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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语。
丝丽摩神情一收,说道:“你爹娘被圣教捉了去,赶紧救他们去吧。”萧云大惊,喝道:“你说什么?”丝丽摩眉目闪动,显然心内挣扎,说道:“我偷听到温承和圣教教主说话,那教主要害你爹娘,教温承带人在半途捉了他俩,我知道在哪里,随我来吧。”说完兜马便走,往林子深处而去。
萧云大急,却未失去警觉,暗道:“她多半是来诱我的吧?”但父母多时未归,却是事实,当下拔剑在手,拍马追了上去。林密草深,马匹无法奔驰,丝丽摩听见蹄声走近,冷笑道:“你不怕我是来害你的么?”萧云心下焦急,沉声道:“你若要用啥法子向我报仇,只管用来便是,不过怨有头债有主,别用卑鄙手段伤害我的家人朋友。”
丝丽摩闻言一怔,随即一阵狂笑,喃喃道:“好好”,手底加紧催马,不再多说。良久,二人两骑行至密林的另一头,天色已见昏暗,丝丽摩勒住坐骑,遥指前方道:“去此五里开外,有座小庙,你爹娘便被关在那里。”萧云抱拳道:“多谢你了!”拨马便走,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片刻光景,来到一处小镇,镇外山坡上矗立着一座斑驳古墙的小庙。萧云将马留在山下僻静处,自己则避开山道,悄悄接近小庙。暮色终于笼罩大地,四周寂静无人,庙门半开,听不见丝毫响动,若非庭中燃着一堆篝火,此处倒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弃古庙。
他心下略一盘算:“圣教教主既是公主小姑娘的爹,这其中定有误会,若真起了冲突,后面可不好收拾。”当下不再隐藏,走到庙门前三丈远近,大声喝道:“在下萧云,求见圣教教主。”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应答。他心挂父母安危,暗道:“先查探爹娘是否真被关在这里才是。”当下将霸王神刀的内气运足全身,大喝道:“在下要进来了。”缓缓走进庙里,只听身后有人阴沉沉发笑,庙门咣当关了起来,接着锐器破空而至。
他心有顾虑,不接来人兵器,闪电般冲前几步,回身便要喝问,却见温承鬼鬼祟祟的缩在庙门后,刚才攻击自己的人却是手持利剑的刘锦云,顿时心知是被丝丽摩骗了,奇怪的是,竟有一丝淡淡的酸楚,不过更多的反是喜悦,心想:“果然是诱我来此。”正自庆幸如此一来,父母被捉来一事多半也属虚构,却听右侧传来“呜呜”叫声,定睛一看,只见父母被人绑在一起,口被东西堵住,拼力向自己示意。身后站着两名黑衣大汉,手持雪亮钢刀,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
他又惊又怒,喝道:“刘锦云,你要报仇,找我便是,与我父母何干?”刘锦云冷笑道:“你若能胜了我手中之剑,自然放他们回去。”萧云怒极狂笑,喝道:“好,好得很。这就来吧。”说完不等刘锦云答话,挺剑便刺。刘锦云抬剑架开,阴冷说道:“不过这场比武还有个规矩,你若刺中我一剑,你父母身上也会添上两道刀口,哈哈哈!”
