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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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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守北疆腹地。”

    真是“无声处听惊雷”。这消息一下子就震呆了所有人。

    县衙大堂上静寂无声,人们却感受到头顶上响起了一串串无声的惊雷,把蓝袍官员中年儒士等人震得茫然失措。

    ——皇上竟然带着心腹大臣和太监们出了京城,来北疆犒赏三军。而另一方面,鞑靼人为了迎亲,出奇招晃过了北疆边关,闯入了腹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晴天霹雳”似得震懵了所有人。人们都在极力消化着这个惊人消息。

    凤景仪和许规两人都是脸面乌黑,眼神冷厉,脊背上冷汗直流。凤景仪的目光敏锐得扫向了密信下端,瞳孔微缩。密信最后写了些详细情报。元熹帝带出京的大臣,文臣有内阁首辅张丞相,次辅范勉!武将有兵部尚书和五军都督。大太监则是内宫最著名的两位御马、掌印大太监刘诲和伍怀德。真惊人,本朝最赫赫有名的几位文臣武将大太监都随着皇上倾巢出动了。

    他们来北疆干什么呢?是犒赏藩王,还是送嫁皇妹?是趁机撤藩,还是血洗北疆?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元熹皇帝打得什么主意。

    凤景仪俊脸阴沉,目光阴晦,按捺住满心激荡,问刘将军:“梁亲王还有什么吩咐?”

    刘将军答道:“亲王说‘随机应变,做好一切准备’,他很担心小藩王的毒伤”

    凤景仪意昧不明地笑了:“他快好了,没有什么大危险。我现在就去向他汇报此事。”他未等众将军接话,抓过两封密函,大步流星地走下大堂出了屋。许规则安排着众官员和北方军将士开会商议军情。

    后院小路,一阵狂风吹来,吹拂起少年高官的锦服官袍,黑帽的金翅尾在微微颤动。仿佛凤景仪战栗的心。凤景仪抬起头眯着眼望向了县衙上空的灰蓝色天空,仿佛看到了风起云涌云雾翻腾。天似乎马上就要变了!

    难道是所有人期盼的大变革就要开始了吗?!

    只是小梁王

    ***

    明元熹十三年十月,元熹皇帝带着诸多文武百官摆驾出京,前往北疆藩地巡视。圣旨上说“圣上巡视北疆,抚军安民”。京城群臣齐齐上书劝阻,两宫皇太后也传懿旨反对。但元熹帝驳回了众议执意前往。后私下带着两大太监出京,直到抵达了两河地区,才颁下圣旨通告京城和天下。众大臣与太后只得同意,数日内调齐了京畿地区五大营的十万兵马,追上去护驾北巡。

    史称“元熹北巡”。

    这消息迅速得传遍了朝廷内外大江南北,使天下震荡。这是元熹帝继承皇位后的首次出京巡视。他没有选择山水绮丽的江南,也未选择富庶天下的川中,而是来到北疆这个贫瘠又危险的梁王藩地。一时间引得人们惊疑不定。

    一国皇帝御驾巡边,犒赏军民。亲临边疆,宣示主权。本来是件大好事。代表了汉人皇帝对边疆领土的重视,是对北方游牧民族侵犯内地的有力回击,显示了汉人也有不畏强敌、刚烈骁勇的战力志气。这是件好事。但是,随着大明的清流文官们渐渐掌控大权,努力宣扬儒术的礼法宪政,就不鼓励这种皇帝犒边强民强军的做法了。也开始阻挠皇帝出巡边疆了。这次内阁大臣反对元熹北巡,朝廷六部尚书和全国十六个省郡的布政使们纷纷上书劝阻皇上北巡,更有清流御史追出京城跪在御辇前面,以命阻止皇帝上路。都未挡住元熹帝的车马。元熹帝干脆先斩后奏得跑到了河东地区,文臣们见实在挡不住他,才不得已调动了拱卫京师的腾骧卫、武骧卫等十万兵马。前去保护皇帝了。这次皇帝北巡的态度很强硬,率领的兵马也多达十万。进入北疆后与北方军的兵力相当。使群臣和天下人更感到惊恐了。

