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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阿婆,和我们一起住吧。”郁龄也劝道。
外婆摇摇头,“哎,大半辈子都在村子里过活,认识的老家伙们都在村子里,时常能串串门说说话,实在是舍不得,以后再说吧。”
见状,奚辞和郁龄方不再劝。
扶着外婆进了客厅,站在架子上的紫蓝金刚鹦鹉非常有眼力见地叫起来,“欢迎欢迎,老太太好,老太太辛苦了。”
郁龄和奚辞都有些黑线地看着金刚鹦鹉,倒是外婆哟的一声笑起来,说道:“这就是阿辞养的鹦鹉吧?挺精怪的。”
“它会说很多话,阿婆无聊的话,也可以和它聊天。”郁龄说道。
将外婆扶到沙发上坐着,奚辞先去给外婆倒水,然后拎着外婆的行李到二楼的一间主卧室,他和郁龄住在三楼的主卧室。
外婆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栋房子,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摆设井井有条,不用说也知道是奚辞收拾的,她可从来不能指望自家这懒散的外孙女,奚辞果然会照顾人,对这外孙女婿更满意了。
已经是下午了,奚辞陪外婆说了会儿话,正准备出门去买新鲜的菜回来做晚饭时,六婶一家过来串门了。
六婶进门就笑呵呵地道:“听说孩子他七奶奶出院了,我们今天去市里的宋僖家,刚才回来,没来得及去接七奶奶出院。哎,他七奶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出院了?在医院里待得不习惯?”
身材瘦条且皮肤黝黑的郁六叔走在后头,同样笑呵呵的,还有郁官珊,手上都拎着水果过来。
外婆忙招呼他们一起坐,边说道:“医院那种地方哪里能待得习惯的?又不是自己家,况且……”外婆想到老伴和女儿都是死在医院里,有些伤心,叹了口气。
郁六叔和六婶都是知道外婆心结的,忙不迭地安慰她,六婶说道:“他七奶奶,就别想那些伤心事了,你瞧你现在有了这么个好的外阿郎,以后有他们孝顺你,你就努力地享福吧。”
阿郎是这一带地方对女婿的称呼,老一辈的都喜欢这么叫。
外婆终于笑起来。
虽然都是邻居,不过现在奚辞成了郁龄的老公,在这些长辈眼里,他现在也算得上是郁家的阿郎了,奚辞自然要有所表态的。
说了会儿话后,奚辞起身去买菜,并对郁六叔一家人道:“六叔六婶和表姐今天都留在这儿吃饭吧,阿婆今天出院,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我给六叔买酒回来和你喝两杯。”
听到他这么说,六叔六婶自然是不反对的。
郁龄见他一个人,便也起身陪他一起去。
菜市场就在附近,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非常近。而且因为这一带是老街,市场也是老市场了,种类非常丰富,还有很多新鲜的海鲜,县城其他地方的人想要吃海鲜,都特地开车过来买。
奚辞一边看一边问着抓着他的衣服走的郁龄,“你想吃什么?”
郁龄瞅了瞅,“都行吧,只要好吃的,我不挑。”
这算什么回答?奚辞有些哭笑不得,便循着乌莫村村人惯常吃的菜色的材料来买,买好菜后,又去买酒。
“我来拎酒!”郁龄见他两手都拎了东西,自己双手空空的,有些不好意思。
奚辞含笑地将酒给她拎,然后带她回家。
买菜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奚辞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六叔一家是客人,都坐在客厅里陪外婆说话喝茶,郁龄也坐在表姐身边,陪她一起看电视。
郁官珊盯着厨房一会儿,又看了看身边像个大小姐一样淡定看电视的郁龄,说道:“你不进去帮你老公?”
郁龄很诚实地说道:“我做菜没他好吃。”
郁官珊无语,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可以帮他打下手。”
“他说不用,女人做这种事情,会弄粗手指的。”郁龄继续诚实地道,然后就见表姐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继续淡定地扭头看电视。
郁官珊捂了捂心口,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受到的家庭理念此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妈妈一直教导她女人就算懒,也不能将什么事情都推给老公做,总要做做样子,有个女人的样。可她这个表妹,连样子都不做,就这么坐着等吃,怎么就能这么幸福呢?
一时间,郁官珊觉得,宋僖做得还不够,婚后一定要让他向奚辞这表妹夫学习才行!
等到了晚餐时间,看着一桌子色香味全的丰盛的菜,郁官珊再次握紧拳头,必须要让宋僖向奚辞学习怎么做人老公,必须的!
六叔六婶对奚辞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没想到奚辞有这么好的厨艺,对外婆道:“他七奶奶,你可真是要享福了,有这么好的外阿郎。”
奚辞有些腼腆地笑着,然后被豪爽的郁六叔拉去一起喝酒了,聊一些男人的话题。
一餐吃得宾主尽欢,直到晚上八点,天全都黑了,郁六叔一家才挺着吃撑的肚子离开。
客人离开后,奚辞继续收拾残局,金刚鹦鹉叼着抹布努力地清理垃圾,外婆闲不住,也帮着擦桌子,一边稀奇地道:“这只鹦鹉真是精怪,还会帮主人做家务。”
金刚鹦鹉卖萌地说:“谢谢老太太夸奖。”
外婆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住在闭塞在乡下,反而对神神鬼鬼的东西比较迷信,就算这么精怪的鹦鹉,老人家也不会大惊小怪,毕竟乌莫村连着的山里的动物更精怪的都有。
外婆到底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吃过饭不久就又开始头晕了,郁龄倒水给她吃了药后,就扶她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奚辞招来金刚鹦鹉,对它道:“晚上多注意一下阿婆,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金刚鹦鹉抬起一只爪子,保证道:“奚展王你放心吧,鸟保证完成任务!”