萧云顿足大叫,绕开几步,忽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回身便往父母走去,口里大叫道:“你不如直接杀我好了,我不还手。”众人未料他竟会如此,均是一怔,那两名黑衣大汉往前一阻,齐声喝道:“站住。”萧云嘿嘿一笑,说道:“我又没有兵器,你们怕什么?”说话间脚下不停,已至二人挥刀可及之处。
刘锦云大怒,叫道:“你不与我比武,便砍下你父母的头来。”其中一名黑衣大汉沉不住气,挥刀便砍,喝道:“退回去。”萧云不闪不避,口里大叫道:“你砍得死我么?”右臂往上一举,只听当啷一响,对手的钢刀竟被震飞出去。那黑衣人不明就里,愕然一怔,萧云闪电般欺上,暗藏在手中的字母刀已是扎进此人胸膛。
左侧那名黑衣大汉眼见异变突起,回身便走,萧云不敢丝毫停留,滚地上前抱住他的双腿,那人怦然倒地,拖刀斜斩。萧云大喝一声,手下加力,将那人的右腿猛然举起,正好迎上砍来的刀锋。黑衣大汉赶紧收刀,却已将裤管划破,幸未伤及皮肉。萧云趁机翻掌拿住刀背,另一手将字母刀的小刀狠狠扎进对手脚掌。脚底原是人身上最敏锐之处,黑衣大汉痛得浑身一个机灵,手腕顿松,萧云运力一夺,将钢刀抢在手中,翻身跳起,刷刷两刀斩断绑在父母身上的绳索,拉住二人的手道:“爹,娘,不用怕,儿子在此,这些恶贼伤不了你们。”
他父母扯下口中之物,不及说话,齐声惊呼:“小心背后”萧云早已听见身后风声传来,情知是刘锦云趁机偷袭。他此时再无后顾之忧,手中钢刀一振,只觉浑身功力竟比以往最强之时还要强上三分,大喝着回身便砍,也不管招式不招式。
刘锦云原想趁他刚救下父母心神不定之时偷袭,却见对手回身劈头砍来的一刀势猛至极,刀剑还未相交,心下已生怯意,竟不敢与之放对,回身便走。萧云哪能容他走脱,此时上好机会,不仅可报禅西与伊娜惨死之仇,还要报父母受辱之恨,当即抢上两步,钢刀照样往他头上砍去。
在庙门后的温承一声低呼,拔刀走上两步,却又停下。这一犹豫间,再想救援,已然不及。却见暗处一道迅猛的剑气疾射而至,来人身材高大,招法猛辣,惊得盛怒之中的萧云也心下一凉,见来人这招甚难抵挡,只得放开刘锦云,运足功力去架此人的剑锋。耳听温承恭敬叫了一声:“恭迎教主。”心道:“这人是公主小姑娘的爹么?”瞬间二人刀剑相交,只听乓的一声闷响,四周落叶竟被二人的气劲激起飞舞。
萧云浑身一震,腾腾倒退两步,暗赞对手这一剑的刚猛无匹。来人虽未退后,却也颇觉意外,冷声道:“有两下子。”萧云连忙抱拳道:“敢问可是圣教教主成无心前辈?”来人嘿嘿冷笑,说道:“我倒忘了,你当年见过本尊,没想到还能记得本尊的名字。”萧云道:“在下与兰儿分别数年,却从不曾忘记过她。教主是她的尊长,在下自然也是记得的。”
成无心面目隐在宽大的毡帽之下,嘿嘿笑道:“听说兰陵这孩子打算跟定你了?”萧云面上一热,说道:“还请教主成全。”成无心道:“你见自己的丈人,只须拱手作礼么?”萧云听他有应允之意,心下大喜,躬身便要跪拜,忽听父母惊呼,头顶一股暗劲疾速而来,已然闪避不开。他心下一空,凭着本能将身子横移两分,肩头顿觉一凉,耳中传来骨头碎裂声响,紧接着檀中穴被成无心铁拳一击,浑身经脉猛然鼓胀,疼痛欲狂,心头闪过一丝心惊肉跳的念头:“这下我真成废人了?”旋即神智恍惚,隐约听见成无心说道:“这小子命也真大,如此还能躲开这一剑,便留他一命也无妨,只将他功夫废掉,兰儿总不会想去照料这个废人一辈子吧?”接着听见几人不同意味的笑声,又听成无心道:“送他们回去。”顿时对父母安危的担忧一消,再也耐不住钻心的痛楚,晕了过去。
第142章()
第96章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猛然感到浑身冰冷,周身痛如万蚁撕咬,口中被人塞满了泥沙,用头巾紧紧缠住,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竭尽全力,想要张开重愈千钧的眼皮,却发觉竟是那么令人心灰意冷的困难。整个人轻得如同一张薄纸,仿佛被风一吹,便会四处飘飞。耳听刘锦云阴声说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弄醒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跟前。”