    这时另一个消息“益阳公主和亲鞑靼”,也虚虚实实得传了很久。有的布政使猜想到,也许是元熹帝要去北疆主持和亲仪式?这婚事也被清流大臣们强烈反对,皇上已经放弃。难道要重启婚事?要么就是另一个全天下皆知的原因。皇帝素来与皇四叔北疆梁王朱堪直不睦。元熹北巡是专门对付北疆藩王的。

    梁亲王朱堪直接到圣旨后,立刻上书欢迎皇上巡幸。派出了藩镇的文臣武将前往与内地的边界迎接。另一方面也派出军队加紧驱逐鞑子。北疆边界漫长,多是荒漠无人地,蒙古人又擅长用铁骑绕过精兵防守的重城,突入北疆偷袭。大明皇帝出巡北疆,如果遭遇鞑靼人冒犯,就是他这位本地藩王的大罪了。皇上来北疆北巡是种荣耀也是种危险。

    随着元熹帝北巡,普天下的臣民百姓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北疆。这件北巡事究竟是为了什么,皇上是来干什么的?是君慈臣孝,鼓舞边疆士气;或者为民着想,与鞑靼合谈和亲;还是君险臣恶,要撤藩要造反?各怀鬼胎得闹出个大祸事。谁也不知道。

    于是,大明朝猛然得掀起了层层巨浪,北疆也暗波汹涌,每个省郡都动荡不安。国家表面上波澜不惊,水面下全是猜疑、惊惧、谋划、提防、调兵遣将北疆梁王成了大漩涡中心。

    还在最祸不单行时。益阳公主已逃跑,鞑靼的游兵还未赶出荒漠,梁亲王在边境面临大军,小梁王身中毒伤

第一百七十七章毒发自责() 
暮城的县衙大院很宽阔,后院是几座连排的青砖房,没有太多奢华的布置装饰。院子里外肃立着持刀持戟的军卒们;把县衙保卫得水泄不通。“暮城”是北疆中部地区的驻兵重镇,城墙厚实,人口众多,各种商行医馆林立,交通也发达,城外驻扎了北方军的三万兵马。小梁王中毒后,为了安全和救治,凤景仪等人连夜离开了靠近内地的芙叶城,赶到了屯兵重镇“暮城”。

    县衙后面一座偏院里,有一座洁净简单的房舍。大堂四面临风,居中安放着一座檀木床榻,四面有屏风,木榻上平躺着一个穿白棉衣裳,形销骨立的年轻人。他身材高大却形消骨立,面容憔悴惨白,紧闭着双目。头颅、眉眼嘴唇和躯体表面都泛着一层死黑色。陷入了深深的晕迷中。若不是胸口偶尔起伏下,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下,表示着还有活气。就是一个死人了。病榻上的年轻人死寂得躺着,乌黑如缎的长发,雪白的白棉衫和深邃凌厉的五官,如一座沉睡中的玉雕。凄美慑人。

    大堂,除了昏迷中的年轻人,榻前矮几上坐着一个穿浅碧长裙的少女。她体貌都很憔悴,坐在矮几上眨也不眨地望着病人。大堂角落侍立着几位侍女,远处是两名照看的老大夫,大堂外是成群的侍卫军曹。大堂内外鸦雀无声。

    简洁的木堂,昏迷不醒的俊美男人,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清绿裳裙的少女和影子般的侍卫,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

    此时距小梁王和崔悯追击公主后比武毒发,已经五日了。小梁王中毒后就陷入了昏迷不醒,少女也不眠不休得照看了他五日。谁也劝不住她。北疆群臣请来的各地名医也诊治了五日,也未查出毒素和医治之法。小梁王一直晕迷不醒。这个消息隐瞒了几天,给梁亲王的信也是含糊其词得没说清楚,把事情拖延下来,可是这样拖下去,小梁王中毒日深,毒发身亡就完了

