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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菊馨的手却是紧了又紧的。一秒,两秒,五秒……十秒。咦,怎么还没有泼上来呢?正当我有些疑惑,菊馨唤我的那声:“姐姐,没事了。”和茉莲大声惊呼的那声,“爷!”使我猛的打了个机灵。
身后的情况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的我吞了吞口水的鼓气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才敢回头:果然是雍正大人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接住了那碗汤!然后,他的手好象被烫红了……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我宁可那整碗的汤都洒到我的身上,烫死我都没关系,也不愿意是这样的局面:之前菊馨在主子面前摔碎了个碗按照府上的规矩都要被打至少二十大板,那我,我这,我这得打多少下啊?雍正大人手段素来雷厉风行,那板子,就算是不打出内伤的打法,也是要人命的呀!我哪吃的消啊我?天啊,他干吗伸手去接那碗汤啊,他干吗那么顺手?他不该有那么好的心情哦……我想着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吓得眼泪都快要流出。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又一次吞了吞口水并把眼泪挤了回去,连滚带爬的来到已经坐回位置上的雍正大人面前,拼命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我这辈子磕得最重最多的头就在今天了,很疼很疼,感觉头都快裂开了。可心里的理智与恐惧告诉我,必须这样,必须这样,不然只怕要死的更难看了!
“该死的奴才!实在太大胆了!”高无庸边给雍正大人的手上烫伤药边怒不可遏的吼道:“来人啊!”立刻就有侍卫应声而入,“把这个惊了爷的驾还害爷受伤的丫鬟拖出去……”
“爷。”这时,似乎一直沉浸在雍正大人被烫伤的担忧情绪里的茉莲终于回过了神,加入了下跪磕头的行列,“嫣如姐姐,呃,嫣如她不是有心的。爷,妾身不敢求您放过她,妾身只求您再宠妾身一回,把她交给妾身处罚好么?妾身一定会好好处罚她的,爷……”她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吧!”菊馨说着也跪了过来,带着哭腔磕头道:“嫣如姐姐无论何时都为奴婢着想,奴婢愿意替她受罚!”
看着眼前的她们,我忽然不怎么恐惧了。说起来我也算幸运了,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有真心待我的好朋友。其实人这一辈子,能有这样真心的待你,无论你的处境有多糟糕都愿意帮你支持你甚至为你受罚的朋友在身边,真的够了!反正左右不过是一死,何况也不见得会死吧,最多就是疼嘛,伤口总会愈合,何必连累他人?还是真的在乎你的人,我怎么能忍心?思及此,我苦笑着停止了磕头,直起身来一字一句的道:“爷,一人做事一人担,奴婢做错了事理当受罚!”
第十一章 准备()
最后,我当然被处罚了,雍正大人虽狠却赏罚分明,我果然是一人做事一人担。当然,这话说的时候很有架势,被打的时候就很没骨气,叫的比杀猪还凄厉,后来想想只觉得好丢脸啊。
不过仍是庆幸雍正大人最后只打了我五大板!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我想那是因为在罚之前,他问了句:“你为何要挡在她身前?”我听他这么问先是一愣,嘴上却想也没想的说道:“本能啊。”菊馨就像我亲妹妹,我自然本能的要守护她。
雍正大人大概因此以为我很善良,因为他闻言看了我好一会,转而对茉莲说:“能有这么个重情谊的丫鬟在身边,倒真难得,难怪你那么护她。”我想这大概是想起了他的十三弟,那个遇到事情总会本能的守在他身边的好弟弟,所以他心软了。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出口,那就是以我的个性,要是别的与我不相干的人出了什么事,我才不管呢!我也是现实的孩子,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而已!当然,这是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的□□。紧接着又听他道:“行了,一点小事,别搞得各个哭丧着脸。我记得上次这个丫鬟交给你处罚被打了五大板。”他指的自然是菊馨,“这次又是在你的地方,索性帮你说这个数,也打她五大板吧!”末了他又补充道:“这次再给你一次面子,但绝不可再有下次了,否则这府上的规矩还不全是摆设了?”他说着严肃了脸。
“谢爷的恩典,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断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茉莲听得雍正大人这般说,赶紧磕头谢恩。
“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爷开恩!”我的头被我自己与其说是磕不如说是撞,撞得晕头转向的。不过见了此情此景,残存的理智仍是提醒我赶紧附和道。
阿弥陀佛,我到古代之后最恐怖的一次经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幸好就五大板。可如我预料的那样,这五大板对我来说,真的还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
好痛,“菊馨,你轻点!”我趴在自己的床上,可怜兮兮的对正在给我的屁股上药菊馨央求道。真的是央求,因为真的好痛!
“我上回也打了五下板子,怎么没叫成你这样?哎呀姐姐,你这次还我没我那次重,那些家丁哪敢真的打你啊?已经很好了,忍着就过去了。”菊馨耐着性子的哄道。
你自小生活在古代,家又比较穷,啊人家不是啊,从小到的我都没受过这样的罪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封建制度啊!我在心里抱怨嘀咕着,嘴上却懒得再多说什么了。虽然,没一会,我的房间里又传出了我那句不知道被说了多少回的:“菊馨,哎呀,你轻点!!!”
茉莲直到第二天近午饭时间才来探望我。这不怪她,没办法,昨天夜里雍正大人留宿在她屋里,她又得起早去给嫡福晋请安。她最得意的丫鬟犯了错,她可不敢再有怠慢和错处了。
茉莲见我想起身,忙阻止了我,“行了,都屁股开花了,就不需要什么虚礼了。大夫怎么说?”
