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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拿小灵通的屏幕对着他,手指一一敲过上面的三个大字,鄙夷又嘲讽的眼神瞥过去,那意思非常的明显你不识字呀?
冷斯城气得差点内伤。
下一秒,冷然无波的嗓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温柔。”
吓得她赶紧挺直了身板将小灵通贴回耳朵边上,“我在我在我在,是是是,好好好,马上马上马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温柔好像不会说话了一般,每个短句都重复了三遍,就那么神神道道地走出了咖啡厅。
冷斯城不知道是忘了拦,还是不想拦,竟就真的让她离开了。
“白老师,你别生气,我这就回来了。”
“……药吃过没有?”
温柔感觉他的声音软和了下来,笑着据实以告,“吃了的。药膏也抹了。”
“回医院后再做一次检查。”
“好。”
温柔一边点头,一边停下脚步,她回身看了眼咖啡厅。
隔着玻璃,就见冷斯城还站在原先的位置。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五官都几近扭曲了,看来,在白念生手上吃瘪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啊!
哼,让你狂,让你耍无赖,让你臭不要脸!
温柔心情倍爽,嘴角的笑意是怎么忍都忍不住,最后噗地笑出了声儿。
“笑什么?”
“没。”
温柔甩甩脑袋想控制住自己,却反而笑得更加厉害了。
她觉得自己好久没这样放肆大笑过了。而这一切都归功于白念生,温柔脱口来了句,“白老师啊,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那头呼吸却猛然一窒,没等温柔反应过来,就啪地撂了电话…
一个月,四个星期,前后不过三十天。
对温柔这种一忙起来能够脚不沾地废寝忘食的工作狂来说,其实真的很快就可以过去。
但是!
距离严峻被保释出来,这才过去三天,温柔却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因为,冷斯城那个渣渣,实在是太太太烦人了!
一些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毛病,他都能来个电话叨叨老半天,而且到最后话题肯定会歪到温柔身上去,总是问她累不累、饿不饿、想不想去哪里放松什么的,搞得温柔一个头两个大。
这哪里是在问诊?根本就是在性骚扰!
偏偏那人还一点惹人厌的自觉都没有,永远拿他可以腻死人的声线反复折磨温柔的耳朵。
就拿半小时前来说吧,温柔刚下了手术台,一开手机。就被十几条未接来电震惊了,气都没喘上一口,冷斯城的号码就又出现在了屏幕上。
温柔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接听了电话。
冷斯城在那头病弱地咳嗽了两声,他说自己头疼脑热,浑身没力气,躺在上起不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
温柔想了想,就让他多喝热水,哪知道那厮竟然怨妇似的责怪她敷衍了事。
她敷衍了事?
拜托,多喝热水不是你们男人最爱说的话么?
女人来大姨妈多喝热水,感冒多喝热水,宿醉多喝热水,这么喜欢喝水的话她就让他去喝这哪里敷衍了!
“其实,比起喝水,我更喜欢喝酒呢。”
那你就去啊!!
温柔止不住在心里咆哮,当然她嘴上不会这样子,对着冷斯城,她现在已经基本练就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了,“你可以试试啊,说不定就好了呢。”
“那温柔,你喜欢喝……”
温柔直接在他起头问她喜欢喝水还是喜欢喝哪种酒这种问题之前就挂断了电话。
让人恼火的是,冷斯城喜欢电话骚扰她也就算了,大不了耳朵受点罪,可在出诊这方面,他竟还**地要求温柔必须随叫随到。
拜托,她又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医生!
而且他找她治疗的那都算个什么啊?
就拿第一次来说吧,言殊在电话里通知温柔过去,语气十分焦急地喊着老板快要疼死了老板快要疼死了,温柔也真以为冷斯城出了什么事,半夜飞车赶去他家,到了那里才知道他是食指上长了根倒刺,一碰就疼,不碰还疼,所以他一直在喊疼死了。
温柔都不愿意去回忆,当时她看到那根微微翘出一点头,稍稍一扯就能拔下来的倒刺,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无可恋。
这个男人为了一根倒刺花了一千块叫她上门处理,温柔严重怀疑他的脑子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她终于知道原先那个私人医生为什么要请假了!
谁能长期受得了这样的蛇精病啊!
温柔真的担心,还没撑过一个星期,自己就先下药把冷斯城给毒死了!
想到这几天下来所经历的种种,温柔无比心累地叹了口气。
换下手术服,温柔回到办公室,开始写工作报告。
手机明智地开了静音,冷斯城打了十多通电话她没接之后,那个男人又开始了微信轰炸。
一条又一条的气泡跟中了病毒一样蹭蹭蹭跳上屏幕,温柔瞥了一眼,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冷斯城这厮绝逼是个手残,不会打字只会发语音,而且还是个死话唠,每个气泡要么58秒要么59秒,那么长,她会去听才怪嘞!
见识过这种罗里吧嗦的奇葩,温柔才明白话少的男人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不过,温柔也不敢太过分无视他,万一惹恼了冷斯城就不好了,于是她大发慈悲,敲了个“嗯”过去。
又埋首赶了一会的报告,温柔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刚才自己回复的时候没有太注意,好像。点茬了人了?
