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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地就是不肯说出来。
赵煊又想起了那日的那个背影,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不过赵煊心里已经认定了,一定是那个家伙。
汤盏被晾在一边,赵煊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反而阴沉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姿态。
阿黎犹豫了片刻,方才问道:“王爷不喝么?”
“端下去。”
“是。”阿黎弯了弯身子,重新将东西给撤了下来。她不知道赵煊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次数多了,阿黎也琢磨出门道来了,眼下只要装聋作哑,多半会没事的。
阿黎重新站在一边,低着头作鹌鹑装。
只是,这回阿黎却是失算了。
赵煊心里憋着一股火儿,看到阿黎这样子反而烧地越发旺盛了,没忍住终于又对着她吼道:“丑死了,这么丑的东西,赶紧给我摘下来!”
阿黎掐了掐手心,沉默了。
在赵煊的威压下,她还是将手串给摘下来,重新放到袖子里。这在赵煊眼里可就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才几日的功夫,就对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珍之又珍,是没见过好东西么,眼皮子这么浅。
“我不是给你送过簪子么,怎么也没见你戴?”
阿黎想起那根还被放在匣子里的蝴蝶簪,想了一下措辞,然后小心翼翼道:“那根簪子太贵重了些,奴婢平常也不敢戴出来。”
“有什么不敢,在王府里头,还怕别人抢了你的不成?”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什么不敢戴,别人送的就宝贝成这样,他送的就看都不看一眼。
这么想着,赵煊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盯着阿黎道:“不喜欢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
阿黎立马跪了下来。
她一跪,屋子里别的小丫鬟也都跪了下来,面上都有些惊恐。这王爷,长得挺好看,怎生是这般暴躁的性子,幸好平素不在西北府待着。
赵煊寒着脸,对着阿黎道:“跪什么跪,膝盖就这么软吗?”
阿黎在心底叹息了一声,重又站起来。她刚才跪着到底是因为谁啊,心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许久之后,赵煊也意识到自己今儿失态了。不过他可是王爷,大魏的摄政王,如何拉得下脸来给一个小丫鬟道歉。
再说了,错的从来都不可能是他。
赵煊又看了阿黎几眼,见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决定先放一放。他大人有大量,只要她不再戴着那碍眼的手串儿,今儿这事,便再缓些日子再追究好了。
这日晚上,许久未见的王安终于回来了,不过看见他的也只有赵煊。
王安这些日子奉命调查西北的一些官吏,如今已经查出了不少东西,正在和赵煊禀报。正事说完,王安正想退出去,忽然被赵煊叫住。
“王爷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么?”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说不出口罢了。他自是不愿自降身份,和一个奴才争的,可这会儿那人做的事太出格了,碰了不该碰的人,赵煊也就不是那般在意自己高高在上的骄傲了。
“前些日子接近阿黎的那个灰衣男子到底是哪个?”这话,赵煊等了这么久才问出口来。
王安有瞬间的愣怔,王府里,有人接近阿黎姑娘了么?
赵煊隐隐有不满。
王安忽然福至心灵,脑袋也开窍了:“王爷说的是那日在正院前看到的那个人吧。”
“哼。”
“那位属下刚好认识。”不仅他认识,王爷说不定也是认识的。毕竟几年前,这位可是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原本一个小厮,因着王爷的一句话,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管事。不过,这管事还真有几分本事。“那位名叫元树,是几年前王爷提拔上来的马房管事,这些年一直待在马房,给王府里养了不少良驹呢。”
“说来,当年王爷也对元树总管赞赏有加,还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去军营闯一闯呢。”
赵煊立即黑了脸。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他怎么不知道。
想起当年的事,王安说话间也有了几分轻松,轻松之下,便没有注意到王爷越来越诡异的脸色,“王爷这几年最喜欢的那匹宝马,便是元树养出来的,王爷每回出门都带着它呢。”
“是么?”
王安打了个冷颤,再抬起头看到王爷的脸色之后,再多的话也都给咽下去了:“是大概是属下记错了吧。”
赵煊点了点桌子,心中不悦,也不想再追究这些过往了,只道:“去查查他跟阿黎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安收敛了笑意,这才意识到这位管事似乎已经将王爷得罪了个彻底:“王爷放心,属下这就下去查。”
“下去吧。”赵煊不想再看到他了。
王安也看出来了,所以赶在王爷没有再催促前就离开了屋子。
翌日,赵煊果然没见到阿黎在戴那什么丑东西。心里满意阿黎的识相,赵煊心里舒服了些,也肯给个好脸了。
不过阿黎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反正好脸冷脸在她看来都差不多,只要月钱不变就好了。
阿黎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可赵煊却还记得。
晚上回王府的之后,赵煊召来阿黎,让她伸出手,强硬地给她套上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
探望()
赵煊戴好镯子后;仍没有放下阿黎的手;而是握在手心细细地看着。阿黎的手和她的五官一样精致;只是太小了些。
阿黎往回缩了缩;依然没有缩回来;赵煊力气很大;她挣不开。
“王爷;这镯子?”
“喜欢吗?”