屁股开花,这是我形容菊馨时说的话,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形容我自己了?真是风水轮流转。恩,想来也是种报应,谁让上次是我害菊馨被无辜打了五大板。其实我本也没想起来给茉莲请安只是想换个趴的姿势,她这么说,我也不点破什么,换了个姿势趴好后,我道:“没请大夫,我们这些当下人的,看什么大夫?没这资格更没这规矩。我就让菊馨用咱们从府上带来的药给我擦擦敷敷。不过也不差,二少爷给的药,那些个大夫的药怕还比不上呢!”年羹尧可是军人出身,伤着碰着的情况多了去,他给的药都是专门针对各类外伤,很有效。而后似是想什么似的说了句:“倒是连累小姐了,今天去请安,只怕其他几位福晋该要说闲话了吧?”
茉莲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别的事就甭操心了,我现在多少也长大了,应付得了了。再说我这会正得宠,爷都不计较了,她们奈何不了我。”神色却是黯淡。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个细节,便告诉茉莲:“小姐,爷确实宠你,他昨天亲自下令说只打五下,就是不想你被为难。”
茉莲大概也没想到这层,这会被我一点,不由会心的笑了,“好了,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倒是你,一向稳重,怎么昨天忽然那样?你知不知道,要是爷真追究起来,我都保不住你的!”
“我知道。”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后怕,还好雍正大人应该是想起了十三阿哥,不然就完蛋了呢!定了定心神,我忙说出正事:“我只是忽然对送爷的礼物有了主意,一时得意一时兴奋,才……”
“什么主意?”茉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我理了理思绪,示意她把头靠近些,这才俯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主意。这一顿打倒也没白打,疼也没白疼。除了打之前想到的办法主意,因疼痛而一夜睡不大着的我还在这个晚上又想了另外的主意,自己觉得还是不错的。
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段之后,额头不觉渗出了几滴汗,药虽有效屁股却终究是疼的,“如果小姐觉得我说的合适的话,就要马上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爷生辰可很快就到了!”但仍是有始有终的把话说全并做了总结。
“你的鬼主意一向又多又好,我哪有不照办的道理?”茉莲听我说完,一脸赞同的说道。
“呵呵。”我笑着道:“这事需要花不少时间,而且最好行事低调些。在正式拿出手前一定要保密,连爷都不给看的,这样才有惊喜的效果!”顿了顿,略微思量了下,我又道:“这样吧,你回头就跟爷要个恩典,说你要住到京郊的别苑去一段时间。理由你自己想,我现在屁股开花,没多少力气。恩,要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去住那么长时间,就和他说实话吧,我以为也没什么不妥当的。男人嘛,即便贵为王爷,看自己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对自己上心,只会高兴不会来扫兴的。何况只有有了他的支持,你才比较能够既保密又紧锣密鼓的完成这些事。”
第十二章 生辰()
茉莲当天就去和雍正大人说了要搬到京郊别苑的事。据说开始雍正大人还不是很乐意,茉莲最后只得说出实话。还真如我所判断的那样,雍正大人虽然不主张高调办寿辰,但有人为了他的生日花心思搞特别花样,还格外强调了所需要的花费绝不会比他请个戏班子来家中贵多少,而且人大抵都有好奇心,听茉莲说的神神秘秘的好似很有意思,他是没什么反对的理由的。
从雍王府搬到京郊别苑其实满好的,至少对于一个伤者而言,是很有利的。因为那里的风景和空气比起京城里头,更为新鲜。对此,我是乐见的。虽然,过程是痛苦的。王爷家的马车在古代已经算是很稳当了,但对于一个屁股刚开花不久的人来说,其中的艰辛可见一般。
到了别苑待到我们打点妥当之后,我们花钱请来的人也都到了。一切就绪之后,茉莲就进到事先让人整理一空的屋子里开始紧锣密鼓的生日礼物准备了。不客气的说,甚至是不眠不休的状态。因为时间真的太赶了!
这次跟着我们一起到别苑的人不多,除了雍正大人派来的侍卫外,都是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下来比较可靠的人,他们也很辛苦,要时时的守在屋外。我一来本就比较没安全感,二来既然说了要给惊喜,那就以防万一些,免得提前漏了题,被人模仿还是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至于我自己,那绝对是难得的闲人一枚。因着身上有伤,大部分时间只能趴在床上,索性就让菊馨贴身跟着茉莲,自己则天天在屋里闷头睡大觉。直到每日的傍晚时分才去给茉莲指导下对与错。就这样等到屁股勉强可以接触椅子等硬物时,我平时的活动里才开始多了小批量小批量的练练字啊,做作简单的运动什么的来解闷,种种花摘摘草,研究研究‘科学’,继续每天去看茉莲的准备工作啊,日子倒也过得飞快。等我的伤基本上好全了之后,雍正大人的生辰已经近在眉睫,好在茉莲极有学习的天分,很多事情竟都提前学会了。在我最后一次亲自‘验收’了成果,点头称赞之后,茉莲便下令回府。
回到府里的茉莲不管自己有多疲倦,都第一时间去给那拉氏请了个安。她去的时候其他几个女人也恰好都在,大概是雍正大人的生日马上就到了,大家都在套近乎,想知道彼此送了什么,自己又是否会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