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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长青颤颤巍巍地抓着苏筠的衣袖:“王妃,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本王知道错了。”
“哦?是吗?”苏筠俯身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斟茶,“既然王爷认错,那王爷说说,错哪儿?”
“本王,本王本王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温长青站起身,执起苏筠的手,“王妃,本王发誓,再也不来了,我们回家吧。”
苏筠甩开温长青的手,冷道:“回家?你还知道你有个家?”
虽然苏筠口口声声不会管她,但是这个时候,温长青说不出别管我这种话,她要是说了,后果很严重。
“明明是你不理本王,”温长青心里委屈的不行,“你不理本王,本王心里难受,出来喝喝酒怎么了。”
苏筠闻言,脸青了又青,她『揉』『揉』眉心:“那件事,是我的错,我跟你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温长青道:“王妃,你别骗本王了,你根本不想对本王负责,本王不会『逼』你,王妃你不理本王便不理。”她转身就走,“本王这就一个人回府。”
“回来!”
温长青脚步一顿:“王妃,你要是觉得待在明王府会让你不自在,本王回去,就写休书。”
苏筠蓦然来火了,挡在温长青身前,揪着温长青衣襟,盯着她,咬牙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温长青吸口气,别过脸:“本王回去,写休嘤”一只手猛地对准她的屁股又掐又揪,温长青的脸瞬间扭曲,最后一个“书”字愣是没说出来。
“没听清再说一遍!”
“本王”那双手越来越用力,温长青双眼一凸,诡异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王妃你轻点哦回家,王妃,本王在说回家哦”
第67章()
守在一楼的看客们都惊呆了; 方才来的那凶悍的女子; 一脸平静; 居然牵着另外一个白面公子下楼。
这般和和睦睦的样子; 哪有刚来那时的气势腾腾,大伙儿望着两人携手出门而去; 这时; 从角落传来一声惊呼:“天啊; 这不是明王爷吗!”
那唯唯诺诺的白面公子是明王爷; 那方才来抓『奸』的女子; 大概就是明王爷新娶的王妃吧
这下京城又沸腾了; 谁说明王爷不举; 谁说明王爷断袖; 瞧瞧; 多恩爱的一对儿,明王爷出来吃花酒; 明王妃来抓『奸』,结果戏没看成; 倒是让大家看了俩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管外人如何议论; 温长青心里喜滋滋的; 她与何贤安排这么一场圈套; 王妃果然上钩了。
王妃心里一定是有她,不然王妃看到她与别的女子拉拉扯扯; 又怎么会情绪大动呢。
虽然在花楼没动手揍她; 但是回了明王府; 王妃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与何贤安排的,根本没有人来传旨,王妃拉着她上练武台,狠狠揍了她一顿。
温长青不敢还手,任她家王妃泄气,王妃也没下死手,就是把她打得走路有点不太稳当
这件事的后果,喜悲参半。
喜的是,王妃终于搬回新房,与她同床共枕,悲的是同床共枕的王妃,依旧不太搭理她。
没关系,只要王妃还同她睡一块,这日子长了,她温长青绝对有信心,再次勾引王妃!
明王妃上花楼抓『奸』的事又闹得满城风雨,这日,皇帝派人来宣温长青入宫,这次是来真的了。
不巧,温长青不在正厅,没接到旨意,苏筠恰好在正厅,代温长青接了旨,打发侍从回去之后,苏筠记得温长青说过去堂台,便去堂台寻温长青。
成亲俩个月了,这俩个月,堂台的梨花树结一颗颗小果子,梨花大多数凋落,温长青爬上那颗最大的梨花树,她在梨花树下瞧见了,在梨花树顶端,还有几枝正开得纯白的梨花。
苏筠一来就看到温长青在爬树,她停在梨花树下,好奇问道:“温长青,你爬这么高干什么?”
温长青踩在树枝上,摇摇晃晃几下站稳脚,她往下瞥了苏筠一眼,应道:“王妃,本王在折花呢。”
“好端端,你折花干什么?”苏筠仰头望着她,没好气地说道,“赶紧下来,皇上招你入宫。”
“又让本王入宫,肯定没什么好事。”温长青小声嘀咕,她抓住头顶的枝条,踩着树叉继续往上爬,“王妃,你等一下,本王先把花折下来。”
苏筠道:“别折了,不就是花吗,你折来干什么?”
温长青边爬边道:“本王觉着吧,这是最后几枝梨花了,再开花就要等明年,本王折来放在我们的房里,闻着香气怡人,又好看养眼。”
“你不是会些武功吗,直接飞上去折下来不就是了。”苏筠无语,她坐在梨花树下,望着梨花树上,温长青滑稽的爬树身姿。
温长青道:“用轻功一下就折到手,那多没意思,本王就喜欢体会折花的过程,折到了便会欣喜。”
苏筠道:“行吧,你快点,别误了时辰,免得惹皇上生气。”
“嗯嗯好,就快了。”温长青应了一声,她瞅准长得最好看的那枝梨花,小心地折下来,又往下瞅了瞅,直接飞身而下,落在苏筠身旁,“哎,可算是折到手了,王妃,你瞧瞧,漂亮吗?”
苏筠望了一眼,温长青伸到她面前的梨花枝,点了点头:“不错,还行。”她瞥到温长青头顶上粘到的梨叶,站起身来,抬手拿掉,又拍了拍温长青身上粘的叶屑,“你别玩了,多大的人了,门外马车已准备好,你赶紧入宫去吧。”
“好了,本王马上就去。”
温长青转了转眼珠子,她一只手拿梨花枝,另只手搭着苏筠的肩膀,苏筠疑了一下,“干嘛呢?”