虽然是问句,可是阿黎知道,若是自己答了不喜欢;或是脸上有一点勉强的意思,赵煊绝对会翻脸。
好在阿黎也确实挺喜欢,遂道:“喜欢;很漂亮。”
赵煊稍微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按了下来,若无其事道:“啊;今儿在路上刚好碰上了首饰铺子;闲来无事就进去看了看。我瞧着这镯子模样还不错;就顺手买了下来。日后就这么戴着吧;不准摘了。”
他说得简单;仿佛并不在意的模样。实则;只有今儿陪着赵煊的侍卫知道,为了挑这个镯子他们走了多少冤枉路。
西北多玉石,可是像这样上好的玉石制成的镯子却也不多见;且赵煊眼光挑得很;既然要选,就要选最好的,将那什么丑东西给狠狠地比下去。
仿佛是为了赌气一般,赵煊今儿挑得格外精细。所以半天下来,才挑出这么一只顺眼的。
赵煊对着阿黎的时候,感情总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自己也没有太弄明白。只是昨儿发生的事,总算让他有了危机感,似乎要是不做什么事,便会无法挽回一般。所以今儿赵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镯子送给阿黎。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送东西给她,不过头一次的那个蝴蝶簪,并不是他挑的,彼时的心境也没有这般复杂。
阿黎闷着声儿,在赵煊的眼神下默认了这一要求。戴着就戴着吧,反正也不是她花的钱。阿黎眼光再不济,也能看出这玉非凡品,就是把她卖了也绝对买不起。
肯定买不起的。毕竟当初她被卖出去,可就只卖了五两银子。这样的玉镯子戴在手上,叫阿黎也不知道作何想法,好像一瞬间,自个儿就身价倍增了一样。
赵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单单只是看不过她原先的那个珊瑚手串?阿黎不想再往下想,也不敢想。她趁赵煊不注意,将手收回来。
赵煊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半晌才道:“之前的丑得要命的手串,你还是扔了吧,左右也用不上了,留着还占地方。”
“嗯。”阿黎点了点头,立即应下。
这是元树的一番心意,阿黎自然不会就这么糟蹋了。况且,这是她的东西,扔不扔也是她的事,即便她不扔,赵煊又能知道了?
赵煊弹了弹阿黎的额头,吓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黎慢半拍地摸了摸额头,对赵煊这样突然起来的亲近有些束手无措了。几乎是片刻间,阿黎就低下头,不再直视赵煊。
赵煊收了手,随即又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我不在府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你那手串,别再戴了。这镯子也不许摘,若是被人看到你摘了,你就给我等着吧。阳奉阴违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是。”她知道了。
赵煊稍稍满意了些,忽然又道:“对了,过些日子等我闲下来,我带你出去逛逛。这西北虽然比不得京城,但是各处风光还是不错的,你来这儿这么久了,想必也没去过多少地方。”
阿黎受宠若惊道:“王爷,这,您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么?”
“嗯,已经差不多了。”
阿黎从不知道赵煊要处理的是什么事,在她心里,赵煊是主子,是王爷,这么多年来,即便阿黎还勉强保持本心,没沾染上什么奴性,可也早就学会了恭敬与顺从。赵煊的事儿,阿黎是不会主动去问的。
长此以往,阿黎对赵煊就更加不了解了。
赵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你会骑马么?”
“不会。”别说骑马了,阿黎她就没有碰过几次马。
赵煊面露鄙夷,摇了摇头:“真是蠢,你到底还会什么?”
阿黎:“”
这么蠢,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呢。
“算了,蠢点就蠢点吧。”赵煊自说自话,道,“大不了,到时候我教你就好了。”
阿黎笑了笑,说实话,她心里真是一点儿都不期待。
不过看赵煊的脸色,似乎昨儿的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阿黎放了心,仍是按照赵煊的吩咐,每日里戴上他送的玉镯。而赵煊每每看见,心情也都会变得不错。
至于元树送的,阿黎只好暂时收了起来。在赵煊面前,甚至在府上,这手串是绝对不能戴上手的,不过以后等出去了还是可以戴的。
几日的清闲日子过去了,赵煊也提了好几次出行的事儿。阿黎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要付诸行动。
想到日后要被赵煊教导如何骑马,阿黎就心塞地趴在床上起不来了。凭她对赵煊仅有的了解,那人可不是什么心软的,若是她学不会,或是她没有在他要求的时间内学会,必定又将是一场灾难。
阿黎伏在被子上,浑身软哒哒的,没骨头一般,丝毫不想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黎耳朵动了动,保持着这一动作,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脸。
来人是玉瑾。
玉瑾瞧着面色不太好,进门时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阿黎立刻爬起来,拉着她坐到床边,问道:“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阿黎姐,元树的事情你有听说么?”玉瑾问得很是纠结,她也不想来打扰阿黎姐,可阿黎姐总归是王爷身边的人,说不得会知道的多一些。
阿黎没反应过来:“元树?他怎么了?”
玉瑾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
“别卖关子啊,他到底怎么了?”想到那个憨憨的人,阿黎也有几分担忧,追问道,“莫不是犯了什么错,被罚了不成?”
“怎么可能,元树做事一贯小心谨慎,手脚又利索,马房那儿什么不是他亲自照看的?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什么错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