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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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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的那一刻;阿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种在自己门前还要偷偷摸摸踮着脚走路的感觉;实在是难熬。

    若是可以;她也想光明正大。可惜阿黎知道这不太可能;纵使这些花是她种的;是她养的;可也难算作是她的私产。毕竟她还是个奴婢;身家性命都属于王府。这样想想,她这做法倒是颇有一些挖王府墙角之感了。

    想到此,阿黎心情诡异的好了些。

    她的屋子和别人的差不多;都是小小的一间;一张床,两个柜子,就占据了一大半儿的空间了。房间虽小,不过收拾地却很干净整洁,阿黎本来就是个洒扫的小丫鬟,对于打扫屋子再顺手不过了。

    等到将今儿摘得的花瓣处理好了,阿黎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边上的蜡烛短了好长一截,因烛芯未剪,光线不大稳定,跳动的厉害。阿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呵欠,收拾收拾便回了床上。

    翌日一早,阿黎睁开眼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症状,头也不疼了,比昨儿好了许多,似乎以已经痊愈了。

    她穿好衣裳,不曾洗漱便走到了窗户前。

    上头摆着的花是她之前从王爷那儿带回来的,出乎阿黎的意料,昨儿还蔫哒哒的花,今天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枝叶都精神得很,完全没有生病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阿黎总觉得连那花苞都大了许多。

    莫不是她真有什么特异功能,不然这些花怎么在她这人长势这般好?若是以后离了王府,说不定她还可以养花谋生。

    阿黎心情愉悦地摸了摸那个小花苞,手指一挨上去,阿黎便察觉到一股奇怪的悸动,难以形容,微微的,小到阿黎以为那是错觉。

    她晃了晃脑袋,怀疑自个儿最近是不是睡多了。

    窗户旁边放着一只小水桶,里头的水也是昨儿打的。阿黎用茶盏舀了些水,想也没想就浇上去,黑乎乎的枝叶沾上水,显得更加精神抖擞了。

    与此同时,阿黎也抖了一下。

    这些,她不怀疑这是自个儿的错觉了。

    自从昨儿见到这盆花开始,她就一直有些不对劲,甚至还觉得自个儿跟这盆花有什么心灵感应。她莫不是遇上什么妖怪了吧。

    这年头,连她这种外来客都有,更别说一两个花妖了,被她们迷了心窍,难免会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再者,她昨儿晚上睡地极好,一点儿也没有被打扰。她这写日子,每天都被怪东西骚扰一下,偏偏这花来了之后,那怪东西就不见了。

    阿黎心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只待证实。那位大师说过,她一个月之内就会知道前因后果,一个月之内

    她握着茶盏,暗自咽了咽口水,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惊慌,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茶盏里的水缓缓倒下去。

    阿黎死死地皱着眉,不对,这感觉不对。

    之前的感受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头上湿淋淋,有水浇下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而刚才,她只察觉到一丝异样,可是太过微小,两者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阿黎低下头,有些颓唐。

    她郁闷地将茶盏放下,再也不看那盆花了。还没等她收整理好心情,房门忽然被叩响了。

    阿黎一怔,旋即问道:“是谁?”

    “我。”外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黎站起身来,匆匆几步打开门。红豆站在门外,见门开了,一扭身就钻进去,不用阿黎动手便主动将门关上。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红豆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东西来,放在阿黎眼前打开。红布展开之际,上头赫然出现一块儿碎银子。

    “这几日的分红,先拿来给你。”红豆将银子放到阿黎手上,“这可是整整一两。原本得来的都是散钱,我托人去换了碎银子回来,这是你的那份。”

    阿黎稀罕地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一两银子,这可是她们两个月的月钱呢。大清早的,才刚睡醒便有人过来送银子,总感觉这是在做梦。

    俄顷,阿黎问道:“咱们只做了这么点胭脂,怎么就买了这么多钱了?”

    说起这个,红豆颇为自豪,道:“你知道什么,那胭脂装好后,我还特地留出来一盒给别人用,只要想买的,都可以事先试用一下,觉得好了自然会掏钱。这一来二去,买的人就多了。不过这还是小头,大头的是昨儿的进账。”

    “南院的几个丫鬟也到我这儿买了几盒。一样的胭脂,只是盒子用的精贵了些,便翻了好几倍的价卖给她们。结果这些人还跟捡了宝似的,忙不迭地回去交差。呵呵,真是蠢死了。不过,若是府上的丫鬟都像她们这样蠢就好了。”

    阿黎想起上次去南院的经历,那里的守卫似乎还挺严厉的,便奇道:“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我哪里能混进去,不过是再外头守着罢了。”

    一句话,便将里头的经过匆匆带过。只是阿黎却知道,红豆必定也是经过一番波折的,也是难为她了,为了卖胭脂做到这个份上。

    她还想安慰两句,却不想红豆压根不在乎这个。

    如今她的眼里,大概也只看得到银子了。再见识到胭脂得来的利,红豆更加不想放弃这份买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换来这么多的钱,这比她一针一线地绣花来得简单多了。

    未等阿黎开口,她就先道:“你好好做胭脂,记得多做些啊。过几日出府,我再看看那些铺子里收不收。”

    “你想的倒是长远。”

