的底细了解的还不够多。
“师傅,你就放心吧,她说行就行。”褚直很确定,想到跟二娘的约定,加了一鞭让马跑的更快。
这俩毛贼除了开始对他不恭,后头拜了师,一没有忤逆他,二没有防备他逃走,表现的很信任他,也算投他的脾气,冯翁想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你这样的媳妇儿倒是难找”。
他声音很小,褚直身子却猛地一直,大声道:“对,天底下就这样一个,驾——”
那气势把冯翁耳朵都震聋了。
冯翁暗自冷笑,且不说他住的地方偏僻,就那一大包东西也不好带,熊耳山水牛多,马少,她要想找马匹驮着还天黑之前呢,到时候自见分晓!
褚直也不跟冯翁多话,他这几日才学会骑马,却拿出了劲头,就算感觉大腿内侧刚结的血痂裂开了,也挺直了脊背跑的飞快。
一条黄土路,两边都是荒草野树,对于常年居住在熊耳山的冯翁而言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他颠来颠去的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冯翁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
“晚上想吃葱肉包子”
“成,到前面客栈我就给你买,时间紧,不能自个儿做了。”
“那没事儿”
冯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对上顾二娘饶有兴趣的眼睛。
“呦,老先生您醒了?前面就到河东镇了,一会儿咱们去吃点东西。”
冯翁揉了揉眼,看她背着小山一样的包袱站在自己面前,怀里还抱着一坛他特意交待如果忘了他就不去了的老卤。
这是人吗?山精?野怪?
不管冯翁是吃惊还是意外,二娘和褚直在河东镇短暂的打尖休憩过后,另外购置了两匹在镇上能找到的最好的马,就连夜赶路了。
冯翁连说不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二娘用眼神示意如果他不愿意走,她不介意把他像那一大包东西一样背在背上。
先不提这三人拼命往回赶,且说自从他们走了以后,老太君每天都在胡同口等着,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就是看不见二娘跟褚直回来的影儿。
这时候花月楼庖厨大会的消息已经传遍燕京了,事关新任镇国公和如玉公子,那新任镇国公就不说了。如玉公子以前竟然是老镇国公的嫡长子,当然,后来被证实是“野种”。一般这种情况不被打死都是仁慈的,可如玉公子的姐姐是当朝贵妃娘娘!但那也不可能再跟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了,没想到镇国公府的老祖宗又收了如玉公子为义孙,现在如玉公子竟然有了和镇国公争夺花月楼的资格,这中间的反转没有一番口才还说不清楚呢!所以从这个消息传出来,燕京大大小小的赌坊不约而同地以此开设了赌局!现在这场比试的赔率已经达到了三赔二,不过赌的却是如玉公子输。
不止老太君望眼欲穿,谢如玉、王宁、顾家都踮着脚尖在等着,当然也有些人在暗中冷笑,比如安定侯府里的有些人。
眼见太阳一点点落到地平线下面去了,春燕和敛秋失望地从路的尽头走回来,一进院门,看见老太君坐在台阶前的椅子上,陈妈妈和柳妈妈陪着站在两旁。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忽然间巷子口传来马蹄声,几人都惊喜地向外面看去。但进来的却是王宁、顾如虎,还有褚七娘的丈夫周宸。
“还没有回来?”王宁说完发现大家都盯着他,不由叹了口气。
“老祖宗,如果他们赶不回来,可有别的法子?”如虎问道。
老太君道:“虽然大会要求三个人一队,但必须有直儿在场,否则就算他输了。”
周宸出了口气:“七娘现在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她是让我来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可以代叔叔参加大会。”周宸是别不过七娘才来的,他其实并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太过劳累,尤其现在有了身孕。
老太君道:“你回去好好照顾七娘吧,外嫁的女儿也是没有资格参加大会的。”
等周宸走了,王宁捶手道:“那可怎么办?还没开始就输了?”
如虎扫了王宁一眼:“老太君,我妹妹走到时候是怎么说的?”
老太君道:“她让我放心,她说会把冯翁请到,准时赶回来。”
如虎大步向外走去:“那我出城去接应她。”二娘答应过的事,从来都没有食言过,她说能准时回来,那就是死也会爬回来。
可惜如虎等了一晚上,也没有接到二娘和褚直。
东方出现了第一缕光芒,晨曦渐渐唤醒了大熙的国都。
看着城门缓慢推开,早就等候在城门外,挑担的、提筐的、赶车的争相入城,顾如虎不得不牵马缓慢地走进城门。
庖厨大会的第一场比试就定在今天的巳时。
燕京的今日似乎比往日更加繁华,无数的人涌向花月楼所在的钱胡大街。为了保证庖厨大会的公正公平,这一场比试就定在花月楼前面的空地上,把钱胡大街都占了一半。
此时,在花月楼前面摆了四把交椅,这四把交椅上的坐的既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也不是燕京哪位权贵,而是花月楼的地位最高的厨头:袁至、苏尊、杨美、王味。
庖厨大会关系着花月楼的未来,花月楼自有一套不受任何人摆布和阻拦的法子挑选出最合适的继承人:四位厨头每人手上有两枚白色棋子,四个人一共是八枚;此外,每一场比试,花月楼都会从围观人群中随意挑选出两人参与评判,这两个人每个人有一枚黑棋。每一道菜送上来后,由这六个人进行试吃品尝,如果觉得好,便可把手上棋子投给制作这道菜的人。哪道菜得的棋子最多就算胜出。
鞭炮放过,龙狮舞过,花月楼的大管家梅玖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歉然地望了一眼老太君就走了出去。
外面,数不清的人把钱胡大街堵死了。而在正中间,站着上百名前来参加大会的褚氏子弟。当然这要算上帮手,真正的褚氏子弟占的只有三分之一。
随着梅玖讲话,每个人都安静下来。
花月楼的一等大管家有三位,梅玖说过话之后,便由张顺意开始念名字分发令牌,一会儿凭着令牌才能进花月楼的后厨。
张顺意念名字也是先看看有没有人没到场,如果此时念着名字没人应声,那就直接取消参加大会的资格。
这场比试最主要的人物是新任镇国公褚渊和如玉公子,褚渊方才来的时候,大家伙都看见了,但如玉公子在哪呢?
“褚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