温长青微微俯身,凑到苏筠面前,道:“王妃,你先别动,本王看到了,你脸上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苏筠急忙『摸』了『摸』脸,『摸』来『摸』去也没『摸』到。
“本王帮你。”温长青笑嘻嘻,伸手搂住苏筠的脖子,迅速低下头,在她脸上“吧唧”一声,就亲了一口。
苏筠怔愣了一下。
“好了,本王帮你擦干净了。”温长青将梨花枝塞到苏筠手中,“喏,这个也是送给你的。”眼看着苏筠的脸越涨越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怕又被王妃拉着爆打一顿,温长青转身就跑,“王妃,本王这就入宫啦!”
温长青一溜烟跑出去院子,从堂台传来她家王妃气急败坏的怒吼:“温长青,你别回来,回来再收拾你!”她脚下踉跄,差点没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王妃就是『性』子泼辣了一点,温柔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皇宫大门,马车长驱直入。
一路上,温长青琢磨着,皇帝这次又给她憋什么大招。
入德正殿,按照老套路,皇帝与她寒暄一番家常,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她与王妃之间的事情。
最近这俩个月,温长青与苏筠这对新婚夫妻闹得有点太过分,惹得满朝文武大臣投来目光,这对夫妻不是打架,就是分房而睡,前几日,还发生明王妃上花楼抓『奸』这般难堪之事。
提起明王妃,皇帝不免要安慰她一番,说什么明王妃出自将门,『性』格脾气自然不会像大家闺秀那般温婉贤淑,让她多忍让一些,别与明王妃闹不愉快,这日子还是过下去的。
温长青敷衍几句,态度分明是不想讲这种话,皇帝瞧温长青的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正与明王妃怄气呢,这才没再揪着明王妃来说事。
“明王,你可算有眼福了,朕今日刚得到一名舞姬,此女子美若天仙,极为擅长袖舞。”不等明王爷开口,皇帝拍了拍手,“来人,宣青媚进殿。”
有女子从殿外款款而来,人如其名,媚眼如丝,落落大方。
青媚行礼:“奴家参加皇上。”
温长青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便笑道:“皇上所言非虚,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这舞跳的如何?”
皇帝大笑道:“青媚,你可有听到,明王这是在怀疑你的舞技呢。”他抬了抬手,“你跳给明王瞧瞧。”
“是。”
青媚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衣袖挥收之际,温长青总觉得,这个女子的目光时不时向她轻轻望过来,温长青在心里暗叹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却赶紧别过脸,错开青媚的目光。
她有预感,她这位不甘寂寞的皇孙,一定会给她整事。
果不其然,青媚舞毕,皇帝便问道:“明王觉得如何?”
她看都没看几眼,温长青含糊道:“还行,还行。”
皇帝想了想,又问道:“朕记得,自明老王爷去世,明王府许多年未添一位舞姬了吧?”
他这话一出,温长青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她忙道:“皇上,自从家父去世以后,臣一直遵从先帝在世时,戒奢从简的主张,臣勤俭持家惯了,若是想看舞曲,去京城中舞坊看看就是了。”
“欸,这么行呢。”皇帝罢了罢手,“明王简朴,朕心甚慰。”
皇帝又道:“只是这偌大的明王府,又怎么能不添一名舞姬呢,堂堂明王爷,跑去街中舞坊看舞,这不是让世人笑话朕,笑话明王吗?”
“皇上,臣”
“明王就不必推辞了,这也是朕的一番好意。”皇帝打断温长青,“青媚,朕今日便把你赐给明王,明王想看舞了,你可好好伺候明王。”
青媚低眉行礼:“是。”
来一趟皇宫,带回一个漂亮舞姬,温长青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她仿佛能看到她家王妃撸袖子的模样。
皇帝嫌明王府不够『乱』是吧,后宫明争暗斗自个管不过来,又何必参和她的家事呢,明知道王妃『性』子泼辣,还赐她舞姬,明摆着不想让她好过?
几番推辞,皇帝的脸『色』拉下来,温长青叫推辞不掉,只好带着皇帝赐给她的舞姬,一同回明王府。
马车之内,青媚坐在她身旁,温长青别扭的很。
静默,尴尬。
那一道幽幽目光盯的温长青浑身不自在,她低着头,磕磕巴巴开口:“那个,那个其实本王真的不需要什么舞姬,皇上既然把你赐给本王,本王就有权决定你的去留。”
青媚垂下眼眸,道:“王爷,奴家无父无母,皇上将奴家赐给王爷,除了跟着王爷,奴家已无处可去。”
温长青忙道:“本王可以给你盘缠,这天下之大,又怎么会无处可去呢,你想去哪儿都行啊。”
青媚幽幽叹了一声:“奴家从小父母双亡,被人贩卖至京城,在舞坊学了十几年袖舞,后来被一个大官看上,便把奴家献给皇帝,本以为会有一个落脚处,未曾想,皇帝又将奴家赐给明王,王爷若是不待见奴家,奴家走就是。”
“本王不是不待见你,只是,只是”温长青想起王妃,缩了缩脖子,“本王,家有悍妻。”
青媚愣了一下,堂堂辈分最高的明王爷,居然惧内?
温长青犹豫了一下:“你要是真的走了,下次皇上问起来,本王也不太好交代。”她顿了一下,“也罢,本王可以留你,但是本王有言在先,你可不许去招惹王妃,碰见王妃赶紧走远点。”
青媚又是一愣:“这是为何?”
温长青认真道:“本王不需要舞姬,在明王府,你最好离本王远点儿,否则殃及鱼池,被王妃揍了,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