温柔赶紧翻开手机确认,果然,列表最上面的人不是冷斯城,而是穆寒时。
但是等一下,穆寒时?
他给自己发了什么?
温柔点进去看,穆寒时只有一条简短的文字气泡“晚上一起吃饭?”
然后,她在下面好巧不巧地回复了一个“嗯”。
【晚上一起吃饭?】
【嗯。】
温柔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没办法撤销了。
她莫明有些哭笑不得,有种被老天爷耍着玩的感觉。
下一秒,穆寒时的名字却跳上了手机屏幕,温柔看着它闪了两下,然后接起来。
“喂?”
“温柔,你……你答应了?”
那头的声音清朗如初,听上去却夹杂了几分不可置信,还有些许晦涩不明的期待。
“是啊。”
温柔闹不明白穆寒时到底想干嘛,虽然自己答应得的确有些阴差阳错,气泡撤销不了了但她也没拒绝不是,为什么还要来确认一遍?
是怕她反悔么?
如果她反悔了,他会怎么样?
说起来,自从严峻那件事过去之后,他们俩就没怎么正经地有过什么交集。
照面也就是手术间走道上的擦身而过,说的话,三句不离患者和病例,掺不进任何的私事。
不过,她也没什么私事要和他说的。
大概穆寒时有吧,不然也不会主动来示好了。
温柔回过头想了下,如果一开始,她就看到了穆寒时发来的那条微信,自己会回复什么呢?
好好地经过一番思考,她还会答应么?
好像也会的。
毕竟,又不花她的钱不是。
而且这两天吃食堂吃快餐吃得都快要吐了,换个口味也不错。
早说过的,她亏待谁都不会亏待自己。
“那法国料理,还是日本料理,你想吃哪种?”
穆寒时没有直接让温柔去想吃什么,而是贴心地给出了选择。
并且这两样,也都是她爱吃的。
“唔,日本料理吧。”
“好,那我去定位子。”
温柔挂了电话,黑下去的屏幕上映出了她的脸,嘴角弯起的弧度虽然浅,但细看却美得不行。
自己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错觉,一定是错觉!
到了下午,温柔把赶好的报告交给导师审阅,白念生看她眼睛下面浓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她又熬夜了,但批示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指出了好些错误,让她重新改正后第二天交给他。
温柔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诶,不是说今天一定要上交么?”
白念生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看向她的视线却依旧犀利,“你想今天交是吧?”
“不想!完全不想!!”
温柔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赶紧脚底抹油溜出了白念生的办公室。
平白得来了一天的宽限期,温柔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一回办公室就把报告丢在了一边,支起平常午休用的折叠,趴上去先睡为敬。
迷迷糊糊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晚上好像还有约来着,但随着眼皮越来越重,温柔就想,管它的呢,她宁愿和周公来场约会!…
周围有些吵。
汽笛声忽远忽近地环绕在耳畔,让温柔蹙起了眉头。
自己的办公室在十五楼啊,哪儿来的这些声音?
温柔烦躁地翻了个身,额头却触到了一件冷冰冰的东西,吓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嗯?车窗玻璃?
温柔抬手敲了两下,又摸了摸额头,确定刚才自己就是贴到这玩意上去了。
她坐直了身体,眼前浩浩荡荡的车流动得很慢,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怪不得车窗紧闭,也这样嘈杂。
“醒了?”
穆寒时的声音像是山间淙淙的一泓清泉,让温柔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打开抽屉,给她递过去一张湿纸巾。
温柔擦了擦脸,问:“我怎么在你车里?”
“我去你办公室找你的时候看你睡得正沉,就没叫醒你。”
温柔低下头看了眼安全带,心想穆寒时是有多怕她摔下车才会给她扣那么紧啊,胸都快要被勒变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解了重新扣。
身上的米色外套应该也是男人的手笔,纽扣全部都扣起来了,膝上还盖了条毯子,他是怕自己着凉么?
不过这人动作也太轻了吧,还是自己睡得太沉,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唔,然后你就把我抱到了车上?”
穆寒时点点头。
温柔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上有些发烫。声音也不由低了下去,“那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穆寒时嗯了一声,手上利落地转过方向盘,一下就超过了前面的车,他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问:“不可以么?”
温柔:“……”…
车子又驶了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加上之前被堵在路上的大半小时,算起来,都差不多可以去邻城吃顿饭了。
不过,能远离城市中心的繁乱吃得清净些,温柔还是很乐意的。
穆寒时挑的这家日式料理屋,一进门,温柔就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墙面是唯美的樱花色,空气里还飘着浓郁的抹茶香,就连灯光也是暖暖柔柔的,有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美感。
店员妹子们穿着款式各异的和服,脚上踏着木屐,走起路来咯哒咯哒响着,却一点也不觉得吵闹。
温柔忍不住感叹:“这也太地道了吧!”
穆寒时告诉她,这里的老板就是日本人,据说祖上几代都是大厨出身,因此不仅在店内布置方面很下功夫,料理的种类也会很齐全,并且口味都非常的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