他被这话一惊,双眼陡然冲开,恍惚间只见父母双双被人按跪在自己身旁,一动也不能动。耳听温承微颤的声音说道:“他醒了。”接着眼前一暗,却是刘锦云触近自己,遮住了微弱的灯光。他心急如焚,念头走马乱转,想到:“他他想做什么?”心中拼命不愿相信眼前所见,又想到:“成无心这老贼出尔反尔,他害了我还不够么?”一时情急血涌,一丝紫血顺着堵嘴的泥沙渗了出来。被这一激,本已经脉尽断的手脚忽然感到一丝力气,抬手扯下套在嘴上的头巾,舌头一顶,吐出一大口泥沙,翻身抱住就在眼前的刘锦云,张口便往他脖子咬去。
他自觉此番偷袭,已是用尽浑身劲力,牙齿却只在刘锦云脖子上一碰,便被弹开,如同一滩烂泥般重重摔回地上。刘锦云阴侧侧笑道:“还想逞凶么?来吧,来杀我啊,我眨一下眉头,不算好汉,哈哈哈”说着双手一伸,将他头发抓住,提起头来,咬牙说道:“看清楚了,我可是奉了李兰陵的亲爹之命,将你全家斩草除根,嘿嘿哈哈哈哈,你伤我一眼之恩,我必定是要报答你才对!因此将你父母留着,就等你醒过来,当着你的面割下他们的头,你说,好不好?”
萧云惊怒过甚,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意志顿时全消,拼命想要放声哀求,却只嘴唇动了两动,发出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心里大叫道:“求求你,求求你,别害我爹娘,你杀我吧,求你放过我爹娘”,他急得心肺欲裂,眼中忽觉一烫,顿时一片模糊。耳听温承惊叫道:“刘刘护法,这小子流血泪了哩!”当时之人甚为迷信,传说若看见有人流出血泪,对自身大是不利。刘锦云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他那是身上的血溅到了脸上,来人,预备下刀。”
萧云心知父母的性命危在旦夕,急得肠肚打结,一股闷气冲上喉头,终于发出微弱的求饶声:“饶命饶命啊杀杀我饶命”,刘锦云哈哈大笑,将他一把扯了起来,怪声道:“伤成这样,还能说话?”接着更加得意的一阵狂笑,吩咐左右道:“擦干他的眼泪,撑开双眼。”有人应声上前,用袖子在他面上一阵猛擦,眼前顿时一亮,接着被人用手指将双眼的眼皮使劲撑开,清楚的瞧见父母便在自己身旁三尺来远,被人按头跪伏在地,双双脖子上架着寒光闪闪的钢刀。
萧云意志早失,平生头一次感到无可奈何的恐惧、虚弱与悲哀,拼命想要扭头不看,却被刘锦云牢牢捉住头发动弹不得,如泉涌出的泪水被人反复擦干,父母跪伏在刀口下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眼前,怎么躲,也躲不开。
他心神彻底恍惚,脑子如同灌了淤泥,一个念头也转不动,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沉闷的呼呼声。刘锦云吩咐手下道:“拿下他们的封口嘿嘿,被自己的不孝儿子连累将死,多半有话要说罢?”
萧云在恍惚中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害怕,拼命想要晕过去,动了动嘴,想要咬舌自尽,却连一丝力气也发不出。耳听刘锦云狠狠笑道:“当爹的先说吧。”接着听见父亲极力平静的声音:“云儿,别怕,看着我。”
萧云许久未曾听见父亲的声音,从未想过父亲对自己说话竟有这般慈祥的时候,顿时思绪一荡,仿佛腾云驾雾般回到了牙牙学语的往日。父亲的声音很远,却又那么清楚:“云儿,死了不过是眼闭口闭,并不可怕,但若能活下去,就要好生活着,不可失去意气。男儿可以慷慨赴死,活着更要顶天立地,切记,切记!”
萧云浑身瘫软,拼力想要点头,又听刘锦云嘿的低声咆哮,上前一掌掴在父亲面上,喝道:“蛮子果然是蛮子,死到临头还说这些狗屁不通的话,你当自己是英雄么?啊哟,当娘的眼泪都将衣裳打湿了,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等会头一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