奚辞嗯了一声,赏了它一小包花生米,见它眼巴巴地看着,说道:“你是鹦鹉,含有油脂的东西不能吃太多,会掉毛的。”
“不会,我先收藏起来,每天吃一点。”
“你以为自己是老鼠么?”奚辞弹了它一下,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异动,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奚展王,你怎么了?”金刚鹦鹉见他脸色有些潮红,担心地问道。
奚辞舔了舔干躁的嘴唇,一双眼睛有些泛红,眼尾多了几分妖治的气息,“没事,刚才陪六叔吃了些肉。”
郁六叔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喜欢喝酒吃肉的农家汉子,觉得郁家的阿郎自然也不能太怂,所以刚才一直劝着奚辞喝酒吃肉,一个不小心,就吃过量了。
金刚鹦鹉有点儿傻眼,问道,“吃多了肉食,你会怎么样?”
奚辞轻飘飘地看了它一眼,没有回答。
晚上,郁龄刚爬到床上,就被一个浑身都散发着热气的男人抱住了,属于男性的身躯贴着她的背,让她瞬间汗毛直竖,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危险。
“你……”
她才开口,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巴,火热的舌头强势地进攻掠夺,非常地霸气,和他白天时那副斯文腼腆的样子极然不符。
接下来的一切,郁龄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就着节能灯昏暗的光线,能看到压在身上的男人微红的脸庞,如同喝了酒的人一样,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那上挑的眼尾泛着瑰丽的色泽,仿佛一下子从一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勾人的妖精,被他用那媚意十足的眼睛扫一眼,身子骨都酥了。
如此的妖冶,又能如此男人,简直是犯规好么?
空气中开始弥散着浓郁的清冽花香,浓而不俗,吸入一口,身体越发的软了,直到被他深深地占有,那瞬间的饱胀感让她的脑子清醒几分,只是很快地,又被那猛烈的攻势冲击得溃不成军,脑子糊成一片,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她抱着他汗湿的背,摸着那结实的肌理,一遍遍地承受着那深刻的挺。进,模糊地想着:难道他吃错药了不成?
楼下的金刚鹦鹉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花香,终于(见作者有话说)
第 38 章()
就像被煎的鱼一样,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连续被折腾了几个小时后,郁龄终于壮烈成仁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这种事情也可以这么的……惨烈。
可她壮烈成仁了,身上的男人像吃了持久性的伟。哥一样,依然龙精虎猛,一双眼睛都发出狼一样幽幽的光芒,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块美味多汁的肉,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却又要克制着一口一口地品尝,简直不能更可怕。
郁龄悲愤,人和人之间基本的和平共处守则呢?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对他又抓又挠又咬又啃的,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可怕,实在是没办法了,直接哭了出来
。
他顿了下,依然与她死死地抵死缠绵,搂着她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泪,才忍耐着放过她。
下一刻,她直接昏睡过去。
空气中花香浓郁,丝丝花香从半开的窗户、门缝等地方溢散出去,浓烈芳香,吸入一口,甚至让普通人能飘飘然起来。院子里满园的花草在月色下,精神抖擞,那舒展的叶子越发青翠碧绿,盛开的花更显娇艳多姿。
随便披了件衣服,奚辞先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滴了点缓解疲劳的精油,接着将床上的人抱起,放到浴缸里,轻轻地给她清洗身体。
其间郁龄醒来一次,睁开眼睛木木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睡得糊天糊地,随他摆弄。她已经累到连害羞什么的反应都产生不起来了,此刻只想摊平挺尸,睡个昏天昏地。
帮她清洗完,又换掉床上的被单,郁龄终于可以滚到清理干净的床上,再次睡死过去。至于一会儿后,被一双微凉的手纳入一个更冰冷的怀抱,她下意识地直接踹了一脚过去,很快便窝在他怀里继续昏睡。
这一觉,直到中午才醒。
醒来时,她有片刻的迷茫,发了很久的呆后,才抬了抬有些泛酸的胳膊——昨晚用力地搂他,显然是太久没有这样使力了,所以后遗症出来了。不仅是手,还有身体,特别是腰和双腿,那种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回想昨晚的情况,她将脸埋在被窝里。
“郁龄?”
床微微下陷,然后是一只手拉开她的被子,摸了下她的脑袋,“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继续睡?”
郁龄窝在被子里,一会儿后,声音闷闷地传来,“几点了?”
“十二点了。”
“……阿婆呢?”
“吃过早餐后,就去六婶的店里找六婶说话了,说中午在六婶家吃饭。”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笑意,明白她介意什么。
郁龄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俊雅斯文的模样,干净明晰,特别地适合演玛丽苏剧中的校园白马王子的那种苏破天的角色,走到哪里都能让小姑娘尖叫。
可是她没忘记他昨晚特别男人的一面,和白天时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怎么有人能如此两面性呢?穿上衣服时就是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在床上脱了衣服就是个非常men的狂野男人。
奚辞此时完全没有昨晚在床上的那种既妖冶又男人的模样,浑身干净整齐,微笑的样子特别地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