    明前默默地坐在木几上,痴痴地望着前方的病榻,不语不动,像是痴了。这几日,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渡过的。周围仿佛是一片晕天黑地的混沌,像是黑暗笼罩的午夜,所有的人都懵懂得睡着了,只有她自己睁大眼睛,独自而清醒望着这片午夜。在这片苍茫的黑夜里,她好像被黑暗中隐藏的凶猛野兽追逐撕咬,吃了个骨断筋折,她又恐慌又疼痛得四处逃避着,却不知道该逃到何方了。哪个方向都有凶猛的野兽想吞噬了她。她恐惧极了。

    在这片野兽围猎的梦魇里,只有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上的年青人发出了柔和微小的光亮。成为了避风岗。她在黑暗中向他跑来,目不转睛得盯着他,不敢眨眼,不敢跑慢,害怕一眨眼连这个人这点光亮都消失了。她就真的被抛弃在这片凶险迷朦的深夜混沌里了。

    她只能僵硬地坐在这儿,呆呆得看着这个人。看着他继续晕迷衰弱下去。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胸口的位置,害怕一眨眼,他就停止住了呼吸,真的死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的脑子像一碗放凉了的冷粥,呆滞、冰冷、粘稠得转不动。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眼前这种迷雾深夜的景像,好像是昔日学棋的经历。似乎还在不久前,父亲曾经手把手得教她下棋。黑白纵横的一张棋盘,如斗转星移的天空,也像迷雾般变化的森林。他酷爱下棋,她怎么也学不会。琴棋书画四项中她没有学棋的天赋。每次看到了棋,就像是面对着一场黑暗迷雾般失措。

    “棋局蕴涵哲理精,发人深思令人明,进退攻守待时机,运筹帷幄须看清。”父亲曾教过她,下棋如做人处事,斗智不斗力,比武将上阵厮杀文官仕途升降更凶险。无论与人争权,还是与事夺利,从小小的棋盘上可以看清算明。棋中的谋略万千,有纵模交错的繁复权衡;有踌躇满志又犹豫不决的选择;有山重水复难寻生路的迷路;有曲折迂回又柳暗花明的大喜高手掌控棋局,庸才是被提起的棋子。而那些在棋盘上输了的人,也就会在现实的人生路中被人打败死亡吗?

    她的脑子呆滞地转动着,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怎么看破这盘迷棋,怎么打败黑暗的猛兽,从这个可怕的梦魇里走出来

    她只能坐在这里,久久得凝视着病榻,看着木榻上昏迷不醒的绝美年青人,咀嚼着这可怕的失败滋味。她就要永远走不出黑暗迷雾了,要陷入人生死路了

    ***

    “明前。”大堂外,凤景仪悄无声息地撩开帷幔,走近了病榻和少女。他的神情忧郁极了:“有大夫在这儿看守就行了。你不用呆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明前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下,被他叫醒了。她有些僵硬地抬头,呆滞地看着他:“不,我不能走,我觉得我走了他就会死了,所以我不能离开这儿。”她面容凄冷,浑身打着寒战,紧勾勾地盯着榻上的绝美男子,颤声说:“我不是担心,我是在害怕”

    “害怕?”凤景仪紧锁长眉,就势得盘膝坐在她身边木地板上,脸色无奈又痛苦。她这样自责下去可不行。

    “是的,害怕。”少女沉吟了下。原本秀美的面容五官都在微微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她终于还是放不下心事,压低嗓门孩子气地说道。像是怕惊醒了昏迷中的绝美青年:“我害怕他就此死去,因为我的缘故。这样我以后也不会得到安宁了。”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这种事带来的悔恨谁也不能承担。

    “我是不是很自私?每时每刻都只想着自己,没有去想别人。他中了剧毒随时会死,我也是害怕自己会内疚一辈子。”少女胆颤心惊地问。

    “这这不是你的错。不知者不为罪,我相信你不知道内情。”凤景仪暗叹一声,宽慰着她。她已经够倒霉了。

    “谢谢你的劝慰。可是”明前有五日没说过话,声音干涩,像木偶似的自言自语着:“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因我中毒而死奇怪,这五日来我什么也想不了,也干不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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