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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慕深夏多半是夸赞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慕深夏着实漂亮,姿态又从容大方,另外一半则是陆忍冬的面子在这里,他对她的温柔小意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酒喝多了会醉,饮料喝多了,胃里面撑得慌。
包厢里面的洗手间被人占用了,很久都没出来,慕深夏凑近了,似乎能听到里头压抑的喘息声,心里面觉得恶心又羞耻,只好打了声招呼,往外面走去。
莲花顶层,连洗手间都装修的奢华无比,周围没人了,慕深夏脸上才露出软弱来。她这段时间过的战战兢兢,像是行走在钢丝上,今晚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对着镜子快速的补妆,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又恢复了无坚不摧的样子,才满意的停手。
身后的门被推开,看到镜子里面多出来的昂扬的身影时,慕深夏脸上笑容皲裂,迅速的转身,背靠着洗手台,脸露警惕,声音尖锐:“你们有毛病吧?一个两个没事都喜欢进女卫生间?”
“走错了。”傅廷和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盯着慕深夏看。
“……!!”
骗鬼呢吧!
018。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傅廷和表现的太过理所当然了,慕深夏也没精力和他纠缠,转身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去。
和傅廷和错身而过的时候,慕深夏看上去镇定从容,心里面在打着鼓,人已经走过了,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手腕忽然被他从后面捏住,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被直接甩在洗手间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钝痛从脊背处蔓延开来,让她手脚发麻,头晕耳鸣。
睁眼,傅廷和阴鸷的眸子近在咫尺,慕深夏用劲挣扎,手腕处被他捏的火辣辣的疼,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
傅廷和眼底的风雪意味更甚,看着慕深夏,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慕深夏,你以为你搭上忍冬,就能重新爬起来吗?”
慕深夏简直被他给气笑了,轻嗤道:“我搭上谁,又和谁在一起,和傅公子没有关系吧?还是傅公子家住海边?管天管地,还管前女友是不是开始新感情?”
傅廷和没理会慕深夏的挑衅:“慕深夏,你没有脑子吗?他陆忍冬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过吗?”
“了解?傅廷和,听你这语气,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慕深夏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也不挣扎了,懒懒的靠在门上,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傅廷和对上她透亮的眼睛,触了电般的甩开手,一言不发的盯着慕深夏看。
慕深夏转了转手腕,一分钟也不想多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从他身边离开?”傅廷和在她身后开口。
慕深夏动作顿住,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
傅廷和心里面烦躁的厉害,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温度:“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500万,怎么样?”
慕深夏背对着傅廷和,长久的沉默,她站的笔挺,似乎什么都不能压弯她的背脊。
过了许久,在磨人的安静之后,慕深夏平静的开口:“傅廷和,我外公曾经教过我一句话,我觉得你这种人估计没听过。”
“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说完,慕深夏拉开门把,脚下轻松。不知道是那杯酒起了作用,还是刚刚傅廷和的反应让她失望透顶,她以为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是自己过不去的坎,现在看来,竟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
到了没人的走廊,慕深夏憋在心里很久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慕深夏仰头,走廊上昏黄的灯在她眼里晕开,咬牙将眼泪吞咽回去,慕深夏一直微笑,鼻子却越来越酸。
酒意上涌,慕深夏蹲下,双臂环着膝盖,头深埋着,眼泪肆无忌惮的汹涌而出,很快就晕花了她的妆。
头顶上罩来一片阴影,慕深夏泪眼朦胧的抬头,陆忍冬身姿无双,眉眼浸着春风,弯腰正朝她伸手。
干燥的手帕带着他的体温,陆忍冬动作温柔,像面前的她是倾世美玉。
慕深夏眼泪掉的更凶,止都止不住,呜咽道:“陆忍冬,我脚疼,头疼,眼睛疼,好疼!”
陆忍冬挑眉,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隐藏在温润眉眼下,是眼神里冒着寒气的冷漠和狠厉:“疼?需要我帮你治治?”
019。他的眸子,温柔而坚定()
慕深夏彻底被陆忍冬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吓到,连抽噎声都停了下来,垂着眼皮噤声。
陆忍冬被她搅的心情不好,连平日的温柔姿态都懒得做了,半拖着慕深夏回到了包厢里面。
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只手夹着烟,嘴里吐出青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表情带着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冷漠和疏离。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家都识趣的不来触霉头。
慕深夏觉得厌倦,窝在角落里面恹恹的不愿意说话,眼皮子耷拉着,低头发愣。
林茵茵就是这时候过来的,熟稔的坐在陆忍冬身边,话却是越过他跟慕深夏说的:“深夏,不介意我耽误忍冬一点时间吧?”
本能的有了写兴趣,慕深夏抬眸,视线在他们身上飘了一会,才冷淡的开口:“我要介意,你能把话憋回去?”
林茵茵被她呛住,愣了一下,露出了尴尬的笑。
慕深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傅廷和和陆忍冬面前,她是小虾米,但林茵茵是谁啊,不过是她那个便宜爸爸在外面和情人的私生女,勾搭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身份,现在还一副圣母的做派。
膈应谁啊?
