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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向来最讨厌的就是吃冷冷的甜品,那么她就要他吃个够。
她的表情和姿态太过坦诚而直白,展傲凡怎会瞧不出她的挑衅和算计,只是勾了勾唇,笑的宠溺:“好。”仿佛面前的她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傍晚的哈根达斯,生意火爆,大多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侣,偶尔有带着小孩的,还都是一家三口,一派甜蜜和乐。
沐安忧几乎在踏进店内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她怎么会选在一个这样的地方?这气氛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太过诡异了。
可是身边的人却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缩,径自牵过她的手,寻到一张空桌坐下。
自从初始来到这里因水土不服输过几天液以后,沐安忧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
入口的美味,甜香软滑,融化在舌尖,是她曾经的挚爱。
可是现在,再吃着这些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时回味无穷的感觉,唇角若不可见的勾了下,谁说习惯是难以戒掉的东西,瞧瞧,在胃疼了那么些天以后,她还不是再也没吃过,也没想念过?
“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点一客?”展傲凡看着她含笑问道,眼神很温柔,似乎能滴出水来,自进来,她就没有对他说任何一句话,他只能厚着脸皮打破沉默。
“你不会自己尝么?怎么?对着我没有胃口?”她看着他面前一动都未动的套餐,口气像是即将被点燃的火箭,带着十足十的伤透力,偏偏那面上的表情又是嘲讽而冷淡。
展傲凡仍旧笑的如沐春风的样子,仿似她这样的态度不是针对她,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垂下首去,拿起小勺很缓慢的吃了起来。
沐安忧有些惊愕,愣愣的看着他盘里的冰淇淋一点一点减少,他吃的很勉强,却笑得,很开心。
莫名的,那抹唇角勾起的弧度刺痛了她的眼睛,急忙敛回视线,不再去看。
期间,他没话找话的交谈,问她过得怎么样?去了哪些地方?
她心不在焉的简短回答着,语气疏离而不耐。
看着她放下手中的勺叉,他轻声问道:“再点一客?”
摇了摇头,她没有回答,看着他同样已经全部吃掉的餐点,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他爱吃,关她什么事情?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种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走出哈根达斯,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
他走在她的身侧,与她肩并肩,而她刻意的偏了偏身子,与他拉开几分距离。
他的眸不着痕迹的暗淡了几分,旋即安慰般的笑了笑。
与他犯下的过错相比,她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良好的修养了。
天边已经染上夜色,亮起的霓虹,闪耀的灯光,昭示着马德里的缤纷夜生活,即将开始。
不经意的转眸,看到他不着痕迹的按压在胃部的手,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头,似是在极力忍着什么。
沐安忧停下脚步,身边的人立时察觉,也跟着顿住了步伐,侧首不解的看着她。
“就到这里吧。”深吸了口气,她看着他平静的开口。
展傲凡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紧抿着唇角默不作声,面上隐忍着什么。
沐安忧却似是没察觉到他的表情,接着开口:“路总有尽头,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忧忧”他的声音艰涩的出口,带着无法掩饰的落寞和忧伤:“就真的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了么?”
她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两年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一句再见。”她的视线定格在他微微憔悴的面庞,一定是灯光太亮了,不然,他的脸色怎会如此惨白。
微微偏转视线,看着不远处街角的一家药店,她低声开口:“那家店的信誉很好,店主懂得英语。”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去那里买药,你不懂西班牙语,可以用英语跟他交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在夜色里闪着灯光的招牌,一行西班牙文,一行英文。
他胃经不起刺激,她竟然还记得,她的善良,他一直都知道。
“忧忧我能送你回家么?”他的祈求直白的不加掩饰,他的卑微坦诚的令人心酸。
短暂的沉默一瞬,她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径自说道:“展傲凡,再见!”她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定定的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着。
心痛的无以复加,因为看着他的那双眉眼里波澜不惊,无恨,亦无爱!
再见,陌路!
走了,就不再回头!
她真的,说到做到了!
用最疏离的姿态,最利落的行动,给了他狠狠的致命一击。
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几步走到路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线。
回过神来的那刻,他想追上去,却因着胃部痉挛涌上的疼痛迈不开步伐,似乎长久以来体内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断裂,整个人痛苦的蹲在地上,紧抿着唇角,额上是渗出的斗大汗珠。
夜色,很美,醉不进断裂的枯萎!
灯光,很亮,照不进心底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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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终于码了一章,求安慰
卷 四:21()
【;6;9;-;6;9;s;h;u;】;沐安忧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想去思考,不想去运转有些混乱的脑神经,数羊已经数到了不知道多少只,偏偏还是睡不着。
到了半夜,胃里竟然隐隐的开始疼痛,暗暗低咒一声,肯定是晚上吃的太狠了,好久没碰那么凉的东西,胃里突然不适应了。
烦躁的起身,找了一片药就着水吞下。
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在飞机上看到的那段话。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爱上陌生的人!
