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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她见不得自己的好才去告诉老爷,害自己被老爷禁足。亏自己往日敬她是老爷的母亲才给她几分颜面,周姨娘修的微尖的指甲深深抠进了刘嬷嬷手臂上。
疼的刘嬷嬷有些颤抖,却不敢多言。
想起膈应了自己多年的王氏,只听周姨娘恨声道:
“嬷嬷我悔啊!当初哥哥不肯听我的,不然哪有那王氏翻身之日?!我恨呐!嬷嬷我恨呐!”
刘嬷嬷不敢搭这话,又心疼自家小姐。想着当初好歹有大爷为小姐谋划,如今大爷已经去了外头做官。周家也是继母当家,便垂着头凑周姨娘耳边说道:
“小姐要不给大爷去封信?!大爷与老爷交钱甚好,想来也会替小姐”
周姨娘听她这话也想到自家远在京都的同胞哥哥,周家无人给自己撑腰。可是自家哥哥乃是过继给宗家嫡支的,等老国公爷百年之后胞兄袭爵谁还敢欺辱了自己去?
当即回身到书案前捏起毛笔开始给她哥哥写信,她本当初在家中与自己哥哥感情并不是很好。
只是毕竟是同胞兄妹即使再胡闹,她哥哥也会帮她的。就像当初设计让老爷抬她进门。
本不想让她哥看了笑话,可又怕他不管自己索性愈加往惨里写。
“王氏”
想到害的自己落到这般田地的那王氏贱婢,更是胸口一窒,火气上涌恨得咬牙切齿。
许是之前闹腾的厉害,信才写完她突然觉得自己下腹传来阵阵抽疼。
她把信封好交到刘嬷嬷手中,认真嘱咐道。
“嬷嬷你且想个法子替我送出去!千万莫要”
虽然话未说完可刘嬷嬷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当即面色沉静的答道:
“老奴晓得。”
盯着刘嬷嬷当着她面儿把书信藏好,才恭谨的行礼之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周姨娘这才觉得心头一松,等这信送到她哥哥手中。由他出身那王氏贱人休想翻身!
还有荣寿堂那老太婆,看了计划等再加快些才是
她站起身唤外头的丫鬟进来,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小腹疼的厉害。她扶着肚子了一声令丫鬟去请大夫,才缓缓回头看到自个儿刚才坐着的垫儿上有几滴血迹当即整个人都是一惊
萱姿院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姜婵自然知晓。只是现在她那位母亲已经出来了,也用不着自己管家索性每天陪祖母说说话儿,同姜淑习琴或者躲在屋中看会儿书懒得理会那些闲事。
晚间的时候卧在自己院中的小阁楼上照着棋谱解棋局玩儿,却见锦絮拿着封书信走了上来跪在自己身边。
“姑娘,这是从萱姿院中劫到的信儿冯绍使人换了出来。”
姜婵把手中的棋谱放下,接过锦絮递来的信。她慢条斯理的拆开仔细看了一遍登时噗嗤一声笑的眉眼弯弯。
“没事,把信换回去。”
看完之后,她将信递给跪坐在自己身边的锦絮。继续拿起了桌上的棋谱,执黑子往棋局中一按,胜局已定!
姜婵笑意盎然的盯着这盘棋局,将手中握着的下一枚棋子随意扔在盒中浅笑盈盈:
“下一步就得指望他们别让我失望才是!”
第40章 豆导不智障…()
“小尾巴,冰湖一役我们中了辽军的埋伏。跟着我出去的三千精骑却有百人突围的时候,被永远留在那里。”
“小尾巴,我想回去救他们,可我不能。”
“这时候才发现,我是主将是兄弟们的信念所在,一场战中我不倒他们不怕。我能身先士卒,我能无所畏惧,可我不能回头”
“我也想豪气冲天的说:大不了把枪往地上一插当碑,还是汉虎关一条好汉!”
“可比起这个我更想带着弟兄们活下去”
边军大营中这些日子气氛格外的压抑,月湖一战因为对辽军判断失误贸然追击导致参败。
当初追击的三路人马大数都在月湖畔让大雪给埋了,就算没有折在那陷阱中的,也有一些突围的时候没办法冲出去而被辽贼斩下首级的。
军中的大夫提着药箱四处查看帐中的伤员,彭盛也正坐在自己帐子里脱|了上衣任由随军的林大夫给自己上药。
赶巧自个唯一的师弟玉云子也被师父赶了出来,无处可去便也到汉虎关来投奔他。师父当初隐居崇台山中同时教导他二人,小时候那小子皮得很活脱脱就一板着脸满肚子坏水的熊孩子,彭盛没少背着师父收拾他。
而如今一身素白道袍仙风道骨的少年此刻正冷着脸给林先生打下手,为彭盛包扎另一处伤口。手下的细布一用力,彭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臭小子你下手轻些!”
林先生见状好笑,把沾上血迹的帕子在盆中清洗干净。拿起了药箱中的小匕首,将薄如蝉翼的刀面擦干净放在旁边的火上熏烤。
一边对彭盛笑道:
“你背上这伤周围外翻的腐肉留不得,我帮你割了你忍着点。”
柳胭脂眉头紧皱,见状有些当下把裁好的细布放在桌上从林先生的药箱中翻出了一个削好的松木塞子跑到彭盛身前摊手递到他眼前。一双美目笑吟吟的盯着他,柔声说道:
“彭大哥你咬着这个!”