她觉得反胃,心里面也不痛快,也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痛快。
“深夏,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外公的事,我最近一直都在和廷和谈。”林茵茵声音轻柔,听上去像是个好人。
刚要开口,手被陆忍冬重重的捏了一下,慕深夏撇嘴冷笑,觉得没劲透了,重新倒回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谁也不想搭理。
感觉到旁边的沙发变轻,慕深夏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见林茵茵挽着陆忍冬的手臂往阳台走去。
“德行。”慕深夏嘴里咕囔道。
“忍冬,我这两天听朋友说,你要跟深夏在一起了,是吗?”林茵茵抬头,眼睛里面带着询问,身姿婀娜的站在陆忍冬一步之外,楚楚动人。
陆忍冬脱下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掌心把玩,脸上淡淡的,道:“嗯。”
“为什么?你明知道深夏是我的妹妹。”林茵茵望着陆忍冬,脸上流露出情不自禁,“还是说,忍冬,你还在怪我当初做的选择?”
陆忍冬这次直视着她,他是真的曾经喜欢过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那时候在国外,他孤僻寡言,要不是眼前的女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带他接触人群,也许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现在在她身上,找不到了当初的影子,那个明媚温柔的女人,被时光打磨的变了样,连当初的喜欢都变的模糊了。
“茵茵,我如果对一个人好,从来不会因为别的原因。”陆忍冬薄唇掀开,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清晰。
林茵茵颓然的垂下即将要接触到他的手臂,双眼茫然:“忍冬,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忍冬透过阳台的透明窗户往里面看去,慕深夏窝在角落里,五官精致漂亮,如果不是闭着眼睛,他一定会看到一双灵气动人的眼睛。
倔强的,狡黠的,坚韧的,偶尔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和委屈。
都那么那么的吸引他,吸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茵茵,我只想和她在一起。”陆忍冬收回视线看向远方。
辽远黑暗的天空上,有细碎的星光,他抿着唇,眸子黑沉沉的发亮,温柔而坚定。
020。要有求人的姿态()
陆忍冬和林茵茵不咸不淡的又聊了几句,林茵茵见他目光时不时的往屋子里面看,心里面酸楚的厉害,笑着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她,这么一会会的时间,你都看了不下十遍了。”
陆忍冬喉咙间突出一个字:“嗯。”
视线落在慕深夏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困了,她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坐在人群边缘,双手环抱着自己,看上去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偏偏头顶有盏灯,给她渡上一层温柔的光。
陆忍冬露出温柔的笑意,好像在他看来,一直都觉得她是发着光的,走到哪都能第一眼被他看到。
把玩着的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林茵茵看了眼,扯开话题问道:“还带着这戒指呢?”
“嗯。”陆忍冬也低头看了眼,戒指已经被他摩挲的旧了,和他整个人都格格不入。
林茵茵心有不甘,又有些殷殷期待,情绪交织,最后选择了沉默。
回到包厢里,慕深夏果然是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皮,呼吸轻轻浅浅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象牙般细腻精致的脖颈,看的他心里面痒痒,想要伸手摸上去。
醒着的时候还是小刺猬的样子,睡着了才会露出本性的乖巧来。
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过了零点了,陆忍冬明早有个会要开,原本也没打算停留太久的,碰到慕深夏算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叫了几遍慕深夏都没有转醒的意识,陆忍冬索性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似乎没看到大家诧异的表情,打了个招呼,抱着慕深夏,脚步沉稳的往外头走去。
傅廷和扫了一眼,抿着唇仍显示着不悦,冷哼了一声,对于慕深夏的不识好歹。
到了莲花门口,早就有司机等在那里,陆忍冬动作不算温柔的把她放到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陆忍冬沉冷的嗓音开口:“去哪?”
车里头一片技能,能听见改装过后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不说话的话,难不成是想要我带你回家?”陆忍冬凑到慕深夏耳边,语气轻佻又恶劣。
慕深夏睁开眼睛,手脚并用坐了起来,身体往远离陆忍冬的方向挪了挪,神色自然大方,道:“美嘉酒店,谢谢。”
陆忍冬拧眉,对司机点了点头。
慕深夏心里思量了一下,转头看着他,坐直了身体,真诚的开口道:“陆忍冬,外公病房的事,谢谢你,但是钱方面,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
陆忍冬挑眉,沉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慕深夏,缓缓出声道:“你这是在求我?”
他的语气太过高高在上,压的慕深夏有些喘不过气来,想着病房里的外公,她才咬牙点头:“我在求你,求你宽限我一段时间,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陆忍冬语调微微上扬。
“求你……”慕深夏头垂的更低了,白瓷似的脸上带着难堪。
陆忍冬一只手抬着慕深夏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是平视,可生生的让慕深夏有了几分自己在被他俯视着的错觉。
陆忍冬说话很淡,刚刚在包厢里还是浓情蜜意,转眼却像陌生人:“夏夏,有没有人教过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嗯?”
嘴里苦涩,慕深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似是再也不想看她一眼,撇开眼,吩咐司机在路口停了车,半道上把慕深夏给丢了出去。
关门前,