    “那是自然。我早就计划好了,等咱们赚足了银子,就去外头赁一个铺子。到时候只要坐在里头买东西就够了,也不辛苦,还能赚得更多。”红豆说到这里,眼睛都闪着光。

    阿黎看了她一眼,不好打碎她的梦想。

    京城里的铺子,寸土寸金,那可不是说赁就能赁到的,就算把她们俩个买了,都不凑不够银子来使。不过,红豆能有这份心,已经是不错了,以后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老天就开眼了呢。

    二人趁着这空闲,又迅速地将之前做好的胭脂装好。

    盒子也是红豆选的,她眼光也不错,买的盒子也都好看得紧。阿黎站在红豆边上,将盒子都装好。

    红豆今儿过来,一是为了分红利,而是为了装胭脂。如今两件事都做完了,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刚与阿黎说了要回去,还未走,却被阿黎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红豆问道。

    阿黎忽然将她拉到窗户边上,从水桶里舀了一杯水上来。

    红豆不明所以,只是目光划过窗户前的怪东西,又忍不住说道:“阿黎,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将这东西扔掉?”留在这里碍眼么,真不知道阿黎到底是怎么想的,红豆心道。

    阿黎只笑了笑,未曾回答,她将茶盏塞到红豆手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帮我浇一浇水吧。”

    “我?”

    “嗯。”

    “你今儿怎么这么奇怪”红豆嘀嘀咕咕地说着,可手上也没停,一下就将水泼了出去。

    “已经浇好了,阿黎,阿黎?”红豆回过头,却发现阿黎许久未动,一脸凝重的模样。她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阿黎你没事吧?”

    “哦,没事。”阿黎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

    红豆有些担心:“你这阵子一直很古怪,还总爱出神,真的没事么,要不然去找大夫看一看。”

    阿黎笑容微涩,若是大夫有用的话,她也不至于折腾到现在了。不过,她还是说道:“没什么打紧的,不过是这几日生病,还没缓过来罢了。”

    红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行了,胭脂已经给你了,可要加紧卖出去啊。”

    “那是当然。”红豆放下了对阿黎的忧虑,骄傲道,“就这点东西,一天就能卖出去了。”

    送走了红豆,阿黎再次来到窗边。

    方才红豆浇水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这也算是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想。不过,阿黎还是有种预感,这盆不知名的花,应该是与她有某种关联的。

送回(修)() 
早朝之上;年方十二的幼帝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正襟危坐。冕旒之下虽是一张稚嫩的脸;可深情却异常专注沉稳;不似寻常孩童。

    底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也都侧耳聆听;不发一言;静等中间那位御史大夫念完长长的弹劾之词。待御史大夫说完,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龙椅之上的皇帝也吐了一口气,朗声道:“众卿有何意见?”

    不多时;吏部尚书出列道:“皇上容禀,臣以为,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自古亦有言;‘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话。如此繁盛之地,交上来的税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实在不能不叫人多想。料其中必定有些贪污纳垢之徒;还请皇上彻查;追回税收的银两;以缓国库之需。”

    “臣附议。”又有一人说道。

    对于这等对自己自身利益没有多大关联的事;朝中还是有不少义正言辞;满腔愤慨之辈。

    此言刚好合了皇上的心意,皇上点点头:“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赴扬州彻查此案?”

    户部侍郎一抬头,与前头的张太师交换了个眼色;当即请命道:“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掷地有声,朗朗清清。

    皇上看向秦太傅,见他面容凝重,却并未立马应下。

    他不小了,以前是尽信他人,懵懂无知,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却是处处思量,时时小心。一边是皇叔,一边是舅舅,无论哪方做大都不是他乐于看见的。

    皇上也一直寻求着中庸之法,平衡之道。可惜他人单力薄,又有强敌在前,哪能这么容易成功。朝中这些人,他能信任的也只有太傅太保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了。现下想来,怕是那段无知的时候才最惬意不过,人长大了,与之而来的是私心,是忌讳,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不甘。

    赵煊站在最前面,听到这位户部侍郎冒出来,几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张太师一直盯着他,这会儿自然是看得分明,便笑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莫不是对陈大人不满?”

    “哪里那里,陈大人一心为主,实在是令人钦佩,本王怎么敢不满呢?”

    张太师冷笑了一声。一山不容二虎,他和赵煊从来都是不对付的,便是丁点儿大的小事,有时候也要针尖对麦芒,闹地难以收场。

    如今赵煊自退一步,便两厢安好了,张太师心中快意。

    不过,他显然是嘀咕了赵煊那招人恨的毒舌程度。赵煊放过了张太师,却对着那位还未曾站回原位的户部侍郎拉下了脸色:“虽说陈大人办事向来不错,可人品却值得商榷。毕竟,不侍二主的道理该是人人都懂的,陈大人明知故犯,实在是欠佳。”

    “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户部侍郎面含薄怒,可碍于眼前之人的身份,只隐忍不发。

    “侍郎大人,注意尊卑与措辞,对着本王的时候,得说,‘您’。”赵煊提醒道。

    “是下官以下犯上了,还请王爷恕罪。”户部侍郎忍下了一肚子的怨气,咬牙道,“摄政王方您方才说的,未免有挑拨离间之嫌。”

    “哪里那里,本王不过是提醒陈大人要忠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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