彭盛不自在微微侧脸躲过难得有些疏离客气的回答:
“不用,这点疼也挨得过去。”
老被一姑娘火辣辣的盯着,彭盛整个人都有些僵了。顿了一下索性眯着狐狸眼笑道:
“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待一处也是不好,不如先回去吧。”
听他委婉地逐自己走,柳胭脂脸上的笑意微僵接着却似听不懂他言外之意掩着嘴轻轻笑起来:
“那彭大哥这话我可不爱听,医者仁心怎么会因为这些繁文礼节就”
话没说完,林先生一边认真为彭盛割下腐肉一边招呼道:
“胭脂再去配些伤药来。”
“哎!”见自己师兄面色凝重手起刀落丝毫不含糊,又见彭盛面色微白硬咬牙未吭一声。柳胭脂不敢再多言,扰乱他们心神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当即回身去桌上拿了盛药膏的瓷罐,掀开帐子就跑了出去。
帐外的寒风夹着飞雪灌进来,彭盛狐狸眼微挑,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玉云子见状起身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一言不发的走到帐前把帘子拉严实不让寒气进来。
林先生一边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除去伤上腐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彭盛说闲话转移他的心神生怕他撑不住。
毕竟药材紧缺,止痛的药汉虎关中已经早已告竭。且彭盛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伤不愿浪费军中仅有的药材来配什么止痛方子,所以只能咬牙强撑。
“你这次也算命大,辽人蓄谋已久的反击也就让你们这队人马给跑出来了。”
“嘁!”彭盛额上冷汗津津,可是面上依旧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狐狸眼微眯,舔舔后槽牙似有些嘚瑟的说道:“哥能把麾下三千军士全都对的上名儿,他们能么?!”
“得!”林先生闻言也笑着同他打趣,只是手下却丝毫不见含糊:“彭大将军说你胖你还给喘上了!”
“去,”刚挑下一丝腐肉,彭盛额上有些青筋暴起,面色有些苍白口中却依旧笑道:“往年什么情况我是不清楚,不过总觉得这次辽军来势汹汹可不像例行扰边啊!”
林先生把割下的腐肉皆放在小道士玉云子抬到身侧的盘中,彭盛紧咬的后槽牙这才微微松下来,顿了顿继续问道:
“林先生常年随军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听他这话,林先生一边上药一边也凝眉似乎有些困惑,思索了也是见帐中没有其他军中之人这才开口道:
“今年辽军的确同往年想必有些不同,当初割让给辽人的华宁三城有两城皆能产粮,论理不该会这般动大军出战”
“看来先生同我想到一处了。”
彭盛挑着狐狸眼笑的有些嘚瑟,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所忧虑之事表情又有些凝重起来,当下说道:
“我在军中也问过一些老人,今年战事的确不同以往细细想来,只怕辽贼犯我大周之心不死!”
“小将军可同镇国公说了?!”林先生细细查看了一下伤口,见只有将药粉撒上去血已经止住当即把匕首放回桌上盛着的清水中。
用铜盆边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手上的水迹,才从玉云子是手中接过裁好的细布。
“老元帅并不信我。”彭盛舔舔后槽牙,并没有说什么垂着狐狸眼看着自己手上的伤,被走过来的师弟冷着脸也缠上一层细布,难得情绪有些低落。
“许不是不信,”林先生用力把包扎好的伤口打上结儿,才慢慢说道:“而是无能为力罢了!”
“嗯?”彭盛微微偏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听闻刘皇后自入秋以来便凤体欠安,丝毫未见其好转。陛下几乎拨空了整个内库大兴修建佛寺令举国上下为皇后祈福,更有奸相卫忠蛊惑陛下大肆招些妖道进京本来边军的粮饷就总被克扣,如今国库空虚”
林先生也知道军中消息闭塞,这些话儿自己也是偶然从老国公爷那里听来的,见他好奇索性就说了个清楚。
说完见他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一叹。
帐中气氛凝重了半晌,彭盛才慢慢开口说道:
“明知有强敌来犯,这汉虎关就不守了么?!”
“守不住又怎么守?”林先生嗤笑一声,有些略带嘲意的看着他笑了笑,似乎理所应当的说道:
“闭守定州城,那辽军也待不了多久自然会退走。”
彭盛沉默了许久,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又似乎并没有。他声音低低的,漆黑的眼中似乎暗潮汹涌,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往年皆是这般?”
“正是!”林先生答得斩钉截铁,自小被彭狐狸收拾多了的玉云子忍不住嘴角一抽悄悄退后两步,同他二人拉开距离。
“那汉虎关的百姓呢?”彭盛没有管他,只是抬起头紧紧盯着走到桌边的林先生神情冷冽。
说到百姓,林先生脸上也有些难堪。毕竟谁不知道自从华宁三城割让出去,汉虎关变得极其难守,辽人来势凶猛为了保存兵力,军中上下都默认退守定州城。
汉虎关当年的繁华已经难以再见了,现在坚守在关中的百姓许多都是祖上被充军过来无处可去不肯离开世代居住祖地的贱民,这些人是生是死大多都不在上头大人们的考虑之内。
守军撤走他们的下场大多
林先生心中有些不忍,只能含糊的说道:
“镇国公自有安排,往年都会让军士提前通知他们撤走。”
“呵,”彭盛的指尖突然不能自抑的微微颤抖,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放任他们孤苦无依遭辽人的铁骑践踏,还是逼迫他们背井离乡成为没有户籍流民么?”
一边继续说着,一边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先生,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个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你们明知道”
“辽人烧|杀|掳|掠,若放他们入关百姓会有多苦!”
这个君权纸上的地方,就连医者父母心的大夫明明心中不忍,却依旧认为这样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朝廷不拨饷,老国公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