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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就王妃那榆木脑袋,真的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得想想,该怎么讨王妃欢心。
老天眷顾温长青,昨夜她这么一摔,再加上她新婚不久,翌日,皇帝立马下旨,给她放假半年,若朝堂无重要之事,半年都不用上朝。
温长青开开心心躺了五天的床,舒服地享受王妃夜夜给她『揉』屁股,本来她还想再多躺躺,王妃太没人『性』,跑去问府里的大夫,大夫说无大碍,可以下床走动,然后王妃就没搭理她。
第六日,王妃回娘家,没带明王爷,王妃说明王爷身子还未痊愈,让她再多躺躺。明王爷当天就爬起来,与御史大夫家的公子何贤,在堂台梨花树下饮酒谈笑,哪里像没有痊愈的样子。
上次爽何大公子吃花酒的约,何大公子特来兴师问罪,温长青赶紧赔个不是,又自罚三杯。何贤是她二十几年来,唯一结交的朋友,彼此真心实意,时常会聚在一块饮饮酒,聊聊天。
何贤道:“明王爷,你这屁股金贵的很呢,我几次上门想瞧瞧你,都被王妃挡住,没要紧吧?”
温长青稍稍一愣,难怪王府这几日安静如常,不见人上门拜访她这个病患,原来是王妃给挡了回去。
“没要紧,好的差不多了。”温长青应道,她拎起酒壶,往何贤杯中斟满,“托皇帝的福,本王未来半年都在王府清修,欢迎随时来找本王。”
“只要明王府的大门开着,就少不了我何贤的身影。”
何贤举起酒杯,望着温长青,瞧她眉眼都泛着异样的春光,便道:“嚯,王爷可不得了,这遮掩不住春心『荡』漾的模样,看来,王妃很得你的心。”
温长青『摸』『摸』脸:“很明显?”
“哎呀,这不重要。”何贤拉着温长青的手臂,低声道,“我问你啊,你真的不是断袖吗?”
温长青嗤笑:“何大公子什么时候也变成长舌『妇』了?”
“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温长青答道:“是,也不是。”
何贤罢手:“得得得,你还是甭说了,反正什么事你也不会透『露』出来。”他顿了一下,“明王爷,你最近小心点,皇上这段日子,每每与我谈起,总会有意无意问到,关于你断袖之癖。”
温长青眉头一皱:“给本王赐婚,他不是不信本王断袖吗?”
“谁知道呢,总之你小心为妙,我每次皆是敷衍了事,给你留了余地。”何贤饮尽杯中的酒,又摇头晃脑道,“我看你肯定不是断袖。”
“本王是不是无所谓,”温长青低下头,从酒杯中捏出一片飘落下来的梨花,她笑眯眯地望着何贤,”本王知道,你何大公子,肯定是。”
“嘘嘘嘘。”何贤慌忙捂住温长青的嘴,警惕地左右望了望,“说这么大声,你想害死我呀。”
温长青嫌弃地扒开何贤的手:“你何大公子是断袖,人尽皆知,本王的清誉,还不是你毁掉的。”
何贤辩解道:“那是谣言,我又没有承认!”
“你最好一辈子别承认,否则你家老头子,非扒你皮不可。”
“别戳我的痛处行不?”
“行啊,把这壶酒都喝光,本王就不戳了。”
何贤一拍案:“喝就喝,醉了我不回去,就住你明王府!”
“你慢慢喝,不够案下还有,自己拿。”温长青摇了摇头,何大公子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这家伙酒量好的很,就这点酒还喝不醉他。
温长青擎着酒杯直起身,伫立在梨花树下,挪着步感慨一下陈年往事,又心想着她的王妃怎么还不回来呢?这都去了好几个时辰,该回府了。
春风吹来,一片片梨花随风飘落,掉落温长青一身的梨花。
“呸呸呸,差点呛我喉咙。”何贤吐出喝进嘴里的梨花,“明王爷,你种的这几颗梨树,开了十几年的花,才结几次果,每年都害我巴巴等着。”
温长青嫌弃道:“没情调,你不觉得一边喝酒,一边漫步梨花雨中,是人生中一件很惬意的事吗?”
何贤笑道:“那得看与谁喝酒,与谁漫步梨花雨中,一个人就算了,若是与喜欢之人一起,或者与俩仨朋友对酒饮乐,那才是惬意人生。”
“对了!”何贤急忙站起身来,他兴奋叫道,“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埋在梨花树下的酒吗?”
温长青脚步一顿,双眼发亮:“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
二十年前,温长青在院子一共种下五颗梨树,十年前,她们在长得最大的那颗梨树下埋了三坛酒。
相约十年后一起开挖。
于是,温长青与何贤蹲在当初埋酒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巴巴瞅着,谁也没动手。
何贤道:“要不,我们不等他了,直接挖吧?”
温长青点头:“他都当上皇帝了,皇宫什么好酒没有,肯定不会在乎什么十年之约,来吧,挖吧!”
“好!”何贤迫不及待,转身去墙角拿了两把铁锹,递给温长青一把,两个人吭哧吭哧地挖,眼看着酒坛子冒头,何贤扔掉铁锹,搓了搓手,道:“明王爷,要是皇帝怪罪下来,你得扛着。”
“出息,他还能打你不成?”
“他又不是当初的他,你是他皇爷爷,你不怕,我怕。”
“怂包!”