是这样么?
嗯,应该是这样的!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脑子有些懵懵的,下意识的伸手摸出手机,才发现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次日的傍晚。
心里思忖了许久,想着大概是那片胃药里含了太多的安定成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惹着了她这个脆弱的小胃,一天一夜了,竟然也没觉得饿,还真是稀罕。
正犹豫着是要起床呢还是继续睡过去呢,门铃声响起。
这个时间谁会来这里?
疑惑的蹙着眉头,满面惺忪的看了下门口的可视电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把拉开门。
“艾米?”看着面前笑眯眯的人,沐安忧愕然道:“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要过几天才回来么?”
“唔,事情办完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怎么,不欢迎?”他笑的灿烂,招牌的耸了耸肩,挤了挤眼睛。
“欢迎,当然欢迎。”沐安忧笑着闪开身迎他进屋,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拎着一大袋蔬菜之类的东西。
“买这个做什么?”她疑惑问道,指着对方手中的购物袋。
埃米利奥边往厨房走边看了下空空如也的冰箱,回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太能将就了,说,自己动手做了几餐饭?”
“三顿”沐安忧有些心虚的回道,如果那一锅西红柿鸡蛋面算起来的话,大概刚好是三顿餐的量。
果然,看到埃米利奥横扫过来的眼神,难得的竟然是带着几分怒气。
“哎,要不要这么搞的一副很严重的样子,我是没有自己做饭吃,但是有去餐馆吃啊。”她弱弱的反驳着,其实心里是温暖的,她不傻,看得懂他眸里的关心。
“princesa,你的胃受不得刺激,那次输液后医生不是叮嘱要好好保护它么。”埃米利奥靠近几步,面上带着几许无奈何担忧。
“哎,我知道啦,所以真的没有乱吃东西啊。”沐安忧含笑回道。
“那这是什么?”埃米利奥扬扬手中的长方形药盒。
沐安忧一怔,心虚的笑了笑,带着几许讨好的意味,心里暗叹着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忘记将胃药收起。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微微抿着唇角,很是无辜的样子,看的埃米利奥纵使有再大的怒气也消失殆尽了,下意识的探手揉了揉她的头发:“princesa,你怎么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那声音里带着绵长的柔软和低低的叹息。
沐安忧身形僵住,看着他渐渐俯低的身子,竟然挪不开脚步。
他的头渐渐逼近,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阳光般的味道。
愣神的片刻,唇瓣相接,他吻上她。
她的手垂在身侧,被动的承受着,眸里划过几许茫然。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埃米利奥心里一紧,并没有深吻,离开她唇瓣,看着她勾起温柔的笑容:“princesa,有没有想我?要说实话。”
沐安忧很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点点头:“有。”好吧,她承认,其实想他的厨艺要夺过想这个人。
闻言,埃米利奥唇角的笑意扩大问道:“饿了没有?”
“嗯,有点儿。”沐安忧轻轻点了下头。
“那你去客厅坐一会儿,我准备晚饭。”
沐安忧立在那里,看着他转过身进到厨房,方才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往客厅走去,不自觉的抬手摸了下胸口心脏的位置,这里是欺骗不了人的,从刚才到现在,只有划过的暖流,没有心脏剧烈的跳动。
门铃声叮咚响起,敛回飘忽的思绪,起身往门口走去,却在看到可视电话里微微垂首的身形时,僵住了身形。
门内的她沉默以对,门外的他固执坚持,明明有着一层阻隔,明明看不到彼此的眼神,可就是那么笃定而倔强的对峙着。
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响在耳边,扰的心里一阵烦乱,深吸了口气,沐安忧摁掉电话,一把拉开房门。
他抬手按门铃的动作就那样僵硬的悬在半空中,来不及收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她一脸的怒气。
“忧忧。”他讪讪的收回手,勾出温柔的笑容,轻声喊着她的名字,仿若那两个字是最柔软的糖果,融化在舌尖,带着回味无穷的绵软。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沐安忧的眉头紧紧蹙起,带着凌厉的质问,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他
不待发作,便被面前人打断。
似乎是猜测出了她此时的想法,他急忙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找人调查或是跟踪你,呃,是住在你楼上的两位女学生,告诉我的。”
“两位女学生?”沐安忧喃喃重复一声,记忆些许回笼,旋即唇角略过讥诮的笑意:“你倒是人缘好的很。”
怎会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嘲讽和不屑,展傲凡抿了抿唇角开口道:“忧忧,我是在咖啡厅偶然碰到她们的。”
偶然?还真是偶然的好巧!
“foronenight?”她斜挑着眉梢,笑的一脸不屑,一夜晴这东西貌似他也不是没有玩过吧。
展傲凡觉得近两年的时间,他的心已经疼到麻木,可是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和姿态,那些潜伏在心底的伤口还是麻麻钝钝的。
“该说的话昨天晚上我已经说过,你走吧,这里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