温长青轻哼一声,用手扒开酒坛旁边的泥土。
何贤凑到封口旁边嗅嗅,惊叹:“闻到没有,好香啊。”
两个人,分三坛酒。
一人一坛,还剩下一坛。温长青直勾勾盯着那坛无主的酒,眼冒星光,她伸手就去拿:“你不是怕皇帝怪罪吗,行,他的酒,本王要了。”
“等等!”何贤抓住温长青的手腕,笑道,“明王爷,你可不能独吞,见者有份,一人一半。”
“你敢跟本王抢东西?”温长青手腕一转,推开何贤的手,何贤笑了笑,一只手与温长青斗得游刃有余,“明王爷,好大的官威,这酒要么一人一半,要么被我抢了。”
这两人蹲在地上,气沉丹田,双手斗来斗去在抢酒。
“你们,在干嘛?”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来,温长青呆滞了一下:“王妃?”
温长青手慢了一步,就被何贤把酒归拢到他脚下,何贤直起身,对苏筠笑了笑,拱手唤道:“明王妃。”
苏筠从大将军府回来,就看到明王爷与一个男子蹲在地上,你牵我的脏手,我『摸』你的脏手。
她记得这个男子,明王爷从家宴回来,天天来,一直想见明王爷,莫非,这就是明王爷断袖的对象?
苏筠恍然大悟,她尴尬的扔下话,一溜烟跑掉:“哎,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王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叫我们继续?”何贤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已经呆滞的明王爷,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心满意足提起脚下抢到的酒,“明王爷,你没抢过我,这酒是我的了。”
“何大公子,本王的清誉,又让你给毁了。”温长青直起身。
何贤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跟王妃解释解释啊!”
温长青气定神闲,走到何贤面前,揪起的他的衣袖擦手。
何贤扯回衣袖,怒叫:“干嘛呢,走开走开,脏死了!”
趁何贤大意,温长青一把夺过何贤手里的酒坛,又抱起脚下的酒坛,边跑边迅速撂下话:“本王抢到了!本王的了!这坛酒就当你赔偿王妃!”
“回来!”何贤方才要去追,听到温长青后半句,他跺了跺脚,“哎,算了算了,就当赔偿吧!”
温长青心情十分愉悦,她抱着俩坛酒跑去寻她家王妃。
王妃『性』情中人,也爱喝一口酒。
第65章()
果然; 温长青抱着两坛酒在苏筠面前晃悠一圈; 她故意掀开封盖一角; 一阵醇馥幽郁的酒香便飘『荡』开来; 苏筠看着她的酒坛,眼都瞪直了。
“你你这个”苏筠『舔』了『舔』嘴唇; 吞咽唾沫。
勾起苏筠的馋虫; 目的已达到; 温长青却叹一口气:“王妃; 这酒乃是本王当年埋在地里; 已经十年了; 比起当年埋下去时更加香醇; 可惜这十年老酒; 却没人陪本王喝上几杯。”
“没人陪你喝; 我陪你喝啊!”苏筠急忙说道。
温长青双眼发亮:“王妃,你可真是本王的知己!”
“来来来。”苏筠拉着温长青; 摁着她坐下,“王爷; 方才你与何贤; 那什么; 我就当没看见; 你放心,我也不会管你。”苏筠咽了口唾沫; 缓缓伸出手; “这酒吧; 太香了”
“王妃,这酒后劲大,现在是白天,不宜喝酒。”温长青抱着酒坛错开苏筠的手,她眯了眯眼,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如等到夜间没人的时候,我们对月饮酒,岂不快哉?”
有酒喝,苏筠立马点头:“好好好,夜间就夜间。”
俩人各怀心事,心心念念中,天『色』终于暗淡下来。
明王府早早掌起烛灯,灯火阑珊,墙上映着的人影正欢快走动,此时的明王府,呈现一片祥和之态。
今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撒在堂台的五颗梨花树上,映衬着一朵朵梨花,越发纯白淡雅。
以往未娶媳『妇』,温长青在夜间时常坐在梨花树下,对月孤影,饮几杯清酒,借景抒一番情。
她明王爷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在她之上的皇帝,也要对她恭敬三分。白日的风光,却难掩夜晚心中滋生的一片寂寞孤独。
如今娶媳『妇』,温长青觉得她的人生都变得有趣。
就像现在,月『色』之下,她的王妃眉开眼笑,豪爽地举杯饮酒,完全停不下来,她一边饮,一边满足地说道:“王爷,好酒,好酒啊,能喝上这么一小口美酒,比什么荣华富贵强多了。”
“王妃,这酒喝时不觉得有什么,过后的劲才大呢,你别喝多了,会醉的。”温长青嘴上好言劝着,却一个劲给苏筠斟酒,她今夜要办的这点事,苏筠不醉一点还真不太好办。
几杯下肚,苏筠脸颊已然泛红,酒当真是好酒,她正值兴头上,哪里听得进温长青的话,只当她是在嫌自己喝多了,酒就没了。
苏筠双眼往上翻了翻:“大『奸』王,我发现,你不但是小心眼,还是一个小气鬼,我这才喝多少,喝你一点酒怎么了,就这么心疼。”
本王是怕你醉的不省人事,事情就不好办了。温长青哼道:“最多只能喝一坛,剩下这坛要给别人,你可不许偷偷给本王喝了。”
“给谁啊?”苏筠放下酒杯,好奇地看着温长青,“不会是给白日那个叫何贤的吧?”不等温长青开口,她兀自点了点头,“也难怪,何贤相貌堂堂,听说他爹官至御史大夫,未来前途无量,与你倒是郎才,郎才”
不知为何,“女貌”这俩个字,她望着同是相貌堂堂的温长青,仿佛如鲠在喉,死活说不出口。
郎才女貌,这句话放在温长青与别的男子身上,十分别扭,若是与女子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温长青眯眼:“王妃,虽然本王在新婚之夜与你承认过是断袖,但是本王何时说过,本王喜欢男子?”
“真奇怪,既然你都承认是断袖了,怎么又不喜欢男的呢?”苏筠仰头想了想,开玩笑似的随口说一句,“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